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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哈尔抬手抱住太宰治,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是故意的。”再晚一步拿回记忆的话,幻术已经失效的情况下,很难说不会被人看到,那他大概真得翻车了。
“对呀。”太宰治笑得眉眼弯弯,话语里满是愉悦,“一起死不错,没能一起死的话,怎么着也得告诉别人你选择和我殉情过啊。”
想起差点让朝仓千夏懵逼当机的那句话,沙哈尔犹豫地问道:“……所以你真疯了?”
“这么说自己的追求者是不是太过分了点?”太宰治鼓着脸抱怨道,“那个我都那么做了,你还不信?”
“这倒不是信不信的问题……”停在半空的沙哈尔垂眸,陷入了难以名状的忧愁之中。
“那就略过,现在你该对我说什么了?”勾着对方脖子才能不掉下去或者被换个姿势拎着的太宰治问道。
“太宰,这话你应该希望朝仓千夏来说?”仍在思考该怎么处理天台两个受了巨大刺激的家伙,沙哈尔看着太宰治那双鸢色眼眸,下意识地问道。
“没差啦,我可以到时候再去找她要一个。”太宰治满脸都写着期待,嘴角笑意越发明显,“快说。”
算了,欠人情欠大发了,也只能依了。
更何况——
“我回来了。”沙哈尔眼眸微弯,金眸熠熠生辉。
能有人等着他回来,是一件很幸运,也很幸福的事。
没想到对方还真说出来了的太宰治呆在了那里,在沙哈尔挑眉询问之际,他开了口。
“欢迎回来。”
然后他手一用力,按住青年的脑袋亲了上去。
家庭剧里都这样嘛,朝仓不上道也就算了,他上道一点就行。
至于喊名字什么的......来日方长。
哦,然后他的脑袋上被揍了个大包。
“虽然你帮了我很大忙,但这并不是你能占我便宜的理由。”拎着对方回到天台,沙哈尔抬手对着快要黑化的两人打了个招呼。
“哟。”
见西格玛望来,他思考了下,还是道了歉:“抱歉,因为实在太想把该隐彻底弄死了,所以当着你的面做了这种事。”
阴魂不散到让他几乎毛骨悚然了。
但没办法。
谁让他是该隐。
西格玛低声问道:“当初你获得的情报,是什么?”
“他知道了你想杀死他,”隐去主因的沙哈尔歪头,“可他想不出你能怎么做。”
“实际上那并不是你的目的,而是该隐的执念吧?”
“现在事情结束了,西格玛先生,你的过去我没法帮你找回来,你打算怎么办?”落笔之后,书中一切均会实现。西格玛作为书中人物,根本不存在能够被寻回的记忆。若不是因为对方的确存在灵魂,他当初便会选择直接让书将故事清除,而不是将西格玛送去玛门那里。
虽然玛门派对方来接近沙哈尔的确让他很不愉快,但他也的确是唯一一位,沙哈尔不会察觉和现在的他有所接触的人物。
毕竟他当时连面都没露。
“……他回不来了。”因着那个人称而脸色发白的西格玛低声道。
“是的,这是他唯一一个,能够算得上死亡的方法。”沙哈尔轻声道,“那就是重新变成我。”
换言之,过去的沙哈尔,西格玛认识的那个沙哈尔,到底是死掉了。
“我……”
“你这个宇宙无敌超级大混蛋!”
清脆悦耳的,实打实的声音打断了西格玛的话,一个金发碧眸的女孩自楼下飞了上来,赏了沙哈尔一记飞踹。
“希瑞尔,多少注意点形象,被乙女打扮得那么可爱,怎么能做这么粗俗的事情。”沙哈尔配合得一个踉跄,接住小姑娘后无奈道。
“混蛋!超级混蛋!超级超级大混蛋!”被火焰包裹住的拳头不管不顾地一个劲猛砸沙哈尔,几乎要把他砸出内伤……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毕竟玛雷大空指环还是他给的对方,“我都做好准备了的!就算零你想不起来也要一直黏着你的!你原来一直在吓唬我!”
注意到西格玛眼神变化的沙哈尔暗自喊糟,也只得先把自家小公主哄好:“这不是相信希瑞尔会把我找回来吗?”
“……真的?”
“希瑞尔帮了很大的忙啊。”少年笑得眉眼弯弯,“你说过的吧?宁愿我不想起来。”
小姑娘弱弱地道:“这不是帮倒忙吗?”
“不是啊。”金眸中漾着一汪暖泉,眉目俊秀的少年笑答,“只有这样,那个我才会想知道,现在的我到底是有多好,才能让你们这么喜欢啊。”
“喜欢到哪怕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你们也希望我开心啊。”
人是由记忆构成的。
只有拿回记忆,他才可能变回他们所喜欢的存在。
当然,那个自己的确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打算,因为他无论如何都没法在这个没了玛丽的地方生存下去。
所以他决定跳个楼试试看能不能把自己弄死,最不济也要让过去的沙哈尔消失。
希瑞尔呆呆地看着对方,三秒后,她忽地捂住了脸:“过分!犯规!希瑞尔才不喜欢你!”
“诶——?”沙哈尔茫然地眨了眨眼,看清小姑娘脸上的红晕,不由得笑起来,“难怪啊。”
本打算不搭理对方的希瑞尔还是犹豫地问道:“难怪什么?”
“什么都没有,我家希瑞尔最棒了!”
“那必须哒。”她瞬间得意了。
还能是什么难怪。
明明了解到眼前的女孩是由冰冷的代码组成,却还是因她表现出来的鲜活生机而承认她是活着的……这才是五人条件现在就达成了的原因啊。
奥塔,她终究是成了人。
这大抵,算得上是一件好事吧。
电梯里,沙哈尔哭笑不得地打量着自己穿着的套头衫,也只得拜托诺亚方舟帮他找个地方换衣服。
哦,西格玛最后提出的补偿是他要跟着他,这回的条件被青年重点强调了,是在他自己死之前。
明明是玛门派来盯着他的,到底是怎么能够死撑着一副受害者模样表示自己才是那个需要被补偿的家伙的?
但那个他也的的确确收到了对方的照顾。
作为回报,沙哈尔还是尽可能地答应了。
太宰治听完对话就是清楚了:“但是真过分,这个条件基本没多少人能达到吧?更别说要在找得到你的家伙里面算了。”
至少他在最后那一刻之前,其实也是希望对方想起来的。
“其实挺多的。”沙哈尔看着数字往下跳,轻笑了一声,“只是我也没料到,会这么快。”他都已经做好磨个一两年的打算了,却没想到巧合来得如此之多。
西柯以及恩格鲁。
贝利亚。
赤司研二。
还有意识到她失踪后会去逼问太宰治的冲田总司。
五个有能力找到他,并且只要他问,就绝对会这么说的家伙。
倒是没算到,他特地避开了清楚会得到什么样的回答的恩格鲁,还把任性地西柯算了半个。
更没料到,希瑞尔竟被他老实留下来了。
最最没料到的,大抵就是太宰治以及伊丽丝了。
想起那个满眼憧憬地望着艾琳娜的女孩,沙哈尔眼眸微暗。
怎么就那么倔呢。
“你们该去哪去哪,我等会就不是用这张脸了,希瑞尔你也先下去,乙女已经快哭了。”
“诶?!”小姑娘急了,连忙轰他出电梯,“赶紧的,我给你十分钟。”
“这可真是……”头一次惨遭如此嫌弃的沙哈尔哭笑不得,迈步走向了诺亚方舟指示的地方。
见人到了,诺亚方舟也就识趣地把监控都给关上了。
“感想如何?”沙哈尔从空间里翻出鲛衣后想了想,还是老实从家中的大衣柜里取了一条礼裙。太惨了,上一个从秘境里弄出来的神器已经被废,这一件是塞西娅送的,还是收着点,万一又出事,那可真是对不住了。
“我……”肯恩默默地把一直备着的衣服以及首饰摆出来,嘴角微弯,苦笑了声,“差点疯了。”
“你这话说的,倒是真让我想笑。”沙哈尔把自己的衣服塞了回去,打量着对方拿出来的服饰,轻声道,“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那次玛丽死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些人,真的是我杀的吗?”
恶魔呼吸一滞。
“如果该隐有着那部分记忆的话,这一世第一次正式见面的时候,他应该会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赫莱尔,以期使他更为痛苦,从而逼我出来。”
“可他没有这么做。
“也就是说,他把这事给忘了。”
金发金眸的少年语气轻松极了:“又或者说,数千年前,他被赫莱尔打伤封印之时,散出的那部分精神把这事的记忆给带走了。”
青年的身体骤然僵硬。
“大胆假设的话,你之所以称自己为肯恩,不过是因为,你把该隐身为肯恩时的绝大部分记忆全都带走了。”
“也许在这些年你吞噬了太多魔物,所以灵魂混乱,导致记忆变得模糊不清,但是当该隐附身过你,身为该隐的存在彻底圆满之后,我并不认为你仍旧什么都没想起来。”
这才是该隐被他杀掉后,法则一声都没跟他抱怨过的原因,明明这一条命轨被毁得更加彻底。
因为严格意义上来说,该隐还是没完全死亡。
沙哈尔轻声问道:“还记得我当初怎么对你说的吗?就我们俩一起聊天那次。”
肯恩紧紧抿着嘴,却终是因分辨不清对方情绪,心慌地开了口:“你给我骗你三次的机会。”
沙哈尔笑起来,叹息道:“这是最后一次。”
与我结交的目的。
为何赶来得如此之巧。
以及这一次。
那个时候,你当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时间狭缝里无数次地回忆,补充完善那时的景象,以至于濒临崩溃的他,终究是在少年时期的自己出现,并作出这一系列的判断后,意识到了一件事。
他对工藤新一的说法其实不能说是错的。
但也不能说是对的。
那一片的幻境说白了也不过是由他自己的记忆产生的,到玛丽死亡那个时间点为止,他是清清楚楚地存在意识的,而那之后,他的思维停止了,满心只想着报复回去。
可哪怕自己做出了种种忏悔,哪怕西柯语焉不详,哪怕肯恩的话中满是诱导,年少的自己也笃定,这是别人做的。
为什么?
因为他弱得可怜。
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不过才二十岁,甚至还没有去往中陆结识乾华,在中陆连筑基都不到的他,当时不过是个五阶骑士。
杀一人易,屠万人?就算他的杀意不消,就算他可能爆发了什么小宇宙,他手中那把普通的铁剑也没法坚持。
更何况下界的只有他。
赫莱尔和破坏都不在。
他又怎么可能,如自己所想的那般,杀光一座城?
唯一的真实,只有那一句无法被宽恕的话。
——“全都下地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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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哪有什么爆种就屠城的可能,武器都不够格,宗主嫌弃成那样,都说了只是小镇里普通打造的破铜烂铁了。
沙哈尔:玛丽送的,你再敢bb一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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