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佩恩 VS 宇智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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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后，一切都将会回到正轨。

黑绝默默的想到。

猪笼草般的身形隐藏在阴影中，这里是在考察了周边一圈后特意挑选出来的观赏点，纵然是有着那细细密密的雨丝阻拦，也是可以看到了那宽绰空旷的街道上正在对峙着的两批身影。

杀意，

冲霄而起。

便是黑绝也隐隐能感受到那好似是针砭般的刺痛。

“九尾人柱力那边？不去管吗？”

左半身的白绝在这时候开口问道。

借助于藏匿在各处负责监视工作的其余的白绝传递的情报，村子里有个风吹草动都瞒不过绝，宇智波佐助被救走的消息已经传入了他的耳中，也收到了木叶的忍者们正在朝着九尾人柱力行去的最新消息。

“没必要去掺和那边的事情，九尾人柱力······不重要。”黑绝沉声说道，“就算是被木叶将其夺回去也不碍事，只要剪除掉庇护尾兽的羽翼，即便是一时遗失，也可以随时再拿回来。”

没有错，

九尾人柱力的重要性是视情况的不同而变化的。

眼下这个尚且没有开始正式开始收集封印尾兽的时间点，九尾人柱力的重要性并不大，其最大的价值不在于需要被抽取出来的九尾，反而是‘诱饵’这一身份有着更高的价值，能起到将木叶的忍者从主场调出来，在客场上作战的作用。

在达成了这一目的后，

九尾人柱力暂时已经是没有什么用了，这时候，最为重要的事情在于歼灭这群来自木叶的敌人。

尤其是六代目火影，

在仔细的研究了一番近年来的发展情况后他有了一个发现，月之眼计划的准备工作是从宇智波带土这个没用的废物输给了宇智波宗弦开始就开始一点点的走形了。

计划中需要摧毁的宇智波一族非但没有毁掉，反而是呈现出来欣欣向荣，生机勃发之景。

计划中需要被削弱的木叶也没有衰落，伴随着宇智波一族的再度兴盛而迎来了更加强大的未来。

好在，

前期的准备工作出点错漏都是可以接受的。

只要及时的将错误纠正回来，不妨碍到计划的实施就自然就不存在问题。

————

“你是······长门？”

自来也站在街头。

白发垂落在身后，他望着那突兀的出现在前方的三道身影，重点是站在最中间那个有着橘色短发，神情冷淡的年轻男人，虽然有了不小的变化，虽然神情冷漠的像是冰块，但还是和自来也记忆中那个总是会露出来灿烂笑容的身影重合到了一切。

“好久不见了啊！自来也老师。”

佩恩冷淡的回应着恩师的惊讶。

“真的······是你？你真的是长门？可是，你的脸，弥彦他······”错综复杂却又残缺不全的讯息让自来也一时间陷入了深深的混乱，无法理出来一个清晰的头绪。

同样的，

旁边，

宇智波千早和药师兜也是因为自来也和佩恩的对话露出来了惊愕之情。

已经握紧了刀柄，准备好随时出手砍人的宇智波千早脸上罕见的浮现出来了名为‘惊讶’的表情，看着陷入混乱中的自来也，赤红色的双眸中充斥着许多的困惑和不解。

不过，

她并不是那种喜欢弄清楚所有秘密的性格。

想不通的事情······就想不通吧！只要不妨碍她挥刀，那么就没有任何的问题。

相比之下，

药师兜的好奇心就要强烈许多，若非是眼下的情况不合适，他定然是要想办法旁敲侧击，追根究底的，只是在注意到了宗弦波澜不惊的模样后，他意识到这件事火影大人应该是知情的。

“长门，弥彦呢？为什么你的这具身体和弥彦······”自来也强压住了脑海中的诸多杂念，盯着佩恩发出了质问。

“死掉了啊！那家伙······早就死了，这具身体也不过是一种资源的再次利用罢了。”

佩恩用冰冷的，很是无所谓的口吻答道。

“长门，你······你怎么会说出来这种话？资源的再次利用，过去，你可是······”

“人是会变的！”

佩恩又一次打断了自来也那断断续续的疑问。

他看着昔日里最为敬重的恩师，“已经过去许多年了，自来也老师，我已经不是曾经那个饿着肚子的孩子了，战争，无休止的战争在这片土地上反反复复的上演，有许多人在战争中死去，正是那种伤痛让我得到了成长。”

“长门，你······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

自来也看着佩恩。

像是在看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明明这具身体是他的弟子之一的弥彦的身体，内里的精神是另外一名弟子长门的意志，但是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既不是弥彦，也不是长门，而是佩恩。

“痛苦是会令人进化的，小孩子被针扎了，就会知晓躲避，被火焰烫到，就会明白玩火的危险，人在经受足够多的痛苦之后自然会有所长进，愚钝的孩子也终将会成长为一个大人。”

“这么说，在你看来，只要舍弃掉自己的朋友，并且将朋友的身体当作是可以被二次利用的资源，就是一个成熟的大人了吗？”

自来也反驳道。

这时候，

内心中的茫然和混乱情绪渐渐的平复了下来，虽说这样的情况的确是不曾预料到，但是他在决定参与到这一次行动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所以那失措的情绪只是持续了很短暂的时间。

“自来也老师，你还只是一个人类，而在感受过无尽的伤痛之后······我又一次得到了成长了！”

佩恩缓缓说道。

“什么意思？”

自来也皱眉，没有理解佩恩想要表达什么情绪。

“我从人······成长为了神！！！”

佩恩理所当然的说道。

比起来那夸张的言辞，反而是那一份深信不疑的理所当然的态度更令人惊愕，竟然真的有人坚信自己是神明吗？

自来也陷入了无言的沉默。

宇智波千早好奇的睁大眼睛上下打量着‘神明大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药师兜则是像是在看精神病人一样看着佩恩。

“我知道，你们······终究只是人类，听不懂我的话很正常。”佩恩将众人的表情变化收入眼底，神色还是一样的缺少变化的平静，并没有因为‘人类’的冒犯而动怒。

“那你究竟是想······”

“好了，自来也前辈，师徒之间的闲话就到此为止吧！”

宗弦伸手拍了拍自来也的肩膀，打断了自来也的问题。

“可是······”

自来也不甘心，还想要问个清楚。

“自来也前辈，你还不明白吗？对于神明来说，凡人不过是蝼蚁般的东西罢了，纵然是油女家的忍者也不会觉得和虫子说话会有什么意义，言语在这时候已经没有任何必要了。”

交流这种行为一般来说只会在同一物种内发生。

人和人之间纵然是语言不通，却也是可以依靠着动作来表达浅显的意思，但是人类是无法和一只蚂蚁互相交流讯息的，而神明和人类正是有着如此之大的差距。

在这时候，

只剩下战斗这一条路。

将傲慢的神明从神座上拉扯下来，和人类站在同样的高度，方可再说交流沟通的事情。

宗弦看着佩恩以及其余的饿鬼道、畜生道等等。

没有说任何话。

只是默默的注视着佩恩，使用了名为【石长比卖】的瞳术，试图将站在最前方正好踏入了瞳力投射范围的佩恩变成石头。

“这一招······对我无用。”

佩恩轻声说道。

在见识了角都的分身变成石头的模样，他一直在提防着这一招，这一次主动踏入到对方的瞳术射程之内，就是为了实验一下轮回眼的瞳术是否能对宇智波一族的万花筒写轮眼的瞳术生效。

他看不到那无形无色的瞳力。

不过他能感受到异样的力量落在身体之上，在那一瞬间，他发动了属于天道所掌握的名为【神罗天征】的瞳术。

无形的斥力好似是神之手般，

将那差一点就将这具身体变成石头的瞳力弹了出去。

宗弦也察觉到了自己的瞳力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给弹开了，并且原路返回朝着自己投射而来。

具备干涉现实能力的万花筒写轮眼的瞳术是否会伤害到自己？

这个问题宗弦当然是考虑过，

并且也曾做过相应的实验，最终的结果证明了施术者同样是会被自己的瞳术伤害到，所以面对反弹回来的瞳力，宗弦张开了须佐能乎，肋骨状的须佐能乎拦截住了瞳力的照射，染上了一抹灰白之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石化。

不过，

不等自己的须佐能乎变成石头掉下来，

宗弦便又将其解除掉。

这就是须佐能乎的便利性了，不管是被石化，还是被烧融，亦或者是击破成碎片，只要还有足够的瞳力支撑，秒秒钟就可以回到焕然一新的状态。

一轮交手，

无声无息的结束。

直到须佐能乎浮现，旁观着的药师兜方才是察觉到了个中的变化，自来也和宇智波千早看不到无形的争锋，但是他们一个是经验老辣，一个是直觉敏锐，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就在这一轮争锋落下来帷幕的瞬间，

宇智波千早朝着佩恩拔刀强斩，那气势恢弘的斩波朝着佩恩疾驰而去，只不过旁边饿鬼道站在了佩恩的身前，伸出来双手，用那一双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的肉掌迎上了那气势汹汹的斩波。

然后——

斩波被吸收掉了。

没有能将佩恩一刀两断，准确来说是连饿鬼道手上的油皮都没有蹭破。

与此同时，

佩恩的反击也是接踵而来。

站在后方的畜生道施展了通灵之术，召唤出来了长着肉翅的多头犬朝着宗弦他们飞扑而来，不说是被咬上一口了，就是被那庞大的身躯撞上也必然是筋骨断折的下场。

“给我滚回去。”

翡翠色的须佐能乎屹立在地上。

这是第二形态的须佐能乎，不仅仅是有了血肉经络，还在外有了一层外衣状的查克拉包裹，并且手中还持握着一柄长长的薙刀，明明宇智波千早惯用的武器是太刀模样的草薙剑·真空刃。

然而她的须佐能乎使用的武器却是长长的薙刀。

好在这对于宇智波千早并非是什么难事。

宇智波一族只要是开了双勾玉写轮眼的族人都是一等一的体术高手，因为双勾玉的写轮眼已经是可以复制敌人的体术技巧，除了八门遁甲这种禁术无法靠写轮眼复制外，精通十八般武艺对于开眼了的宇智波来说一点都不难。

薙刀术，

宇智波千早也玩的很溜。

只见那翡翠色的须佐能乎挥动手中的薙刀，只是一刀就将那长着肉翅的多头犬被剁下来了全部的狗头。

只不过——

这并不是结束。

战斗······方才开始。

剁下来的狗头还在疯狂的嘶吼，并且从伤口处增殖衍生出来新的身躯，而被躲掉了脑袋的身体也同样脖颈断裂处鼓起来一个个的肉包，生出来了七八个新的狗头。

多头犬们嚎叫着，口中有白色的涎水飞溅，

锲而不舍的扑向了翡翠色的须佐能乎。

“这是？”

宇智波千早有些讶然。

竟然杀不死吗？

不过惊讶归惊讶，面对扑来的恶犬们，宇智波千早怡然不惧，翡翠色的须佐能乎随心而变，从第二状态直接跳跃式的变为第四状态，不仅仅是披挂上了坚固的鸦天狗甲胄，还补全了下半身和双腿，同时体积也有了一定程度的增大。

于是，

须佐能乎挥舞着手中那好似是翡翠铸造的漂亮薙刀，和那受到攻击会不断分裂再生，体型也在不断变得庞大起来的恶犬们展开了激斗。

仅仅是战斗的余波，

就摧毁了附近大片的楼房屋宇。

原本夹在中间的街道视野瞬间变得十分之开阔。

自来也和药师兜早就开始往后撤退了，以免被那战斗的余波给波及到，薙刀的刀锋在切碎恶犬之余，威力犹存的斩波能轻而易举的斩断大楼，靠的太近了，一不小心被卷入进去，定然会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说真的，如此恐怖的战斗·······已经是超出了一般人类的认知。

不说阅历有限的药师兜，

即便是经历过两次忍界大战的自来也，记忆中也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场面，他和大蛇丸、纲手联手挑战山椒鱼半藏的时候，曾夷平过方圆数里的草木建筑，然而那是他们激斗了漫长时间带来的结果。

而眼下，

这场恶战才开始不到一分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