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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云凤知道楚姑娘不太明白人情世故,于是告诉她,这件事没有错,但是楚姑娘这么一来,会让这两家有很深的矛盾。这帮人也是讲究方法的,不能只想到一面,而忽略到另一方面。

聂云凤告诉楚姑娘,接下来这件事未必能够如愿,这棺木已经下葬,想要让张家人改变,必须还要干一件事。

聂云凤也没有点破,带着两人到了永安城的道观里面。三人没有休息,聂云凤要了一个罗盘,第二天回到那刘家村,昨天那人接待了她们。

聂云凤询问事情如何了,那人说还在商议,应该下午会有决定。聂云凤说那她们在这里逛逛,等下午再来。

聂云凤拿着罗盘,在四处打量。楚姑娘看到聂云凤这个样子,笑着说:“师尊,没有想到你还会这风水堪舆之术。”

“山医命相卜,道士谋生之计。为师虽然不精通,但是比起一些风水先生要懂太多。”聂云凤笑着说,继续拿着罗盘四处寻找起来。

楚姑娘询问说:“师尊,你看那刘家祠堂是不是一个吉地。”

唐锦这时候笑着说:“楚家妹妹,这家族祠堂乃是重中之重,自然选在吉地上面。不过这吉地又非是一处,散人是想选一处好地方,让这张家人迁坟而已。”

楚姑娘想了想,开口说,根据她所知的,这选择吉地需要死者的生辰八字,现在聂云凤不知道这八字,怎么能够选好。

聂云凤一笑,告诉楚姑娘,这阴宅再好,也要修德,否则一样没有用。

聂云凤她们到了下午,总算是找到了一处地方,聂云凤她们回到那家,那家人前面已经有不少人,其中有几个头发花白,一看就是刘家的长者。

见到他们到来。刘族长对着他们行礼,然后族长告诉她们,这一次和谈并不成功,张家就是推脱,不愿意派人来看,而衙门的人,说这件事已经有判决了,他们也不参与了。

聂云凤但是没有意外,要是这张家人好说话,也不会做出把自家人埋在别人祠堂下面的事情。不过聂云凤早有准备,说明天自己会再来,到时候麻烦有人带她们去见张家的族长。

刘族长再三感谢,留她们用晚膳,聂云凤谢绝了,回到道观之中。

翌日,聂云凤三人来了,刘家人带着他们去张家族长家,这族长家但是十分气派,高楼别院,如同高官的府邸一般。

楚姑娘撇嘴,心想这个已经越礼了,按照虞朝规矩,商人是贱籍,只能勉强够住,如今这么大的院子,按照律令,流三千里都足够了。

不过楚姑娘不愿意在这件事多追究,毕竟这张家人也不算少,到时候牵连起来,自己岂不是平白无故害了他们性命。

刘家那人禀告之后,张家也有去仆人请他们进去,到了客厅之中,一个中年人站起身来,对着三人行礼。经过介绍,三人才知道这个是张家的族长张义。

张义询问她们什么来历,聂云凤说她是带着自己两个徒儿来这里受戒的。张义本来就信这些,知道清丈山明年的确有一个受戒仪式,因为也就没有多问了。

张义询问她们此次前来所谓何事,聂云凤对着张义行礼说:“张施主,我们这次是为了刘家那件事所来。”

“道长古道热肠,张某佩服,只是这件事,道长乃是外来之人,却不清楚其中原委。这老话说,偏听则暗,兼听则明。刘家人也是听了一个酒鬼的胡话,无端猜忌起来而已。”

张义一脸诚恳的说,他表示自己虽然是一个经商的人,但是附近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儒商,平时闲的时候,也会请人来传授讲解经书。

说到这里,他款款而谈,自己从经书里面学到了什么,自己又是如何实践的。在这一番言论之中,他表明了说的儒商这件事不假。

“我这些年读了圣贤书,再不济也不会让自己先人埋在别家祠堂下。这一是对我先人不好,第二对他家也是一件不好的事情,这两害而无一利,我怎么有会做呢?”张义说到这里,一脸无辜的样子,好像自己遭受了莫大的冤屈。

楚姑娘听到这话,差点翻白眼,心想张义若是真的没有做,那么自然会派人和刘家人一起证明自己的清白。

不管张义怎么说,楚姑娘对于商人都不信任。这是勋贵对商人常有的偏见,认为他们追名逐利,不讲道义。

聂云凤听了之后,但是没有反驳,告诉张义,原来是这样,她的确错怪了张义。

张义一笑,然后说自己佩服聂云凤的古道热肠,能够路见不平,仗义相助。自己也不怪她,也不怪刘家,这风言风语,总是管不过来的。这件事,异位而处的话,自己也会埋怨对方。

聂云凤说这件事解决了,自己还有一件事需要求张义。张义自然大方答应了。

聂云凤说自己带着徒儿来这里受戒,这居大不易,未免有些囊中羞涩,自己想要帮张家找一块吉地,好赚一点盘缠。

张义询问了聂云凤一些葬经上面的话,聂云凤回答的有理有据。张义这个半吊子测不出深浅来,认为聂云凤是真的有本事,于是说:“道长,精通堪舆,能帮忙选择吉地,真是鄙族之荣幸。想必道长还没有用膳吧,不如先用膳,看看这里,再去寻找吉地。”

聂云凤说了一声叨扰了,用过午膳之后,聂云凤和张义到了厅后重门,聂云凤看看罗盘,然后说道:“这里还是拆了,它占的是个木星地位,把这拆了,这堂楼就成了生气贪狼木。可惜这堂楼太低了,这府上,全凭着生气贪狼木,低了如何行呢?”

张义听了之后,连忙说道:“请道长你细讲。”聂云凤解释道:“张施主,你是不懂这阳的家道理。坎宅巽门,头一层是天乙巨门土,二一层是延年武曲金,三一层是六煞文曲水,四一层是生气贪狼木。这个贪狼木星,最要高大。”

聂云凤说了这些术语,然后继续说:”“贫道说叫你把厅后重门拆了。为啥呢?因为有这一层门,你的堂楼便成了五鬼廉贞火了。拆了这座小门楼,登时堂楼就成了生气木星。但这堂楼,毕竟还低些。你叫个泥水匠人,用五个砖,将堂楼上盖一所小屋儿,内用一块木板,我用朱笔写‘吉星高照’四个字,钉在小屋之内,这就算把木星升的起来。管保你家中诸事平安,宗宗如意。”

聂云凤牛刀小试,那张义听了之后,心中却是极为佩服,认为聂云凤是真的有本事,而不是那骗子。

聂云凤也告诉张义,自己虽然不知道那位张家先人的生辰八字,但是那个地方却不是什么好的地方,若是埋了先人,肯定会对后人不利。

说到这里,聂云凤想了想,告诉张义,说那刘家祠堂也不是什么吉地,这些风水先生,看地不会看,于是诓着人来瞎看,若是刘家祠堂是一个吉地的话,那么刘家怎么发达,反而让张家发达了。

张义心想也对,这祠堂一族最为重要的地方,若那里真是吉地的话,那么张家也不会这么多年一直压着刘家了。

于是张义将那位先人的八字写了出来,聂云凤看了之后的,对着张义说:“你这个先人贵造倒是不错!是个拱贵格。乙巳鼠猴香,八柱中不见申字。却有一个未字、一个酉字,拱起这个贵人来,拱禄拱贵,填实则凶。”

张义心中高兴,的确这个先人不错,将张家的事业弄大了几分。

聂云凤开始化命,纳音,然后分山向,在带着张义在附近逛了一圈,到了自己看好的地方,对着张义说:“此处左旋壬龙,配右旋辛水,水出辰库,用癸山丁向,合甲子辰水局。”然后聂云凤指了一下远方,继续说:“那东南村上那两三所高楼,便是尊茔的文华插天。你看那高高的圪塔,不是一个狮子么?那长长的一条小岭儿,不是一个象么?这叫做‘狮象捍门’,三台八座都是有分的。”

张义不懂,询问聂云凤,若是埋在这里,有什么好处,聂云凤告诉他,这是富贵之地,日后张家必定会出大官,大富大贵。

张义脸上更是笑容满面,对着聂云凤说:“那么道长,不知道何日改迁比较好。”

聂云凤和张义说了一番,接下来聂云凤说:“若是张施主你认为不妥,可以另外找高人来看,贫道若是看的不准,分文不取。”

“道长你说笑了,道长你乃是世外高人,这永安城那些阴阳先生,他们的水平我是知道的,比起道长你来,真是差了一大截了。”张义和聂云凤回去之后,聂云凤将何日改迁,如何做都写了起来,然后用红纸包起来,上面写了天乙贵人,文昌朱衣,大好上吉这十二字,接下来落了自己款,递交给张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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