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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放肆/龙山黄小冲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普爱看书网huazhoujixie.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张敛莫名咳嗽一声,然后清清嗓子,看着窗外,也不看白耳,说:“吃完晚饭陪你去。”
白耳有些出神。
他觉得张敛好像又有哪里不太一样了。虽然还是说话不太耐烦的样子,也冷冷的,还笨得要死,非要他把话说的很明白才能听懂。
但是张敛一直陪在他身边,毛毛躁躁的,却哪里也不去,要么拽着他的手,要么跟在他身后。既不离得远了,也不会靠他太近。
张敛吻过白耳两次,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表示。他就像一棵苹果树,抖下一颗红润饱满的苹果掉进白耳怀里,告诉白耳,这是我的苹果,送给你,你收好了。
然后就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用树干为白耳挡住风雨,用树荫为白耳遮住烈日。树上不再掉苹果下来,可如果白耳抬头看,会看到满树的苹果,好像在说,如果你还想要,我都给你。
张敛这个人,看起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可实际上真的是个很笨拙的小孩。
傻子。白耳心里这么想着,有种酸酸的,无奈又温暖的情绪冒出来。
圣诞市集在晚上八点的时候最热闹。暖黄的灯光在夜空下闪烁,巨大的塑料球里人造雪到处飞,空气中充满了糖、披萨和巧克力的味道。
白耳这里看看,那里逛逛,把张敛都忘在一边。市集不大,人又多,还吵,白耳在一群高大的外国人里像个小孩似的,张敛生怕他一下子就跑不见,干脆抓着他的手不放,十指紧紧扣在一起。
白耳在各种糖铺子前逛了一圈,才意识到张敛牵得自己太紧了。
于是他再无心周围喧嚣,只能感受到手心传来的热度,他甚至能感觉到张敛的脉搏顺着掌心脉络传递过来,震动他的皮肤。
牵着自己的人很高大,站在斜前方一点,替他挡着来往的人群,不让人撞到他。
白耳低下头,看着他们十指相扣的手。张敛的手掌大,手指修长,轻易地将他的手整个包住。
张敛忽然停下,低头问白耳:“吃可丽饼吗?”
“啊?”白耳慌乱抬头,看了眼张敛,又看了眼不远处排起长队的可丽饼小铺,反应过来,说:“吃吧。”
“巧克力酱和香蕉酱加在一起最好吃。”张敛牵着他走到队尾,末了皱起眉,问白耳:“你对香蕉过敏吗?”
白耳笑了笑,说:“不过敏。”
他们排了一会儿才买到可丽饼。张敛只买了一个,递给白耳。白耳问他:“你不吃?”
“买给你吃的。”张敛说。
他们走到一个酒吧的外面,酒吧门口开出一个小小的避风口,里面竖着一个一人多高的小圆桌,木制墙上挂着圣诞结。
张敛把白耳牵到避风口处:“在这里吃,不然一会儿就吹冷了。”
他们面对面站着,白耳咬了一口可丽饼,觉得软软的,又暖和又甜,便问张敛:“你真的不吃吗?”
张敛看着他,说:“你吃。”
白耳又低头吃了几口,两人没有说话。不大的避风口里,可丽饼的香气弥漫。张敛就这么沉默地站在白耳面前,白耳低着头,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不知道他是在看着自己,还是看着外面。
白耳已经没心思吃可丽饼了。他想说点什么,让自己不那么紧张,或者胡思乱想。于是他又说:“挺好吃的,你也尝尝吧。”
他把可丽饼举起来一点,看着张敛,眼神里的光点一闪一闪的,好像很期待张敛也吃一口。
张敛的目光从人群中移回来,定在白耳的脸上。
半晌,他俯身,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了一点,但还是保持着一个基本的距离。他没有去吃白耳递过来的可丽饼,而是喊了他的名字:“白耳。”
白耳愣愣看着张敛,也不知道躲开,浑身上下到处都是破绽,把敏感的自己暴露在张敛的气息里,一点抗拒的样子也没有。
张敛忍得连后牙槽都咬得死紧,他克制地呼出一口气,低声问:“可以亲你吗?”
市集很闹,放着圣诞庆祝的音乐。他们的身后就是酒吧,里面的人一边喝酒,一边放声大笑。
只有这个小小的避风口,隔绝一切喧嚣,独自成为一个静谧无声的小世界。
白耳慢慢放下手里的可丽饼,过了很久,才小声说:“可以的。”
张敛这才真的靠过来,弯腰。白耳抬起下巴,接受了张敛的吻。
他们在温暖的灯光下安静接吻。张敛忍耐地咬住白耳的嘴唇,白耳就乖乖张开嘴,任张敛闯进他的口腔,卷起他的舌尖。白耳没有什么经验,加上这一次,长这么大也只接过三次吻,还全都是和张敛。他紧张过度,又笨拙又被动地僵在原地,什么都不会做了。
可就算是这样,张敛还是难以自抑地吻了白耳很久。
他想得太久了,以至于一旦被发到准许进入的通行证,就一头栽进了那道门,说什么也不会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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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件事我好奇很久了,虽然看小天使们都在说快给我DOI,我能理解其中深意,但是这个词到底是怎么来的?是DOIT的意思吗(不好意思我网上冲浪太少)
第28章可以睡这里吗
白耳被张敛按到门上的时候差点磕到手肘。
他们一回到房间,张敛就把他抵在门上亲。白耳的围巾还没摘,帽子掉在地上,柔软的头发乱了,脸颊也一片绯红,阖上的睫毛不断颤抖。他仰着头靠在门上,被张敛吻得喘不过气。
张敛的手臂横在他的腰上,令白耳的小腹不得不贴紧他的腹部,白耳被迫踮起脚,手指抓住张敛的手臂,两人之间没有一丝缝隙。
他们吻出缠绵的水声,张敛的吻法既凶又没有规律,将白耳的下巴都咬出浅浅的牙印。白耳手脚发软,只能任张敛抱着他。可张敛抱得太紧了,白耳几乎呼吸困难,还感到身下有东西很硬地抵着自己,抵得他满脸通红,羞耻得几乎不敢睁开眼睛。
“张,张敛。”白耳堪堪侧开脸,手指捏成拳头抵在张敛胸口,克制着喘息,很小声地说:“你松开我。”
张敛拉开一点距离,但还是搂着他的腰不放,像是很饿一样,就算吃不到,也要把白耳用力抓在手里。
白耳被张敛抱着,哪里也去不了,腹部还被很明显的硬物感压着,令他浑身僵硬,动都不敢动。
张敛意识到白耳的紧张。他顿了顿,手臂松开,慢慢放下白耳。
可下一刻,白耳踮着脚,紧张地抱住了张敛的脖子。
他红着脸,问:“要去床上吗。”
张敛没说要,也没说不要,他直接把白耳抱了起来,一边重新吻上他,一边把他抱进卧室,压在床上。
白耳被张敛吻得上气不接下气,加上张敛逼得太紧,堵着他的嘴吻得极深,白耳断断续续地呜咽,窝在张敛身下小幅挣扎,然后被张敛按住手腕,动弹不得。
好不容易等张敛放开他,白耳忙着摄入新鲜空气,张敛凶巴巴地把他按着亲了一顿后,又什么都不干,只把他抱在怀里,脸埋进他的肩窝,火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脖颈上,像只又凶又粘人的大狗。
白耳只好鼓起勇气,主动说:“张敛,你起来一点。”
他非常害羞,但还是开口道:“我,我把衣服脱了。”
张敛明显一怔,然后慢慢起身,坐在白耳面前,看着他。
白耳把自己撑起来,摘掉围巾,脱下厚外套。手指抓着毛衣边缘,刚要往上掀,感觉房间里的光太亮,红着脸说:“我关一下灯。”
他转身要抬手去关灯,凌乱的毛衣下摆随着身体的动作牵起,露出一点柔软的腰线。
张敛从身后将他拖回怀里抱紧。
“今天不做。”张敛声音低哑,“我没准备好。”
白耳愣了一下,又听张敛说:“……怕弄痛你。”
白耳在张敛怀里转过身,看到张敛的脸上难得露出恼火又纠结的表情,虽然很不情愿,但张敛还是不得不说实话:“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他很烦躁地皱起眉,又把白耳搂进怀里,小孩似的提出要求:“你等我几天。”
白耳终于忍不住轻笑一声,张敛立刻捏住他的下巴,瞪着他:“笑什么。”
没等白耳回答,又不高兴地问:“难道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