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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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这样下去他的手会废的。”朝利雨月眉头微蹙。
“但是我们没法拦，他现在完全不想理会我们。”G看着那个默默地站在少年身边的女孩，“那孩子比我们都亲，现在也什么话都没说。”
“会疼的吧？”蓝宝问道，没等两人说点什么，径自走了过去。
就算艾琳娜那么强，就算沙哈尔现在的能力强到连帮助人灵魂实体化都做得到，他还是会疼的吧？
然而在蓝宝伸手触到少年肩膀之前，刺眼白光自他身上绽开，一闪即逝，却灼烧了他的手。
“……沙哈尔，我们俩的手都受伤了，回去包扎吧？”清楚对方听不懂意大利语后切换了语种的蓝宝眉头微皱，打量起自己的手掌，那正因充足的火焰修复而缓缓恢复原样。
“伤？”少年起身，刚才发疯般地怒吼似是全然没有出现一样，他的声音平静极了，“看来你们果然跟我不熟。”
“我可一点伤都没有啊。”少年摊开手，鲜血覆盖之下，只有满是老茧的手掌，“只有疤罢了。”
他对着蓝宝讶异的视线，歪头笑道：“不知道吗？我管它叫复活。”
应该用对名词了吧？管他呢。
当那张羊皮纸上说现在的他死不了的时候，他就隐隐有这个预感了。九千年了，他还是没能摆脱这个诅咒。
达到濒死之时，会让他的所有伤势在一瞬间得到治愈的诅咒。
现在看来，精神崩溃，也是不允许的。
多么可憎。
连疯，都不准他疯。
少年的神色漠然，迈步离开。
西格玛瞥了眼呆在那里的三人，连忙跟上。
【这回的应该不算，】沙哈尔自顾自嘟哝着，【难道又该算？发动的第三千三百四十九次，身体治愈的第三千三百四十八次……这个魔法持续的时间以及含有的能量都太可怕了，到底是哪个王八蛋这么跟我过不去？】
小姑娘小小声地问道：“……你在说什么？”
“我在诅咒一个杀千刀的王八蛋。”少年答得随意，随即转移了话题，“我决定呆在这了，那么就该找个固定住所，希瑞尔，这附近有废弃的房子吗？”
西格玛眼睛一亮，连忙问道：“就用之前那个怎么样？”
沙哈尔的脚步停下，转身看着这个比他高了一个头的男人，眯起眼道：“你还要跟着我？”英语、大陆语、以及这里的语言全都懂，加上懂得人情世故，也有手段获取钱财，维持自身生活……缺个打手的话，找谁都比找他好。
“不知道真失忆还是假失忆的西格玛先生，你该清楚，你并不需要我。”
“我们从来都不是一类人。”
少年在西格玛嘴角抿得死紧之际叹了口气，摆摆手道：“但反正我不会毁约的，你爱怎么做怎么做吧。至于那个房子…….那是我打下来。”
“那是自然。”西格玛嘴角线条微微舒缓，笑着答道。
“我就该喊你双色冰淇淋的，”少年把头扭回去，“至少能让我产生点食欲。”
理论上该吃点东西了，偏偏什么都不想吃。双色冰淇淋，双色冰淇淋，双色冰淇淋，冰淇淋，甜的，高热量的，冰的……
青年脚步一顿，脸色爆红。
“啊！你也是个大混蛋！”希瑞尔看到对方的反应，下意识地检索了下食欲的联想内容，气得跳脚，“全都给我离沙哈尔远一点啦！”
“希瑞尔，帮我找找那个摊，我再去和老婆婆沟通一下。”沙哈尔出声，“我想吃甜筒了。”
“等等……”小姑娘停顿一下，忽然指向一个方向语速飞快道，“普洛林婆婆现在就这个方向的五百一十二米远处，有混蛋欺负……”
少年消失不见。
西格玛连忙朝那个方向跑去。
“她当初刻这个碑的时候，我还在想，她怎么总是想一出是一出的……”朝利雨月哑声道，“我说要帮忙，她却那么快地拒绝了。”
“……我去联络Giotto。”G闭了闭眼，“不想说也好，不能说也罢，我们总得知道了，才能帮上忙。”
“找这边的人借一下手机吧，”朝利雨月迈步走向蓝宝，“我们俩先去把沙哈尔的落脚点找到。”
“蓝宝？你还好吗？他现在不记得我们，所以不要太计较……”
“雨月……”蓝宝哑声开口，声音里满是颤意，“复活是什么意思？”
“……”
“他为什么能那么轻松地把这个词说出来？”蓝宝死死瞪着地上那块石碑残骸以及汇成小滩的血液，“为什么，他的胳膊上，有那么多的疤？”
被剑气割破的，不仅仅是右手手掌，还有少年右手的衣袖。
也因此，密密麻麻到数不胜数的伤口，全部都暴露了出来，有的很浅，有的则是狰狞如手掌上的伤口一样，哪怕愈合，也显眼刺目至极。
“那个银发男当初说什么都不准我们在场，是因为这个吗？”蓝宝深吸一口气，最后的那句话低弱到微不可闻的地步，“他身上，到底有多少疤？”
“明明以前，她看起来好得不能再好了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没有人能回答。
靠着胳膊上的伤就吓退了混混的沙哈尔开心地吃着普洛林婆婆上缴的豪华三色冰淇淋，决定以后也要靠收保护费为生。
要求也不高，一天一个冰淇淋。
“刚才真是谢谢你啦。”险些被砸了摊的普洛林叹息地看了一眼少年右臂，神色和蔼地说道，“不嫌弃的话，等我收摊，跟我回家好不好？”
“老太婆我老了，希望有个人能帮着我看摊子啊。”
听完希瑞尔的翻译，沙哈尔摇了摇头。
“不跟你回去了，这个小镇我罩着了，婆婆你放心，以后谁欺负你，我全给揍趴。”难得有个老婆婆喜欢他，说什么都得保护好。
希瑞尔把我换成了我们后，转述了一遍。
普洛林看着这一大一小，眼眸微弯：“那可就拜托你们俩了。”
听完希瑞尔转述的沙哈尔一愣，大口咬下冰淇淋，被冰得头皮发麻浑身毛孔战栗之时，弯眼笑答：“嗯！”
管他那个金发金眸的圣子是谁，现在这个名头归他了！
然后他被普洛林摸头了。
被摸头了。
完全不是崔世颖那种蹂躏摸法，老人满是皱纹的手轻轻地按在沙哈尔那乱糟糟的金发上，十分柔和地摸了摸。
少年眨眨眼，难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小心翼翼地继续吃着冰淇淋。
七拐八拐才找到人的西格玛看着眼前一幕，有点犹豫起来。
老人注意到了他的视线，笑着问道：“要吃冰淇淋吗？”
被三人盯着的西格玛默默地点了下头。
然后他掏钱买了个最大的站在沙哈尔身边，不知所措。
“赶紧吃啊，化了就麻烦了。”快要吃完的沙哈尔催促道，难不成他买来就是用来看的？
“给你。”西格玛识趣地递上。
“我吃过一个就够了。”沙哈尔拒绝，“吃完回去，那帮家伙还会找来，大概还得处理点事情。”
说完，那帮家伙中会说英语的那个男人就跑来了，见到沙哈尔的时候满脸都写着紧张。
“……你是她的儿子？”少年注意到了对方看向普洛林的视线，出声问道。
男人连忙鞠了一躬：“是的，非常感谢你。”他也没想到，那帮家伙会在今天他们找外援的时候过来找自己母亲的麻烦。
“那帮家伙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你自己注意点，最好还是找帮人彻底打趴他们。”
“你不是说不能动……”
“这叫维护治安。”理直气壮地把卫兵常用来揍他的借口拿来用的沙哈尔想了下，“那个大个呢？”
“塞恩正组织人手去你那里，”似是觉得自己的话有歧义，男人连忙道，“这次虽然结束了，但是政府还留有部分警卫在这，他们的武装势力我们没法彻底驱赶，而且你的能力有点超乎我们的预计，到时候政府可能会找上来……”
他迟疑一瞬：“那个，我想请问一下，你有异能吗？”
“异能？特殊能力？魔法算吗？”大致了解到后续情况也棘手的少年指尖汇聚出一枚冰晶，用风刃将其切割成粉末，冰屑落入原本装冰淇淋的杯中，普洛林笑眯眯地在上面加了点草莓酱，还塞了一个小勺子。
“谢谢。”学了这个词的少年说道，复又把杯子递给男人，“要吃吗？这能吃的。”
“啊，谢谢。”男人犹豫地接过，满脸视死如归地塞了一口进嘴里。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只是普通的刨冰，但不排除事后毒发的可能性。
“看起来不好吃。”少年摸了摸下巴，“我记得这种草莓汁味道不错啊？”
不，重点在你那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搞出来的冰好吗？
“挺好吃的。”男人无奈道，“但如果是这样的话，消息传出去，你可能会被欧洲异能管理局找上，私自动用异能伤人的话，还有可能被抓到牢里。”
“所以这算异能？”
“具体的判断方法也不是我这种人能了解的，但如果他们真想对付你的话……”男人欲言又止，终是在自家母亲看对方跟看孙子一样的视线中败下阵来，“塞恩也是因此才召集的人手，我们虽然没多大本事，但是总不能让你前脚帮了我们，后脚就被我们舍弃。”
“彭格列初代的能力有多强我们也只是道听途说，老实说我现在怀疑你和他并不是一个人，死人复活什么的还是太异想天开了……”他苦笑了声，“就算科赛先生认为你是，甚至你身边好像还跟着三位守护者，我也……总之，把你牵扯进来真的是非常抱歉。”
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这是我的地盘。”
跟XANXUS学了这句意大利语的少年再次重复了一次。
“所以不管谁来，我都会打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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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现在实际上是灵魂实体化状态，所以记忆里自己是什么模样的，现在沙哈尔就是什么模样。冲田总司之所以年轻是因为死的早，奥塔则是本身种族眷顾加上逆天改命debuff老不了。活到老的彭格列初代那一帮则是因为之前威胁过指环，所以灵魂活化年轻态。
简单来说就是沙哈尔记忆中的自己并不存在完好无损这个模样，所以身上以前有多少伤就有多少伤。
至于为什么脸上没有疤......讲个事，谁吃东西的时候先吃头的？
（我真不是在讲鬼故事）（其实是剧情需要他脸好好的）
（其实就是脸还是也有疤这个点早就得爆出来了）
这个梗我还能再玩好几次的样子，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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