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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了偏房,魏昭也不打算测测关谦正的老底之类的,直接就开门见山地说了自己此行最主要的目的。
“关老爷,我也就不掖着藏着了。”魏昭关了门,转身就和关谦正说起正事。
“实不相瞒,此次来到贵府,本王真正的目的是奉父皇之命,来求取令千金的。”
事态的紧急,让魏昭将自己的身份称呼也端了出来,表明这件事不是开玩笑。
关谦正也想知道魏昭这么严肃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却根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第一个念头是不相信,但是又听到他说出“父皇”二字,也就说明这是天子的意思。
这可不是能够乱说的话,却让关谦正更是不能理解。
“还请王爷明说。”
关谦正让魏昭做了下来,给他和自己倒了杯茶,表情认真。
魏昭在说这话的时候一直观察着关谦正的表情,就想看看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他原本的韬光养晦,因为这莫名的赐婚,出现了一定的混乱。
但是看到关谦正的表情,他心中对这件事的起因更加慎重了。
很明显看得出来,关谦正对此事毫不知情。
那么是不是意味着目前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除了自己和父皇,也就是这件事情真正的幕后黑手了。
父皇是肯定不了解这个刚搬来京都的一户商贾。毕竟自己都没有引起重视的人家,又如何入得了天子的眼。
那到底这关家是藏了什么东西,能够引起这件事的发生。
魏昭喝了一口茶,详细地将这件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当然是省略了自己调查关家的事情,着重也强调了皇帝暗自出宫下召这个关键点。
关谦正越听眉头皱得越深。
有这样一件事情,但根本就就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件事。
“那么王爷此次前来是要求取关某家的女儿的?”关谦正听完魏昭的话,沉默良久后问道。
魏昭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很明确地说道:“天子的旨意,不可抗旨不遵。”
这样说合情合理,也没有表示不想求取“关安”令关谦正难堪。
关谦正刚刚得到这个消息,这一时半会儿间也不能够做出打算,还得后面再来定夺。
不过明白魏昭来这里和自己说这件事,那肯定是还有其他的意思。
他也就顺着魏昭的话继续问道:“那依王爷的意思,此事还如何解决呢?”
说完这句话,觉着有些没表达自己真正的意思,他又补充道:“实不相瞒,爱女已经和退之定亲,如今这赐婚怕是做不得什么名堂。”
魏昭这次来最主要的就是探探底,可真没想到那个女子竟然已有婚约在身,还是新科状元。
魏昭脑海里同时浮现出贺愈和关安的脸,莫名觉得还有些登对,意识到自己都有了这样的想法之后,心里头忽地冒出一股子酸意。
但很快就压了下去,更没有在面上表现出来。
“既是如此,那本王更不能横刀夺爱,”魏昭说道,“只是此次父皇的赐婚来得突然,且没有可以拒绝的意思……”
魏昭没有说明之所以不能够直接拒绝是担心自己多年培养的那些势力被暴露出来,这才打算旁敲侧击地打听消息,做出最正确的回应。
但是他很快就补充道:“不过既然令千金已有婚约在身,本王回去禀报父皇,相信他也是可以理解的。”
实际上在此刻,魏昭竟然心中还抱着一丝遐想——譬如他和她的婚事没有回旋的余地。
很快这样的想法又被理智压了下去。
仅有好看的皮囊,胸无笔墨,就注定是个废物,对于他的大业更是毫无帮助。
魏昭这么想着,之后又和关谦正聊了一会儿,没多久就悄悄离开了关府。
而关谦正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立马就派人找贺愈过来。
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不在于赐婚本身,而是皇上这么做的真正用途再于什么。
就算他关谦正是小有名气的江南商贾,他的女儿也不至于就引来了当朝皇帝的关注。
贺愈进屋之后,关谦正也直接就说了一遍自己刚才和魏昭的谈话内容。
不过就在关谦正提到“关安被赐婚”这几个字的时候,几乎是凭着本能反应,他立马想到了那个男人。
“退之,此事你怎么看?”
自从贺愈来到关家之后,关谦正很快就发觉了贺愈的聪明才智,在经商这一方面,那也是有极高的天赋的。
早在几年前,关谦正都有拿过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来问问贺愈的解决办法。
一开始也就随便问问,想看看他这个友人的孩子有多么的出色,后面每一次那可是把贺愈当作自己的合作伙伴来同等对待。
他也曾暗中羡慕自己友人能够有如此出色的孩子,不过随及又想到那发生的惨事,心底里也对这样聪明的孩子多了几分怜惜。
好在这几年生意也是越做越好,就有条件让这孩子接触更多,关谦正也是害怕自己会埋没了这样的少年英才,因此在贺愈的培育上都是有意无意地用实际问题来教导他。
当然,这样的一份心意,贺愈也都是一直记在心里的。
贺愈听完关谦正的一番话,琢磨了一会儿,让关谦正先当作没有这件事,他又分析了魏昭来关府一系列举措。
“既然王爷肯来府上将这个事情说出来,那说明他其实也是不明白皇上这个决定的意思的。
同时这个昭王爷恐怕不是去外界传言得那般游手好闲……”
魏昭在京都也就是一个空闲无实权的王爷罢了。关谦正也听说过,这个昭王爷成日里无所事事,只晓得些什么风花雪月的东西。
因而对于皇帝的赐婚,不仅仅是诧异这么简单,还有没在魏昭面前表露的“不满”。
只是这下在贺愈分析之后,事情看过去又没那么简单了。
“若是闲散王爷也罢了,那就是专门思考皇上此番做法的目的何在,可王爷既然亲自上门与关叔共同商讨此事的对策,那恐怕他也是有自己的目的的。”
贺愈想到在前院时,魏昭直盯着关安看的眼神,眼眸中一片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