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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吃太撑哈哈哈哈哈哈哈,总觉得你在说宠物。”希瑞尔仗着沙哈尔现在没法和她说话,降低分贝后笑得十分开心。
少年笑容不变,站在棕发少女身边一米远的地方介绍着这个镇的风土人情。
“唔……身份很普通啊。”希瑞尔笑过后也正经了起来,“好像的确是忽然决定来这里旅游采风的”
“不,那个萨沙的背景……罗马户籍,好像也很普通……除了她爸爸在罗马教廷有职务外……她们俩从小就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伊丽丝是个孤儿,上的是考古专业,来这里进行研究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其实相当想告诉希瑞尔他压根不care她们背后到底是谁的少年将两人带到了广场,看着她们惊讶地注意到广场上被粉碎的介绍台,笑容变得更加灿烂。
“你们不知道吗?一周前刚被人炸碎了。”少年唉声叹气,“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偷偷藏了火药,还好没有人员伤亡,石碑也没受到多少损毁。”
“这……这不可能?!”自称伊丽丝的棕发女性快跑几步跑到了石碑前的缺口处,开始继续挖地。
事情变得更有趣了。
沙哈尔快步走过去拦住了她,略带怒气道:“不管你想做什么,别再破坏这个地方,你的手也会受伤的!”
“放开!”激动之下,她挥手之际用上了十足的力道,女性的声音带上了些许尖锐,“那个东西一定还在的!不可能的被毁掉的!”
仍旧牢牢握住伊丽丝手的沙哈尔眯起了眼:“你到底在找什么?就算你在这里挖出点什么,这里的东西也不会任由你带走。”
伊丽丝的身体骤僵。
“抱歉,她有点太过激动了,”萨沙走过来扶起了伊丽丝,“丽兹,我不知道你在找什么,但就像他说的那样,那个东西如果在这里,你不能随便带走的。”
“至少,至少让我确认一下!”伊丽丝脸色微白,看向沙哈尔,“求你了。”
“……丽兹?”泽田家康从巷口走出,看到广场上的情况时,眼眸微睁。
听到这声呼唤的女性猛地扭头看去,在看清青年模样的时候,原本温婉可爱的她,面容在那瞬间扭曲了。
“你竟然还敢踏足这里……”
“Giotto!”
沙哈尔一脸懵逼。
“所以他有两个名字?”
“没错,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零喊他都是喊泽田家康。”
“Giotto?”沙哈尔摸着下巴思考了下这个名字,“这不就是那帮家伙说要联系的人吗?”
“……你才发现啊?”
“我有什么能发现的途径吗?”少年撇了撇嘴,看着伊丽丝满脸怨愤地对着泽田家康拳打脚踢。
“她果然是练过的。”沙哈尔如此感叹一声,把视线移到了不知何时来到那个坑前试图做点什么的萨沙身上,“你也是冲着石碑来的?”
萨沙身体一僵,连退三步远离了对她的幻术毫无反应的沙哈尔。
“副碑还好好的,主碑……”少年嘴角微弯,原本能引得少女尖叫的笑容在此刻却让萨沙背后寒意陡升,“被我炸了呢。”
萨沙脖子上的项链吊坠骤然闪过一道刺目的光,光芒消失后,一柄银色细剑被她握在了手中。
“把主碑交出来。”那个魔女所制,绝不可能轻易就被损坏。
“都说了化成灰了。”沙哈尔的笑容消失,“为什么要找石碑?”
“萨……沙?”伊丽丝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友人手持长剑一副战士模样,眼眸微颤。
“哇哦。”沙哈尔感叹了,“我这还是第一次离圣骑士那么近啊。”
“不过,看剑的模样……你才是个侍从吧?”当初来学院宣讲的家伙是三星,展示的剑那剑柄上刻有四道圣纹,这位的圣纹第一道还一半都不到啊。
萨沙面色凝重,背在身后的手飞速画了几下,讯息刚要传出,就被拦下了。
“初阶传讯术……我再怎么是个武斗派,你也不能这么看不起我啊。”少年解读完信息,陷入了沉默。
“以石碑为圆心展开圣光净化术?”他忽然笑起来,“是五阶以上吗?”
“至少就我的经验看来,五阶以下,全都不管用啊。”黑剑出现,直接劈断了萨沙那柄袭来的长剑。少年冷着眼,挑断了哪怕剑断了还要用剩下那节断剑发动攻击的女性手筋。
“听说六阶以上的光之复原能治好,你该庆幸你的手没断掉。”兴致缺缺地挥剑才使得对方的手腕没彻底断掉的少年把剑挪到了冷汗狂冒的萨沙颈边,“说,你们这儿的教廷要石碑做什么?”
“教……廷?”伊丽丝很快反应了过来,“萨沙,你是教廷的人?”
“我很抱歉。”给自己的手腕做了应急处理的萨沙低声道。
伊丽丝脸色变得惨白起来,哑声问道:“你们还是不肯放过皇女殿下吗?”
“没人知道叛逆的皇女到底在这个镇上实行了什么禁术,”萨沙的声音很平静,“丽兹,这块石碑是我们目前掌握的唯一线索。”
“她什么都没做!”伊丽丝尖声叫道,“殿下她从来都不想伤害任何人!她只是想保护这个镇!”
“她靠着这个镇上的一堆老弱病残击退了无数次暗杀和全副武装的袭击,”萨沙冷笑,“你不是在以此为豪的时候,也产生过困惑吗?”
“不,不,别说了!”伊丽丝倒退一步,神色痛苦起来。
“别忘了,丽兹,是你告诉我的。”
“闭嘴!”
“你说你觉得那个皇女的行为处事在她订婚后不久就发生了些微的变化。”萨沙高声道,“你给了我们确凿的证据,艾琳娜·埃马努埃莱就是被恶魔附身了的魔女!”
“我感觉这是一出大戏。”沙哈尔摸摸下巴,“好像比我还倒霉?我怎么着也有个假神谕指定来着,这完全就是在人脑袋上扣屎盆子了吧?厉害一点就红眼了?”
泽田家康神色微暗地看着全然一副看戏模样的少年,心底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她当初脱离皇室的时候,就已经给他打了预防针了,可到底真遇上时,才知道这是多么难受的一件事。
“……这帮家伙曾经也喊零艾琳娜,”希瑞尔闷声道,“大混蛋,我不在的时候,怎么总让人欺负你?”
沙哈尔愣了下,捧腹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管这就叫欺负?”
希瑞尔炸毛:“这还不算欺负?!那个皇女的官方名声可糟糕了!你不也在书上看到了,他们现在还打算坐牢罪名!都是大坏蛋!”
“希瑞尔,如果他们说得真的是那个我的话……”擦掉眼泪的少年神色漠然,“谁会在意那么弱的家伙在说些什么?”
“而且就这点话……”少年叹了口气,“我耳朵里早就听出茧子了。”
“更何况,”他对着意识到他到底说了些什么的萨沙缓缓露出纯洁无辜的笑容,“她说得没错啊。”
金眸中漾着纯粹的,针对自身的恶意。
“不管那个艾琳娜曾经是谁,但假设是那个我顶着那个壳子的话,说是恶魔附身,有什么问题吗?”
“保护小镇?”
少年嘴角的笑意变得讽刺:“他只是把这个镇作为了曾经无能的自己那唯一的慰藉罢了。”
“自欺欺人,愚蠢透顶。”
就好像现在的他一样。
但没办法。
在死之前,他只有这一个归处了。
“主碑被我给毁了,至于副碑……”少年抬了抬眼皮,“帮我转告你们那里的教皇,谁敢碰一下,我就拔他一百根胡须。”
老子连疑似上帝投影的家伙都斩了,还虚你这么一个小教皇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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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沙刚想开口,眼一花,就被送出镇,出现在了原本候在那里的牧师身边。
“所以你不是和她一伙的。”少年双手环胸打量着冷静下来满眼探究地看着自己的伊丽丝,“我还奇怪,好好一只吸血鬼,怎么就和圣职人员窝一起了。”
虽然弱得可以,但这身上的气息也的的确确是吸血鬼没错。
“……殿下?”伊丽丝喃喃道。
“你认错人了。”沙哈尔兴致缺缺地摆摆手,“逛完就老实住旅馆去,外边的家伙大概还得窝几天。”
“拍手背三下,代表来人有危险。”伊丽丝的声音抖起来,直直地盯着那个就算忽然变得懒散,脊背也依旧挺得笔直的少年,因泪水而变得朦胧的视线中两个身高相仿的人影重叠在一起,“你就是殿下!”
少年置若罔闻,迈步离开。
伊丽丝刚想迈步追去,就被泽田家康拦住了。
“丽兹,我们需要谈谈。”蓝眸中满是真挚与陈恳,期待的视线几乎无人能够拒绝。
“滚!别拦着我去追殿下!”对青年的眼神早就免疫,甚至因为艾琳娜死亡而产生下意识厌恶的伊丽丝死皱着眉,露出獠牙恐吓泽田家康,“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但是Giotto,不想让殿下知道你到底对她做过什么的话,就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实不相瞒,她已经知道了。
虽然这个还不知道,但是知道了,大概也就是幸灾乐祸一会儿吧。
泽田家康没有让开,只是低声道:“她失忆了,想把她的记忆唤醒的话,我需要你的配合。”
伊丽丝迟疑了三秒钟。
然后她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我情愿她把我们一起忘了,”作为艾莉娜的贴身侍女与她朝夕相处九年有余的开朗女性,此刻露出了当初得知艾琳娜死亡时的那副阴郁模样,“Giotto,你该清楚,殿下当初那段日子过得有多苦。”
“……”
“我本以为你是那个对的人,你至少让殿下安安稳稳地睡着了。”伊丽丝的语气有点艰涩,但是她越说越快,直至质问。
“可你最后做了什么?”
“你让殿下一个人面对那种围剿,甚至还抽调了所有兵力就为了去救你那所谓的在最后还是捅了你一刀的同盟。”
“就算殿下早就算到了,一切都是按照她的计划进行……我也不会绝原谅你的所作所为!”
泽田家康睁大了眼,眉心兀地窜出火焰的他又一次拦住了打算离开的伊丽丝,青年面色冰冷地质问道:“你说什么?她早就知道?”
无视掉手臂上传来的灼烧感,伊丽丝怒视泽田家康,高声道:“我求过你的!我偷偷写了那么多信给你,只是希望你别把驻留在这个镇的兵力抽调!你要是不抽调走,她也不会那么坦然地迎接死亡!”
“我知道她一直在等那个机会!但假若你在镇里留哪怕一个战力!艾琳娜也会为了保证他不死而活下来的!我只希望她能活下来!可你做了什么?!”
“我传了那么多的消息给你!”
伊丽丝忍不住捂脸痛哭起来。
“可你还是那么做了……”
“Giotto,明明你那么了解她,为什么?在那个关键时刻,你选择了舍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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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娜部分疑似老梗,唔,不记得了,但这个艾琳娜故意死掉的说法我应该在哪看到过。但反正不详细讲,看看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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