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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沫接过安安,安安这才放过爸爸,沫沫道,“快过来吃饭。”
庄朝阳洗过手,坐下吃饭,云建看着松仁,“松仁学习了吗?”
松仁指着安安,“问他。”
安安坐在妈妈怀里,小模样特别的严肃,把这两天松仁所有的情况都讲了一遍,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双手扒着桌子,“云建舅舅,安安说的够详细吗?要是不详细,安安可以再说一遍。”
苗志一看外孙子还想再说,麻溜的放下碗筷,“哎呀,外面的雪景不错,老婆子,咱们去院子转转。”
沈芳失笑,“好。”
云建按住安安的手,“安安讲的很详细了,不需要在说了。”
安安一脸可惜,撅着嘴,“其实我能说的再详细一些的。”
云平吓的紧忙扒着饭,吃饭的速度那叫一个快,松仁忙放下碗,“我去看太外公和太外婆。”
云平放下碗,“等等我,我也去。”
云建,“......”
他不应该在餐桌上问,现在是坑了他自己吗?
安安从妈妈怀里下来,凑到了云建身边,等着云建吃饭,这是打算做在一次报告的节奏。
沫沫摸着安安,安安在使坏,安安早上一般是不愿意说话的。
庄朝阳吃过饭,收拾好餐桌,沫沫靠着门站着,“一会去把票取了吧,外公托人买的,一共六张票。”
庄朝阳看了一眼时间,“好,我现在就去。”
“恩,我做些吃的,晚上火车上吃。”
“好。”
沫沫要去首都,云建和云平是来照顾爷爷奶奶的,有云建在,沫沫很放心。
火车是晚上七点的,要做一天一夜到首都,沫沫准备来了不少的吃食,林森开车送沫沫他们去的火车站。
沫沫一家子到的时候,庄朝露已经等了有一段时间了。
沫沫,“姐,你来的也太早了。”
庄朝露,“我心急回去,在家待不住。”
距离检票还有一段时间,沫沫抱着安安坐在朝露身边,76年的火车站,人流多了起来,人们不再独自坐着小心翼翼,反而互相聊着天,说道激动的地方,还会手舞足蹈。
庄朝露听着,笑着道:“都过去了。”
沫沫点头,“是啊,都过去了。”
沫沫到现在都还记得,十月过后,举国欢庆,更有人家放起了鞭炮,大家都在庆祝,庆祝着黎明的到来。
六点半火车检票,沫沫没拿多少行李,她拿的最多的是吃的,松仁抱着安安,沫沫拎着兜子,庄朝阳帮起升拎行李,用了二十分钟才上火车。
外公弄的是卧铺,六张卧铺票,有四个是在一个隔间,还有两个在隔壁,商量后,庄朝阳和升起去隔壁住。
安安和松仁第一次坐火车,特别的新奇,等火车出了站,眼睛都不够看了,趴在窗户处,一直看着外面。
庄朝露让小雨看着小儿子,想到了起航叹气道:“起航今年都二十五了,再过一年就二十六了,他怎么就不想结婚呢,介绍了那么多个,愣是没有一个看上的,真是急死我了,青义都生两个了,青仁这眼看着都当爹了。”
沫沫想到起航也头疼,这几年没少介绍,起航每次相亲都把人家姑娘弄哭,嘴巴那才毒,在大院出了名,好几个嫂子一见到她介绍起航,立马就翻脸,可见那小子有多混蛋了。
沫沫沉默了片刻,“可能是缘分不到,到了就立马结婚了。”
庄朝露叹气,“我的命怎么这么苦,起航二十五就算了,可我家的老大,起行都三十了,眼看着三十一了,也不结婚,我这两年就没睡过好觉,你说他们两兄弟要干嘛?”
沫沫这回抽着嘴角了,她去年的时候见过起行一面,起行长的很像朝露姐,妥妥的大帅哥,那么晃眼的大帅哥,又是营长,怎么就没人看上呢?
庄朝露沉默了一会,凑到沫沫身边,小声的道:“我听说,常年见不到女的,有喜欢男人的,你说我们家老大不会是喜欢男人吧!那我可接受不了。”
沫沫满头黑线,“姐,起行一定不是,就是开窍晚。”
庄朝露叹气,“那他为什么不结婚?我现在对他要求不高,只要带回来个女的结婚就行了。”
沫沫想起了杨叶,杨叶当年的心情一定跟姐姐一样,想到杨叶,就想到了依依,依依第二胎只有一个,生了个八斤重的大胖闺女,这可把董航嘚瑟坏了,尾巴差点没翘到天上。
董航等到安安出生,见到安安后,还调侃庄朝阳,“你是没生闺女,可我上着安安能当闺女养。”
庄朝阳气的直磨牙,好长时间都没理董航。
庄朝露突然冒出来一句,“不行,这次一定让苏二把起行和起航都调回来。”
沫沫心里同情起行兄弟两秒。
安安坐回到妈妈身边,精致的小脸蛋有些不大高兴,沫沫抱起安安,“安安怎么了?”
安安抬起头,“妈妈,我出去玩了,向爷爷会不会孤单?他会不会又生病了?”
沫沫摸着安安,安安虽然不记得人,可对向旭东却格外的亲近,“向爷爷有你二舅妈陪着,安安放心好了。”
安安这才放心,“我差点把二舅妈忘了。”
沫沫看了眼时间,“安安时间不早了,跟哥哥去睡觉好不好?”
安安点头,“恩。”
松仁脱了鞋,搂过安安,沫沫给两个孩子盖上被子,安安在哥哥的怀里找好了位子,很快就睡着了。
沫沫坐在两个孩子脚边,温柔的看着两个儿子。
庄朝露这边也哄睡了小儿子,小雨也困了,爬上了上铺睡觉去了。
庄朝露等孩子们都睡觉了,沉默了很久,才小声的问,“向旭东这几年怎么样?”
沫沫小声的回着,“74年末生过一场大病,刘老爷子给看的,虽然挺了过来,可身体不是太好了,养了一年多,现在身体好了点,不过也没几年了。”
庄朝露恩了一声,不再问了,庄朝露对向旭东的恨最深,这么多年,她没看过向旭东一眼,今天能问起向旭东,已经让沫沫诧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