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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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艾丽莎哦。”那个声音只是这么说道。
“嗯，你不是。”朝仓千夏闭着眼，笑着应道。
可你是她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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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夏，去看看我给你留了什么吧，你应该要找到了吧？”对方没有再过多纠缠这件事，却是这么说道，“你的敌人很多，可是帮手……却只有那么几个。”
“不指望你因为我几句话就把那些个眼线杀干净，但至少多少给我提防着点，我能做的也不多。”
不过是抢了一半的主导权，并尽可能地排除了那些你可能结识并长期相处的耳目罢了。
可哪怕是这样……
能力上的敌对，终究还是只有你自己能扛。
“但是说真的，我开个小差的功夫你怎么又给自己带了那么多的麻烦回来？”她很是不满地抱怨起来，“枢那家伙得郁闷死了，气死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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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没法气死的。”
“这种事不用你强调我也知道。”电话那端的声音忽然就低了下去，“不要他也没事，那家伙最多也就只能可怜巴巴地刷你的同情心了，臭小子追个人追成这样，白瞎我给他造的契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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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仓千夏哭笑不得：“你啊……”
“我什么我，奋斗那么久我就指望看着你们俩能好好处处，鬼知道那小子竟是能把你害成这样。”对方冷哼一声，“听着，我绝对不准你和他处对象。”
本来还在内心悲伤犹豫挣扎的柳生由佳此时只得露出了一副无语凝噎的模样。
“好。”
“工藤也不行，那家伙怎么看都不靠谱。”
“好。”
“……听上去真是敷衍极了。”
“因为认真的话，你会生气的吧？”明明一直都希望着系统能够主动自发地做些什么，不再像个工具那样地按照准则行动，事到如今什么都盲从的话，绝对会生气的。
“不错嘛，还是有点长进的。”那端的女声带上了笑意，“还有一件事，最重要的一件事我得告诉你。”
“虽然大概现在的你应该已经清楚了才对。”
“那么谜题揭晓！蹡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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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没了声音，显然是在等待着朝仓千夏的回答。
“艾丽莎最喜欢艾丽莎了。”
金眸透过窗望向了那片和曾经夜谈时几乎没有区别的天空，望着那些闪烁的繁星，黑发少女的声音微带恍惚，听起来却无比郑重。
“最喜欢艾丽莎了。”
没有赫莱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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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沙哈尔。
艾丽莎最喜欢的，一直都是艾丽莎。
一直都是那个系统。
一直都是她。
“……时间快到了，我就先走了，你记着点哈，顺便要是有空的话，帮我和枢道个歉吧，是你的话，大概也猜出理由了吧？”声音依旧欢快，语速却快了许多。
“......我会的。”在真的拿到你留下的东西后。
“那就拜托啦。”
电话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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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眸也随之黯淡下去的时候，朝仓千夏低低地应了一声。
“再见。”
再也不见。
但就算如此......
艾丽莎，你还是没告诉我，你该怎么办？
车内的空气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柳生由佳无法分辨过去了多久，只是在觉得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够听到的时候，终是忍不住唤了那个坐在驾驶座上似乎已经睡去的少女的名字。
“千夏？”
微垂的头没有任何抬起的迹象，但是柳生由佳听到了对方的声音响起。
“……救不了。”
“什么……”
“我救不了她。”朝仓千夏的嗓音低哑，“我没法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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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扭头看向了坐在后车座上，神情带着些许困惑和担忧的柳生由佳，哽着声道。
“我……不能救她。”
因为真正的艾丽莎在这里，什么记忆都没有的艾丽莎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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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智子那里存在着的，是决心等一切结束后便消散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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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艾丽莎最喜欢艾丽莎了。
所以就算要帮她的忙，也绝不容许自己成为她的苦恼。
绝不容许自己，成为那个引出“它”的导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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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由佳的眼眶忽然红了。
她解开了安全带，将朝仓千夏抱进了怀里。
“别哭。”她低声喃喃道，“哭了就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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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没有任何用处。
只会让你自己变得软弱。
只会让敌人觉得有可乘之机。
所以啊……
不准哭。
我会看着你的。
不管是哪个艾丽莎，都是笑着最好看了。
“……好。”
依旧是那个简单的回答，却是拼着呼吸间喉咙都能感受到的疼痛而说出的，她最为柔和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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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把这辆“借走”的车还回去后，朝仓千夏独自一人走在寂静的街道里。
“接下来……”希瑞尔想要说点什么，却终究只是小声问道，“我们去哪？”
纪德住的地方就在这片别墅区的外面，实际上离她们家并不算远，但这个方向，既不是回家，也不是去冲田总司那里。
原本以为自己拦截信息的事情暴露的小姑娘这时气弱极了，却又因先前对方和那个用着绿间美智子的身体说话的人之间意味不明的内容而感到无措和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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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朝仓千夏说了一句让小姑娘要是有实体就一定会想要气得踹她一脚的话，随即又说了一句让她委委屈屈憋回去的话，“只是不想见任何人。”
“那个白毛？”
“他消化完药效后自愈还要很久，一时半会儿的倒是烦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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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把他带回来？”
“不可说。”
“……”
“好吧，现在应该还是能跟你说说的。”走出街道，走出这片区域，最后来到了这附近的森林边的少女仰头望天，“我需要用他来试探。”
“那个人口中的那家伙？”
“对。”朝仓千夏的声音清朗平和，却隐隐带着让希瑞尔心下惴惴的狂意，“我唯一一次受罚，就是因为他。”
哪怕是强制取消委托都没有事的自己，在顾止的任务结束，被主神带回系统空间后，第一次受到了禁闭这一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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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拿顾止的生命安全做试探，”她自言自语道，“可我却一点都没觉得哪里有问题。”
“零……”
“但在没有搞清楚这变化到底合不合对方心意的时候，我不会改。”朝仓千夏抬头看着天边的月亮，听着耳边响起的，那熟悉却又陌生的铃铛声，神情微微带上了讶异。
这是个极好的时间点，因为在这之前，哪怕动用这个礼物，大抵也无法跨界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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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也是个极坏的时间点，因为在这个时候，她也没法保证，自己会不会连茨木童子都一并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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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少女抬手，接住了一柄挂着茨木童子脚铃的断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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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脚铃被她设下了传送魔法，持有者生命垂危之际，会将对方送到自己这里进行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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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不成想，他把这唯一能和她联络的东西给了鬼切。
嘛……那家伙没准是指望着真想串门的话就拜托晴明什么的。
倒是现在这个情况……
想要弄明白那里发生了什么，还得等治好鬼切问问了。
不是大事的话，就把对方送回去完事。
锻刀嘛，她其实也挺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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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都碎的七七八八了？”眉头紧蹙的少女低声道，“麻烦了。”
鬼切和大和守安定不同，他本便是妖怪，却是硬被改造为了付丧神。
若魂魄完好，借由灵气灌输，本体自会修复完毕，若是本体无损，借由妖力注入，魂魄也自会转好。
似妖非妖，似灵非灵，在因血契绑定妖灵一体的情况下，两边都受了伤的话，就是棘手了。
虽然早就知道源赖光那家伙的手段过分，却不成想，这个契约竟是在被戳穿真面目后也没有解除。
安培晴明那家伙，绝对偷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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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不是算准茨木童子会把鬼切送来，自己干脆就撂摊子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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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嘴，吃不了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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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本身是妖，不能用圣灵力刷治疗，也不能用魔力，一不留神就有得多个使魔。
但是血契这东西……她到还真的从对方的随记里学过，逆推的话，想解也很是容易。
不爽。
那家伙怕不是连这一步都算到了。
一连掐了数个手印，朝仓千夏却在将其全部打入之前停了下来。
“连那家伙都能看穿并把铃铛交给你的话……”周身漂浮着数个浅白色的印记，握着那把刀的朝仓千夏低声问道，“你现如今究竟是想活，还是想死呢？”
本为大江山之鬼，却被源赖光害得忘却过去，认敌为主，杀害了那么多自己曾经的同伴，杀害了自己曾经那么尊敬着的鬼王，哪怕茨木童子轻描淡写地说着你拿回了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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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深受重伤而终于能将鬼手归还的你，是否会觉得此生无憾，可以光荣退去了？
就算可能会想着要报仇……
可那终究是你曾经侍奉着的主人。
哪怕那是个谎言。
断刃没有回答她任何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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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微风吹过之时扬起的铃铛，微震之际的铃声使得她回过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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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忘了，”当即就是把印记打入的朝仓千夏笑起来，“茨木童子才不会管你到底想死想活呢。”
血契在灵力的冲刷下逐渐脱落，刀身与魂魄断开的那个瞬间，刀身彻底化作了粉碎。
“那家伙认定了的事，可是连我都没法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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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力飞速转化为对方自身的妖力并不断地注入，姑且把对方的魂魄黏了起来的朝仓千夏上下瞅瞅白发恶鬼的模样，挑了挑眉，在对方睁眼之时笑道。
“算账还是报恩，这还是你自己回去后和他论述吧。”
本以为这一回就真的解脱了的恶鬼在听到最后那句话的时候，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起了那个被他断了只手，重点却一直都在他杀了酒吞童子的茨木童子。
朝仓千夏懒洋洋地摆了摆手示意对方回神：“还有记忆吗？清楚你叫什么吗？”
“我叫……”
——“鬼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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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瞪大了眼，却是死死咬着牙，不肯说出那个名字。
他不是鬼切。
他怎么能是鬼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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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也不要做鬼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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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封印不止，还给你加了虚假的记忆？”朝仓千夏的嘟哝拉回了对方的神志，“这就头大了，我没听茨木童子说过你的原名啊。”
而鬼切之名，毫无疑问是源赖光取的。
不然怎么可能一只呆在大江山的鬼叫鬼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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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说到底茨木童子那家伙有没有记过对方的名字还是个问题，毕竟除了酒吞童子外，系统的名字他都记了好久才记住的。不强的话，根本就不值得记，会记住鬼切，则是因为他的确承认对方在当时厮杀之时的实力。
……那家伙真的没救了。来源长佩文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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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源赖光......不不不，他本来就是黑的，不过是站在人类立场上说没做错什么罢了。
然后网易是真的坑，换皮出新sp也就算了，非得写死，写死后又想洗白源赖光，搞一出重锻，要是真鬼切我个人觉得他一定被恶心死了而不是因为坚韧了所以坚强了还看开了......
甚至魔改完日本设定让这个妖怪一妖顶了两个角色不说，连他原名叫什么至今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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