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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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柳生由佳帮忙请假，关掉手机后，朝仓千夏进入了忙得团团转的情况。
脑海内不该属于她拥有的知识疯狂涌现，抗体提取完毕后就开始研发药剂。
理所当然地，朝仓千夏下午的课程全部被她翘掉了。
但因为掌握着远超这个时代的技术，她在当天夜里成功制作出了需要的东西。
被博士的电话喊来的SA一众人面面相觑，在听完朝仓千夏的解释后，徒留一声叹息。
朝仓千治比之另外几个孩子，是与他们更为亲近的存在，在那几个孩子因为那个交易对SA的众人都冷面相对之际，只有他是会亲亲热热地喊着叔叔阿姨，当着博士的小助手东奔西跑。
谁都没料到他会这么做。
后来加入的近山香没有伤感，只是看着给他们一一注射药剂的朝仓千夏，心里难受得要命。
她自接手朝仓千夏联络人这个位置之后，是第一次见到一点笑意都没有的少女。
望着垂眸给她注射的朝仓千夏，近山香刚想开口，却被小林界人拍了肩。
青年缓缓摇了摇头。
虽然他们这一组虽然已经负责了朝仓千夏四年多的时间，但是对国小时期的往事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他们不该在此时说些什么。
朝仓千夏数好剩余需要的药剂量，拎起金属箱，对着一众长辈深深地弯下了腰，低声道：“我为我的兄弟做出的蠢事向你们道歉。”
“给你们添麻烦了。”
“真的非常抱歉。”
“千夏，你没……”有人没忍住，刚想开口劝解，就发现少女的身影消失不见。
还有千寻和千鸟。
若非年长的四个警惕性高，大抵朝仓千治会一并下手。
让希瑞尔确认了朝仓宅内只有两个病毒源后，朝仓千夏悄无声息地混了进去，将两个孩子弄昏后注射了药剂。
她还需要去确认一件事。
借着体检注射，很难说不会有人因此被误伤。
第一次翻进圣夜学院资料室做贼，结果朝仓千夏就被人逮了个正着。
“该说是好久不见吗？”天河司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朝仓千夏。
想起这所学校特产的朝仓千夏默默地把视线移到了趴在她肩上睡得正香的zero那里。
如果不是因为这所奇葩学校的学生资料到现在都仅登记在纸页上，她也不至于这么做。虽然保密性的确高了，但是现在对她而言可真是糟糕透顶。
“我当初若是早点认出您，大概事情也不会变成如今这般田地吧。”天河司低叹一声，站了起来。
然后，青年在少女戒备后退之时，单膝下跪，顺从地弯下脖颈。
“吾主，守护者司恳请您，将庇佑再次给予精灵一族。”
朝仓千夏满脸懵逼。
“你们在玩什么奇怪的play吗？”同样翻窗进来的少年饶有趣味地问道。
“玩cosplay的不是你吗？”朝仓千夏回过神过来后冷汗骤下，那个瞬间要是月咏几斗动手的话，她压根就不能反应过来。连退数步贴到墙壁上的少女冷声嘲了一句后，冷脸问天河司：“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青年站起身，眼眸微弯，“您应该很清楚才对。”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
可你似乎知道什么。
朝仓千夏压住心脏处似乎越演越烈的震颤，皱眉想到。
但是足够了，你不愿出来，就别出来了。
你不想理会，我就不会理会。
少女没有说话，让人窒息的寂静蔓延。
“零，全部扫描完了！”意识到被人堵住朝仓千夏没法查阅资料的希瑞尔接手了信息检索任务，现在她已经是将所有纸张内容扫描完毕了。
“天河先生，你找错人了。”少女停顿了下，复又说道，“我来此仅是为了找点东西，现在就先告辞了。”
“别走。”她的耳边发丝被醒来的zero轻轻拉住了，他有点迷惘，却依旧坚持地说道，“这件事，很重要。”
“零……赫莱尔，艾斯特尔真的，很想见你一面。”隐约想起一些对话的zero说道，“他说过，他想……对你道歉。”
朝仓千夏被那个名字定在了那里。
然后她空茫地开了口：“已经迟了。”
“赫莱尔……已经不在了。”
少女的眸底泛起流光，她忽然弯起了嘴角，笑得讽刺。
“艾斯也已经不在了。”
“zero，太迟了。”
“没迟！”一贯懒洋洋，只在对于音乐一事上格外兴奋的小精灵大声道，“他还在圣地里等着你！”
“……”
“零，”他忽然软了声，“是他把我救下来的，他说他做错了很多事，很对不起你，希望你别难过……”
沙哈尔兀地看向zero，嘴唇微不可查地蠕动了一下，死死闭上后，喉间却溢出一丝似怒实嘲的笑声。
她拎起zero，眸中情绪变幻不定，终究是将其扔给了月咏几斗。
“零……？”zero有点忐忑地看向微垂着头的少女，却在对方开口后僵在那里。
“原来连你也是伪装的。”
“我……”
“为什么选择被他救？”
为什么，拒绝了它的帮助，却接受了艾斯特尔的？
zero心底一慌，死死闭上嘴，飞扑向少女，希望接近。
可他被无形的屏障隔开了。
哪怕是窝在肩上，极为靠近脖颈的致命处，他都不曾被拒绝过。
可这一回，他离对方一米之远，不得寸进。
沙哈尔抬头，神色平静。
“守门者，今晚我本就打算去那里的。”
少女忽然扬起嘴角。
“希望你们做好准备。”
毕竟她是要去带走对他们而言极为重要的人物的。
话音刚落，沙哈尔消失不见。
这一回成功越过那层屏障的zero，面对那面墙，失落地低下了头。
月咏几斗觉得这件事真是太有趣了。
上周六少女甚至因为这个守护精灵的出现开心成那样，今天因为两个名字瞬间翻脸不认人。
前世因缘吗？
朝仓千夏的情况这么复杂，让歌呗继续喜欢下去，真的没问题吗？
想归想，月咏几斗却下意识地对着那个守护精灵道：“喂，要先跟着我们流浪吗？”
然后他被转身的zero那个眼神惊到了。
漆黑无光。
“黑化？！”月咏几斗瞬间形象改造，浑身警惕。可他细细打量之后，又没有看到任何叉出现在对方身上，甚至除了眼睛外，zero看起来和平常没有任何区别。
“这个模样不行的话……”zero低喃一句，身形开始抽长变大，短短十秒，他就变成了成年人的大小。
“执迷不悟可不是什么好事啊。”被恶意压地浑身僵硬，到现在才回过神的天河司看着回到正常姿态的zero，低叹一声。
“我已经试过了。”发丝银灰的青年缓缓道了一句，“可你害得我被她讨厌了。”
“我既然全想起来了，也就没办法了。”
“我舍不得再一次封印记忆了。”
沙哈尔飘在空中，有点呆怔。
“……零？”希瑞尔有点担忧地出声。
“希瑞尔，我有点想奥塔了。”沙哈尔恍惚出声，用的是吉塔星的语言。
“你记起来啦？！”
“抱歉啦，之前只是想让朝仓千夏安安稳稳地过段日子。”沙哈尔扯扯嘴角，“不然我真的会疯的。”
假装朝仓千夏就只是个普通孩子，假装他谁都不认识，假装他一点都不记得那些过去。
假装那个赫莱尔还活得好好的，谁都不曾伤到他。
只有这样，他才可以告诉自己，你没人能恨。
你谁都不能恨。
但他似乎没资格恨。
因为赫莱尔不曾恨过，而他只是沙哈尔。
赫莱尔受的伤，沙哈尔没资格帮他报复回去。
因为他们只认赫莱尔。
“……希瑞尔勉强允许你白天忘了我。”小姑娘的身影出现，挂在沙哈尔身上嘟哝，“晚上我陪着你，不许再用电子屏蔽关我小黑屋。”
“可晚上的我会变得很坏很坏的，我不想被希瑞尔看到我那副模样。”沙哈尔柔和了眉眼，轻声道。
“我们是搭档，我不嫌弃你的。”希瑞尔急道，“你看你下午都已经打架了，还是我帮的忙呢。”
“嗯，希瑞尔帮了很大的忙。”朝仓千夏是把所有呆在立海大的SA京都分部人员丢去太平洋喂了鱼之后，才挖出信息去找主谋的。识别人物，屏蔽监控，修改教职工档案管理之类的事，全是希瑞尔做的。
“说好的游乐园啊，这回我要去坐六旗游乐园的过山车！”希瑞尔开心了。
“现在就带你去？”沙哈尔低笑了声。
“走走走，现在那边早上九点，我们拿了身体立刻出发！”
“开个玩笑，别当真，我晚上还得去踢馆呢。”沙哈尔散去魔力，仍由自己自由落体，“今晚先带你去个特别好看的地方。”
“那个圣地？”希瑞尔犹豫道，“你又不想去，我们就不去了。”
“我总得去做个了结的。”
“以沙哈尔之名。”
“你确定要现在说这话？再加速下去，你会摩擦生火的。”希瑞尔忽略掉搭档突发的中二病，“顺便，忘了告诉你塞西娅的事了，她上周日的时候和一堆长得奇奇怪怪的家伙见了面。”
“那个银发混蛋也在。”
“嗯，我猜到了。”毕竟SA都被拆了。
“哼，那她今天和另一些家伙约好，跑去了一个奇怪的地方你知道吗？”
下落的身影瞬间停在那里，宛若时间戛然而止。
精神力扩散，检索到塞西娅所在地的沙哈尔眼眸微暗。
那是沙哈尔消失的地方。
曾经的熔岩洞窟，现在的大沙漠。
存有原初之火的那个地方，是身为人鱼的塞西娅光是靠近都会觉得疼痛难耐的地方。
她去那里的原因也极为容易猜出。
她想招魂。
顺着牵引力直接出现在女子身后的沙哈尔，将体内灵力全部透支导致险些晕厥的塞西娅揽住。
“怎么就这么倔啊……”金发青年低叹一声，打横抱起了她打算离开，却发现自己被杀气锁定了。
“沙、沙、沙……沙哈尔？！？！”头上长角的黑发青年跌坐在地，指着他口吃道，“塞西娅真把你给召出来了？你难道真没死？”
“恩格鲁，你化形后的样子可真像我。”沙哈尔笑眯眯道，成功让青年涨红了一张脸。
“谁让老子当年见过最帅的脸就是你这张……去你的，我比你帅多了！”
“沙……”塞西娅勉力拉住青年衣摆，虚弱地开口，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碧绿色的眼眸里渗出眼泪，却在流下的瞬间被高温蒸发。
原本并不希望对方立刻恢复元气导致他还得被缠上的沙哈尔叹了口气，水幕瞬间张开，方圆百里内的炙热全部被冰凉的湿气取代。
缓过来大半的塞西娅攥住青年衣摆的手更紧了，却没了任何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
沙哈尔却将对方放下，转身拦住袭来的利剑。
“我可不想现在打架啊。”清楚自己现身会引来一大堆麻烦事的沙哈尔头疼极了，“算我输行吗？乾华道长？”
“我现在已臻化神，”衣袍震荡仙气飘飘的女子冷声道，“你既然来了，就把命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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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7的zero借个名字，具体设定全我瞎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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