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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5章优良传统
一直以来,北美训练体系出来的网球球员,全部都是传统硬地球员,这一切,是有客观历史成因的。
网球,起源于欧洲,最早是草地球场,所以草地始终被称为最传统也最正统的网球场地;后来在欧洲全面开花普及开来,红土场地扮演重要角色,大大小小的红土遍布欧罗巴大陆,成为网球兴起的功臣。
当网球漂洋过海传入北美大陆的时候,草地和红土依旧是最重要的场地,但正如其他文化传入北美之后的局面一样:
全面商业化。
电影是如此,文学是如此,当然,网球也是如此。
一直以来,网球都是贵族运动,只有中产阶级们才会涉足,对于平民百姓来说,则是可望而不可及。
网球在北美的全面普及,就是得益于硬地的诞生,这种水泥浇灌的场地,和篮球场一样,简单便捷、随处可见,再加上随便一把球拍和破旧的网球,任何人都可以尝试击打网球,哪怕贫民窟也不例外。
于是,网球渐渐开始全面开花起来,威廉姆斯姐妹之所以开始打网球,就是因为她们的父亲理查德-威廉姆斯(Richard-Williams)认为,网球能够赚钱,自己的女儿们肯定能够成功,于是从贫民窟起步。
另外,成立于1978年的尼克-波利泰尼网球学校抓住机遇,将网球培训演变成为一门专业,彻底改变了整项运动的发展方向,因为出于种种考量,这所网球学校全部采用硬地球场,培训方式也已经模式化。
尼克-波利泰尼网球学校出身的学生,往往具有相同特征:
大力发球,强力正手。
依靠两项强力武器,往往就能够在NCAA站稳脚跟;然后再加上一点点天赋和能力,就能够在职业网坛找到一席之地。
久而久之,从北美培训体系出来的球员,也渐渐全部打上相似的风格烙印。
当然,事无绝对。
每位球员自身的能力和天赋并不相同,比赛风格自然也千姿百态;但整体而言,北美体系出身的球员,往往都是典型硬地风格,这是无可争议的——
并不局限于美国球员,其他在尼克-波利泰尼网球学校培训出来的球员也不例外,莎拉波娃、锦织圭、扬科维奇等等;另外,从NCAA出来的球员,大部分也都是如此,毕竟,整个环境和方式都是如此。
慢慢地、慢慢地,“美国球员擅长硬地但红土瘸腿”,这似乎已经成为职业网坛的一项传统。
看看法网这项红土大满贯,数据就一目了然。
以1968年进入公开赛时代以来的数据为准,在将近半个世纪的历史长河里,美国球员的夺冠次数屈指可数。
男子单打,仅仅只有四次,1989年张德培、1991年和1992年考瑞尔,1999年阿加西,这就是全部了。
而且,自1999年以后,就再也没有美国男子球员能够闯入法网决赛。
准确来说,整个公开赛时代里,包括夺冠球员在内,美国男子单打球员一共就只有七人十一次闯入决赛。
此时,回首1991年的法网决赛,考瑞尔和阿加西两位美国球员会师决赛,恍若隔世。
女子单打,整体情况则好了太多太多,毕竟,“冰公主”埃弗特一个人就七次登顶法网,目前依旧是女子单打冠军数量的记录保持者。
纵览整个公开赛时代,美国女子单打球员一共十一人二十八次闯入法网决赛,尽管依旧比不上西班牙和德国等等红土高手们,却已经能够看出整体实力的强大。
不过,埃弗特和纳芙拉蒂诺娃两位传奇名宿就占据半壁江山,自1987年以后,美国女子球员也一片颓势。
1987年以后,就只有卡普里亚蒂和小威廉姆斯两位球员一共四次夺冠,仅此而已;如果加上闯入决赛的球员,也仅仅只是在增加六人六次而已,每人都只有区区一次,再次证明她们红土表现的整体低迷——
可一不可再。
当然,大满贯赛事,夺冠难度本来就非比寻常,以大满贯举例,仅仅只是一个缩影而已。
整体来看,美国球员在红土的表现低迷,这是一个趋势,也是一个普遍现象,男子单打和女子单打都不例外。
过去十年时间里,就只有小威廉姆斯一位美国球员能够在法网登顶,然而,法网始终是她表现最糟糕的赛事:
在小威廉姆斯的四大满贯赛事里,法网战绩一直都是最差的,她职业生涯唯一一次大满贯首轮出局就是在法网。
2012年法网,小威廉姆斯在面对法国本土球员维吉妮-拉扎诺(Virgine-Razzano)的时候,距离胜利还有两分,却在全场观众的嘘声和咒骂之中崩盘,一度泪洒赛场,最后惨遭逆转出局。
所以——
哪怕网球是一项个人运动,成绩好坏全看球员个人天赋,但不可否认的是,北美的训练体系确实拥有一个优良传统。
他们,更加适合硬地,除此之外,草地和红土的表现全看造化,特别是强调扎实基本功和战术多样化的红土,对北美训练体系出身的球员来说显然是更加艰巨的挑战。
也难怪阿加西这样说了,
“……反正,我们对红土也一贯没有什么特别期待,不是吗?”
桑普拉斯胸口一滞,张嘴就想要反驳,但认真想想,着实没有反驳立场,于是胸口就如同泄气的皮球一般塌了下去。
稍稍停顿,桑普拉斯还是开口说到,“但是,高文终究是不同的,不是吗?”
阿加西难得地转身看向桑普拉斯,“皮特,我知道,我们作为教练,就好像父母一样,难免将自己的期许和梦想寄托在孩子身上,但你应该清楚,这是不对的。”
“高文是高文,我们是我们,高文没有这个责任也没有这个义务去实现我们的未竟理想,他应该拥有自己的职业生涯。”
桑普拉斯梗着脖子,“我当然知道,但作为网球球员,在不同场地表现出色,这就是一个共同目标,难道不是吗?”
阿加西没有理会桑普拉斯,重新转身看向球场,施施然地说道,“话当然是这样说,但具体怎么回事就……”
话说一半,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桑普拉斯恶狠狠地瞪了阿加西一眼,咬牙切齿,但终究,还是将话语吞咽了下去,也朝着球场看了过去。
球场上,阳光正好,高文和格拉芙正在奔跑着,注意力完全集中,不由自主地,桑普拉斯也慢慢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