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曾经遇见过我们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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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你曾经遇见过我们的未来？
首先，这里绝对不是间桐賍砚的家。即使fatezero是好多年前的动漫，但是顾村依旧能够清楚地记得间桐家是一栋豪华的别墅。
至少也是独栋的宅邸。
而现在自己面前的这栋挤在狭小的公寓中的，名为间桐家的地方……
怎么看都不可能是间桐家的宅邸吧？
虽然心中想要发笑，但是系统托管着顾村的身体，依旧有条不紊地敲着门。
门内应该不会有人回应？
现在还是大白天，居住在公寓里面的人，大半都是没有优渥收入，只能够勉强度日的普通人。
顾村继续地敲击着房门，金属所做的房门发出嘭嘭的闷响声，一声接着一声，仿佛在催促着里面的人快点出来。
只是房间之内，依旧是一片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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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桐雁夜整个人倚在自己身后的椅子上，正坐着一个对他来说极其美好的梦。
他和禅城葵结婚了。
葵穿着洁白的婚纱，牵着自己的手，两人一起走在红色的地毯上。
教堂的钟声咚咚地响着，伴随着两人的每一个步点。
然后……
远坂时臣好像在看着自己？
他的眼中满是嫉妒和羡慕的神色吧？
自己虽然不会魔术，自己虽然很平凡，但是自己很爱葵呢。
自己一定会给葵一个美好的未来的。
无论要让自己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可以的。
间桐雁夜更加用力地握紧了禅城葵的手，看着女孩脸上露出的宛如朝露般晶莹剔透的笑容，五官更是不自觉地温柔了起来。
他微微地笑着，一如禅城葵清淡地点着头。
这绝对不是梦，这才应该是自己现实的生活啊！
间桐雁夜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飞起来了，脸上的笑容已经像是潮水一样，根本抑制不住了。他不断地笑着，即使外面的钟声已经开始一声接着一声，咚咚地响着了。
“开门！”
“快开门！”
“快点开门！”
叫喊声一声接一声地从间桐雁夜的耳边传来，他猛地转头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里……
明明就是教堂的入口啊？
为什么现在会有人在敲门？
教堂的门不是已经打开了吗？
自己不是已经实现了自己毕生的夙愿了吗？
间桐雁夜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他发现，自己每一次看向教堂的门口，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自己周围的一切就都会模糊一点。
先是坐在教堂入口处的人们，披上了一层极其清淡的虚影。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然后便转过头，看向了教堂高台上，将要为自己主持婚礼的神父。
叫做……
言峰什么来着？
间桐雁夜一时间想不出来这个男人的名字，只是这神父脸上满是愉悦的神情，倒是让自己感觉到意外地安心。
可惜，现在这个神父的脸，也开始渐渐模糊了。
先是他的眼睛慢慢变得扁平看不出轮廓，然后便是他的鼻子消失不见。
最后整张脸，都变成了一个平面。
间桐雁夜终于开始恐慌起来了。
他猛地转过头，想要带着自己身边的禅城葵逃跑。只是当他的目光放在自己最爱的女人身上时，却发现禅城葵的面容已经完全改变了。
青色的面容，从嘴巴里面伸出来的舌头，还有一双……
瞪着的苍白眼睛。
“啊！”
间桐雁夜猛地大叫一声。
咚！
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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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面的人应该醒过来了吧？
顾村听着房间里面传来的声音，想要叹息一声的。不过被系统托管着的自己，现在依旧在有条不紊地敲着门。
敲门声一声接着一声，像是催命的声音，又像是鬼魂在索命。
没有人能够说清楚，为什么一个普通人能够保持如此有节奏的敲门声。
顾村甚至想要回头看一眼自己身后，有没有邻居因为自己不断地敲门而出来探寻。
不过好消息便是，周围始终没有人在乎自己。
虽然这是结果，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有种难以言喻的孤独感呢？
顾村缓缓地想着，还没有等他想出一个结果来，身前便已经传来了脚步声。这脚步声很轻，却在眨眼间便来到了顾村的面前。
咔嚓……
一声轻响。
顶着一双黑眼圈的间桐雁夜，翻着眼皮，盯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又是你？”
间桐雁夜声音里面带着一丝不耐烦。
“又是我。”
被系统托管着的顾村，用跟机械一般的声音生硬地说道。
……。
间桐雁夜后退两步，第一次仔细地打量着自己眼前的顾村。
这个男人的面容谈不上俊秀，但还可以说是有一两分清朗，像是高中生一般的面容，没有像自己一样有太多的，属于失败者的陈腐气味。
人是有味道的，说起来，这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是有着味道的。
好看的书，有着令人愉悦的味道。
一本已经过时了的书，就会散发出像是咸肉一般的酸咸味道。
就像是自己现在的文字一样……
间桐雁夜默默地想着，却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他的笑容很勉强，似乎随时走神已经变成了他独有的技能一般。顾村被间桐雁夜晾在门口，他却一个人站在顾村的面前，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苦笑。
这笑容倒是说不上多苦涩，不过顾村却隐隐约约地觉得，在这笑容里面，没有太多可以被称之为灵魂的东西。
“当然没有了，”间桐雁夜一边说着，一边侧过身来，让出了通往房间的道路，“与那些拥有主角模板的主人公相比，我只是一个前二十年过的无知，然后一路上尽是失败的废物而已。”
间桐雁夜缓缓地说着，脚步却在他的床边停了下来。
床单褶皱着，明显就是早上起来都没有叠。若不是窗户打开，凉风习习，顾村甚至怀疑一进房间，就会有股难闻的异味。
“毕竟是单身汉的房间，除了打扫的稍微勤快点以外，就只能够开开窗户透透气了，”间桐雁夜站在窗户边上，看着窗外完全不属于自己的世间风景，手指轻轻地在窗台上击打了一下，“家里面没有任何可以招待你的东西，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请你吹吹风。”
话音一落，间桐雁夜让过了窗户。
一阵风，突然从窗外呼啸着闯进了房间中。
顾村被窗外的风迎面撞个正着，连带着一并看清了窗外的风景。
窗外的风景，指的是在两栋高楼的掩映下，有一条小小的缝隙，顺着这条缝隙，能够一直蔓延到最深处的宅邸。
间桐雁夜温和的声音，缓缓地在顾村耳边响了起来。
“那里是远坂家的宅邸，葵就住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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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总是一件很美好的东西，就好像是一道菜里面的盐一样。
无论多么差的菜，如果加了盐，也许就会变得美味起来。
比如现在的间桐雁夜。
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如果放到一个正常人的身上，那么便是一种非常变态的举动了。与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住在同一个城市，这并不算变态。
但是如果与自己喜欢的女孩，只隔着两栋小小的楼房，然后一打开窗户，便能够穿过缝隙，窥视到她的生活。
这样的行为，顾村已经不知道应该说是变态，还是一个人的正常操作了。
在这个时候，顾村只能够选择微笑。
可惜，就连微笑这个举动，都被无情的系统给剥夺了。
被托管着的顾村，无法微笑，反而任由系统的操纵，让他缓缓地在床边坐了下来。
“放心吧，床单才换过。而且我已经过了中学生的年龄了，不要触碰中学男生右手的禁忌，我想暂且不存在于我们两人之间。”
间桐雁夜边说着，边坐在了他的凳子上。
凳子被间桐雁夜反了过来，好让他能够把自己的膀子压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景象。
“很美吧？”
间桐雁夜突然开口问道。
如果能够穿过一条缝隙，便看到自己喜欢的女孩算是美丽的话，那么算是吧……
顾村心中无奈地腹诽着，被系统操纵着的他却缓缓地点了点头。
眼睛一眯，间桐雁夜的身子微微地向后退了两分。
他目光炯炯地看着顾村，像是在打量着一本陌生的小说封面。
过了好半响，也许是终于想好了措辞，又或者是想要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间桐雁夜的寒暄才姗姗来迟。
“有趣。”
间桐雁夜如此说道。
有趣？
这句话在顾村听来就不太有趣了。
因为有太多的烂书，就是用这个字眼开头的。
世界上多少让人倒胃口的东西，都是因为这两个字起了一个头，然后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想到这，顾村刚想要义正言辞地回答间桐雁夜的话。只是话刚刚到嘴边，顾村却想起了一个更加残酷的事情。
自己的身体现在是被系统托管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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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作家来说，无论是三流的作家也好，还是现在的畅销书的作家也罢，对于剧情的思考，是他们轻车熟路的东西。
只要有一个话题，那些被催稿折磨着的想象力，瞬间就会像是奔腾的野马一样，呼啸着在他们的脑海中狂奔起来，甚至都不要多少的思考，答案便瞬间能够被他们想出来。
间桐雁夜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自己也是如此。
他坐在那个自称为柳梦潮的男人面前，微微地眯着自己的眼睛，打量着自己面前的男人，然后微微地吸了口气。
“再次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做间桐雁夜。”
依旧是一句废话，就像是想不出词骗稿费的作者，用来拖延的技巧一般。
只是这一次，间桐雁夜脸上的神色却变得诡异了起来。
他的眼神似乎变得多了一丝深邃。
用深邃这个词语来形容间桐雁夜，似乎非常不合适。他只是一个在fatezero中戏份稍微多点的龙套罢了。作为间桐樱一辈子痛苦的起点的祭品而已。
即使是他的从者，崩坏得丧失理智的从者兰斯洛特，也完全是为saber阿尔托莉雅服务的。
换句话说……
站在一个作者的角度，整个fatezero只有一个目的，便是让所有的人都知道saber。
而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而言，间桐雁夜的一生，也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所有的人都知道间桐樱。
“我应该是个可有可无的配角才是。”
间桐雁夜的声音缓缓地从他的嘴里面飘出来，带着说不出的洒脱。
不，不应该说是洒脱，倒更像是认命了一般的戏谑。
“我是个失败的人，小时候就认清了家族。但是却没有像小说中写的那样，得到可以改变命运的力量。即使从小就有青梅竹马，也没有像小说中一样，经历悲欢离合最后在一起。”
说着，间桐雁夜抬起手，在顾村的面前轻轻一摇。
“不要跟我说天降系。这只是小说中的技巧而已。对于我这个只是有点不平凡的普通人来说，也是根本不存在的。”
间桐雁夜迎着顾村，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上许多的男人，不由地笑了起来。
“所以你现在找到我的家，出现在我的面前。结合你之前那一番话，只有两种可能性。”
系统保持着沉默，顾村却被勾起了兴趣来。
这个间桐雁夜……
根本就和动漫与游戏中的那个注定失败的男人不同啊。
“第一，你是一个闲着无事可做，整日沉湎于幻想之中的少年。如果你现在能够清醒一点，你应该知道，自己距离高考也最多只有不到一百天的时间了。”
没等顾村回答，间桐雁夜却先笑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的潜意识在告诉我，你并不是这样一个中二少年。也许是因为你脸上的表情吧？”
表情！？
听到这两个字，顾村的眉头猛地皱了起来。
“那么我们来谈谈第二种可能性吧。”
间桐雁夜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将自己的手伸到身后，拿起了被他放在桌子上的白纸。
哗啦！
纸张凌空一抖。
“你曾经遇见过我们的未来，对嘛？”
作者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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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这是今天的更新的说~~~
??撒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