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怼得雪村千哑口无言的秦风收了手机,看着有点尴尬的少年叹了口气。
“小桦啊,不是叔说你,这年头说到底还是文凭第一,你瞅瞅我,当年那叫一个威风,现在也就靠开武馆混口饭吃。”
“现在这个社会,动刀子没你想得那么强大,”他望了眼仍旧闭着眼似乎睡死过去的顾止,“这小子来历古怪,你一孩子,就算真的必须牵扯,也别那么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人只要活着,哪有过不去的坎?”
雪村千后知后觉地问道:“……我看起来很绝望?”
“这不废话呢吗?你要不这德行我早揍你一顿押着你去写检讨了。”
他嘴角微弯:“这倒是挺新奇的,我还没写过检讨呢。”
“我看你也是一个乖乖仔模样,”总算见对方神情缓和起来,秦风挑眉笑道,“跟叔说说呗,到底遇上啥事了?怎么垂头丧气的。”
“……是挺绝望的。”仔细回顾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处境,雪村千苦笑了声,“怎么就成这个德行了呢?”
就因为一个人,往前走的勇气没了。
又因为一个人,往后退的力气没了。
停在原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双手靠近,跟等死似的。
“有困难就说出来,我也许没法帮你,但总归能给你出点主意分析分析。”
雪村千摇了摇头:“我自己都不清楚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就算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前因不明,就算清楚可能的后果,说出来也不过是增人笑料罢了。
“那我随便问问,你能答上来的就说?”
“……你问吧。”
“第一个,你监护人呢?”
少年眼也不眨地扯了个谎:“我今年二十二。”
“咳,那换个,你那小女朋友去哪了?”
“她不是我女朋友,被这家伙送回家了。”
“这家伙到底是谁?是人是鬼?”
“你会最基础的缩地成寸的话,听说过修真吗?”雪村千见秦风的神情诡异起来,瘫着脸强调道,“不是网络小说里那种,是真的修炼成仙那种。”
“所以他是修真者?”勉强接受这个设定的秦风嘀咕,“那个老头子不是说不可能再有了吗?”
“简单来说现在是末法时代,非特殊情况,筑基都不可能出现。”少年垂眸,“行了,这个略过。”
“那他怎么冒出来的?你跑深山老林里干坏事召出来的?”
“……我先问个问题成吗?”
“说。”
“你今天来盯梢秦晚春,是为了什么?”
原本懒洋洋的男子眼眸中爆出一点寒芒,周身气势凌厉,冷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找小晚的?”
“猜的。”
“……啥?”
“因为我站在这的主要目的也是为了盯梢一个人。”雪村千慢吞吞道,“你那树上还挂着望远镜,你姓秦,岁数也差不多是能当秦晚春爸爸,再加上她昨天大晚上才回家,回家后也许还对你遮遮掩掩的,你今天特地关了馆来调查她,不是不可能。”
秦风收敛了气势,上下打量着雪村千,眸中带上试探:“难不成是你小子?”
雪村千无语:“……你还真是为了查你女儿和谁谈恋爱才跑来的啊?”
“真是你吧?!”
“不是。”他矢口否认。
“……”
“……”
“想想也对,你矮成这样,小晚眼光应该没这么差。”
“行了,跑题了。”雪村千摆摆手,“你不是问我他怎么来的吗?秦晚春召唤的。”
秦风呆滞了三十秒,终于消化完毕,目瞪口呆地问道:
“你说啥?!”
……
“所以这家伙跟我女儿是前世恋人?”秦风满脸嫌弃地打量着顾止那张脸,只觉得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不知道,”只是说了无触媒召唤时,召唤者与被召唤者之间大多存在一定联系或者相性极为合适的雪村千瘫着脸答道,“我现在弱得很,没法确定这件事。”
“……那你前世和他什么关系?”
“算下属?有合同到期辞职那种。”
“所以,你是说我女儿三更半夜跑到没人的地方用乱七八糟的东西召唤了这么个家伙出来,还要参加什么杯子比赛?”
“对,会死的人那种。”
“你也在里面?”
“对。”
秦风相当干脆地站起了身:“等着,叔找个耐冻的东西先把他给绑起来。”
雪村千呆滞地出声:“别告诉我你打算联系媒体之类的曝光这件事或者直接上报。”
“不然嘞?这家伙碰到就会被冻死啊!还很可能和我闺女有关,我打不过,总得找人民公仆求助吧?”
“……秦叔,你觉得他毁了这个城市需要多久?”
秦风定在那里。
“小说里的描述不夸张的。”雪村千低声道,“他现在就算不是全盛期,单单化神期,想毁了这个城市,也不过是弹指间的事情。”
“我跟你说这件事,是因为秦晚春年纪小,她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召唤阵,也不知道是被谁给撺掇地参加了进来,还把他给招来了。”
“令咒这东西说是对从者有命令的能力,但是这东西终归是人造的,她没法,大概也压根就没想过用令咒管束这个人。”
“你是她的监护人,所以我希望你能和她谈谈,找到机构退出这次战争。”
秦风沉着脸坐回来。
“还有机构负责这种奇葩比赛的?”
“这比赛几百年前就有了。”也是被带跑了雪村千苦笑,“那帮魔术师就是疯子,为了实现愿望什么都肯干。”
的确从自己的老师那里听说过魔术师这个职业的秦风头疼地揉了揉眉:“看来你是没准备退出了?”
少年愣了下,嘴角微弯:“我是被朋友召唤的。”
现在清楚被召唤的都是死人的秦风瞅着跟常人无异的青年,深沉地叹了口气:“等小晚回家,我就去和她谈谈。”
“有一点你需要问清楚。”
秦风气得磨牙:“到底是哪个小王八蛋把小晚往火坑带的,老子知道非得宰了他不可。”
“也许是个巧合,秦晚春刚好踏进某个召唤阵也说不定。”雪村千想了下,“但假设真的有人促使她这么做的话,你和她聊起来的时候,需要注意一点。”
“隔墙有耳监听倒是不算严重,哄骗秦晚春而不自己上的话,就说明对方本身实力不佳或者没法出面,这才想要借刀杀人。”
“但倘若你和秦晚春产生争执被趁虚而入的话……”
秦风冷了眼。
“我要是把小晚劝住了,该去哪解了这合同?”
“这个……我查了一下,这个城市没有圣堂教会,隔壁临城倒是有一家,但位置也很偏,”雪村千眉头微蹙,“老实说这次的比赛很大可能是临时举办,距离上一次举办间隔时间太短,负责维持秩序的圣堂教会应该还没察觉到情况变化。”
“而且前四次都是在固定的地方举行,第五次本来也不该在这里进行的。”
“……就跟赌黑车似的?”没有规则,没有裁判,手段不限,场地自由,不论生死,赢了暴利。
“差不多。”
“疯了吧?他把你喊来想干什么?再死一次吗?”
雪村千忽然笑起来:“我倒是无所谓,能再见他们一面,挺值的。”
就算这次失败,就算真的不得不和凌辰拼个鱼死网破,这一次能见到故人平安,他也觉得很好了。
是了,这次来,已经不亏了。
那还有什么可怕的?
撑死毁一个阿瓦隆,再被法则扔到别的世界去再打一次罢了。
褐眸泛起流光,雪村千喃喃道:“原来我才是那个蠢货。”
他早已今非昔比,为什么,不能再任性一点?
雪村千抬头对秦风笑道:“秦叔,跟你聊完我还真想通不少。”
“???”你想通啥了?老子快炸了你想通了?
没怼回去的秦风只是问道:“小桦,你都知道那么多了,你知道这合同怎么解吗?”
“令咒没了,自然也就没了参赛资格。”雪村千思考该如何解释,“那东西是由外界魔力构成,你把它看作参赛券的话,在比赛开始前毁了它,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咋整?”秦风眼睛一亮。
“三次对从者命令权,用完后召唤者与被召唤者之间将没有任何契约束缚,”雪村千迟疑道,“不用的话,强行注入魔力破坏结构应该也是可以的。但这只是理论,我现在也没那么多魔力能够使用。”
转移自然也是可以的,但是那需要特定手段,圣堂教会的隐秘一时半会儿也没法查清楚。
“那我让小晚随便要求这小子做点什么不就成了?”
“这事你还是和秦晚春聊完再商量吧。”雪村千摇摇头,“毕竟她对顾止不一般。”
秦风哼了一声:“我本来就是打算做大棒的,小姑娘家家的上学的年纪谈什么恋爱。”
不清楚这对父女是如何相处的雪村千选择沉默。
与此同时,日本冬木教会,听完神父发言的几人面面相觑。
“所以,大圣杯被人偷了不说,你们到现在才意识到第五次圣杯战争即将开始了?”身着红风衣的女性语气微沉。
“是的。”
“地点查出来了吗?”
“禹城银川附近出现了三骑从者的波动。”
“已经三骑了?”连刚才问地点的人都有点绷不住了,堪堪冷静下来后说道,“格蕾,订机票,我们马上出发。”
当即照做的少女有点低落地说道:“……师父,今天的票已经卖完了。”
“什么?!这才是早上吧?!”惊得连本音都爆出来的韦伯懵逼地问道。
“可您看,本来就没法直达,先飞往到京城的票都已经全卖光了,京城去禹城的票就算买了,我们也没法赶上啊。”格蕾把手机递给了韦伯。
“你们不知道吗?”神父语气平静,似是在传递圣音那般沉稳地说道,“那边到了过年的时候,在外漂泊的游子都会不约而同地回家,就连动车票大概都已经被抢光了。”
“……”
“……”
“还有,去那里,要签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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