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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什么身份杀?怎么杀?你会带兵杀阵,还是拥有绝世武功,一人抵千军万马,弃身边人不顾?”
她被舒妃问的,尽然一句话都搭不上,源澈就是因为她与君墨邪的疏忽,你侬我侬,忘却了帝君存在,才会被他追杀。
“你什么都瞒不过他的,小九,我以为我的身份可以藏的很好,只要偷偷怀了他的龙种,可以看在皇子份上,忘却我所做的事情,可是事实就是,不可原谅!”
不可原谅……
舒妃只是欺瞒身份,就如此下场,而她呢?
杀太后、易容咒骗他、诈死、盗墓等等。
她不禁背后有些发凉,不知所措,仇恨不能再次蒙蔽双眼,趁一时之快,酿下大祸,于是将舒妃疯了以后,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她,而且坦然承认她与君墨邪的关系,并告诉她,君墨邪关押在玄天地府。
现在,舒妃是唯一可以信得过的人,没有谁比她更懂帝君。
“想不到你两发展如此之快,他除了脾气暴点,人不坏,不像我……哈哈哈,变得人不人鬼不鬼,遇人不淑。”
“舒妃你别难过,你一语点破了我,我觉得先去救君墨邪再做打算,毕竟他也了解帝君,如果真打起仗来,他不会输,我赌他!”
赌他一定会赢,赌他一定能改变帝君。
一脸坚定的小人,信誓旦旦,双眼明亮光泽,握紧小拳头,看着舒妃忍不住想笑,附身戳了戳她的脑袋。
“我如今像个丑八怪,你也能认出我,其实后宫有一条小道,直接通往玄天地府,这是我曾经发现的,你若信得过我,我带你走。”
“信!当然信,您忘了?您曾经送过我银锁,我可喜欢了。”
舒妃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把她自家亲昵看待,摸着她的小脑袋,去到冷宫摸了一件,入冷宫前自己最后穿在身的衣服,如果被人发现,至少看衣服能认出自己,疯妇不敢拿去怎样。
沿着走廊,她两一前一后,相互掩盖对方,畅通无阻。
凡是有人看见她,就会想起舒妃,避而远之,没有人过问。
走到,东宫的刑者库时候,看到有人推着马车运送粪池,她二话不说,十多针银针飞过去,将人放倒。
“好样的!千岁,我只能送你到这了,你记住等会我倒粪池的时候,有个狗洞,往那里钻出去,就沿着宫外那条道,一直走别回头就是了!”
“我去……你说的捷径小道,就是让我钻狗洞啊!”
“别废话了,成大事的,哪个没钻过狗洞?”
她嗅着粪池的骚味,干呕了几下,袖口捂住鼻子,小心翼翼的推着粪车,跟在舒妃后面。
左拐右拐,各个路口,终于看到荒草一片的流河,而流河外墙就有个不起眼的狗洞。
洞口不大不小,恰好够她整个小身材,她闭上眼睛,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舒妃,感激的九十度鞠躬,埋头就钻。
在舒妃的指引下,她果然出来了,面前荒地杂草丛生,的确有一条用烂石子铺成的小道。
布谷布谷
有鸟叫?
那就有野兽,这一路,肯定路途遥远,没个座驾不行。
刀山火海,九劫出,铁马冰河,渡我行,座椅咒!
嗷呜嗷呜
丛林的野草唰唰的往后倒,夜幕降临,隐隐约约她看到两双绿汪汪的眼睛,往她这边走来。
一只高壮如牛的老虎,额头上一个大大的“王”字形白斑,浑身黑黄相间的花纹,胸腹部和四肢内侧有几片白色毛斑,那厚厚的黑黄相间的毛似件大绵袍,平平整整地披在肩上。
四肢粗壮,爪尖刺出趾外,尾巴粗长,带有黑色环纹,如同一把钢鞭一般微曲摇摆,白嘴巴上还长着长须,一张嘴就露出尖刀般锋利的大牙齿,威武雄壮,的确是百兽之王。
她咽了咽口水,插着咬,吹了一嘴口哨,“过来,坐下!”
那威严的声音,好似命令,丛林之王吐着舌头,呼呼喘气,翻了一个跟斗,向她跑来,趴着头撅着屁股,舔着她的脚趾。
“乖,小王啊,这一路就幸苦你了,有你带路。”
老虎比她还高,所以这家伙儿低头的时候,她就爬上去拽着它的毛发,躺在上面,软软的毛发,犹如毛垫子,她尽然睡着了。
有丛林之王当座椅,一路上没有任何野兽敢来袭击她,一缕刺眼的光芒袭来的时候。
她缓缓的睁开双眼,它舔舐着她的脚丫,嗷呜一声。
一群野狼,围着她,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看着她,撅着屁股,仿佛鞠躬一样。
玄天地府
最高的山峰雾气缭绕,山顶都下葬着已故的人,墓碑白茫茫一片压着,而她现在就站在山下这片荒地,果然寸草不生,土质疏松如沙漠一样。
天一片,感觉要下雨,可是就是不下。
野狼见她是丛林之王带来的,摇着尾巴,一点点的靠近,在看到她紫色的瞳孔之时,立马缩成一团。
一只雪白的小狼,叼着一块骨头,不要命的冲出来,谄媚一般,将骨头放在她的脚下。
学医的她一看,就知道是人骨,“小东西还挺机灵,带我去半山腰,找君墨邪,骨头你留着自己啃。”
白狼听话的点点头,跟着狼群,她来到半山腰上,三尺高的洞口,不断往外散发着恶臭。
腥味恶臭、怎么还有淡淡的羊臊味?是这里吗?
正当她怀疑的时候,一朵一朵冰雪花,往里往外飘了出来。
薄透的不成型,她记得只要他一生气,周边的气息都达到冰点,寒冷至极。
于是,她不顾这难闻的味道,进去,手里的火把不到最里处,被这寒冷的气息给冰灭。
“君墨邪,你在吗?”
回音
“你在吗……”
“在吗……”
狗男人,冻死我了,魂兽被毒蝎吃的不深,还敢动功,真是不要命了。
她哆嗦的哈一口气,都是成雾,抱着身体搓自己胳膊,让暖流传递全身。
“君墨邪,在就说话!老娘快被冻死了。”
良久,她才听到远处传来的熟悉声,“谁敢动本王的女人?有什么冲我来,一群狗娘养的,本王要是出去,拧断你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