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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自受!活该!”瑾儿嗤之以鼻道,她最看不惯这种持强凌弱的人了,现在栽在秀岫的手上,也算是她不开眼了,也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敢挑战上官芸芸的权威,还敢偷袭秀岫,真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秀岫姑娘,你放开我,”赵大婶放缓了语气,疼痛之意还是掩盖不住,她的眼神中似乎恢复了原先的冷静,清明。
“哼!”秀岫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朝她投去一个鄙夷的眼神。
“秀岫姑娘,求求你了,疼得厉害,我的手快断了,你快松松!”赵大婶苦苦哀求道,因为巨大的疼痛,牙齿紧紧地咬住了嘴唇,数滴鲜血流了出来。
秀岫并没有理睬她,而是邪魅地笑了一声,接着再运起了一丝气力,将赵大婶的手缓缓地朝逆时针方向扭了九十度……
“啊,鄂……”赵大婶疼痛难忍,发出杀猪般的惨叫,眼睛里却燃烧起仇恨的怒火。
“你放开我家婆娘,”赵老牛在一旁厉声道,想通过自己爷们的声音吓退秀岫,让她就此收手。
“救,救我……”赵大婶半跪着,可怜兮兮地望向了赵老牛,眼角挂上了豆大的泪珠,一串串地往下掉,滴在灰色的地板上,发出“叮咚”的清脆声响。
“够了,快住手!”赵老牛怒气难当,在他看来,赵大婶都已经开口求饶了,秀岫怎么就那么不通情达理呢,宛如一个“泼妇”,真是得理不饶人,其实,他也想不明白,秀岫这么一个秀美的女孩子,怎么就有那么大的气力呢,古村可从来没人见识过秀岫的身手,所以,也没有人知道她力道如何,可现在看来,赵大婶在她手中,好像不过是一只小鸡,任她蹂躏,不过,怒火中烧的他并没有想那么多,甚至没有将秀岫放在眼里。
“现在才知道着急,早干吗去了?”秀岫嗔怒道,她一直都是温柔待人的,今天却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气场异常强大,咄咄逼人,其实,她也不想发这么大的脾气,只是因为赵家两口子触犯到了她的底线,辱骂上官芸芸,这是秀岫无法接受的。
“乳臭未干的小毛孩!”赵老牛愤恨地说完,双手早已涅作了拳头,沙包那么大的拳头,气势汹汹地朝秀岫跑去,他今天还偏不信邪了,以他的体力,又长期在庄稼地干农活,早就练得一身蛮力,不相信会连一个小丫头片子都放不倒。
“秀岫,小心啊!”瑾儿担忧地提醒道。
“不妨事!”秀岫神情淡定,一脸的轻松,似乎早已胸有成竹,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奔驰到羞羞的身前,随即,恶狠狠地抡起了拳头,正准备给她来个迎头痛击。
然而,他错了,从一开始他就低估了秀岫的实力了,正当他准备挥拳砸向秀岫的时候,她早已抬起了右脚,狠狠地踢在了赵老牛的裆部,顿时,一声复杂的声音响起。
“啊,我,你……”赵老牛捂着裆部,疼痛得在地上直打滚,嘴中呢喃咒骂个不停。
赵大婶见到赵老牛满地打滚,心中对秀岫更添了三分惧意,早知道就不那么冒昧地去招惹她了,谁承想到,她竟然是个练家子,现在算是见识到了,已经为时晚矣。
“放了我们吧,焚烧赵大牛尸体的事情,我们不追究了,您做的对,”赵大婶再顾不上疼痛,开口求饶道,提出的条件在她看上去是很“诱人”的。
“道歉!”秀岫严厉地斥责道。
“道歉?”赵老牛咬牙切齿,疑惑地问道,他不明白需要道哪门子歉。
赵大婶灵光一闪,脸色骤变,变得异常地真诚,眼睛恐惧地望向了上官芸芸,尊敬地开口道:“上官大仙,我们错了,我们不该在您面前口出狂言,更不该用言语侮辱您,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们这一回吧,赵家已经风雨飘摇了,给我们两老口子留条生路,我们定当痛改前非,绝不敢再冒犯您了!”
赵大婶语气无比真诚,秀岫却始终没有放开抓住她拳头的右手。
“上官大仙,我们真的错了,求求您网开一面,给我们一次做人的机会吧!”赵老牛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重重地跪了下去,只是身体因为裆部的疼痛,有些偏颇而倾斜着右半身。
“求求您放了我们吧,您不就是想要赵小牛的尸体吗,人已经死了,我给你们就是了,您大发慈悲吧……”赵老牛可怜的哀求道,鼻子都掉了一大串,快流到嘴巴里去了,然而,他并没有时间去处理。
“哎,可怜,可恨,可叹,可悲……”上官芸芸用复杂的眼光打量着二人,心里没来由地失落透顶。
“求求您,看在我们都是古村人的份上,饶了我们这一次吧!”赵老牛不断地扣头,“咚咚咚”,脑门磕在坚硬的地板上,红肿了一大块。
“秀岫,先放了她吧!”
在得到上官芸芸的谅解后,秀岫听话得松开了手,心中却隐隐升起了一丝不安,至于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老牛,你怎么样,没破吧!”赵大婶蹲下身子,关切地问道,眼睛里充满了怜爱之情。
“没,我没事!”赵老牛故作镇定地安慰道。
“哎,大牛死了,尸身被烧了,小牛也死了,尸身也快被烧了……”赵大婶望着院落站着的众人,惆怅地自说自话,心里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师父,您看要不要处理好他们,免得他们反扑啊!”秀岫还是将内心的担忧说了出来,虽然面前的两口子已经领教到了她的厉害,可以他们的心性,正所谓狗改不了吃屎,谁知道他们还会闹出什么大的乱子来。
“绑了,交给院落之人,严加看管!”上官芸芸明白秀岫的担心,她何尝不是如此呢。
“绑?”赵大婶脱口而出,没有经过任何思量。
秀岫快速地拿出一捆麻绳,乌漆嘛黑的,看上去似乎材质很好,不容易断裂。
令人费解的一幕出现了,赵老牛和赵大婶齐齐地朝内堂台阶处跑去,似乎是商量好的。
“回来,别干傻事!”秀岫迈开步子,极速地在后面追赶他们。
“上官芸芸,秀岫小丫头,你们对赵家太狠了,我们夫妇化作鬼也要缠着你们,生生世世,绝不会放过你们!”二人异口同声地诅咒道,内心却视死如归,朝着内堂的一根圆木柱子奔跑得更快了……
“无知!愚蠢!”上官芸芸厉声责骂道,以他们两口子的资质,最多只能变夹带怨恨的孤魂野怪,哪里能成什么气候,并不是每个人死后都能成为厉鬼的,还与他们生前的资质有关,仇恨度有关,这两点,他们一点都不达标,只是自欺欺人,抱着“美好的憧憬”,做着着急赴死的无知事。
“我们死了,你们将不得安宁!”赵大婶扯着嗓子,声音无比洪亮地诅咒道。
“砰,砰”两声齐响,赵大婶和赵老牛应声倒下,额头被撞出了一条深深的“缝隙”,涌出了大量的鲜血,他们竭力地睁大了双眼,怒瞪着上官芸芸和秀岫,然后,心脏停止了跳动,双双殒命,再没有了喘息的机会了。
黄色的圆木柱子被他们脑门的鲜血浸湿了,红艳艳的,血液在不断地往下滴落,染红了灰色的地板……
“上官奶奶,现在该怎么办?”瑾儿显得焦急无措,她并不清楚二人是不是真能化作厉鬼缠着她们,额角处不禁流出了一些细小的冷汗珠子。
“烧了吗?师父!”秀岫请示道。
“蒽!”上官芸芸重重地点了点头,拖曳着疲惫的身子,往院落中走去。
“师父,交给秀岫吧,您先回去休息!”秀岫望着上官芸芸渐行渐远的身影,似乎很凄清很落寞,更多的是说不出来的悲凉,不由得有些泪目了。
“秀岫,我先扶上官奶奶回家,你处理好了就回来吧,要小心哦!”瑾儿关切地叮嘱道,迈开可双脚,追赶着上官芸芸。
秀岫在用目光送别了她们后,又在内堂的桌子上取来一根蜡烛,将滚烫的蜡油滴在他们的身上,随即,神情坚定而冰冷地将整根蜡烛摔倒了赵家夫妇的衣服上。
“呲呲呲”的声音响起,蜡烛像是被扔进了深水塘中,熄灭后,安静了下来。
“哦?”秀岫诧异地低吟了一声,赵大婶果然是中邪了,身上的邪气太重了,想必是在古河的时候开始中邪的,至于这股邪气是从哪里来的,她并不知道,因为这股邪气隐藏得太深了,若有若无地,朦胧的感觉让人无法真正分辨出来,要不是之前上官芸芸随意说了出来,她也看不出来。
秀岫埋着头,沉思起来:到底要怎么做呢?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赵小牛尸变,自己又什么都做不了吧,总不能瞅着赵家夫妇二人,真的变成厉鬼,不停地骚扰她们。
“有了,焚尸符!”秀岫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一张血红的符咒,上面密密麻麻地写了好多符咒的自语,这些都是上官芸芸亲手做的。
当她将焚尸符投入到他们身上时,火焰子开始了猛蹿,火势也越来越猛烈……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在烈火的灼烧下,赵家二人的尸体彻底被烧成了灰烬,只留下大片大片的尸油,“嘟嘟嘟”地响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