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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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不是很想帮忙的。”沙哈尔坐在长椅上，支着下巴歪头看着自称恐高而没有和他们一起去坐跳楼机的泽田弘树，“但谁让诺亚方舟把我的搭档都搬出来了。”
“非常抱歉。”也是猜出诺亚方舟到底说了些什么的泽田弘树头微垂。
“别在意，刚才状态不对只是我自身的问题罢了。”沙哈尔伸手揉揉对方的脑袋，“但有件事我需要事先说好，就算我把辛德勒公司买了下来，你的抚养权还是在对方手上的。”
“买，买下来？”泽田弘树猛地抬头，有点呆滞。
“这样最快嘛。”毕竟钱的事从来都不是个问题，就目前而言手上的流动资金可以买下十个辛德勒公司的沙哈尔把话题拉了回去，“所以现在的问题是，你需要找到证明他对你不好的证据，然后找另外的人来收养你。”
“证据我可以伪造，但是领养人还是别指望我了。”
“我再带小鬼回家的话，我爸爸会气死的。”
“可……”泽田弘树眼眸微暗，“我的母亲已经去世了。”
“那就由我随便扯了？”神色毫无变化的沙哈尔笑眯眯地问道。
“诶？”
“有人欠我人情，你去和他攀亲戚吧。”沙哈尔伸了个懒腰，“反正都是姓泽田，应该很有共同话题的。”
“那个，我觉得……”一个姓关系也不一定就好啊QAQ。
“泽田纲吉？”诺亚方舟出声。
“嗯哼？”沙哈尔眉梢微挑，想起泽田弘树的发明，觉得事情似乎会变得有意思起来。
“可他是黑手党，这对弘树来说也很危险。”
“他最近洗白了，现在大概在努力凭着高中学历找工作，你不知道吗？”
早先查出对方发现是个黑手党就没再搭理的诺亚方舟沉默许久，终于开口：“弘树，这件事可行，你母亲和他有着共同的祖先泽田家康。”
哇哦。
真棒，族谱都省得她编了。
按这说法对方甚至还是泽田纲吉的长辈。
“我过会带你去见见他，你见过人了再做决定吧。”沙哈尔看向面带犹豫的男孩，“且不提泽田纲吉靠不靠谱，至少奈奈夫人会很喜欢你的，那位夫人是很和善的人，别太害怕。”
也给对方转移一下注意力。
新田惠的事，大概是要瞒不住了。
“什么——”
彭格列事情已经结束，刚回到日本没多久的泽田纲吉在当上黑手党教父后，已有四年不曾如此失态。
“你是说，那孩子，是我的叔叔？！”泽田纲吉抖着手指着正坐在客厅沙发上和泽田奈奈说话的泽田弘树。
“按族谱来算，我想应该是的。”沙哈尔的语气很是轻快，“你不知道吗？”
我特么十四岁被reborn忽悠得当彭格列十代目就是因为继承人都死光了啊！
“你们那里似乎只认有大空火焰的是继承人？”少女歪头，“而且一般都是认男孩子的吧？八代目算是特例了。”
“……”仔细算算的话，初代那个年代，怎么可能只生一胎，他妈妈都有好几个兄弟姐妹，只是因为她嫁给了泽田家光跑到了偏僻的并盛，这才少了来往。
更何况在那个时候，五岁已经早早就觉醒过火焰当时已经十四岁的他和才两岁完全看不出潜力的泽田弘树，选谁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虽然我觉得他光是靠脑力就能碾压你了，但是彭格列认火焰的嘛。”沙哈尔摸摸下巴，“也许还认血脉？纲吉，我有件事很好奇，据说彭格列首领除了你和初代之外，都是彭格列二世的血脉传承下来的？”
“纲吉……不，没什么，是的。”泽田纲吉被对方理所当然的称呼噎了一下，摆了摆手示意继续。
“然后内斗死光了，让你来顶锅是吧？”
“是的。”
“那么那个脸上带疤的家伙呢？他会大空火焰的变种吧？”
“XANXUS用的是愤怒之炎，reborn说那是二世独有的，但是他并不是九代的亲生儿子。”反正彭格列都倒了，这点事说了也没什么问题吧。
“你也不是啊？”沙哈尔指出这个问题，“两个都不是他的儿子，其中有一个还有着自家老祖宗特有火焰，保不准就是失落在外的大少爷的家伙，为什么不选他？听你的说法他还是九代养着的，总比你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平民小鬼好吧？”
“甚至最后还弄出另一个泽田纲吉，你清楚他到底打算做点什么吗？”
“这……”泽田纲吉眉头微蹙，“九代是稳健派的，我以前一直以为是XANXUS性格太专断，所以才不选的他。”
“要不喊出来问问？”总不能是什么对初代爱得深沉想把王冠还给初代一脉结果发现泽田纲吉过得苦逼于心不忍这种情况吧？
他倒是忘了，对方的超能力简直开挂。与其在这里瞎猜，不如直接问了吧。
“可指环不在我这。”泽田纲吉想起这件事，“初代还在意大利，说是有点事情还没处理完。”
“那和他又没关系。”沙哈尔摆摆手，布下幻术直接把彭格列大空指环里面最年幼的灵魂传送了过来。
“……好久不见了，九代爷爷。”泽田纲吉神色复杂地看着那位老者。
“纲吉？我怎么出来了？”对外界情况一无所知的彭格列九代扫了眼周围，“最近工作得太累了吗？”
眨眼间就发现自己回到了早成废墟的彭格列办公室的泽田纲吉没有回答，只是问道：“我有个问题想问问您。”
“当初为什么选了我？”
“XANXUS明明能做的比我好。”青年眼中闪过自我厌弃和气馁，“我到现在都觉得我不适合当彭格列首领。”
“因为你有一颗善良的心。”白发老者眼眸温和，“我认为你可以带着彭格列平稳地走向巅峰。”
这句话的槽点有点多。
当黑手党要善良的心有什么用。
实不相瞒彭格列前两天已经彻底成为历史了。
泽田纲吉迟疑道：“可是一世他好像对我很不满意。”
青年似是犹豫不定，终究是在老者的安抚中鼓足勇气道：“九代爷爷，我想解散彭格列。”
“我已经安排好了，接下来只要文森特叔叔配合，我就能以最小的损失让彭格列摆脱黑手党的名头，我不想再干那些事了。”
“您能帮我劝劝文森特叔叔吗？”
这份希冀换来的是老者长久的沉默。
“泽田纲吉，彭格列是意大利历史古老的黑手党，”拄着拐杖的老人缓缓道，“我们背负着的不止是黑暗，还有荣耀。”
“你既然接受了那个位置，就该努力把彭格列发展壮大起来。”
“可那时的我是被逼的！”泽田纲吉怒声道，“你们把奈奈妈妈带到继承仪式上，为的不就是防止我拒绝？！”
“彭格列指环选择了你，一世认可了你！”白发苍苍的老人第一次在青年面前流露出了属于黑手党教父的威严，“你必须成为彭格列十世。”
“为什么？我的父亲是合格的黑手党，可您让他当了那所谓的门外顾问，不得获得首领继承资格。只要您不说，那个时候已经让暗杀部队心服口服的XANXUS也可以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可您偏偏让reborn来教导一个当时才十四岁，考试一次都没及格过，动不动就会自己把自己绊倒的日本初中生！”
“这到底到底是为什么？！”
一边打着坚持正统的名义没有选择XANXUS，一边又早早地将他那正统得不能再正统的父亲排出核心之外，到最后落得继承人全部内讧死亡不得不拉他顶上，给他的解释仅仅是因为他善良？
别开玩笑了！
这是哪来的热血漫画里命中注定的天选之子的戏码？
他一个普通到废柴的家伙为什么要遇到这种事？！
九代目沉默了。
泽田纲吉忽然福至心灵，想起了那把初代不说他就压根不知道的钥匙：“是因为那把钥匙吗？”
“什么钥匙？”九代目眯起眼，有点困惑地问道。
他在演戏。
这四年学到最多的东西就是借着超直感分辨对方说的话是真心还是假意的泽田纲吉瞬间判断了出来。
“我无意间发现的一把钥匙。”伸手掏向口袋，在真的触碰到一个实物的那一刻，泽田纲吉已然是确定了现在那个金发男人和朝仓千夏必定有相当大的关系这件事。
钥匙的材质无法分辨，像是某种无色晶石，又像是普通的玻璃。晶莹剔透的主体在灯光下泛着一丝神秘莫测的光。
“我问了reborn和父亲，他们都不认识。”死死握紧钥匙的泽田纲吉低声道，“接下来打算去问问一世的，但觉得哪里不对，所以想先和您商量一下。”
“听好了纲吉，绝不能让他碰到这把钥匙！”老者面色微白，冷声道。
“为什么？”
“……”
“还能是为什么，这东西都算得上是他的传家宝了，不出意外的话，怎么可能在彭格列呆着。”看完戏推算得差不多了的沙哈尔现身，“让我猜猜，二世清楚这把钥匙到底意味着什么，也清楚非获得传承的子嗣保管就会深受诅咒，所以才搞了这摊子事吧？”
这才是彭格列二到八自接任后没一个能够在位超过十五年的原因，不是火焰消耗生命力量，只是诅咒罢了。
“我猜对了吗？泽田家康？”
火焰兀地燃起，金发青年自火焰中迈出，神色漠然地看着脸色大变的彭格列九代目：“是的。”
而他这位什么都清楚了，却因生他养他的是彭格列而选择充耳不闻，曾经信誓旦旦地说会将钥匙物归原主的后裔，如今的模样，当真可笑。
“那为什么他们还要留着这把钥匙？”泽田纲吉的手微抖，看向沙哈尔。
“以为自己哪天能够解了封印召唤权杖一统天下呗。”
当然不是，这东西在手上才能和教廷合作愉快啊，但这种事还是别说了，省得泽田纲吉又受刺激。
沙哈尔歪头看向泽田家康：“也许最开始，这仅仅是个报复？”
“……你还是这么一针见血。”看清桌上文件签名的泽田家康瞳孔微缩，却因那句话，几乎下意识地苦笑了一声。
最初的最初，这仅仅是他那弟弟报复他这个软弱逃避的哥哥而做出的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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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把我这里的家教背景给圆回来了，惊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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