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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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差别灵力的扩散将所有人压得全都跪了下来。
心里对现在的人类弱小程度再次降低一个等级，顺便把未来的自己的能力水平再拉高一个等级后，收了灵力的沙哈尔面上胸有成竹地对希瑞尔悄声说了几句，小姑娘点点头。
自少年那处传来女孩清脆甜美却能够穿透人心的声音。
“听着，现在起这个小镇归他了，谁再敢动用武器，或者动用能力，全都打断一条腿后赶出去。”
这也太吵了。
左手腕上的主脑是声源，换言之最大的受害者是他自己的沙哈尔有点郁闷，算了，谁让他现在还没学这边的话，刚才那个依样画葫芦的示威都不清楚是对的还是错的。
“轻易就制服了那个XANXUS，还敢询问他有没有家教，这人绝对不是看上去那么年幼。”
“他果然是彭格列初代！”
“彭格列又要变回那个自卫团了吗？”
“可是那几个守护者呢？”
“有彭格列初代这一个奇迹就已经很难得了，怎么可能……”
“啊！发现了！沙哈尔！”一声突兀至极的声音自少年身后出现，绿发的男人一个飞扑，就扑到了正在努力学习语言而分心了的少年身上。
沙哈尔一个过肩摔把对方摔到了地上：“？？？你谁啊！”
“蓝宝，沙哈尔的身高没这么……”黑发青年出现，无奈极了，刚想道歉，却在看清少年模样后愣了下，也是注意到了他身边的希瑞尔。
“这可真是有缘啊，沙哈尔。”
“？？？”有什么？
“我们是来找线索的，不是来随便认……这么巧？”红发男人也是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满脸讶异。
“啊啊啊啊啊啊！沙哈尔快跑啊！”希瑞尔跳脚，“这帮家伙什么时候跑来的？？！”
“跑什么跑，我都到家了。”少年皱起眉，扫了眼这帮家伙，确定又是一批他未来认识的人了，这可就麻烦了，记忆消除这个高级魔法图书馆里可没有，他不知道怎么用。
“G，Giotto他该不会是算准了吧？”朝利雨月嘴角微弯，满脸无奈。
“大概没有，毕竟他只把我们送了过来，自己没来。”G揉揉脑袋，“所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纳克尔和阿诺德应该也被送到彭格列总部那里了，既然在这里遇到沙哈尔了，要给他们传消息吗？”
“……手机在蓝宝那里。”作为一百多年前压根没见过手机的老古董，除了偶尔能出来放风的Giotto以及戴蒙，他们几个都不怎么会用这个东西，只买了一部放在了蓝宝那里。
“好像已经被砸碎了，”朝利雨月看着蓝宝随便抖了抖衣服，抖下一地残骸，有点哭笑不得地感慨，“天意？”
“蓝宝，你可真没用。”G嫌弃极了。
“G，就算你嫌弃本大爷，也没发改变你怕手机那个响声才把它塞到我这里的事实。”蓝宝撇撇嘴，反嘲回去后，打量了下沙哈尔，开口问道，“你现在还会做小饼干吗？”
沙哈尔眼眸微眯，没有回答，因为他压根没听懂对方问的是什么。
“看来是会了，走！咱们回家！”蓝宝乐了，连忙伸手去扯少年的衣袖。
希瑞尔怒视：“看看现状啊地主家傻儿子！我们现在在抢地盘啊！彭格列十一代目还在这边瞪着你呢！”
“呜啊，他长得可真像Sivnora那家伙。”蓝宝看清XANXUS的脸，感叹出声。
女孩翻了个白眼：“你们初代跟十代全都一张脸，你怎么不感慨。”
“本大爷和那个爱哭鬼一点都不像，”蓝宝想起十代雷守就满脸嫌弃，“一点都不像！”
“他这么一提，倒真是很像啊。”朝利雨月轻笑了声，“十代的首领，守护者，全都对应了我们每一个人。”
“就连艾……沙哈尔，现在也即是朝仓千夏。”
G瞥了眼躲开蓝宝后陷入纠结的沙哈尔：“她只有一个。”
“我倒是挺好奇的，阿武说过他小时候和千夏的关系就挺好，为什么当初，我们就没见到她呢？”朝利雨月叹了一声，“倘若早一点……”
大抵他们多少能够护住她一点。
“你倒是这时候多愁善感了。”G扫了眼周围，大致摸清了情况，“这里本该是彭格列管辖的地方，怎么多了这么多家族？十代到底做了什么，才有了这个十一代目？”
“泽田家康没跟你们说嘛？”希瑞尔冲蓝宝摆了个鬼脸，“彭格列被他联合泽田纲吉一起拆了。”
“……”蓝宝懵逼了。
“……”G的下巴掉了，不是，G惊呆了。
“……倒真是他的作风。”朝利雨月摇了摇头，笑起来。
“希瑞尔，你们聊完了吗？我这边还没处理完啊。”少年烦躁地揉揉脑袋，转身就看到了那个满脸激动的老人家。
“果然是彭格列初代啊！连岚守雨守雷守都出现了！”
蓝宝不乐意了：“为什么本大爷是最后一个啊？”
朝利雨月心领神会，当即入戏，走到沙哈尔右后方一步距离，开口问道：“你们打算对我们的boss做什么？”
G的内心在疯狂地翻着白眼，却还是保持冷淡的神情，上前一步，走到了沙哈尔左后方以示立场。
“他们在做什么？”沙哈尔作为在场唯一一个听不懂意大利语的家伙，陷入了“这帮人是神经病还是打算围攻自己”的困扰之中。
“他们好像是认你当老大了。”终于借着几人的对话搞清一点情况的西格玛跑到沙哈尔身后，附耳轻声道。
说完他就被蓝宝推远了。
“这是本大爷的位置，你给我闪远点。”
少年默默地走到了西格玛边上：“所以那帮黑衣人什么情况？”
西格玛一愣，仔细打量了眼他们的神情，断定道：“打算溜了。”
“你比希瑞尔还靠谱。”少年赞许地点点头，伸手捏住了袭来的剑刃。
“初代守护者？”长发男人有着一个大嗓门，“现在的彭格列是XANXUS掌管，你们这帮家……”
一边说话一边再次挥剑的他话没说完，及时调转剑刃回撤，堪堪挡住致命处的斯夸瓦罗被少年踢飞了。清脆的骨折声在他撞上突起的砖块时响起，最终嵌进了墙里的青年，因内脏受到重创而吐出了一口血来。
“吵死了。”少年冷眼丢下这句话，扭头看向欢呼声传来的地方，大部分围观群众虽然没听到他说了什么，却下意识地住了嘴。
唯独一个小萝莉不畏强权，尖叫道：“你的手受伤了啊！大笨蛋！”
“啊，他出剑太快了，没来得及布防。”少年随意地挥了挥受伤的右手，虽然挡住了，但是剑气却还是在他的右手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他挺厉害的。”沙哈尔感慨道，“我练了好久才把剑气练出来的。”
“谁管你啦！赶紧治疗啊！你给西格玛用的那种能力赶紧用啊！”
“不行，那东西不会对我自己用的。”沙哈尔否定了这个提议后，看向了那些人，“希瑞尔，帮我转告一句。”
“就说躲在人群里的那几个家伙要打就赶紧上，我赶着回去包扎。”
女孩语速飞快地转述了一遍，那些个黑衣人对视一眼，名叫科赛的老者率先带着部下离开了。另外两人见身后站着三大守护者的少年迈着稳当的步伐向他们走来，也是连忙道了别。
沙哈尔感知了下，恶意消失，大概是放弃了。
他这么想着，在希瑞尔的催促声中，握紧右拳砸碎了石碑前的介绍用大理石板。
“？？？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确认点事情，别吵了。”沙哈尔眼也不眨地伸手开挖，“很快的。”
“我能帮你吗？”西格玛蹲下问道。
“不能，让这边的人离远点，我也不能保证我会挖出什么东西。”
西格玛沉默地望着少年鲜血直流的手，终是在他看向自己时起身离开。
九千年积压的尘土有多厚？
沙哈尔不知道，但看石碑的模样，也不像是九千年前的东西。
约莫往下挖了三十公分的时候，他摸到了意料之中，他却又不希望存在东西。
似是被冰凉的石板烫伤那般，少年把手缩了回来。
随即，他又发了狠地将那个露出一指大小的石板周边的土彻底挖开了。
看清石碑上那繁杂魔法阵下方的字迹后，沙哈尔笑了。
——【愿长眠于此之人，来世永远幸福安宁。】
这是一块刻有魔法阵的石碑。
是那个国家的人代代相传，传的神乎其神，实际上却因高级魔法师凤毛麟角而谁都没见识过的天梯碑。
副碑上刻字，主碑上附魔，硕大的魔法阵张开后，据说可以送名字被刻在副碑上的，所有身处阵内的灵魂升天，进入天堂。
按照标准魔法阵的规格推算的话，以副碑为圆心半径一百米的距离内，是这个魔法阵能够涵盖的距离。
换言之，副碑上多到让沙哈尔头皮发麻的名字所有者，全都死在了这个广场上。
少年死死地扣住了石板，将其碾成碎片。
【什么啊，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他喃喃道。
【你这个怪物，原来是因为这个，才变成那副德行的啊……】
垂着头的少年看着自手中流出的鲜血被水渍稀释，“又要下雨了”这个念头自脑海中一闪而过。
【什么不清楚玛丽走得时候高不高兴啊……】
虚无的低喃最后化成了刻骨的恨意。
【这辈子，你都别想出来了。】
眼前模糊到完全看不清楚魔法阵的少年死死咬着牙，喉间不可抑止地发出呜咽声。
他终究疯了一般地大声怒喝道。
【沙哈尔，你怎么没早点死掉？！】
【为什么唯独是你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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