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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晴,找到一根头发。”应思铭拿起镊子夹起了死者身边的已根头发,然后放到了证物袋里。
“咦,我看一下。”
孙慕晴拿起证物袋里的长发看了一下,颜色是黑色的,但是质地好像不是那么的柔滑。
“怎么感觉像是假发啊?不过也不排除这个头发的主人发质很差。”
孙慕晴将证物交还给了应思铭,然后和小柯一同离开了。
尸体被抬走了,邻居偷偷地从猫眼里看了一眼,立刻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立刻就偷偷地打开门,偷拍了几张照片。
继续又发了一条朋友圈。
……
第二天早上,法医给出了详细的全面的验尸报告,熬了一晚上的通宵,孙慕晴这会儿和小柯趴在会议室的桌子上,有些无精打采的。
“老大,来了,报告给你。”
“辛苦了,熬了一晚上。”
晏寒笙接过报告,说了那么一句。
“没事。”
“这个凶手也太残忍了,不能等他死了再切了双手啊。”小柯喝了一口奶茶,提提神。
“那就不能够看见他痛苦了。”孙慕晴对一边的小柯说道,“喂,一会儿回去早餐吃什么?我想吃大肠面,但是吃完就睡觉会不会长肉啊。”
“一次两次没事啦,我陪你吃。”
“你们两个昨天晚上看肠子啊,心肝脾肺的没过瘾啊?还吃上了。”顾风岩拿着宝贝笔记本,也进到了会议室。
“你懂什么,我们这是提神,要你熬一晚上试试,诶……不过你这种技术宅男肯定是不懂的,我们女孩的皮肤是要靠保养的,这么熬夜可不行。”
“我可没闲着啊,我也是通宵,才查到点东西。”顾风岩说着,从小柯的面前将拿一块饼干拿走了,自己咔嚓的咬了一口。
“活该你找不到女朋友。”
“你们又杠上了。”江鹏说道。
“咦,韩老师呢?”应思铭四处里看了看,没有发现韩泠悦。
“韩老师上午有事。”晏寒笙看着验尸报告说道,“大家说一下自己的发现吧,我们总结一下。”
“我先说吧,昨晚上解剖了之后发现,死者身体健康,没有吸毒史,他的体内呢,真的是麻醉剂的成分,不过对药量的控制是有的,凶手肯定是个学医的,对麻醉剂的用量和人体结构很了解,并且我断定很有经验。”
“现在就算是叫小柯做都做不出来,更不要说是普通人了。”
“他确保了死者在被砍下双手之前一点醒过来,然后残忍的砍下他的双手。”
“死因就是失血过多。”
“咦……这么痛苦,他肯定叫了吧,怎么邻居没有听见呢?”江鹏问了那么一句。
“你傻啊?他肯定嘴巴被堵起来了呗,而且那小区是高档小区,隔音出了名的好,就算是晚上彻夜不睡觉玩轰趴都没事。”顾风岩解释了一下。
“那他的面部表情一定会狰狞吧,死者干嘛还要将他的脸给整理了,让他看着很平静呢?多此一举啊”应思铭也问了那么一句。
“谁知道呢,变态的心理我们不懂,现场也看了,没有搏斗痕迹,不懂是凶手和死者认识呢,还是事先被麻醉好了带回来的?”江鹏说道。
“现场没有拖拽的痕迹,估计是和死者认识的。”应思铭检查现场的时候发现没有这些搏斗拖拽的痕迹,就只有正常人的生活痕迹,“而且也没有发现其余的指纹,家里只有范文轩自己的。”
“这个凶手好狡猾啊,对了,还有根头发?”小柯忽然想了起来。
“是假发,和慕晴说的一样。”应思铭耸了耸肩,表示无奈。
“凶器确定是什么了吗?”晏寒笙听着大家的分析忽然问道。
“没有,不是厨房的那些刀。”江鹏说道。
“是手术刀。”孙慕晴补充了一句。
“现在真的有理由怀疑凶手是个医生,看来这个乐亦然,是摆脱不了嫌疑了。”顾风岩忽然那么说了一句。
大家疑惑的看向他。
“人家是医生也不能随便怀疑吧,她一个女人……”小柯顿了顿。
“她和范家人有瓜葛啊,又是当医生的,你们看啊,因为好心救了范教授反而被诬陷是狐狸精,哪个清清白白的女人受得了啊,还有这个范文轩,那天晚上还和她吵过架,黄玫瑰嘛,道歉咯。”
“让他们两个跟自己道歉。”
“可是据我所知,乐医生是门诊医生,不是主刀医生。”江鹏插了一句嘴。
“这个……肯定也是有关联的,反正她的嫌疑最大了。奥,对了。”
“你们勘察现场解剖化验,我也没闲着啊,之前韩老师叫我查一下那个范教授初恋女友的事情,我查到了”
顾风岩的手指在电脑上点了几下,然后切换了画面。
指了指大屏幕,大家齐齐的看了过去。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忽然,会议室的大门被打开了,韩泠悦跑了进来,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polo裙,一双小白鞋,头发扎成了马尾辫。
和第一次来局里的时候那个干练不同。
今天倒是显得很随和。
“没事,你忙完了?我们也刚说了一点。”晏寒笙对韩泠悦笑了一下。
韩泠悦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孙慕晴将验尸报告地给她。
“对,我结束了,马上就赶过来了。”
韩泠悦大概的看了一下验尸报告,和之前说的差不多,于是便看向了大屏幕。
“乐敏枝……”
“对,你不是让我查乐敏枝嘛,我查到了。”顾风岩说到。
“这个乐敏枝啊,当年是在城里打工的时候认识了年轻的范教授,两个人一来二往的产生了感情,就确定了恋爱关系,但是因为乐敏枝的身份和范教授有很大的悬殊,两个人就分手了,没过多久,范教授就和当年的袁家大小姐袁欣结婚了,又过了七个月的样子,范文轩出生了。”
“从资料上来看,确实和范颖说的一样,袁欣是未婚先孕,两个人奉子成婚的。”
“知道了范教授结婚的消息,这个乐敏枝就辞了工作,回到了乡下,不过啊,就在袁欣生下范文轩之前不久半个月的样子,乐敏枝也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
“后来呢,听说她是精神状况不太好,孩子一直由外婆带着的。”
“天哪,好狗血啊……”小柯惊呼了起来。
“都是姓乐,难道乐医生是乐敏枝的女儿?啊……”孙慕晴捂住了嘴巴,“那么乐医生是不是范教授的女儿?”
“如果是这样的话,人家就不会杀了自己的爸爸吧?范文轩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哥哥吧?”小柯也说道。
“你们女孩儿就是容易感性,什么爸爸哥哥的,一点感情也没有,要是我是范教授的女儿,有这样的爸爸和哥哥,一定恨不得他们死才对。”顾风岩鄙视的说道。
“他说的对,尤其是面对母亲疯癫被抛弃,很有可能报仇,但是我们现在不能够单凭一个姓就说乐亦然是乐敏枝的女儿,还需要查证。”韩泠悦对大家说道。
“韩老师说的对,不过乐亦然我们还需要注意就是了,风岩,你继续调查乐亦然的资料还有她那个有钱的男朋友。”
韩泠悦看向他,晏寒笙明白。
“虽然说好了保密的,但是这可能会和案子有关系,不得不查,我们也不会说出去的。”
韩泠悦点了点头,看向了顾风岩:“那你查到后来对双胞胎去了哪里吗?”
“奥……乐敏枝呢,生下孩子之后精神不太好,孩子是由外婆带着的,但是外婆在孩子十二岁那年也去世了,孩子就被送去了孤儿院,乐敏枝也进了当地的老人院。”
“其实乐亦然是乐敏枝和范教授的女儿是很有可能的,还记得之前范教授的葬礼上,袁欣和范文轩的态度吗?”韩泠悦看向晏寒笙。
“其实昨天我们就是去问范文轩知不知道范教授以前的事情的,可惜他死了。”
“袁欣一向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很大方很温柔,尽管范颖一直骂她,她也没有露出那样的表情,那种憎恨,和鄙夷。但是那天葬礼上,她看到了乐亦然却露出了那样的神情。”
“先不说是不是范教授的绯闻对象,就算是,也不至于这么的憎恨吧,作为一个教授,身边有些莺莺燕燕的其实也正常的,袁欣也不是不识大体的人,人家好歹是来拜祭死者的,那么把人家轰走不对劲。”
“而且范文雨不知情,乐亦然就说,你学学你妈妈吧,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我想应该就是当年下药给范教授,奉子成婚的事儿,这个范颖那里已经得到了证实。”
“所以我们一定要尽快查清楚乐亦然和范教授以及乐敏枝之间的关系。”晏寒笙也立刻说道。
“那我们还是要去一趟乐敏枝的老家,看看她所在的老人院。”韩泠悦对晏寒笙说道。
“嗯,江鹏,你和思铭去一趟范家,通知一下家属,我和韩老师现在就赶往乐敏枝老家禹城。”晏寒笙说着起身。
“啊……终于可以回家睡一觉了。”孙慕晴伸了个懒腰,和小柯一同回去了。
走出警局的大门,热浪来袭,晏寒笙看着韩泠悦还不到膝盖的裙子,说道:“你这个裙子不短吗?”
“嗯?”韩泠悦看向了自己的裙子,“我有安全裤,我早上走的急,随便穿了一件,要不你路过我家的时候,我去换一下好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你觉得晒,今天很热,太阳很烈。”
“那没事,我有防晒霜啊。”韩泠悦说着拿出了防晒喷雾,浑身露在外面的肌肤都喷了一下,然后对晏寒笙做了一个可以走的姿势。
他笑了笑,然后点头上车了。
韩泠悦坐在副驾驶,车里开了冷气,晏寒笙怕她会觉得凉,就拿过自己车里的一件衬衫给她盖在了腿上。
“嗯?”看着自己腿上的衣服,韩泠悦有些诧异但是心里也暖暖的。
“怕你冷,先盖着吧。”晏寒笙看着前方,目不转睛,认真的开车,但是嘴角牵起的淡淡微笑,可以看出来,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谢谢。”韩泠悦将头靠在后面,也同样看着前方,一时间,车里安静了下来,这气氛,有些尴尬了。
“额……我们要两个小时之后才到禹城,你要不要先睡会儿?”晏寒笙转头微微的看了一眼韩泠悦。
“没事,我不困,你要喝水吗?”韩泠悦说着从包里拿出了两小瓶零度。
“我帮你开。”韩泠悦没等晏寒笙回答,就打开了瓶盖,然后递给了晏寒笙,他看了一眼饮料,然后接过去,喝了一口,韩泠悦接过来盖上了瓶盖,放到了一边。
“什么时候开始上课,九月份开学吗?”晏寒笙想起来,韩泠悦好像也回来没多久?
“对啊,上半年上过几节课,后来不是请假去凉山了吗?回来我又上了几节课,以前是一个月一节课的,现在校长说,要改为两周一节课,说是大家还挺喜欢上我的课的。”韩泠悦笑了笑,“每周三的下午三点开始到五点结束。”
“那也挺不错的,罗校长要给你加工资了,呵呵。”晏寒笙其实也不是想打听人家什么,就是觉得没话说了,缓解气氛吧。
“是啊,你总是在说我的事情,那你呢,我对你的事情一点也不知道,就知道你的名字,性别。”韩泠悦歪着头,看向晏寒笙。
晏寒笙转头看了一眼韩泠悦:“我能有什么事儿,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大家也不传我的事儿。”
“说的我是神仙一样,我很好奇,你和手机的女孩还有联系不?是不是初恋?”韩泠悦眯起双眼,俏皮的问道。
“我……”晏寒笙抿了抿唇,想说好像又不想说。
“行了,不想说就不要说了,反正都过去了,我只是逗你玩,每一次说到你以前,你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韩泠悦说着,打开了另外一瓶饮料,自己也喝了一口。
“我也不是不想说,只是觉得没什么好说的,都是些很平常的事情,很多人都会遇到,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