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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龙舟上的众人无不大惊失色,这可是天大的新闻,郑影儿的小爷爷的实力大家可是看在眼里的,别人想要靠近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遑论杀他了。而且,杀这样一位高手,起码也会造成山崩地裂的声势,可是,他们在龙舟上并未察觉到丝毫战斗的气息,也就是说,郑影儿的小爷爷是在无声无息中被人杀死的,这几乎不可能。这些念头在众人脑海中一闪而过,虽然从郑家的反应来看,这件事是真的,但是大家依然不敢置信。
这件事太过于惊世骇俗了。
“对于老前辈的事情,我们感到很痛惜,但是,郑兄,你不会认为是我们干的吧?”袁小猿很快调整了心态,这件事,破绽太多了。
“老前辈死于刀伤!”散修开口。
“在下虽然用刀,并且出自《神刀宫》,自幼修炼,也颇为自信,但是要说能对老前辈造成伤害,你们相信吗?”袁小猿道。
“老前辈的伤口是《神刀宫》的刀法造成的。”镜湖书院的弟子淡淡地道。
“不可能!”袁小猿脱口而出。
“郑家与《神刀宫》无冤无仇,郑家不会无缘无故冤枉谁。”郑演书缓缓道,他的脸色缓和了几分,一开始,他确实很生气,但是在看了袁小猿等一行人的反应后,也发现有不少不合理的地方。
从袁小猿等人听闻消息的反应来看,那惊讶的表情不似作假,一个人能伪装,不可能这么多人都伪装的那么好。其次,如果凶手真的是袁小猿,他们完全可以离开,为什么还要眼巴巴凑上来?还有,袁小猿的实力在年轻一辈来说,确实很强,但是就算是偷袭,想要杀死爷爷,也不可能无声无息,最后,如果袁小猿真的是凶手,他完全可以使用其他的武功,这样变能神不知鬼不觉,用《神刀宫》的刀法,纯粹是给自己找麻烦。
让他改变态度的另外一个原因便是何海棠,何海棠出自《仙女湖》,她不会撒谎,也没有撒谎的必要。
她与袁小猿等人才相识,不至于为他们掩护。最最重要的一点,便是他的直觉,他隐隐觉得,是有人故意做套,他苦于没有证据,但是也不想成为别人枪。
“郑兄,并非我等怀疑你的话,但是,这件事太过于惊世骇俗,我们能看一下现场吗?”李显圣问。
“来吧!”思考了好一会儿,郑演书才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
袁小猿、李显圣、何海棠迫不及待跃上了巨舟,傅见鳕也想去,被刘危安拦住了。
“等一下可能会打起来。”刘危安注意到,郑家主事的那个中年人并未出现,一直是郑演书在出面,这很不寻常。
他跃到大船上,跟着郑演书来到船舱,不愧为巨舟,船舱大多了了,比他们的船舱大了至少一倍,宽敞、豪华,船舱内打扫的很干净,没有一丝异味。
床上躺着一人,正是郑演书的小爷爷,白天还见着面,如今已经没有了生命气息。脖子上一条刀痕,从左向右,一刀毙命。
刀痕之中还残留着淡淡的气息,确实是《神刀宫》的刀法。袁小猿看着刀痕,脸色一变再变,气息他比谁都熟悉,他从小在《神刀宫》长大,是否是《神刀宫》的功法,他闭着眼睛都能闻出来,也难怪郑演书会怀疑他了。
“刀法霸道凌厉之中藏着一股阴冷,与老袁的气息截然不同。”李显圣道。
“为什么是在前面?”何海棠震惊无比,如果刀伤在背后等位置,她纵然也会惊讶,但是不会如此强烈,刀伤在前面,这就意味着凶手是在正面击杀郑演书的爷爷的,这几乎不可能,至少袁小猿做不到。
郑演书黑着一张脸,这也是他想不通的。
“以这样的刀法,杀不了老爷子。”袁小猿盯着刀痕,仔仔细细看了很久才站起来,他的结论,正常情况下,这样的刀法,绝对杀不了老爷子,偷袭都不行。
“还有其他伤口吗?”何海棠问郑演书。
“还没来得及仔细检查。”郑演书也反应过来了,刀伤应该是障眼法,真正的致命伤怕是在其他地方。
何海棠转过身去,郑演书这会儿也顾不得其他了,脱掉爷爷的衣服,仔仔细细查看了一遍,令所有人意外的是,郑演书的爷爷身上完好无损,没有看见任何伤痕,郑演书不信邪,又检查了一遍,还是没有。
“不可能!”袁小猿和李显圣同时道。
郑演书黑着脸给爷爷穿好了衣服,这种结果不是他想要的,一方面是不愿意相信爷爷如此简单就被杀死,同时也为没有找到心的线索而愤怒。
李显圣和袁小猿同时看向刘危安,眼下,怕是只有刘危安能看出什么了。
“为什么要杀人?”刘危安问。
郑演书一愣,马上明白了刘危安的意思,除非是深仇大恨,正常情况下,没有人会丧心病狂无缘无故杀人,况且杀的还是一个如此实力的人,这绝对不是吃饱了饭没事才这样干的,必然有目的,而且是十分不一般的目的。
杀死他爷爷的风险太大,必然有足以匹配风险的利益。
什么东西值得凶手如此冒险呢?
“《鲁班秘术》。”突然,何海棠、袁小猿和李显圣三人异口同声喊道。
郑演书脸色大变,他再也无法淡定了,甚至没有时间理会袁小猿等人了,快速离开船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大约七八分钟后,郑演书重新出现了,他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他对着刘危安四个人道:“在凶手没有查找出来之前,希望四位不要离开。”
“郑家是要软禁我等?”何海棠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这才明白跟在郑演书身后为什么会跟着两个老人了。
老人没有说话,但是散发着可怕的气势。
“大家都是朋友,航行枯燥,大家一起喝喝酒唱唱歌,增加一下友谊,希望何姑娘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郑演书道。
“如果我不答应呢?”何海棠愤怒无比,《仙女湖》的弟子行走世间,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