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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真刀真剑的在厮杀,刀光剑影,血光淋漓,可没办法,钟夜辰还是没忍住噗嗤的笑了,胳膊上的疼也因为云初这句话而瞬间缓解,“丫头,你的心得多大啊!”
云初俏皮的眨着眼睛,她是在故作轻松,不想给钟夜辰太多的压力,眼下说什么你先走,别管我,他们要杀的人是我的话未免太过矫情,云初说不出,钟夜辰同样也做不出,他的态度那么坚决,云初不想要用那些来玷污他们的感情,“我心当然大啊,不然怎么装的下你呢,所以你去好好收拾坏蛋,待会儿带我回家。”
小女人小巧的脸蛋,白皙娇嫩,天上无月,人间恰好有一轮,照亮了钟夜辰的眸子,云初青丝及腰,如绸如锻,因为今天要来个方招娣撑腰,所以她也化了个淡淡的妆,其实不化妆的云初已经是美极,不然云柔也不会三番五次的跟她作对,一切皆出于嫉妒。
杏眼盈盈的看着钟夜辰,樱桃红唇娇艳若滴,冷风吹起了她腮边的发丝,随风舞动,也吹红了她的脸蛋,灵动的眸子里闪着耀眼的光芒,如两颗黑宝石在黑夜里璀璨生光,瑞雪纷纷,此刻的云初就像是随着雪花一同飘落如凡间的仙子,不染尘埃,绝世独立。
三个男人已经用了全部的力气,也只是在钟夜辰护着云初的时候才伤了他分毫,如今已经气急,这两个人居然还能如此轻松地说话,也忒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
“小美人,等哥哥们杀了这小白脸,再来跟你温存,不会让你久等的,哥几个,杀了他!”男人声音尖细,光听着就特别的刺耳,让人心生反感,相由心生,这声音都如此讨厌,那张脸不知的让人恶心到什么程度。
“钟夜辰,快点儿解决了他们,我还等着回家呢,天太冷了,你想冻死我啊!”云初娇滴滴的喊道,状似轻松且不耐烦了,可她眼底还是有些紧张,时刻的盯着钟夜辰,钟夜辰瞅准了时机,把云初随手一推,云初便被送到了战场之外,有个男人卑鄙的想要去捉云初,奈何一身轻松的钟夜辰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呢,黑衣人刚转身,就被钟夜辰在背后踹了一脚,这一脚用了十成的力气,男人瞬间吐血。
只是男人贼心不死,他们知道正面打的话,三个人也不是钟夜辰的对手,所以只能用卑鄙的手段,正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再说了这两个人待会儿就会成为两具尸体,谁会知道呢。
钟夜辰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图,先他一步纵身到了云初身边,飞快的用匕首斩掉他握剑的手,并且一个利落的翻滚,长剑已经在钟夜辰的手里,就在大家会以为他会用长剑去对付剩下两个人的时候,他却把长剑交到了云初手里,“拿着,自己小心点儿。”
云初郑重的点头,目光如炬,时时追着钟夜辰,随着他上下翻飞,忽前忽后。
没了云初,钟夜辰打的更加畅快,很快就把其余两个男人便有些吃力了,很快他们身上的兵器也都劈里啪啦的丢在了远处,不过毕竟是练家子,不像之前那群山贼那么草包,见情况不妙,脱身还是容易的,钟夜辰不是不能够将他们杀掉,但穷寇莫追,何况云初还在,他也不敢乱来。
只是唯一可惜的是不能问道这些人是谁派来的,云初见人被钟夜辰打散了,长呼了一口气,拉着钟夜辰一刻也不敢停的赶快离开此地,这也太吓人了,以后出门都得先看黄历,一个晚上遇到两次坏人,这世上还有人比她倒霉么?
“驾~”马儿挨了一鞭子,拉着马车飞快的奔驰,钟夜辰坐在车辕上,令一只手却紧紧地握着云初,发现小女人的手冰凉,应该是吓得,之前的轻松只怕是她为了让自己安心而装出来的,不过她在大难临头前,你还能如此淡定,也非普通女子能比的了。
因为这一番折腾,回去的时候又赶上天黑,倒是比去的时候多花了两个时辰,到家已经是午夜了,钱罐听到动静过来开门,看到种夜辰衣袖间有血,吓的脸色惨白,“少爷,您怎么了?”
钟夜辰皱眉,“没事,别大呼小叫的,把伯母和小四都吵醒了,你也去睡吧!”
钱罐被呵斥走了,只有云初留下来了,他的伤虽然不重,但也是要处理的,云初去自己的屋子,也就是如今钟夜辰霸占着的屋子里那了块儿干净的帕子,又将火炉上温着的热水倒在了盆里,用手试探了下温度,不冷不热,这才把帕子浸湿了,去给他擦拭伤口。
云初是个娇贵的大小姐,没见过什么伤口,但她胆子大,也没害怕,当时觉得不怎么样,甚至钟夜辰说一点儿都不疼,可看到两寸长的伤口,皮肉已经外翻,上面有干涸的殷红血迹,看着还是有些触目精心的。
“我自己来吧!”钟夜辰担心云初害怕,其实他也没受过什么伤,他是堂堂侯府的小侯爷,有什么人不要命了还弄伤他呢,不过大男人一个,受点伤也没什么,何况还是为了小女人受的,日后小女人不听话了,大可以撩开袖子给她看,告诉她,这是为你受的伤,你敢不好好对我?
“你笑什么?”云初捏着手帕无从下手之际,发现男人笑得开怀真是莫名其妙,他伤的是胳膊,怎么脑子也坏掉了呢?
钟夜辰被云初肉肉的声音拉了回来,“没什么。”他作势要接过帕子,可云初想着男人手重,指不定把伤口弄疼,便道:“还是我来吧,你别乱动就行。”
钟夜辰也不跟她争,早知道为她受点儿伤,就能换来她的温声细语和无尽的怜惜,刚刚不如让那三个人多砍几刀好了,如果云初要是知道他满脑子都是这么奇奇怪怪的想法,一定把手上的帕子直接按在他的伤口上,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是痛。
不错眼下,云初动作轻柔,说话就像是哄着小孩子,“不疼的哦,我就轻轻的给你擦一下,不擦的话怕是会感染。”
钟夜辰被她哄的很是开怀,时不时的吸一口冷气,这样便会换来云初的心疼,一个伤口,一刻钟便能处理完的,一个怕弄疼,一个故意喊疼,愣是折腾了小半个时辰。
看着自己包扎好的伤口,云初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你睡觉的时候小心别碰着了,我去把血水倒了,你也早点休息,明天我去给你买药。”
钟夜辰把头摇的如拨浪鼓,“我睡觉很死,万一碰着了怎么办?”
“我去喊钱罐来伺候你。”云初道。
这可不是钟夜辰的本意,他当然不能同意了,甚至还要踩钱罐一脚,钱罐被自家少爷形容的简直一无是处了,“他不行,睡着了比我还死,雷打不动,就是在他耳边放鞭炮都叫不醒他。”
钱罐在小黑屋子里听见了,小声的嘟囔道:“我才没有呢,少爷您太会埋汰人了,想要云初姑娘陪着您就直说,这个锅我不想背。”
但是他的小声嘀咕云初可是听不见的。
“那怎么办呀?这伤口压着了怕是要出血的,刚刚已经流了很多了,不能再流了。”云初顿时有些为难了。
“反正伯母和小四已经睡了,你就别过去了,就在这里吧,我现在这个样子也不会对你做什么。”钟夜辰说着便往床里挪了挪身子,拍了拍空出来的地方,示意云初睡上来。
虽然二人同床共枕过,可那是喝醉了呀,清醒的云初可不会这么没羞没臊,但钟夜辰毕竟是因为自己受了伤,她不管未免有些不通情理,云初咬了咬牙,“那好,我在这儿守着你,反正天也快亮了,你睡吧。”
“你不睡吗?”那他的多心疼啊?
“要是实在困了,我就趴一会儿,你不用管我,你流了那么多血,身体虚弱,赶快休息吧。”其实云初真的是个单纯、直爽热心的好姑娘,以前没有机会表现出来罢了。
“那怎么行,要不我也不睡了,我陪你说说话吧!”
“说了一天了,还说?”云初无语,“你快睡吧,听话!”
钟夜辰虽然想要跟云初独处,但这样实在委屈了小丫头,他是万分的舍不得,可如今他再想让钱罐来守着,已经是自打嘴巴了,日后还怎么在云初面前说话,想了想,点头道:“好,那就委屈你了!”
云初帮着他脱掉外衣,甚至还替他脱掉鞋子,原来她还有如此贤惠的一面,钟夜辰内心是愧疚的,这样捉弄她,自己有些难以心安,但享受着云初的伺候,他真的很舒服。
“快睡吧!”云初吹灭了蜡烛,坐在了钟夜辰的床边,钟夜辰的大手却主动地伸了出来,握住了她的小手,这让云初想到了刚刚那么危急的时候,他都没有松开过,原本想要挣开的心思便被压了下去。
十指紧扣,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