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老朋友交手
宋青柠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普爱看书网huazhoujixie.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你拿什么给我撑腰?”
“但凡我有的,都给你。”
……
电话挂断十分钟了,贺琰坐在书桌前,手里还攥着手机。
小破丫头还有点良心,说话让人听着舒服。
他拉开抽屉,把里面一个空了的木盒子拿出来,木盒中央有个托,刚好可以放置一枚玉佩。
莫名其妙把玉佩送了出去,本来还想找个机会拿回来,现在看来不用了,就先让小破丫头保管着吧。
“贺琰——”
故意拉长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贺琰舒了口气,将木盒重新放了回去,很不耐烦地走过去开门。
书房外面,贺子琛顶着青蛙帽,拖着长长的恐龙睡衣尾巴,贺琰一开门他就打算往里面挤。
贺琰顺势用手挡住他的脑袋,把他推出门外。
“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贺子琛瞪眼,双手叉腰,“我想大侄子你了不行吗?”
贺琰:“……”
“贺子琛,我最后再警告你一遍,你不要得寸进尺!”
贺子琛摇摆着尾巴,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那帮坏老头坏老太可是天天都抢着让我给他们当祖宗呢,到底是谁不识好歹?”
贺琰吸气,伸出脚轻轻踹了小东西一脚,“那你滚去给他们做祖宗吧。”
贺子琛被踹中小腿,软乎乎地坐在了地上,他撑着地板爬起来,拍了拍屁股。
“那不成,我给你做祖宗做习惯了,暂时不乐意换别家。”
贺琰翻了翻眼皮,“那就赶紧滚回去睡觉。”
贺子琛撇嘴,从领口伸手进去,不知道怎么掏出来一张纸。
贺琰嘴角抽了抽,瞪着眼睛,“你为什么要放进衣服里?”
“这么重要的东西不贴着肉,我不放心。”贺子琛一脸正经,走上前去把东西递给了贺琰。
贺琰结果带着小家伙体温的纸,多少有点嫌弃,强忍着翘兰花指捏住纸的冲动,纠结着一张脸把纸张打开。
他只是扫了一眼,脸色就有点不对,“哪儿来的?”
贺子琛仰着下巴,小表情得意,“我给你从虎姑婆那里骗来的。”
虎姑婆,就是贺琰的姑姑伊贺原子。
贺琰震惊,“她就这么把六十多亿转给你了?”
“是啊。”贺子琛双手一摊,小声偷笑,“我告诉她只要她给我一个大红包,我就把老头子留给我的大礼包送给她!”
贺琰:“……”
这个红包真够大的。
一个成年人被小屁孩儿玩的团团转,就这群人竟然还想图谋伊贺家的财产,简直是做梦。
贺子琛揣手,原地转圈圈,“明天我再去给你把剩下几个傻老头的钱也给骗了,你别着急上火地看文件了,那几个傻子都不够我玩的。”
贺琰捂脸,觉得自己祖上的智商被侮辱了,但转念想想,他跟贺子琛都不姓伊贺,要不是老爷子快死了,他根本都懒得淌混水。
“对了,小妈有给你打电话嘛?”贺子琛忽然上来抱住贺琰大腿,大眼睛忽闪忽闪,“她应该很想我才对。”
贺琰低头瞄了他一眼,昧着良心说话:“没有。”
“没有?”贺子琛疑惑,双手托腮,“不可能哇,她不想你是正常的,但是不可能不想我啊。”
贺琰唇角上扬,看着小家伙的表情忽然有点心疼,内心想:她才不想你呢,她刚刚才说了想我。
“贺琰?”贺子琛发现他表情不寻常,有点怀疑,“小妈真的没有联系你?”
贺琰脸不红气不喘,“没有。”
“算了。”贺子琛摊了摊手,拖着他的恐龙尾巴往回走,“等把这群傻子料理干净,我再自己去找小妈。”
贺琰看着他一路走一路打瞌睡,有种莫名的心虚,关上门回到书桌前,发现手机上又多了好几条信息,全是桑梓发来的照片。
正面照,侧面照,睡颜照,还有……出浴图!
虽然照片里的人穿了浴袍,但是眼神勾人。
贺琰只看了一眼,立马关了屏幕,盯着对面的空气猛眨眼睛。
小破丫头!
清晨
桑梓下楼的时候,凤凰社的人已经全都离开,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裴迪阿姨准备的咖啡没有动,蛋糕却被连盆端了,一看就是啾啾的杰作。
“您今天有什么需要的吗?”裴迪阿姨经过桑梓身边,温柔地问她。
桑梓放下茶杯,敲了敲桌面,“有空吗?”
老太太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有事,放下了手中的事,过来听她说话。
“我希望您和艾伦叔叔能去乡下住几天,这个房子我暂时有用处。”
裴迪歪着头,想了想道:“是有什么危险吗?”
桑梓点头,“对你们来说是很危险的事,但对我来说不是。”
裴迪耸耸肩,轻松一笑,“我们留下应该会给您带来麻烦,离开确实比较好。”
她有点遗憾,伸手抱住桑梓,“亲爱的桑桑,我还准备了好多甜点要做给你吃,这次恐怕又做不成了。”
桑梓拍了拍老太太的背,轻声道:“下次吧,一定会有机会品尝的。”
“好吧。”
老太太叹了口气,起身去收拾东西,“我们中午离开,可以吗?”
“可以。”
桑梓挑了挑眉,随即身子后仰,继续喝茶。
裴迪阿姨心里清楚,早早地就上去收拾东西,没等到中午就招呼着艾伦离开了。
桑梓看着他们离开院子,脸上的笑意也逐渐消失,盯着面前的绿茶看了好久,幽幽开口:“要见面了,不知道你们准备好了没有。”
外面阳光正好,小镇安静祥和。
桑梓提前通知了镇长,让镇上人全都撤离,本来一共就几十户人,拿了公费旅游的票,全都乐呵呵地出门了。
整个小镇瞬间空旷了,桑梓一个人坐在楼下,闲着无聊就打开了钢琴盖,用并不娴熟的手法弓单奏小星星。
她的钢琴也是从小学的,只不过多年不碰早就生疏了,只剩下几首刻在骨子里的短曲。
一曲结束,她刚一抬头,就看到打在黑色琴盖上的红点。
红外瞄准。
桑梓没躲,就这么坐在原地。
砰!
一道并不响的撞击声,两枚子弓单在空中交界,同时碎裂。
桑梓不动如山,悠哉悠哉地把玩着手腕上的佛珠,神色蛊惑轻蔑。
“这么一枪就想解决我,老东西把家业交给你,那真是自寻死路了。”
没人回应她,身后又是连续好几声撞击碎裂声,妄图打进别墅里的子弓单,全都被别墅里不知道藏在何处的枪口里打出的子弓单空中拦截。
几十发子弓单过后,对方总算是消停了。
院子的门被推开,有缓慢的脚步声慢慢靠近。
阳光下,年轻男人的影子在客厅门口被拉长,他一身白色西装,手上还带着白色手套,落到肩膀的白发束于脑后,一缕头发垂下遮住了半张脸,路在外面那只眼睛瞳孔是紫色的,典型的白化病。
桑梓合上琴盖,单手插兜起身,往门口看去。
“单公子,别来无恙。”
男人微微侧过头,眸光探究,将桑梓上下打量了一圈,啧啧两声。
“桑桑,原来这才是你真正的模样。”
桑梓走出到桌面,悠闲自在地倒了两杯水,一杯推出去。
“坐。”
“这栋别墅里全是机关,我坐下来还能活着出去吗?”
桑梓抬头,目光森森,“一只脚踏进来,只要我想要你死,你觉得你能活着出去?”
男人微微抿唇,眸中明显闪过寒光,随即唇角上扬,“也对。”
他缓步走到桌边,动作轻松地坐下来,端起桑梓倒的茶,轻轻嗅了一口。
桑梓瞥了他一眼,“在我面前不用装逼,你就算嗅死,也是闻不出茶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