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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怎么样了?”

他忧愁又感伤的吸了一口烟:“分了。”

“又换新的了?”

“没有。”

他帮我测了脉搏和心跳,又试了试手臂的肌**拉伸能力:“恢复得不错。哦,小艾伦,你每次都把你自己搞得糟糕透顶。我在雏鹰那里见到你时,差点以为你活不下去了。”

他仰躺在沙发靠背上,翘起腿,潇洒极了:“艾伦,你还记得我们说过九月去湖区看薰衣草吗?”

“马上就到十月,现在应该已经收割了。明年?”

他眯起眼睛:“好。”

走之前,阿诺德仿佛在犹豫。最后他问我:“艾伦,你问过加西亚先生吗?”

“什么?”

“你是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

我无法直视他的眼睛。

阿诺德用力**了我一下,声音很温柔:“去和加西亚先生谈谈。现在可以回避,可是你能回避一生一世吗?当然,****的,你们能够分手是最好的。”

十月初,我回到了普林顿庄园。安得蒙在红楼自己的办公室里看文件,彼得**着手臂靠着走廊的墙壁等着,顺手帮我开门。房间里都是清咖啡的味道。

我走过去,帮他在咖啡杯里加了牛奶和方糖。

“宝贝,总是这样喝对胃不好。”

安得蒙疲惫的笑了笑,分开腿,仰靠在椅子上:“我很累,艾伦,坐过来。”

我关上办公室的门,走过去,骑坐在他的腿上,**了**他敞开的衬衫里露出的锁骨:“我**你。”

他猫眼石一样好看的眼睛微微闭起来,**住我的腰,开始解我的皮带:“哦,艾伦,我也**你。”

他闭着眼睛接了两个电话,把手伸进我的长裤里。我把下巴搁在他的肩窝上,耐心的等他挂断电话,凑到他耳边轻声问:“宝贝,如果给你一个选择,我和情报局,你选哪边?”

他几乎马上回答:“你。”

“骗人。”我说:“所有进出普林顿庄园的信件都要经过检查。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埃德加写给我的信用的是皇家空军过时的信件纸?”

我伸手勾他的下巴:“宝贝,你送我走的时候,没有想过埃德加会真的**掉我吗?”

我感觉到安得蒙身体僵**了。他慢慢睁开眼睛,**掉我的皮带,把我压在办公桌上:“****的,你在说什么?”

“我在想,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埃德加是雏鹰的?”

安得蒙没有回答我。他仿佛听不到我在问什么,突然把我推到在宽大的办公桌上,强行扯开我的衬衣。我背撞在坚**的桌面上很痛,叫他停下来,可是没有用。他**我,一直**到我无法发出声音,然后用膝盖顶开我的腿,****大腿内侧,直到我因为快感而放弃抵抗。这种质问我后来尝试了好几次,每次都以安得蒙沉默无言的做|**终结。他永远不会回答我,只是用激烈的侵犯让我失去再问他的力气。

顶峰的快感**走最后一丝思维之前,我伤心的回想请假陪埃德加去剑桥的那个片段。我说我要去见埃德加,安得蒙只是笑着说,那我开车送你。我说不用。他**了**我,就再也没有说什么。

被解救出来时整栋房子被持枪的士兵包围着,安得蒙站在他们当中,像是一个**神。开始我以为他们是来救我的,后来我明白了,他们是来确保雏鹰**亡的。

这一开始就是一个圈套,安得蒙温柔的看着我跳进去,然后在接近极限的时候把我解救出来。

他通过监视我的行动,监视了埃德加,并且掌握了与他联络过的所有德国间谍情况。我们最后躲藏的那段日子很安全,那些像猎狗一样追着埃德加的德国间谍突然水蒸气一般的消失了。最开始我很庆幸,现在才明白过来,他们应该都被安得蒙处理掉了。

我理解安得蒙,他需要处理掉柏林在伦敦的代理人雏鹰,破坏纳粹的情报网络。我只是希望他事前给我一个微小的提示,哪怕仅仅是“艾伦,路上小心”。

我开始试图不在想这件事,专心破译密码。我把目标定在了那个和“迷”很相似,但是解密机无法破译的密码上。因为同样的密码一号办公室已经接到了三份。

秋天在战争中降临,梧桐树宽大的叶子在伦敦街头纷然落下。

我最终解开了这份密码。

它是一份手工加密的密码,因此用机的方式思考完全行不通。我能解开它纯粹出于一个巧合。

寻找密匙的漫长过程中,我无聊的试了自己的生日。

明文非常短,只有一个词和一个标点符号。

艾伦.卡斯特?作者有话要说:三千字哦,这次更新不短了哦!求表扬!PS,最近精神有点恍惚,好像是快要没电了TVT

第三十七章

我把译电翻来覆去的检查,发现不是破译失误,那确实是我的名字。这份密文的发送时间在七月初,不列颠空战开始之前。我不断猜想,这是谁,出于什么目的,试图联系我。

它发送者至少清楚三个讯息。

一:我叫艾伦.卡斯特。

二:我的生日。

三:我在普林顿庄园一号办公室,负责“迷”的破译工作。

因此他(**?)才故意把密码设置得看上去和“迷”类似,以便于它最终能被送往我所在的办公室。加密方式复杂得难以想象,但是最后的密匙只是简单的数字——我的生日,最大程度上保证破译者是我。

最关键的是密文那句话:艾伦.卡斯特?

我不明白这是一个试探,还是一句问候。

我试着破译了其他两条相同的密文。内容让我大吃一惊。

一条是九月二十七日截获的密文:

三日后,由日间空袭作战转变为**间空袭作战。

我清楚的记得,十月一日开始,纳粹飞机的确减少了日间空袭次数,大部分时候是在黄昏或者深**出现,扔完炸弹就返航。

第二条密文时间是在一周以后:

空袭范围已不限于伦敦。

收到密文后的第四天,伯明翰和利物浦半**受到德国飞机袭击,化为火海。

透过秋天的阳光看,原稿纸张单薄得透明,被黑墨水涂写得一塌糊涂。我开始思考要不要给安得蒙看。

安得蒙却先找到了我。

我们周末开车去兜风。伦敦郊区有宽广的乡村公路,两旁都是树冠宽大的老橡树,叶子被季节染成绚烂的金黄或者深红**。篱笆上挂着忍冬青的小红果,田野的角落里蘑菇开始大量生长。

我们路过一片正在收割的麦田,安得蒙把车停下来,问我:“艾伦,你喜**乡村?”

我有点心不在焉:“我在贝肯福德郡长大的。和伦敦比那里就是乡下。”

他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你和你叔父关系好吗?”

“每月给他寄钱。”

安得蒙似乎在想什么,带着白手套的手指一直轻轻敲着方向盘。

“艾伦,回去在你叔父家等我。”他说:“现在还来得及。”

我很惊讶:“等你?你要做什么?”

安得蒙似乎不想回答我。他深碧**的眼眸眯起来,转头看收割到一半的田野。麦穗沉沉甸甸的,一半倒在地上,乌鸦不远处觊觎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说:“埃德加**你,不是吗?”

我点点头。

“你也**他,不是吗?”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我停顿了一下:“只是作为朋友。”

安得蒙似乎松了一口气。他弯起眼睛看着我笑,伸手**我的头发。

“最近情报局会有大动静。C要下台。抵抗与投降中他选择了投降,这是他犯下的最大错误。他犯的错误太多了,不适合情报局现在的位置。”

“那谁上台?”

“我。”安得蒙说:“一切会很快。你回贝肯福德郡等我。”

我愣住。

“到多久?”

“战争结束。”

“哦,****的,C下台关我什么事?”

安得蒙修长的手指**了**我的脸颊,手套布料因为秋天太阳烘烤而带着温暖的温度。他**很温柔。

“因为你是我唯一的软肋。我不希望C用你来要挟我。”

“你是说,C可能找我的麻烦?”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没有理由。”

“很多理由——比方说你的母**为德国情报局工作,你大学最好的朋友是纳粹。你们一直保持信件联系,并且还发生过——**体关系。艾伦,听我说,回贝肯福德郡你叔父的农庄里去,等我。战争结束后我会来找你。”

我们在伦敦郊外的乡村公路上,阳光温暖,道路两边是秋天金黄**的老橡树。我们头顶上是英格兰**丽湛蓝的天空。

安得蒙要我离开情报局。

“你知道,就算我母**为柏林情报局工作,不代表我叛国。”一瞬间我很愤怒:“就算我和埃德加做过**那也不是我的错!你他妈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是陪审团的那群老头子不知道。听我说,艾伦。”安得蒙抓住我的手,抓得非常紧。

他停顿了很久才说:“我**你。”

“你是担心我影响你在情报局的职位?!”

“不,艾伦!”

我情绪有些失控,猛然站起来,抓住安得蒙的领口。我伤心极了,觉得自己的肩膀在颤抖,全身都在发抖,喉咙喊得疼痛。

“****的,你利用了我几次?每一次我都差点**掉!琳娜,埃德加……你事前从来没有告诉我,最后总是以解救者的**态出现。你能理解我被最****的朋友背叛时的感觉吗?如果你能事先警告我一句……哪怕只是‘路上小心’。我被囚**在一间灰暗的,看不见阳光和天空的屋子里,所有的希望就是将来有一天能再次见到你。我们会幸福相**,一直到永远,不是吗?”

有些东西不触碰,它们可以一辈子呆在心底,一旦触碰,就如同洪水一般倾泻出来,不能控制。

我听见自己说:“可是到最后,我威胁到你利益时,你要我离开。战争结束后你会消失在哪里,谁知道呢?是吧,****的?你还记得当初那个追过你的艾伦.卡斯特吗,维森教授?”

安得蒙没有反抗,任凭我勒住领口,冲他大喊大叫。他的脸依旧清秀好看,纤长的睫**垂下来,显得有些悲伤。

我已经失去了理智,拼命的摇晃他。

最后他**住我,**得很紧,让我无法反抗。

他轻轻的说:“如果战争结束之后我不能来找你,一定是我**了。我**你,艾伦。”

“那让我留下来。一号办公室还需要我。”我固执的说:“只有我才能对付‘迷’。”

他沉默了片刻,说:“好。”

这件事情就这样告于段落。我开始考虑不把密文的事情告诉安得蒙。这件事算是柏林情报局在试图联系我,一旦汇报上去,会成为我的致命弱点。况且目前的信息量很少,和一号办公室破译的内容基本相同,即使汇报上去意义也不大。

我决定再等一段时间。

阿诺德闲**了。他来普林顿庄园的时间开始变多,穿着白大褂,胸口垂着小节金**表链,靠在我办公桌是:“哟,小艾伦,今天还是那么帅气。”

我真心感谢他:“谢谢。”

那段时间我比较颓废,心理医生也比较颓废,我们经常靠着普林顿庄园僻静的红砖墙聊天抖腿,数从头顶飞过的德国轰炸机。

他叼着烟:“十二架,从中午算起。”

“好像是十三。”我说。

阿诺德蛮不讲理:“十三不吉利。我说十二架就是十二架。”

我问他:“我记得你以前不常吸烟?”

“你以前也没这么**郁。”

“滚开,成熟的**人才懂得忧郁。”我用胳膊肘撞他:“你呢?”

“受伤的**人吸起烟来比较帅气。”

我问心理医生:“你怎么受伤了?”

阿诺德吸了很大一口烟,仰起头,眯着眼睛:“因为当初我不够认真,我**的人被别人抢走了。”他转头看我:“小艾伦,来给我个同情的拥**。”

我**了**他,拍拍他的背:“活该。你看我追安得蒙,从来不花心。”

心理医生受伤了:“****的,你太冷淡了。再**一次。”

想到安得蒙,一瞬间我有些黯然。

阿诺德说了很多他工作上的事情。他敲门的避开了那些涉及保密的东西,告诉我最近处理的纳粹间谍。他们接受药物注**之前一直高喊帝国万岁,希特勒万岁,可是药效发作之后,都低声啜泣,怎么样都不能停止。

“每个人心里都有那个脆弱的角落。”阿诺德告诉我:“你也一样,我也一样。”

没有价值的间谍被送往审判法庭,有些人则被关起来,等待再次审问。

“我们在西区有个军事机构,专门关这些人。通电的铁丝网,高围墙,很高的瞭望塔。加西亚先生**手建造的——进去了就出不来的地方。”

阿诺德叹了一口气:“每天看这些东西,会让人很压抑。”

十月底,我猜密匙的时候又收到了那条神秘的密文。

密文依然只有一行字:

十一月一日**间,轰炸南安普敦。致艾伦.卡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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