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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
秦振中死死的盯着她,一别经年,她还是那么年轻高贵,而他已经病魔缠身,行将就木,他终其一生追寻的人,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藏了半辈子,好,真好啊!
“莫云,你可对得起我!”
他的语气太过悲愤,让赵子琪不知觉的颤了颤,而后才静静道,
“振中,当年的事,你应该去问你父亲。恍”
秦振中深吸了一口气,将怀里的一张纸甩在她的眼前,
“我问他什么,这是你亲手留的,你让我问他什么!刀”
赵子琪皱了皱眉,弯腰将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冷了下来,是她的笔迹,但是绝不是她写的,她犹豫了一下,道,
“这个东西,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不是你留在我房间的!”
秦振中还没反应过来,他依然在气头上。
赵子琪却明白了,老爷子这一招真是高,时至今日,她已经不知道该怪谁了,两个人有缘无分吧。
文皓也突然间明白了过来,不禁伸手拉住她,赵子琪安抚的看了看他,才道,
“振中,这是你父亲设计的计谋,为了让我们分来,我从未写过这种东西。”
话已至此,赵子琪索性将当年的事都说了出来,
“振中,我们有缘无分,如果你当年有一点点的质疑,来找找我,我们之间就不会是这样,现在已经太晚了,我们都不再年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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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振中脸色煞白,像是受不了打击,捂住胸口,冷笑一声,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真的是傻子?”
赵子琪眉头一皱,轻声道,
“振中,你——”
“文琰是你儿子对不对?”
赵子琪瞳孔一缩,文皓脸色也有些难看,挡在赵子琪面前冷声道,
“你想说什么!”
“你让文琰千方百计的接近我女儿秦月,为的就是毁掉秦氏,现在你的目的达成了,是不是该举杯欢庆一下?”
“你说什么?”
赵子琪脸色巨变,
“秦月是你女儿?”
“别说你不知道!”
秦振中脸色冰冷,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的好儿子会不知道?”
秦振中愤怒之极,自己执着了这么多年的人,到头来却只是他一厢情愿,在他辜负了伤害了那么多人之后,现在才告诉他,一切都是假的,那谁来解救他的人生,文琰七年前就认识秦月,他根本不相信她不知道!
赵子琪脸色苍白,双手紧捂着胸口,下一秒突然不省人事,文皓脸色骤变,赶紧将人抱住,颤抖道,
“子琪······”
没有人回应,怀里的人脸色白色透明下一秒猛地将人抱起来,往门外冲去,秦振中也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想上前问问,但是文皓的眼神就像是困兽一样恐怖,直到他抱着人从办公室消失,他才回过神来,摇着轮椅就追了出去。
文琰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接下来的行动,突然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脸色猛地一变,一句话没说,扔下所有人就直奔医院。
秦月在家一直心慌意乱,总觉得要有什么事要发生,实在忍不住,带电、话给了文琰,结果没有人接,她不死心的再打,很久之后,才有人接了电、话,
“阿琰?”
那边人停顿了一下,才道,
“太太,是我。”
陈立?秦月瞪大了双眼,他不是跟文琰闹掰了吗,怎么会拿着文琰的手机,似乎是看透了她的想法,陈立缓缓道,
“文总刚刚接了个电、话去医院了。”
“怎么了,谁出事了?”
秦月握紧拳头,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小家伙,陈立却道,
“是文总的母亲。”
接下来的话秦月没有再听,直接扔下所有出去了,赵子琪对文琰来说太重要了,如果,如果她出了事,秦月简直不敢往下想······
手术室外,三个男人分立在两旁,文琰看向秦振中的眼神异常冰冷,文皓脸色也不好看,却什么都没说,只有秦振中,不明白自己到底是那句话刺激了莫云,他努力思索着,他只是提了文琰迫、害文家的事,为什么她脸色大变,秦振中不傻,在他说文琰的时候,莫云的脸色就不对劲儿,这说明,所有的一切跟文琰有关,文琰······
秦振中第一次带着考究的眼神看着文琰,斯文俊朗,一表人才,但是,他跟他身边的文皓,并不像,文皓长相有些刚毅,棱角分明,男子气概极强,却不如文琰俊美,若说他像莫云,除了清冷的神色,也并不像,可这眉眼却让他觉得很熟悉,特别的熟悉,突然,脑海中闪过秦家老爷子的年轻
tang时候的面容,没错,文琰的眉眼跟老爷子当年简直如出一辙,想到这里,他脸色巨变,手指也轻微颤抖起来,怎么会······
文琰冲着他冷冷地勾了勾唇角,走过去居高临下道,
“怎么,是不是想明白了什么?”
秦振中看着他,声音颤抖道,
“你,你到底是谁!”
“文琰啊,怎么,不认识了?”
文琰表情有些嘲讽,
“也对,从我出生起,你都不知道我的存在,也难怪······”
“你说,什么······”
“我是说,她离开你的时候就已经怀孕了,她不知道秦月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她昏过去,是以为我乱、伦自己的妹妹!”
文琰低吼出声,忍了这么多年,他终于将自己心里的愤怒说出了口,
“要不是你的懦弱无能,我母亲她也不会被逼无奈,怀着孩子一个人离开,要不是你纵容奸邪,我母亲就不会失去她的第二个孩子,要不是你自私自利,秦月根本就不会死!”
秦振中整个人都颤抖起来,这个信息来的太过劲爆,让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做什么反应,文琰却已经恢复平静,
“云城的事,是我一手设计的,一条命,只让他们破产,已经是便宜他们了,从今往后,我们再无瓜葛!”
说完冷冷地看了一眼秦振中,正要转身,突然看见不远处的一双棉拖鞋,心尖儿突然缩了一下,然后缓缓抬起头,接着脸色巨变。
秦月恍惚的站在那里,文琰刚刚的话还在耳边盘旋,原来,他和她在一起,只是报复秦振中的手段,她之所以不碰她,只是因为她是他“妹妹”,原来竟是这样,大脑突然像炸裂开一样,所有的记忆奔涌而出,她终于想起她当年生小煜时候文琰的话了,他说:他本来就是个错误,所以在她即将临盆的时候,在教堂许了另一个女人一生,对她一身的血迹,熟视无睹,因为那是不被期待的孩子······
“丫头!”
文琰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慌乱,她整个人无力的往地上滑去,双眼没有焦距,就像是没有生气的布娃娃,他仓惶的抱着她,一下一下的摸着她的脸颊,低声道,
“丫头,别乱想,不是那样······”
这些话说出来有些艰涩,明明不是自己刚刚说的那样,但是他却一个解释的字都说不出来。
肚子一阵灼痛,秦月突然呜咽出声,
“孩,孩子······”
文琰整个人一僵,就看见她腿、间一片片染红的血迹,他惶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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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州的冬天不是特别冷,秦月小心翼翼的抚摸着高挺的肚子,心里却有些怅然,从她开始怀孕到现在,文琰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她有好几次都忍不住去问,文琰只是淡淡道课程多了,秦月信了,可是有一次她忘了拿钥匙,跑到学校找文琰,结果他的同学告诉她,文琰上课月已经修完了所有的课程,现在已经开始在外面实习了。
秦月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回到家的,她在门口坐着等到了深夜,直到文琰回来,才将她抱回家,文琰一边给她暖手,一边低声道,
“怎么一个人在外呆着。”
秦月看着他的眉眼低声道,
“忘带钥匙了。”
文琰动作一顿,没有再问,只是低声道,
“下次我把钥匙放到邮箱里,你要是忘了,就去那里取知道吗?”
秦月点了点头,心里的失望不是一星半点,文琰没有往下问,她不想怀疑他心虚,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她闭上眼睛,整个人被一种悲伤笼罩,许久之后,突然又凉凉的东西凑到她唇角,她知道是他的吻,秦月身体微微颤抖了以下,泪水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文琰没说话,只是抱紧她,低声道,
“丫头,我很累······”
很累?是骗她骗累了,不想再欺骗了,准备摊牌吗,秦月慌乱的推开他,仓惶的站起身,腿脚发麻差点摔倒在地,文琰想扶住她,却被秦月避开了,然后低声道,
“我,我去洗洗澡,很不舒服。”
然后不等文琰说话,就离开了。
文琰站在原地,眼神变得幽暗,孩子越来越大,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他从来都知道她是无辜的,可是现在······
秦月出来的时候,文琰已经睡了,她在旁边站了好久,才反身回了自己的房间,自从他们有了进一步关系后,就再也没有分开睡过,同样,文琰也没有再碰过她,她不明白打底是哪里出了错,对于她自己搬离,文琰也没有多问,秦月变得越来越沉默,直到怀孕,才变得兴奋起来,可是文琰除了刚开始回应,之后都没有怎么问过。
想到这里,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宝贝,爸爸
是爱你的,千万别恨他。”
没有人回答她,静悄悄的,只有她一个人。
孩子已经快八个月了,这一天,她突然有人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说是文琰让她去XX教堂,秦月身子不方便,文琰的手机又打不通,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还是看见了房东,求她送了她过去。
今天似乎是有人在这里举行婚礼,场面很美,但是人却很少,秦月正纳闷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婚纱的新娘,秦月微微一愣,这个女人一副混血面孔,长得极为标志,看见她样子高傲的点了点头,然后站在原地,似乎在等人,秦月觉得很奇怪,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接着,就听见女人开心的叫道,
“亲爱的,这里。”
秦月一愣,然后缓缓回过身,接着就看见文琰一身白色燕尾服站在那里,秦月心里猛地一颤,喉咙就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文琰也没有看见她,对那个新娘微微笑了笑,然后绅士的挽起她的胳膊,低声道,
“这样可以吧。”
女人挑了挑眉,
“还不错。”
文琰笑道,
“走吧。”
女人抬起下吧,两个人往台上走去,结婚进行曲声声响了起来,秦月觉得自己像是把站在冰天雪地里,她想开口叫出声,突然有人撞了她一下,秦月下意识的抱住腹部,整个人栽倒在了地上,腹部坠/落的痛苦,让她忍不住痛呼出声,可是声音被音乐掩盖,台上的人依旧笑颜如花。
有摄影师在周围拍摄,没有人注意到她,秦月不敢乱动,她清楚的感觉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里流失,她惶恐的掐着胳膊,不让自己陷入昏迷,对着台上的人气若游丝的喊道,
“文琰,救我,救,救救孩子······”
直到她昏迷的前一刻,男人还是拥着那个女人在台上笑得无限风光,等文琰注意到那边的人时,整个人心尖一缩,猛地推开手里的人,颤抖的将人抱起来,冷声道,
“她怎么在这里?”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敢说话,文琰整个人的肌肉紧绷,抱着秦月就冲了出去,她身上的血迹,几乎让他窒息,一个人怎么有那么多的血,她该有多疼,明明错的就不是她,为什么要让她受伤,都是他,都是他······
手术门关上那一刻,他伏在她的耳边低声道,
“秦月,孩子不是我所期待的,你如果活不下来,他也会死!”
他知道自己疯了,对一个昏迷的人说出这种话,可是他怕了,他怕她从此从她生命里消失,原来他的人生就是这么一场悲剧,设计自己的妹妹,却爱上她,让她怀了自己的孩子,却像个孬种一样不敢承认。
“秦月,我不准你出事,你听见了没!”
急救室外又是谁的嘶吼。
整整三个小时,孩子终于将生,是个早产儿,生下来的时候都以为断气了,却不想做了人工呼吸又给活了,但是医生说这个孩子活不了几年,先天性白血病,不做手术,早夭的命。
文琰双手颤抖,竟然都不敢去看那个孩子,都是他造的孽,不,不是他,都是秦家!
他拼命压抑住心底的内疚,沉声道,
“尽力去救,活不下来,也是他命该如此。”
是啊,一个本不该存活的乱、伦的产物,他拿什么去面对。
医生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还是尽全力去抢救。
秦月受损太大,整整两天才苏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问孩子呢,文琰苍白着脸色淡淡道,
“没保住。”
秦月当场就失控了,嘶吼着,咆哮着,刚刚缝好的伤口又裂开,床单上的鲜血让他整个人惶恐,赶忙叫来医生吗,打了镇定剂,才安稳下来。
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进过她的病房,秦月的病房里也再也没有传来任何声音,直到有一天,秦振中找上、门,文琰不知道自己竟然还能咋这么平静的面对他,面对一个害得他家破人亡的人,他很冷静的接受了秦振中的条件,做一场戏,让秦月离开他,这本就是个错误,现在终于要结束了,秦振中为了利益,他为了······无悔······
秦振中帮秦月洗脑的事,他并不知道,就更不知道这是秦月主动提出的了,所以在他拒绝秦月之前,被秦月拒婚,他是诧异的,但也不再打扰他的生活,他们之间该结束了,他以为是这样,秦月嫁了人,有了自己的生活,一切看起来那么美好,可是为什么,他心里这么难受,他一次次忍着不见她,可是心里的空缺越来越大,她走得一干二净,他却陷入了自己的沼泽,再也走不出来。
那个孩子竟然活了下来,眉眼像极了自己,却一点不像她,她是恨他的吧,要不然,怎么连孩子都不肯像他。
他不想见那个孩子,也不敢见她,越来越多的精力投入在工作上,盛远名声越来越大,直到他真正凭实力有了和秦振中抗衡的条件
,却在这时得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秦月根本就不是秦振中的女儿,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所以没有肮脏,他们之间干干净净,这个消息,让他三年来第一次有了笑容,他开始筹备怎么逼着司敬堂离婚,怎么才能再一次得到她,他的计划非常周密,只是却没想到会有人盯上她,直到看见大火中已经烧得不成人形的尸体,他才恍惚过来,他是真的失去了她一辈子,怎么会这样呢,他这么爱她,都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她,她怎么就这么走了,他不信,他一个人在她坟前呆了三天三夜,差一点将她的尸骨从里面抛出来,陈立说他疯了,他知道,他是心死了,跟她一起死了······
秦月在噩梦里挣扎着,有人在她耳边一字一句道,
“文琰不喜欢你,你早就该死,为什么还活着呢?”
又有一个声音说,她不能出事,孩子还在,秦月觉得头都要裂开了,一直有人再吵,抄的她不得安宁,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人,竟然是沈晴月,她笑着说,
“我们都一样,都是被抛弃的灵魂,”
一边说,一边牵着她的手,低声道,
“你恨吗?”
秦月摇头,不恨只是心痛,难过,原来她所以为的爱情其实只是一场谎言,从前世到今生,文琰有多少次可以说清真相,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她像个溺水的孩子,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抛弃。
“秦月,你早就死了,你的痛根本不算什么。你现在占据着我的身体,你知道我多痛吗?”
秦月回归神,握紧拳头,看着她摇头道,
“不是······我还不能死,我还有孩子,还有文琰······”
PS:明天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