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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问源明确表示要接下委托后,张辰便翘了课替他张罗起来。
张辰从枫叶的老大那里拿走委托资料时,这个妖冶的女人露出玩味的笑容,“没想到这份委托在各大组织辗转半年多,最后会被一个刚过了两轮游戏的新人接下来。你的这位朋友要是能活着回来,枫叶很欢迎他。”
张辰回以微笑,“我会把您的话转达给他的。委托是从我们枫叶转出去的,陈眠又是我朋友,我能为他申请公寓使用权吗?”
女人的一双美目在张辰身上停留片刻,“你加入枫叶也快满一年时间,你向来独来独往,从没有和谁亲近过,没想到你也有为他人着想的时候。我对那个陈眠是越来越好奇了,他到底是怎么获得你的青睐的。”
张辰低下头思索好一会,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大概是因为合眼缘吧。”
玩家要一起进游戏,必须在进游戏时共处于密闭的空间里,并加以道具辅助,才能达到目的。为了保护现实中的**,接委托的组织会专门购置或租赁一些合适的房屋作为进游戏的空间。
枫叶名下有不少房产,张辰为江问源挑的那所公寓,公寓楼下有一家不需要出示身份证明就诊的诊所,离公寓不到两公里的地方还有一家大型医院,公寓本身也备有不少伤药,准备得十分周全。如果从游戏里重伤归来,能够及时得到妥善的处理。
收到张辰发来的资料,江问源立刻向部门经理请了假,从人事拿到假条后,带上简单的行李以及三个玩偶,乘飞机来到枫叶大本营所在的苏城,按照张辰给的地址导航到公寓。
江问源弯下腰,把手伸向摆在墙角的花盆底,摸得一手灰也没发现张辰说的钥匙。就在这时,房门打开一条门缝,一个面容有些憔悴的长发女人从门缝里看着他,“您是……陈眠?”
“我是,你是白梅吧。”江问源拍拍手上的灰尘站起身。
白梅点点头,把门敞开,“请进。”
两人第一次见面,就要携手共赴生死,江问源心里藏着事,白梅虽然感激江问源能在最后的关头接下委托,但江问源看起来比她要小好几岁,不禁对他的能力产生怀疑。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尴不尬,直到晚饭时,江问源才主动打破沉闷的气氛。
江问源对白梅问道:“我们明天马上就要进游戏了,你准备有什么东西要带进去?”
白梅还在没滋没味地吃着外卖,听到江问源的话,立刻坐直腰,“我准备了口罩和手套,消毒液,几套全身防护服和防毒面具。”
“口罩和手套准备了多少?”江问源接着问道,“还有,你准备的都是预防性的物品,最好把患病后需要的东西也考虑进去。牙齿属于骨骼,人体凭空长出那么多牙齿,需要大量的钙和矿物质,钙针需要静脉注射,而且不能多打,微量元素种类繁多,我更优先推荐口服补充这些元素。”
白梅听到江问源侃侃而谈,仿佛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你说得对!等吃完饭,我立刻就去药店买补剂。口罩和手套我准备了一百套,不过用上的机会肯定不多,你的防护服和防毒面具我也备有。”
“口罩和手套一百套不够用,这些东西不贵,可以用来向其他玩家示好。”江问源停顿一会,“还有,这只是我的建议,我不推荐你使用防护服和防毒面具。”
白梅皱起眉头,她对江问源的建议十分费解,但好歹没有立刻反对,“为什么?”
江问源耐心地解释道:“首先,感染源和感染渠道不明,防护服和防毒面具的可靠性未知,且非常招摇,在人心被逼到极限时,这些东西无法保护你,反而会把你变成靶子。其次,怪病的牙齿会从伤口中长出来,仔细解读这条信,在这轮游戏中,我们受伤的可能性会偏高。如果受伤的原因是和NPC有对抗冲突,防护服和防毒面具只会成为累赘,无形提高你受伤的风险。总之,防护服和防毒面具可以带入游戏,但没必要从一开始就拿出来,先做好基础防护就可以了,我们的重点应该放在查明怪病的成因并解决它。”
白梅恍然大悟,她用力地点点头,对通关游戏的希望又大了不少,脸上的笑容也变得真切起来,“我明白了,一切都按你说的来。”
用完晚饭,江问源和白梅去药店把该买的东西补齐,这趟出门,江问源也没忘记把他的行李箱带上,对此,白梅对江问源的敬意更深,看她的表情,可能已经开始脑补江问源的行李箱里塞有十个八个玩偶了。
公寓一室一厅一卫,连厨房都没有,卧室不大,摆下两张米的单人床就只剩下过道了。临睡前,白梅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首饰盒,从中取出足有一米长的银链子,“陈眠,我只能感觉到进入游戏的时间在明天,具体时间并不确定,我们先绑好关系吧。”
江问源看着银链,想起张辰的科普,金银是除了玩偶以外唯一能带出游戏的东西,利用金银的特殊性,玩家可以共同进入游戏。江问源将银链的一端铐到右手腕,对欲言又止的白梅问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吧。”
“你看出来了啊。”白梅讪讪笑道,她从包里取出两条红绳手链,“这是我费尽周折从论坛里淘到的,只花了两万五,卖家信誉保证,戴上它一起进游戏的玩家,一定会共阵营。我求证过购买过的玩家,他们都没问题!”
江问源关爱地看着白梅:“……”
白梅:“????”
江问源幽幽叹气,“这种东西肯定是假的。”
白梅不服,“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江问源解释道:“我举个最极端的例子,假如进入游戏的人是双数,刚好所有玩家都是两两用红绳绑定进入游戏的,恰巧这轮游戏又设定有背叛者。你认为谁会成为背叛者?”
白梅两手按着太阳穴苦苦思考,“也许会游戏会另外安插一个落单的玩家成为背叛者。”
江问源继续反论,“如果游戏根据这种情况,安排没有红绳手链捆绑的落单玩家成为背叛者,那不就代表游戏察觉到红绳的作用了吗?既然已经察觉到红绳外挂,你觉得游戏还会允许它继续存在吗?”
白梅无法反驳江问源的话,但又没办法死心,“可我求证过很多购买过红绳的玩家,他们总不可能是集体欺诈吧!”
江问源的声音透露着残酷,“购买红绳后能够活着回来的玩家,肯定有队友。但如果活着回来的是背叛者,你认为他会宣扬自己的身份吗?唯一可能曝光卖家作假的只有同伴成为背叛者的玩家,但人心是禁不起考验的,你觉得背叛者平白得到一个全心全意信任他的同伴,会怎么做。”
白梅哑然无语,久久才回神,“陈眠,你真怪。一般人遇到红绳,第一反应肯定更愿意去相信它的可能性,而不是从最坏的角度质疑它否定它。”
“反正钱都花了,就当买个安心吧。”说完,白梅不给江问源反对的机会,直接把红绳手链套到江问源手腕上,她穿着成套的运动装,脚上的运动鞋也没脱,翻身躺下,“晚安。”
江问源凝视手腕上的红绳,白梅的话犹如重锤击在他心头,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用质疑的态度去看待一切?也许,是从陈眠的死之后。
两人睡到半夜,齐齐从梦中惊醒,睁开双眼,他们已经坐在圆桌之上了,映入眼帘的是许多神色相似的陌生脸庞。江问源看向坐在他右手边的白梅,白梅脸色煞白,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无声说道:红绳肯定有用吧,不然我们怎么可能那么巧坐到一起。
江问源没理会白梅的话,他的目光落在圆桌的空位上,从空位的右侧数起,他排在第八位,而整个圆桌上,一共有二十一名玩家。圆桌上有比他更强的玩家固然可靠,但这也从侧面反应出这轮游戏的难度,想要活过这轮游戏,恐怕很困难。
江问源的这个想法,在鸟头人身玩偶统一收走玩家的脚或手作为代价后,变得愈发肯定。江问源被收走左手,白梅则是右脚,两人心情沉重地进入游戏——
一众玩家坐在两架敞篷的马车上,走在颠簸的碎石路上。一个深邃眼高鼻梁的白人穿着中世纪的服饰,对玩家们训话:“此行前往摩那里加,你们的任务是治好村民的怪病。你们只有十五天的时间,如果期限一到,你们没能找出治病的方法,所要付出的代价不是你们能想象的。另外,如果患病的村民想要逃跑,你们有义务阻拦他们,必要的时候,我允许你们杀死他们,务必不能让任何一个患者逃出摩那里加。”
白人长官交代完毕,马车刚好在一处临时搭起的帐篷区停下,几百名身着盔甲佩戴长剑的士兵已经在那等着他们的到来。白人长官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态度,对玩家说道:“我们为各位医生准备好救治病人的药箱,你们在此地休整片刻,便带上药箱徒步前往摩那里加。”
白人长官宣布就地解散后,江问源没有去取药箱,而是向士兵询问方便的地方,白梅紧跟着江问源,干笑着打哈哈,“刚好我也想解手。”
江问源哦了声,“你去吧,我不用。”
白梅不解地看着江问源从特殊空间取出一个小丑木偶和一个骨雕无面人偶,并将小丑木偶凑近骨雕无面人偶,“等等,你要干嘛?我们还没进村搜查,具体的情况还两眼一抹黑,在这个时候就使用玩偶的能力,不合适吧?”
江问源平静地看着白梅,“我要使用玩偶的特殊能力,与游戏无关。”
说着,他对骨雕无面人偶使用了小丑木偶的特殊能力——
该能力仅能在游戏中使用,能力详情:读取物品所经历过的事,收集情报的小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