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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务之急,是先把炸弹给拆了。
那个声音是来自地面的。
朝仓千夏把手机开机,联系了目暮十三。
“警部,京滨东北线北行路线在都筑区的铁路上有炸弹,具体位置还没法分辨。”声音越来越近,但想靠这点距离解析出具体坐标来实在是难。
“???这么快就查出来了?不对,在铁路上?不该是在车里吗?”
“所以那个神经病说了什么?”突然提速显然是收到了恐吓声明了。
“速度维持在每小时60km以上,不然就会爆炸。”目暮十三擦了擦冷汗,“你确定是在铁路上?”
“我在靠近那个声源,而不是声源跟我保持一定的距离,我想这应该能说明问题了。”
这个听力真是可怕极了。“所以你现在在列车上?”
“是的,您要是和列车长打声招呼,开个门让我出去,我可以把它给拆了,毕竟不是很想把列车门给撬了,顺便一提,我在第四节车厢,里面的家伙被我打晕了。”
朝仓千夏瞥了太宰治一眼。
太宰治乖巧地坐到了座位上装睡。
“不行!”电话那端传来了童稚的声音。
“小夏,这个时候我们很需要她,别胡闹。”佐藤美智子连忙拦住了不知道怎么跑进这个沟通圈的男孩,“我马上通知列车长,你做好准备。”
“了解。”怎么还有小鬼能混进去的?
“是陷阱!别……”电话被挂断了。
朝仓千夏挑眉,见车门打开,对着监控敬了个礼,放下包后来到门口。
“如果真是陷阱呢?”太宰治以微不可查的声音问道。
“那也得踩了才知道。”给戴上手表的朝仓千夏把手机放到暗兜里固定好,双手按住了门框,翻身越到了列车上。
风声呼啸,少女稳稳地站在那里,听着希瑞尔借着耳机传来的声音。
“大型磁场干扰准备完毕,五秒内不会被人抓拍到任何异常。”希瑞尔停顿了下,闷闷道,“明明希瑞尔才是最能帮到零的。”
“希瑞尔,你该清楚我的意思的。”朝仓千夏听着耳边提示离目标距离还有多远的冷漠电子音,声音在风声中变得破碎,“因为你知道,你认识的零,不只是他。”
电子音响起,小姑娘没有回答。
“很任性的说法是吧?”少女垂眸,“但是啊,没了那个存在后,他就是这么胆小的一个人。”
“他不信你们在乎的会是他。”
距离目标还剩一百米,或者说还剩四秒多的时候,靠着目力并没有发现多余人物的少女消失了。
“他也不希望自己最后濒临疯狂堕落之际,吓到你们,引来你们恐惧质疑的眼神。”
粗暴地直接把炸弹拆下带走扔到高空抽刀将其劈的粉碎,随后仍由它爆炸落入海水中的少女在回到车顶后轻声道。
“但就算如此,希瑞尔实际上也是很喜欢他的对不对?”
“毕竟是搭档,”希瑞尔嘀咕,“希瑞尔都说了不会嫌弃他的了。”
“嗯。”少女回到车内,眼眸微弯,“我相信你。”
理论上,朝仓千夏是能够相信希瑞尔的。
理论上,朝仓千夏可以相信很多人。
可他不全是朝仓千夏。
“啊——说好了不带她的!”太宰治指着朝仓千夏耳朵里塞着的耳机怒声道。
“我以为约会已经结束了?”
“你是跟那家伙约的!不是我!”他看上去委屈极了,“你还把她带来了。”
“你该清楚我仅仅是现在才开的机,戴的耳机,在这之前我和她没有进行任何联络。”朝仓千夏歪了下头,“毕竟你是有那份记忆的,深爱着织田作的太宰治先生。”
不然绝对不会因为深受刺激抽风成那样。
太宰治身体骤僵,摸了摸后脑勺,笑得做作:“人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哦。”说完他还眨了下眼卖了个萌。
“……”
先前仅仅是因为突袭而导致的短时间电磁干扰,现在则是已经能够拖到最长的时间了。
十分钟后,少女用暴力拆完了希瑞尔找出来的所有爆炸物。
二十分钟后,朝仓千夏拎着包施施然下了车。
然后她遇到了袭击,当然并没有成功。他在靠近朝仓千夏一米之内时,被太宰治伸手拽住了衣领。
袭击者是个小鬼,甚至于他还长得很眼熟。
被少女盯着看的男孩浑身僵硬,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臭小子你跑什么跑!知不知道在这里找你这个么矮个很麻烦的啊!被拐了怎么办?!”毛利小五郎大步跑来,从太宰治手上夺下男孩,忌惮地瞥了眼这个少年,这才注意到了背对着他的人是朝仓千夏。
“啊,千夏,你刚才在车上?”
“好久不见了,毛利叔叔。”少女颌首,“我刚从横滨回来。”
“没事就好,”毛利小五郎见少女有点疑惑,叹了口气,见四下无人,那个少年也走远了,就悄声道,“也不知道哪个疯子发来的消息,说是要炸了列车,你所处的那条线上好像就有五六个,幸好目暮警部找了外援。”
“要我说那个外援也神神秘秘的,好像是他们收到消息不久就突然打电话来了,解决的速度那么快,时间点卡得也太好……不,没什么,我反正也要回东京,先送你回家吧?”
“不麻烦您了,我自己坐公交回去就好。”朝仓千夏低头看向上下打量着她的男孩,“这孩子怪眼熟的。”
“啊,这孩子是工藤那小子的远亲,父母都在美国,工藤那小子说是跑去查案子了,就把他托付给我了。”毛利小五郎敲了下男孩的头,“喂,别直勾勾盯着人家女孩子看,学什么不好非学工藤新一那个色鬼。”
男孩的嘴角猛抽,却见朝仓千夏蹲下了身。
“你叫什么?”她的语气很是平静,似是全然没发现,又似是什么都清楚了。
“诶?我,我的名字是工藤夏哦。”带着眼镜的男孩努力睁大眼睛卖萌,“大姐姐你呢?”
上帝保佑!她没有他和千夏去异世界的记忆!
为这个清纯不做作的名字感到好笑的朝仓千夏眯起了眼,笑得看上去开心极了。
“我叫朝仓千夏,我们两个可真是有缘啊。”她把那个缘字咬的极重。
工藤夏猛地一个哆嗦。
“是吧,我和兰都怀疑这小子的名是不是工藤给取的了,算了下年纪……啧啧啧,那小子可真没救了。”毛利小五郎摇摇头,“你可得躲着点。”
“他有说他去哪了吗?”
“你都不清楚?”毛利小五郎讶然,随即摆摆手,“那还是别追究了,真要很严重的事他自己会向人求助的,相信他能搞定吧。”
“当然,他要是失败了,我也不介意插手帮他一把,然后我就能变成东京最厉害的名侦探了,生意一定会好上不少。”毛利小五郎似乎已经想象到了那副场景,得意地笑了起来。
“那我先在这里祝您生意兴隆了。”朝仓千夏嘴角微弯,又有点不好意地道,“可以让我问他一点和新一有关的事吗?”
“当然,那我在门口等你们。”心里嘀咕着工藤新一怎么就这么招女孩子喜欢的毛利小五郎摆摆手,嘱咐工藤夏,“这是你那新一哥哥喜欢的女孩子,记得好好表现啊。”
“!!!”工藤夏伸出了尔康手,然而并不能让毛利小五郎感受到他内心的抗拒。
“坐下说吧,你这身板跑过来也是够呛。”
“没事啦,我的身体很好的!”说归说,工藤夏还是乖乖地坐到了长椅上。
“是啊,好到大晚上……”朝仓千夏咬着牙,冷眼看着有点懵逼似乎并不清楚她在说什么的工藤夏,“你生日那天晚上做了什么?”
“生日?我去年生日晚上吃了好大一个蛋糕的!”
少女蹲下,伸手摘下男孩那副平光眼镜,轻声道:“就一副平光镜还想瞒我?工藤君,你是在糊弄谁?”
“说,你那天晚上做了些什么?”
见自己暴露了,脸上的笑挂不住了的工藤夏一想起那晚上的事就很委屈:“我过生**都不来,到底是谁过分啊?”
朝仓千夏心里一愣。眯起眼看着是真委屈起来的男孩,暗自思忖。她的记忆没出错的话,就是他的记忆被封住了。
连工藤新一的记忆都封了吗?
“不,不对,你来过!”因为朝仓千夏的询问再次回忆了一次那天夜里的工藤夏猛地睁大了眼,“黑羽那小子喝的酒比我多多了,他不可能把我搬上床的。”
再说他本来就没打算喝醉,不可能连黑羽快斗搬他上楼,而他什么记忆都没有的。
更别提她刚才那个说法了。
“我没去。”朝仓千夏矢口否认。
“你一定去了!”工藤夏伸手握住少女的手腕,“不,真的你一定来过了!”
被手腕上的温度刺激到,少女猛地挣开后站起了身。
工藤夏一愣,默默把手收了回来。
就算来了,那些事也只是个梦罢了。朝仓千夏已经和他说过了的,她不再需要他了。
甚至于,现在的他不能去找她,不能见她,不能和她说一句话才对。
想起那张纸上的内容,男孩慌了神,连忙站起身打算离开。必须尽快离开,天知道那个人到底在哪里盯着他,万一现在就在的话……
不,不会的。
冷静点,工藤新一,你现在不能在这个千夏面前露出任何破绽,要是被发觉,真的千夏没准也会知道。
说到底,能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变小,那个家伙的实力很可能就在千夏之上,把千夏的过去曝光在大众面前也就算了,万一配合其他家伙抓千夏的话……
朝仓千夏拎住了浑身紧绷的男孩的衣领,在对方试图挣扎的时候,冷声道:“我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至少……”
少女把刚才摘下的平光镜给僵直着的工藤夏戴上,垂眸轻声道:“你能自己处理的话我不插手,不能自己处理的话,就算不找我,找谁都好,别一个人扛着。”
“新一,你瞒着身份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但别太让我担心。”
站台很大,但因为已经是晚上,坐车的人不算多,下一班车堪堪到达,车门打开,零星几人走了出来,又有几人正迈步走过去。
少女的声音略显轻快地响起:“毕竟不管怎么说,我们好歹还算是……”
她的话没能说完。
抱着男孩一个猛扑险险躲过子弹的少女回头的那一瞬间,在看清袭击者的面容之际,瞳孔骤缩。
下一刻,紧跟着的第二发子弹毫无阻碍地在接触到她的身体的时候,爆开一簇白光,轻而易举地没入了她的腹部。
朝仓千夏眼眸微颤,低喃道:“妈,妈?”
不是白玫,不是宫野艾莲娜,不是山吹乙女。
眼前这个满脸憎恶地看着自己的女人。
是她的生母白玫的妹妹,十年前本已死去的白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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