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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
“确实是久仰。”
孙家家主站在秋风楼里扫了一下四周后,玩味的笑了起来:“真是没想到,在京城矗立十几年的春风楼,竟然会被你连抢两次,孙家竟然还拿你没有丝毫办法。”
“甚至如果不是昨天夜里阎老找到我,我都不知道您竟然也是同道中人。”
“本以为你第二次抢春风楼,留下夜道的名号,是打算搅浑这滩水,没想到反而倒是自爆家门,陛下最近这段时间因为这个缘故可是没少关注孙家。”
“哦对,现在应该叫秋风楼,不应该**风楼了。”
“春去秋来,挺好,寓意不错。”
孙家家主轻点了下头,从怀里掏出几张牛皮纸扔在陈蛊手里:“这是阎老让我交给你的信息,都整理在这上面了。”
“虽然不知道阎老为什么要将这些给你,但我相信阎老有他自己的判断。”
“注意别外泄出去了。”
孙家家主满头白发的嘶哑道:“倒也不是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只不过是让那些凡人知晓了这件事情,恐怕第二天整个夏国就要发生**了。”
“毕竟左右都是死,不如拼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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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我先撤了,有机会来春风楼看一下。”
孙家家主望着陈蛊笑了一下后:“这次春风楼装修的比以往精致多了,生意也更好了。”
随后便大步朝门外走去。
一旁坐在楼内吃早饭的姑娘诧异的望着这走进来还没聊几句便又出去的老头,低头窃窃私语了起来。
陈蛊望向手上的牛皮纸。
刚才的交谈中,他根本没插上什么话。
孙家家主便像倒豆子似的将所有要传达的信息都传达完了,根本没有等他回话进行交谈的打算。
正如他自己所说,他只是过来传消息的。
如果不是阎老让他来。
可能他陈蛊很难直接面见孙家家主,毕竟仅凭他抢了两次春风楼的的履历,还是无法引起孙家家主注意的。
他掂量了一下手中厚厚的牛皮纸,眉头微皱,大步朝四楼雅间走去。
陈蛊坐在窗前,扫了眼在趴在窗口入睡的蛊狼。
没讲话。
将手中的牛皮纸推开在桌子上,挨个翻阅起来。
片刻后。
陈蛊低声叹了口气后,双手轻揉着太阳穴,透过窗外望向迎着朝阳准备去学堂的学生们。
他明明也是个学生来着。
怎么要让他现在坐在这里,翻阅着资料,显得他跟这个学院的院长似的。
不过他也总算知道,京城御兽学院或者说夏国,每年将那么多通过十二次考核的御兽师,送到哪里去了。
或者说,这个考核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和魔兽的天赋没多大关系,和魔兽的实力没多大关系,甚至和魔兽的战斗力也没有多大关系。
如果时间没记错的话。
今天下午就是第一次考核了。
按照这个进度,今年这届的新生考核间隔时间可能不会有一个月了,甚至会缩短至每隔两天进行一次审核。
将手中的牛皮纸整理了一下。
放进古戒里。
换上一身干净的青衣,拄着妖刀,将蛊狼抱在怀里缓缓朝楼下走去。
路过后院时,望向正在修炼的阿蛇轻声道:“陪我出去一趟。”
“欸好嘞。”
阿蛇急忙从井边舀起一盆凉水从自己头顶上浇灌下去,快速给自己冲了个凉后,用一旁麻布将自己身体擦干。
随后换了套黑袍跟在蛊哥身后。
京城。
某处热闹的巷子里。
陈蛊拄着妖刀,缓缓走在人群中,随意的打量着路边两侧吆喝的商贩,身旁的蛊狼正懒洋洋的摇晃着尾巴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停顿了一会儿。
他目视前方轻声道:“怎么不睡觉,跑去修炼了,昨晚一宿没睡,白天不睡会儿精神会不振的。”
“嗨。”阿蛇挠了挠后脑憨笑道:“我这不还年轻嘛,少睡一会儿没事儿,再说了现在时间越来越紧迫,能多修炼一点就多修炼一点。”
“万一死了之后就没法修炼了,但可以一直睡觉。”
陈蛊轻点了下头沉默了一会儿后轻声道:“我们有多久没有这样在路上缓缓走着,打量路边商铺了。”
“快有一个月了吧,上次我们这样做的时候,还是在北马城收保护费的时候。”
“有没有觉得像这些凡人这样活的其实还挺温馨的。”
“完全没有。”阿蛇不赞同过得耸了耸肩:“就像那些即将被献祭的凡人,明明都快死了,但却压根都不知道这个消息。”
“甚至到临死时,都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而死的。”
“这样的人生太憋屈了,我宁愿被五马分尸,也不愿死的莫名其妙的。”
陈蛊随意的点了几下头,没再说这个,而是停下脚步望向街道上的行人和商贩轻声道:“你觉得夜道和夏国,你想支持哪个。”
阿蛇沉思了一会儿后沉声道:“蛊哥,既然是和你聊天,那我也就说实话了。”
“在我们成为九级武者前,我支持夜道。”
“在我们成为九级武者时,我支持夏国。”
“但前提是,得将北马城那些青龙帮帮众的父母家人接过来。”
“话说——”
陈蛊眼睛微微眯起轻声道:“你就真的那么相信陛下真的是为了一个执念,愿意用大同天下自爆只为破开禁锢,不求任何利益?”
“这世界上真就有这么无私的人?”
“会不会有可能,陛下在破开禁锢的时候,有什么办法将所有人汇聚在他体内的灵气凝聚起来为自己所用,或者得到一些别的地方。”
阿蛇撇了撇嘴无奈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但我觉得我们还是想个办法暂时躲起来为好。”
“躲不了。”
“躲不了?”
“嗯,没法躲!”
“那怎么办。”
陈蛊沉默了一会儿后轻声道:“我昨天夜里讲了一个故事,说是我为了阻止邻居后院起火,刺杀了邻居。”
“对。”阿蛇挠了挠后脑沉声道:“是的,当时蛊哥你还说这是一个愚蠢的办法。”
“是的,但是现在我改注意了。”
“我突然觉得,阻止一个人献祭苍生最好的办法,就是提前将对方给献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