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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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小间谍直播了大半内容的白玫望着如无事发生那般走出来的朝仓千夏，对着她招了招手。

“你也倒是真恶趣味，那兄弟俩现在怕我怕的紧，还说要跟我报备。”女子好气又好笑。

“所以您真的对他们做了点什么？”清楚希瑞尔在当间谍的少女反问道。

“那倒没有，只是乙女总是唱红脸，我到这里的一周里，也只得唱唱白脸压压这帮心思浮躁的小鬼了。”白玫注意到了朝仓千夏不自觉地打量环境，似是在找人，却在发现无人后有点失落地低下头。

女子眼眸微暗，终是把想在睡觉前说的话现在说了出来：“你怪过我吗？”

“您想必是从研二那里了解到了点我的事。”朝仓千夏握住了白玫的手，轻声道，“小姨她对我很好的。”

白玫苦笑，伸手将少女拥进怀里：“我不后悔我当初的决定，可我的确对不起你。”

她千算万算，终是没算到自己的妹妹恨她入骨，也是没算到，她会迁怒于她的孩子。

“我曾努力地听你的话，把她当成我的母亲。”朝仓千夏轻声道，在白玫的身影骤僵之际反手拥住了她，“我也曾努力地听你的话，把你和你有关的事全都忘了，当个普通人。”

“我其实装得超级好，研二那个时候都没发现我离岛前其实是有记忆的。”

“实际上我全部都记得。”

“我记得我妈妈会唱很好听的摇篮曲，我记得我妈妈的眼睛很好看，我记得我妈妈给我取了一个名。”

“白桦，您曾说过那是一种生命力很顽强的树，您说过比起那所谓的花卉，您希望我是哪怕看起来不好看，内在也生机勃勃的树。”

“您希望我活着，活得好好的……”

“您是我这辈子第一个，无条件盼着我好的人。”

朝仓千夏拍拍泣不成声的白玫的背：“所以我从来都没怪过您。”

她求的从来都不多。

她不需要拥抱，不需要礼物，不需要无微不至的照顾。

只要有人念着她，希望她过得好，这就够了。

这就足以让她鼓起勇气活下来。

“这名其实太男孩子气了。”当着女儿的面哭得稀里哗啦的白玫有点讪讪，“我本来不想提的，赤司先生那个名字其实很好。”

更何况，当年给对方取那个名字，未尝没有想让自己的孩子去争一口气的念头，现在想来，能不和白家牵扯，才是最大的幸事。

朝仓千夏看着那双和自己极为相似的眼眸，嘴角微弯：“他有和您说起过我有前世的记忆这件事吗？”

“这倒是说过。”当初发现女儿被人顶包直接就跑去人公司质问的白玫点头道。

“您不妨去问问研二，当时他认识我的时候，我叫什么。”朝仓千夏眨了下眼，歪头看向站在楼梯口有点傻眼的赤司研二，“我想他不至于把这事给忘了的，是吧？”

白玫眼眸睁大，就听到赤司研二哑声用大陆语道：“你还真当老子念着你念到现在不成？”

说归这么说跑下楼后死死盯着朝仓千夏的又还是他。

“白桦，老实告诉我，你小子当初有没有把我认出来？”赤司研二咬牙切齿道，“就这么不信我？”

倘若早一点，倘若早一点……

他上一次迟了。

这一次，也还是迟了。

朝仓千夏思考了一下，开口道：“研二，他和你不能算是一个人。觉宿慧这个说法很含糊，实际上也就是记录着所有记忆的精神片段打混重组后，你拥有着他和我相处时的部分记忆。”

“可事实上你也有着别的人，别的时代的记忆。只是那大多没办法彻底想起，在梦中梦到过后，醒来什么都不会记得。”

“就比如说……你大概是不记得乾华的。”所以她对着乾华的时候，并没有和她提起过赤司研二。

转世一说，虽然的确不是绝对不可能发生，但实际上，完全重组为同一个灵魂的概率，低的可怕。

赤司研二沉默，这个名字他隐约有点印象，但也是真的想不起那个孩子的模样。

“而且你现在可是我爸爸，当师父什么的……”朝仓千夏摸了摸下巴，犹豫道，“那我改喊师父？”

“不成。”赤司研二想也没想地反对了，“喊爸爸。”

见到少女眉眼含笑的模样，他这才气道：“你净知道忽悠我。”

猜出情况的白玫捂住偷笑，随即转了话题：“你前世的名字，也叫白桦？这倒是真的巧。”

“唔……那个时候我是个外国人，白桦这个名，是我去大陆时听到过一位老爷爷提起这种树，当人问起的时候，我就随口扯了这个名字。”朝仓千夏讪讪道，“老实说当时连那里的名字是怎么样命名的我都不清楚，也还好误打误撞，取了个勉强正经的名字。”

不然叫什么二丫之类的女性化的名字，在混进乾霄宗之前，大概就被人当疯子赶出去了。

“那你以前叫什么？”神情恢复淡定的白玫柔声问道。

意识到希瑞尔略过了这部分的朝仓千夏沉默一瞬，缓缓笑开：“沙哈尔，这是我从别人那里继承过来的名字，意思是日出，黎明……它在我的概念里，意味着新生。”

那个瞬间，他的的确确获得了新生。

“我喜欢这个名字。”因为对方的说法心底微酸的白玫抬手理顺朝仓千夏的发丝，轻声道，“不是还有事吗？现在就去吧，回来后，大家还有很多礼物要送给你。”

她的神情带上些许严肃：“当然，十一点前必须回来。”

朝仓千夏犹豫地问道：“……我是去做坏事的，真的没问题吗？”

赤司研二没好气地揉乱了她的头发：“出了事有我给你兜着，怕什么？”

然后他被白玫瞪了。

“大致情况我多少有所了解，我也从没希望你委屈自己，当个乖乖女，”白玫又理顺少女的头发，“我年轻的时候干的坏事不比你少，现在真要动手，没准比你还狠。”

“小桦，你妈妈我不是个好人，你会不要我吗？”

朝仓千夏连忙摇头，就见白玫开心地拍拍她的脑袋：“这不就得了，可劲浪，出了事有赤司先生罩着你，再不济，我上去和那些家伙吵，论骂人我白玫还从来没怕过谁。”

“你可以任性的。”白玫的眼神很是柔和，“因为我清楚，我家小桦从来都不是不讲理的人，向来有分寸，对不对？”

您这滤镜有点重，但是我很高兴。

朝仓千夏眨眨眼，笑着应道：“对。”

夜间九点四十五分，朝仓千夏带着崔世颖还有崔世兰，以及一个表示自己也算半个当事人的小姑娘来到了他们俩查出的日卡的病房。

已经黑了监控的兄弟俩看着满眼激动地扑来的日卡，均是冷了眼。

“我之前解析过那个药，致幻剂，世兰喝得是高浓度的，虽然仍旧会麻痹精神，但是因为浓度太高，加之喝的次数太频繁，里面还掺了点奇怪物质，所以会才中毒发高烧的。”布下幻术的朝仓千夏挥手就是变了瓶出来，“这东西挺难搞到的，明面市场上没多少人敢卖，但是目前……”

她有点纠结地刮了下脸：“主供应商现在和我有点关系。”

暴食部门把这玩意儿搞了个批发出来，稀释到低浓度后送往各个酒吧充作助兴剂，将原液的价值足足翻了百倍有余。

你说有问题吧……那个浓度的药使用不频繁的话，对身体还真的没多大害处。

可你说没问题吧……没问题也不会被市场禁售了，酒吧老板大多是给它换了个名才敢用。

清楚世界融合在那之前他们两个世界除了网络外毫无交集地兄弟俩互视一眼，架起了意识到他们两人不是来救她的日卡，把她绑到了床上。

“ray，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可是你的救世主啊？”金发女子一脸不敢置信，复又满脸担忧道，“你被她骗了吗？难道你忘记了，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能拯救你啊！外面的世界那么危险，你失踪的这些日子……”

她被崔世颖用布堵住了嘴。

“我一个字都不想听你多说。”金眸冰冷无情，崔世颖咬牙道，“日卡，老子今天来就是想让你尝尝世兰当年喝那些药的滋味的！”

日卡的瞳孔骤缩，原本镇定温和的面孔瞬间发生了变化，她疯狂地摇起头，拼命挣扎起来。

“你明明告诉我说，那是好东西。”崔世兰的眼眸微暗，“那能治疗我，能让我变得强大。”

“可为什么等轮到你的时候，你这么抗拒？”

日卡的身体骤僵。

“我要求不高，我既然能喝，你喝了肯定也死不了。”崔世兰的眼眸里似是淬了冰，“我也没兴趣让你变成我这副样子。”

“只喝这一瓶。”

“然后我们两清了。”

“你愿意吗？”他的嘴角勾起恶意的笑容，“救世主？”

背着光看不清崔世兰的神情，因为那个称呼而心神恍惚一瞬的日卡神情柔和起来，在被取下布后，她开口道：“如果这能够让你摆脱那个恶魔的控制，重新回到我的身边的话，为了拯救你，我十分……”

“滚！”希瑞尔相当不客气地一脚踹到了日卡的嘴上，毫不客气的力道直接将她踹地头歪了过去，脸上瞬间肿起一大片，嘴角甚至缓缓渗血，“你个神经病有本事再说零的坏话？！”

完全打算看戏压根没注意听的朝仓千夏满脸懵逼。

刚打算再堵上她的嘴的崔世颖弱弱地缩了缩脖子，忽然觉得当时的自己能活下来大概还是多亏朝仓千夏和他关系好。

“我**个仙……”刚想骂街顺便再补上一脚的希瑞尔被朝仓千夏捂住了嘴拉了回来，治好日卡后她无奈道，“很抱歉，孩子不懂事。”

然后她上前一步，掐着晕眩感消失的日卡下巴俯视着对方，嘴角上扬笑得很是阴森:“再忽悠世兰一句，信不信我让你永远也说不了话？”

日卡原本放在床单上的手一紧，猛地抬头怒视少女：“你凭什么说这是忽悠？事实就是如此！只有我才能拯救他！只有我才能拯救me里的所有人！me的理念没有错！我本来已经打造出一个人人平等，所有人都被需要，都被爱着的世界了！你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否定我们的生活方式？！你们又凭什么说我不正常？！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什么？”早就过完这帮家伙命轨的朝仓千夏歪头问道，“我是不知道你一个孤儿被一对夫妇收养后因为总是哭被认作怪胎，童年衣食无忧却遭受冷暴力以及性骚扰，还是不知道你认为自己心中有个怪物，认为只有V才会爱着你，才会包容你，还是不知道你觉得全世界都在针对你，觉得这个世界容不下你，所以硬要拉着世兰一起？”

“闭嘴！”脸色煞白的日卡惊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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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没有看dlc里的日卡是个什么德行，大致上网上搜了下瞎编的，请别跟我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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