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34 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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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呗,我看住院部前面的那个小花园就不错。”
李倬禹再次审视的在我和贺来脸上打量几眼,很果断的退出电梯,比划一个邀请的手势。
钱龙抬起毛茸茸的手掌,在李倬禹的脑袋上扒拉一下,粗鄙的摇头:“你可真是傻兮兮,人家说啥你信啥,这种江湖大事儿,能随便跟小猫小狗交流嘛,想谈你得回去把敖辉和郭启煌叫过来,来来来,借过!”
“呵呵。”我嘲讽的摇摇脑袋,也从李倬禹和洪震天的身边擦过,回头朝着贺来暧昧的一笑,神神叨叨的吧唧嘴:“那贺总咱们就先把事情定下来吧,晚点咱们再沟通。”
贺来倒是很配合的拱了下拳头:“好的,具体再聊。”
说罢话,他又朝着李倬禹和洪震天笑问:“李总、洪总这是打算干什么去..”
“听说银行管信贷的小焦出事了,我们过来看看..”
无视他们两伙人的交流,我带着钱龙径直离开。
坐进车里以后,钱龙开车,我则伸了个懒腰,思索良久后,拨通张星宇的号码。
电话响了好一阵子,张星宇那头才不情不愿的接起:“啥事?”
“你这两天死哪去了?电话不回、信息不复,准备干啥呀,要起义呐!”我拧着眉头反问。
“大哥,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现在絮叨的像个四十多岁,并且十多年没有和谐社会的更年期老娘们。”张星宇笑骂一句:“你干你的事儿就完了,老替我操个鸡毛心,咱俩不是早就讲好的嘛,你负责谋事,我负责谋人。”
我搓了搓鼻头又问:“谋谁去啦?”
“金光。”张星宇压低声音道:“我和迪哥在龙岗区的吉田墓园找了份打更的工作。”
我愕然的提高调门:“啥玩意儿?”
“墓园工作挺不错的,死人比活人简单纯粹。”张星宇嘿嘿一笑道:“不用担心我俩哈。”
我费解的继续问:“不是,你是不是有病啊,好端端跑墓园干啥去了?”
“宁伟埋在这里。”张星宇回答道:“我查过墓园的监控录像,宁伟头七、二七、三七时候,金光都来扫过墓,再有两天就是宁伟的四七,相信金光肯定还会过来,这金光虽然病态至极,但是对自己大哥那份感情还是蛮真的。”
听明白他的解释,我这才意识到张星宇这是打算在墓地圈金光。
“我把宁伟旁边的空地替金光买下来了,希望他们哥俩能够在下面再叙兄弟缘。”张星宇喘了口气道:“家里的事儿你自己先研究着,我最近有很多问题没有想明白,正好趁着墓园安静,好好的养养性子。”
我开玩笑的打趣一句:“行呗,那自己注意点,别特么回头被女鬼缠身。”
“鬼没人可怕。”张星宇颇为感慨的叹息一声。
结束通话以后,我又拨通两下手机,猛不丁在朋友圈里看到江静雅几分钟前刚刚发的一条朋友圈,好像是前两天她张罗的那家鲜花店刚刚开业了。
前阵子,白帝和洪莲都跟我说过,江静雅打算开一家花店,不过死活不肯告诉我具体位置。
看着江静雅刚拍出来的几张含苞待放的鲜花图片,我迟疑几秒后,拨通她的视频电话。
电话是通着的,不过始终没人接听,我连打了几遍,结果都一样。
“唉..”我叹了口长气,苦涩的望向车窗外。
“他朗哥,我觉得吧,你很多时候并不是不确定自己跟小雅的感情,只是心里头还在挂念着王影,你别嫌我碎嘴昂,咱们一路走过来的,你的每段感情,我看的比谁都清楚。”钱龙透过后视镜扫视我一眼,表情认真道:“关键你自己又说不通自己,所以你才总会犹犹豫豫。”
“然后呢?”我歪脖道。
“然后个鸡八,我如果是你,就大大方方的给俩人拽一块,咋想的咋说,能说明白你们仨大被同眠,说不明白最次的结果不也跟现在一个屌样嘛,谁都不带跟你的。”钱龙粗声粗气道:“别总骂我虎逼,有些事情你就得虎着来。”
话说一半,他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
我摆摆手道:“先接电话吧,把车往三和开,我想找叶小九喝点。”
“喂!谁呀?”钱龙按下接听键,扯着大嗓门喊叫:“山城青年旅行社?你们找我干嘛啊?我又打算旅游,什么玩意儿杨晖、杨晨?我认识啊,他俩咋地了?”
听到杨晖、杨晨两个名字,我一激灵坐直身体,冲着他示意:“开免提。”
手机里随即传来一道女声:“您好钱先生,杨晖和杨晨两位先生出境时候,留的家人联系方式是您的号码,根据他们和旅行社的合同,只能出境七天,可现在已经十天过去了,旅行社和当地导游都始终联系不到他们二人,所以想问问您这边,需要报警立案吗?”
钱龙将车靠路边停稳,跟我对视一眼,撇嘴发问:“老妹儿,你跟我闹笑呢吧,杨晨脑萎缩,都昏迷好几年了,他是神游出的境吗?”
对方用同样迷惑的声音回答:“不对啊,我看当时的登记监控,杨晨先生只是行动不太方便,并没有昏迷啊。”
“卧槽,真的假的!”钱龙立即提高嗓门:“咱这样啊老妹儿,监控录像你那里还有保存吗?我马上过去,咱们见面细谈。”
不止钱龙亢奋了,就连我也一下子有种好像被人锤了几拳,头晕目眩的感觉。
虽说这两年,我没怎么回过山城,但一直知道杨晖把杨晨接走后,安置在山城的另外一家疗养院里,逢年过节都会让三眼和卢波波过去溜达一圈,我记得最近一次卢波波给我打电话说杨晨的事情,还是上个月,当时也没听他提起杨晨有苏醒的迹象。
我拽了拽钱龙的胳膊示意:“问一下杨晨和杨晖去的哪里?”
对方轻声回答:“两位先生选择的是东南域七日游,他们是在马来西亚时候跟导游走散的,我们的导游当天就报了警,但是收获甚微。”
嫌钱龙表达不清楚,我干脆抢过来手机自己问:“他们在马来西亚什么地方走失的?”
“吉隆坡。”
“订票,去马拉西亚!”我搓了搓腮帮子,朝着钱龙努嘴。
四十分钟后,鹏城宝安国际机场里,叶小九满头大汗的攥着手机打了好一通电话,随即才朝我没好气的嘟囔:“大哥,你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啊,想出国能不能咱提前打声招呼,奶奶滴,你当老子是印护照的啊,随时张口随时就有。”
我上火的发问:“办成没?”
“哪那么简单,最少需要两个工作日,而且你和皇上都有案底,不是那么容易。”叶小九摇摇脑袋道:“我找了几个朋友在帮忙,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捷径。”
我咬着嘴皮发问:“偷渡行吗?”
“行是行,关键太慢,又不符合你速到的要求。”叶小九想了想后,摇摇脑袋:“你等会儿,我再找人问问。”
“嗡嗡..”
就在这时候,我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看到是三眼的号码,我迅速接了起来:“打听的怎么样了三眼哥?”
“杨晨确实是十几天前被杨晖带出的疗养院,当时是个后半夜,加上杨晖也没办出院手续,所以没有引起太多人注意,我看过疗养院里的监控,杨晨是坐在轮椅上被推走的,不知道是幻觉还是真的,我感觉杨晨好像确实醒了,他在被杨晖抱上车时候,两脚似乎会有意识的配合。”三眼语速很快道:“另外我还问到一个消息,就是在一年前,杨晖每天都会找人替杨晨做肌肉康复按摩,起初院方认为,他可能是怕杨晨的肌肉萎缩,可我找到一直伺候杨晨的那个小护士,她告诉我,杨晨的肌肉很发达,一点都不像昏厥好几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