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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敬堂一脸冷然的直奔盛远股东大会,一路上,不停的有人回眸,司敬堂目不斜视,自有一股威严,程远跟在他身后,抱着一叠文件,等到了会议室门口,上前一步,打开会议室的门,里面混乱的场面突然寂静下来,程远往一旁一站,司敬堂就迈着步子进来了,在众人诧异猜测的目光下,缓缓地走向首席的座上,然后扫视了一圈之后,从程远点了点头,后者会意,立刻将手上的文件分发给在场的各位,一边发一边道,
“大家应该还不知道,我们云城目前以多于文琰百分之一的股份,已经成了盛远的第一大股东,我们今天来,就是做一下交接工作,顺便让大家了解一下以后云城的发展方向,各位有意见吗?”
有人不服,站起身道,
“文总还没来,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再说,如果真的是云城控股,还会留下我们这些老员工吗?恍”
程远扶了扶眼镜,又道,
“这一点,我有必要代表司总跟大家说清楚,但凡是在盛远工作的,如果在公司合并后继续留下的,云城一律保持其原职,年薪比原先增加百分之二十。刀”
此话一说,下面就议论开了,百分之二十可不个小数目,向像他们这种行业,一旦公司倒闭,工作倒是不难找,只是待遇竟大不如从前了,而现在,云城不但能保住他们的饭碗,还能提高他们的薪水,谁能不动摇呢,下面一时间又议论开了。
司敬堂静静地看了看表,由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他在等文琰出现,他要让他看看秦月的选择是个多么大的错误,他司敬堂能给秦月一切,而你文琰,什么都给不了!
正在这时,门突然被打开,文琰淡漠的站在门口,场面又恢复的平静,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司敬堂,似乎对他的到来并不意外,也不像那些破产的人一样,表现得歇斯底里,司敬堂皱了皱眉,没有看见预期的场面,让他心里不太舒服,没有胜利者那种喜悦。
文琰淡淡的扫视了一圈,然后拿过助理手里的一份文件,走过去站到司敬堂对面,然后淡定的坐下。
司敬堂勾了勾唇角,缓缓道,
“文总,我已经恭候多时了。”
文琰没说话,只是扫了他一眼,将那份文件推到司敬堂面前,缓缓道,
“司总,有没有兴趣,将我手上的这些股份也收走?”
司敬堂眉头一皱,不知道文琰唱的是哪一出,他以为文琰会死不松手呢。
“怎么,司总不敢?”
文琰勾了勾唇角,笑得意味深长。
司敬堂紧了紧拳头,脸上风轻云淡,
“我只是很纳闷,我一直以为我的对手是一个跟我一样强悍的男人,想不到却是个软脚虾。”
文琰却不生气,缓缓道,
“司总是不要了?”
司敬堂眯了眯眸子,冷声道,
“她到底看上你哪里,你根本就不值得!”
文琰却笑了,
“这不是司总乐意看到的吗?”
司敬堂没说话,拿起桌上的文件看了看,上面是关于文琰手上股份的变卖书,要价八个亿,这个价钱跟预期的差不多,司敬堂抬眸看了一眼文琰,勾唇道,
“我更想看看你在我手下那副熊样!”
文琰挑眉,
“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如果你不要,我准备卖给郑氏,毕竟,怎么说,也是我姑父,价钱应该会更公道点。”
说着就要将那份文件拉回,司敬堂伸手按住,淡淡道,
“我没说我不要。”
文琰眼中闪过一道光芒,悄悄垂眸掩去,然后淡淡道,
“那司总的意思是?”
“五个亿。”
“司总开玩笑吧?”
文琰眼神冷了冷,
“盛远值多少价,你不会不清楚,一下子斩掉三亿,小心吃不了撑死!”
司敬堂并没有被激怒,反而勾唇一笑,缓缓道,
“文总,你以为现在有多少人愿意接受盛远这个烂摊子,我肯出无意,不过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没让你输得太惨,做人要知足!还有,如果郑氏真的会帮你,你会等到现在?”
文琰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似乎是被人说中了心思,在场的一些人也开始明白文琰现在是大势已去了。
沉默了很久之后,文琰才开口道,
“好,就五个亿,签字吧。”
司敬堂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然后又看了一遍合同,这才签下字。
“一会儿,我会让人开支票给你,自此,你文琰跟盛远再没有半点关系!”
文琰深色平静的拿过一份合约,然后目光扫过在场的这些人,缓缓道,
“我再开公司的时候,希望还能看到各位。”
这句话,说得很慢,有些人心虚不敢抬头,有人则直接红了眼眶,可是又因为工作而不能舍弃,文琰默默的看着这些人的反应,然后转身离开了会议室,背影萧瑟肃然。
文琰从盛远出来,门口已经围了一堆记者,争先恐后的拥挤过来,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扑面而来。
“文总,听说盛远已经正式并入云城,不知道是真是假,您能给我们回复吗?”
“文总,盛远是您一手创办下来的,对于失去它,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文总,这件事会不会影响您跟程雪影后的感情?”
“文总,据说,这次云城出资不少,您以后还会从事这个行业吗。”
······
文琰在保镖的护卫下,神色淡漠的穿过人群上了车,最后看了一眼盛远的大楼,然后示意司机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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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琰,你,你真的把盛远转让给司敬堂了!”
程雪听见这个消息震惊不已,文琰前脚刚到公寓,他后脚就追去了,看着文琰像一个纨绔子弟一样事不关己的继续冲咖啡,心里就有些烦躁,明明计划里不是这样的,文琰怎么会把他辛辛苦苦经营的盛远给低价卖出去呢!
文琰倒是丝毫不在意,倒了杯咖啡放到桌上,然后拿起报纸,一边看,一边淡淡道。
“没有资金周转,盛远在我手上,只会更差,更何况,我是不会在司敬堂手下工作的。”
“可是,你也不能这么就把公司买了啊,”
程雪皱着眉,
“只要再等等,我就能将我手上的资产全部转移过来,到时候盛远就没事了,为什么不能再等等。”
文琰垂了垂眸子,许久才道,
“我是不会用女人的钱。”
说完看了程雪一眼,又道,
“我都不在乎,你这么在意干嘛?”
此话一说,程雪掌心就出了一片冷汗,她整理好表情,忧心忡忡道,
“我以为你对盛远有感情,没了它,你会难过,我不想你难过。”
说着坐在他对面握住他的手,文琰没挣开她,也没有回话,只是淡淡的喝着咖啡。
程雪心里却恼成一片,那个人说盛远的危机只是暂时的,她信了,她自己也没打断将她的钱往里面投,她的确爱文琰,但也不能不给自己留退路,现在文琰连公司的没了,这段感情不知道能维系多久,她开始怀疑自己这一步是不是走错了,没有了地位的支撑,文琰也不过是个普通的男人!
文琰一直沉默的喝着咖啡,右手不经意的敲打着桌面,看似随意,却不想已经将程雪的各种表情看进眼里,他眼中闪过一丝嘲讽,随意,又恢复一片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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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秦月将报纸拍到桌面上,脸上一片隐晦,怎么可能,文琰怎么可能将盛远卖了,她已经签了遗产转让书,文琰明明可以拿着救盛远,可是他为什么不这么做,秦月的心开始慌乱,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文琰的意图。
秦月神色不定,犹豫着看向桌上的电、话,最后实在忍不住,拨通了那个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号码。
“滴——滴——滴——”
几声滴滴声,过后,电、话被接通了,秦月心中激动,还没有说一句话,那边却传来一个柔软的女声,
“喂,阿琰在洗澡,你稍等一会儿。”
秦月一僵,下意识的将电、话挂断。
她双手颤抖的将手中的电、话放下,然后站起身,又坐下,反复几次,才揉着头发自言自语道,
“不是那样,一定不是!”
可是脑海中一直闪烁着一些画面,她穿着婚纱倒在血泊中,文琰却拥着两一个女人离开,她跌跌撞撞的往房间走去,不想再想这些令人崩溃的画面。
文琰换好衣服,从房间出来,看见程雪在摆弄他的手机,神色一凛,走过去,不动声色的拿过来,淡淡道,
“我要回一趟老宅,你也回家吧。”
程雪眉头一皱,低声道,
“阿琰,你难道不打算让我见见伯父伯母吗,毕竟我们已经正式交往了······”
文琰勾了勾唇角,淡淡道,
“还不是时候,至少要等孩子适应一下。”
程雪一愣,结结巴巴道,
“什,什么,孩,孩子?”
文琰淡淡道,
“我没告诉你对吧,我还有一个六岁的儿子,叫文煜。”
程雪脸上一阵难看,却强笑着,道,
“阿琰,你,你开玩笑的吧?”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开玩笑吗?”
说完,也不看她的神色,
抬步往门口走去。
程雪站在门口脸色异常难看,她以为自己建了一个大便宜,想不到,文琰早就已经有了孩子,这怎么可以,绝对不行,她费尽心机才让文琰对她有了一丝关联,现在公司没了,如果再有一个不属于她的孩子,那她算什么!程雪的脸都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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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琰从房子里出来,就打开手机察看来电提示,和短信,很快,发现了十分钟前的一个接通的陌生号码,文琰摩挲了一下,然后回拨了过去。
秦月子啊房间听到了电、话声音,她不想接,可是又担心是找成骄的,许久,才缓缓起身,往客厅走去,电话依旧响着,像是某种召唤一样,让她心里产生一丝奇怪的感觉,随即又笑自己神神叨叨。
“喂,找哪位?”
文琰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手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以下,双唇紧紧地抿在一起,竟然说不出话来。
秦月皱了皱眉,
“你是要找成骄吗?他现在不在,如果你想找他,就——”
“丫头······”
秦月话还没有说话,那边传来文琰一声沉闷的呼唤,她心尖一颤,电、话险些滑落在地,她紧紧地握住话筒,呼吸都变得有些沉重。
文琰都能想象得到她的反应,整颗心的止不住的柔软起来,
“丫头,我好想你。”
秦月鼻子一酸,哽咽出声。
“别哭。”
他说,
“是我不好,让你担惊受怕,让你没有安全感,让你受了委屈,丫头,对不起。”
秦月摇头,轻声道,
“文琰,你不会骗我是吧。”
“我绝不会背叛你。”
文琰这么说道。
“这就够了。”
秦月声音很低,
“做你自己该做的,我跟宝宝都很好。”
男人心里一片疼惜,但是还是将心里的担忧说出来。
“丫头,离成骄那个人远一点,我会安排你离开。”
“成大哥帮了我很多,阿琰,你别这么说她。”
文琰不知道该怎么说,成骄这个人太完美了,完美的有些不真实,他总觉得像是一场阴谋,偏偏这只小傻猫还以为自己遇见的是好人。
“他的背景被动了手脚,以前的事,全都查不到,我根本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人,你在那里,我不放心,所以,离他越远越好。”
秦月皱了皱眉,刚要说话,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她下意识的挂断电、话,回了房间。
电、话戛然而止,文琰也猜到了是什么情况,心中恼恨,却没有再打过去,他现在,要尽快安排丫头离开,成骄这个人,深不可测······
成骄进门后,看了一眼客厅桌上的报纸,又四下里看了一圈,才走到秦月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晴月?”
“嗯,我在。”
秦月的声音似乎很累,
“成大哥,我在睡觉,你有事吗?”
成骄看了看表,现在才下午一点钟。
“吃饭了没?”
“我不太饿,醒来再说吧。”
成骄皱了皱眉,却只是淡淡道,
“好吧,那你要是饿了,记得打电,话订餐,我下午还有通告。”
“嗯,好。”
成骄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确定是真的没声音后,才走过去摸了摸电、话,余温还在,他神色淡漠的看了一眼秦月的房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盛远被云城吞并,一时间成个H市所有报纸的头条,云城一跃成为娱乐界的龙头老大,而司敬堂三十出头就有了这番作为,一时间为众人津津乐道,而司敬堂的妻子不能生育,也成了各色女人想攀上司敬堂的绝佳借口,谁会要一个不会下单的母鸡,更何况是司家这种大家族,不可能不要继承人,所以,整天想着爬上司敬堂的床的女人可谓是过江之鲫,数不胜数。
“啪——”
司敬堂刚进门,一个杯子就扔过来,在他脚前碎成一片,女人的哭喊声,已经让他心生厌烦,他看着病床上抱着头,将自己缩成一团的女人,停顿了很久,才走过去,低声道,
“云婧,是我。”
许云婧身体抖得更厉害,挣扎着喊道,
“别碰我!别碰我!”
司敬堂凝眉,那天醒来之后,许云婧的就有点不大正常,时而清醒,时而混乱,他起初以为是失去孩子造成的,后来医生说是受了刺激,可是她能受什么刺激,秦月那个人他最了解,不可能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可是,许云婧到底是怎么了?
“云婧,”
司敬堂握住她的肩膀,低声道,
“云婧,
我是敬堂。”
许云婧似乎恢复了一点神智,紧紧地抱着他,哭着道,
“敬堂,你别不要我,你别碰那些女人,我好难过,还有宝宝,宝宝也难过。”
说着就伸手去摸肚子,接着整个人脸色一白,推开司敬堂,无意识道,
“宝宝呢,宝宝去哪儿了,宝宝怎么不在妈妈肚子里,宝宝,你在哪儿!”
司敬堂伸手抱住她,心中有些歉然,低声道,
“乖,宝宝已经生了,当然不在你肚子里,宝宝有些虚弱,他现在还不能来看你,等你好了,我带你去看他。”
“真的吗?”
许云婧睁大眼睛看着他,却真的乖乖不动了。
“当然是真的,你要好好养病。”
说着将桌上的药拿过来,低声道,
“乖,吃了再睡。”
许云婧乖巧的吃了药,司敬堂又陪着她说了一会儿话,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她睡着后,司敬堂才从病房出来,许成脸色冰冷的站在原地看着他,旁边还站着司连珍,相比较许成的憔悴,司连珍风采依旧,看上去反倒更多了些神韵。
“敬堂,她睡了?”
司敬堂点点头,没说话。
司连珍这才道,
“那我们就开始谈吧。”
司敬堂眉头一皱,低声道,
“谈什么?”
“离婚!”
司连珍淡淡的说出这两个字,神色带着些高傲,许成冷笑道,
“你倒是迫不及待啊!”
“许总,我们相识一场,我也不想把话说得太绝,我们司家不会要一个不会生育的儿媳,如果你不同意他们离婚也可以,但是敬堂在外面找女人生孩子,你女儿不能有半点怨言。”
“你也是女人,你怎么这么狠毒,要不是司敬堂那天不声不响去了医院,云婧会出现在那里吗,云婧出事,他逃不了责任!现在云婧神志不清,你们司家就迫不及待想跟她离婚,你们到底是不是人!”
“许总,我就是看在我们有交情的面子上,才提出协议离婚,要不然,直接就找律师出面了。”
“你——”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