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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越说:“他们,都在国外。”
李炽道:“在国外怎么了?你做了这种事儿,他们在天边也会以你为耻。”
陈博闻在一边咳嗽一声。
沈千越似乎没有听清李炽的话,忽然扭转了身子,扑身向窗前,脸紧紧地贴上窗玻璃,问:“过了长春,要经过葫芦岛吧?”他不象是提问,倒象是自言自语:“以诚哥,就是在那里当的兵,也是在那里学的开车。”
李炽心中的好奇越发地被他的话挑得高涨起来。他踢踢他的腿,“喂,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说说你的事儿。”
陈博闻给李炽送过去一个颇为严厉的眼光,他果然是太年青了,这两天,他已泄露了太多的自己真实的情绪,这对警察而言,是极忌讳的。陈博闻回想起自己刚刚进刑警队时,也曾犯过同样的错误,而引发这种错误的个性特质,使他至今依然是个小小的刑警,这些年,他改了许多,但是,有些错误,于一个人,尤如烙印。
但是,那个沈千越慢慢地回过头来,认真地想了想,忽然抬头说:“你,真的想知道?”
沈千越说:你是真的想知道吗?
李炽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沈千越静静地笑了,说:“好,旅途还长,我就慢慢地讲给你们听吧。”
李炽,包括陈博闻在内,都没有想到他真的要把自己的经历说出来,一时间倒不知怎么回答。
沈千越微笑着接着又说,“放心,警官,我不会说你们诱供的。”
刹那间,他的神情里,甚至有一丝调皮,那种属于他这个年龄男孩子的,很单纯的调皮,从他身上萦绕不去的淡淡忧伤里跳出来,象是夜晚湖面上跳动的一点星光。
沈千越眼睛看着窗外飞逝的景物,慢慢地开始了述说,“我跟是以诚,是两年前碰面的。”
陈博闻敏感地意识到,他用了一个奇怪的词儿,他不说:我们是在两年前认识的,他说,我们是两年前碰面的。
沈千越说,“我记的很清楚,那是初秋的天气。那一年的秋天,特别的凉快,在N城是很少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