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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秀岫在赵家内堂反复查看,确定尸体完全燃烧殆尽后,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长气。
她缓缓地走出了内堂,心中却极不平静,覃玲轩和冉苒到哪去了?怎么失踪这么久了,连一点线索都没有,通过古河捞尸,赵小牛被抽骨,赵家两口子自杀身亡,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覃玲轩她们却一点风声都没有流露出,这下就陷入了僵局,她们感觉自己就像是无头的苍蝇,无从下手……
当她走到院落时,众人早早地离去了,原本热烘烘的赵家,现在空无一人,一阵冷风吹过,显得极为悲凉凄惨,一片树叶从枝头飘落,凄清而落寞,秀岫独自在院落行走,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
瑾儿终于如愿以偿地离上官芸芸那么近了,她也没有再抵触瑾儿,任由瑾儿搀扶着,一步一步地回到了家中,只是在这个途中,二人都没有搭腔说话,她们之间好像存在着代沟,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交流,只是自顾自地赶路……
瑾儿一路上费尽了脑汁,总想着找点什么话题来说,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回事给咽下去了,面对上官芸芸,她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压力,上官芸芸仿佛是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更别提攀上山顶了。
“上官奶奶,我先去开门吧,您在这等一小会儿,马上就好了!”瑾儿乖巧地说道,踏着小碎步来到了门前。
上官芸芸并没有回答她,而是静静地站在了原地,两只眼睛闪烁着,不停地打量房子的四周,嘴巴微微蠕动,似乎是在思量着什么。
“上官奶奶您快进去吧,外面起风了,小心着凉了,”瑾儿关切地邀请上官芸芸进到内屋,只是话语中充满了谨慎,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得罪了她。
上官芸芸瞥了一眼立在门口的瑾儿,随即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在她身后紧紧跟随。
“坐吧,小丫头!”上官芸芸指着一张刷满黄漆的长凳子,面容上的神情缓和下来。
“蒽!”瑾儿像是依人的小鸟,轻轻地坐了上去,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你喜欢玲儿?”上官芸芸有些明知故问道,但却无比地严肃。
“蒽,是的!”瑾儿重重地点了点头,似乎是在表明自己的决心,在感情的事情上,她从来不含糊,也从来不做作,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强求也没用,她一直以来都喜欢覃玲轩的,所以在上官芸芸面前,她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你喜欢他什么?”上官芸芸目不转睛地盯着瑾儿,直看得她有些不自在。
瑾儿内心不禁有些纳闷,怎么上官芸芸问的和覃玲轩是一样的,总要问自己喜欢他什么,莫非是自己真的配不上覃玲轩吗?瑾儿越想心里越挣扎,像是泄了气的气球,再无了底气。
“小丫头,你尽管说,老身不会责备你的!”上官芸芸语气放缓下来,严肃的表情也随之柔和起来。
“我喜欢他的坦率、善良、诚实、责任心!”瑾儿像是在夸赞自己一样,充满了自豪感。
“说点人话!”
“我就是想将终身托付给他,他走到哪,我就随他到哪,我要一辈子做他的小跟班!”瑾儿郑重奇诺地说道,眼睛里满是肯定。
“如果他去死呢?”上官芸芸忽然阴冷地说道,毫不避讳地盯着瑾儿,眼珠子都没转动一下。
她话锋的突转,让整个内屋的气氛冷了下来,气温仿佛降到了冰点,让人不由得有些寒意加身。
“这,这……”瑾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覃玲轩怎么可能会去死呢,他是不会死的,她也接受不了他死的事实!
“回答我!”上官芸芸提高了嗓音,她的声音不断回荡在狭长的内屋中,久久不能散去。
“他如果去死,那我也会随他去死!”瑾儿坚定地说道,像是在发誓,其实她内心早就打定了主意,这辈子跟定了覃玲轩,不管他是什么身份,身上隐藏着什么天大的谜团,也不管他以后是不是会遭受莫大的劫难,她都会寸步不离地跟着他,至死也不方休……
瑾儿脑海中一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覃玲轩,总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们之间好像存在着某种紧密的联系,她也说不上来,难道真的有前世今生?他们前世就是苦命的夫妻,这一世才会产生这种感觉?
更让她不安的是,她觉得和覃玲轩相处在一起,总会觉得很亲切,亲切得就像是一家人一样,覃玲轩对她也一直很亲切,这种亲切让她觉得他们之间不像是爱情,尽管覃玲轩也表明了爱她的决心,可她还是从覃玲轩身上看出来了,他对她不是真正的爱,而只是一种关照,像是照顾一个小妹妹一样的,这种诡异的感觉,让她惶恐不安,所以,她才一直觉得自己会不会哪一天就会失去覃玲轩,特别是秀岫的出现,她更没了自信,相较于秀岫,她要逊色得多了,她给不了覃玲轩任何的“安全感”,只是个烦人的“拖油瓶”……
“不要想多了,你们之间不合适的!”上官芸芸的一席话像是一盆冷水,冰凉凉地淋在她热情如火的心上,这种冷热交替的感觉,她十分地不好受。
“为什么呢?”瑾儿脱口而出道,话语的分贝略微有些高,此刻的她也没去顾忌那么多。
“到时候你就会明白了!”上官芸芸似乎有些无奈,轻轻地摇了摇头。
“到什么时候呢?”瑾儿穷追不舍地继续发问,她不甘心,为什么上官芸芸就这么“不待见”她,她到底是哪做错了,以致于她和覃玲轩就没有结果,不合适了呢?
“现在还不是时候!”
“是因为秀岫吗?”瑾儿还是没能忍住,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表露出来。
这时候,秀岫刚好来到内屋的门口,正好听到她们的谈话,停下了脚步,她想知道上官芸芸的回答是什么,她对覃玲轩谈不上喜欢,更不能说爱,她紧紧是把他当成了报恩的对象,仅此而已,甚至她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未来的幸福,她只想呆在上官芸芸的身边,一辈子不分离,好好照顾她和覃玲轩,她亏欠得其实很多了,从呱呱坠地的时候开始欠起,这一欠就是十六年……
“哎!”上官芸芸复杂地叹了一声气。
“上官奶奶您就告诉我吧,我保证不会和秀岫说的!”
“不用了,她已经在门外了!”
上官芸芸虽已年迈,耳力劲却真不是盖的。
“师父,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秀岫歉疚地走了进来,耷拉着脑袋。
“师父不会怪你的,你也正好是路过!”上官芸芸也示意秀岫坐了下来,就坐在瑾儿的身边,两个女孩儿坐在了同一张凳子上,二人互视一眼,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秀岫,尸体处理好了吧!”上官芸芸站起了身子,挤到了她们的中间,坐了下来。
“蒽!师父,”秀岫将焚烧尸体的经过跟上官芸芸讲了个大概,包括使用了一张焚尸符,才彻底放尸体燃烧起来,对于这点,她还是有些纳闷的,为什么烛火燃烧不了尸体?
“秀岫,你难道没发现赵家夫妇二人身上都沾染上了邪气吗?”上官芸芸似乎是在有意地提醒道。
秀岫将整个事情的发生和经过仔仔细细地想了个遍,终于发现了他们身上的邪气,只不过这股邪气有些面熟,就在前不久,她们刚刚见过。
瑾儿完全听不懂她们师徒二人在谈论什么,一个字眼也插不进去,隔行如隔上啊,她暗暗想到,是不是就是这个原因,她和上官芸芸才有的代沟呢?
“看门鬼小灰!”秀岫终于想起来那股面熟的邪气。
“对!”
“它为什么会偏偏盯上了赵家呢?”古村那么多户人家,嘴贱作恶的也不在少数,赵家平日里也算“善良”,却突然遭遇这场“横祸”,这让秀岫有些想不明白了。
“暂时还不知道,但是,照目前的情形来看,一切都是它所为!”上官芸芸终于下了定论!
“它指的是白洛常吗?”瑾儿疑惑地问道,其实她也猜出来个大概,只是不确定。
“是啊,它就是白洛常!”上官芸芸神情复杂地说道,眼睛里流露出些许无奈。
三人都鸦雀无声,空气瞬间安静下来,静得有些可怕。
白洛常只是从小灰口中“逼问”出来的,一直以来,都是只闻其名,而不见其踪,它到底是个什么存在,竟然策划了“赵家灭门案”,它究竟又有什么目的,迟迟不肯露面……
“想必,这个时候的白洛常正潜伏起来,暗中观察着我们,”上官芸芸也不明白,白洛常到底是在策划什么惊天阴谋,这是她“从业”以来,遇到的最大敌人,没有之一,甚至于她心底都没有底气,不知道能不能降服它。
瑾儿听到上官芸芸的话,天真地将眼神扫视四周,似乎是在寻找白洛常的踪影,然而一圈扫视下来,她没有任何发现。
“盯上赵家仅仅是因为赵家的香火不足,人丁稀薄,正是它好下手的人户!”上官芸芸跟二人解释起来,她也不知道面前的这两个小丫头,能否听得明白。
“覃玲轩的失踪跟白洛常有关吗?”瑾儿终于问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
“玲儿的失踪还不确定是不是它一手制造的,但是肯定与它脱不了关系……”上官芸芸说着说着眉目自然地立了起来。
“那怎么办呢?怎么找到覃玲轩呢?”
“看来是时候去那个地方一趟了……”上官芸芸双眼眺望着外边的天,心里却高兴不起来!
“但愿他在那……”秀岫的神情和上官芸芸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对于那个地方,她心里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