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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门庭面前的两大石狮子,牌匾上的‘君王府’三个大字,嘴角上扬一脚踹开大门。
“啊啊啊,诈尸!诈尸,王爷救命”
她一袭白衫沾染着死尸的血,头发蓬松遮住了半张脸,脚上都是泥土,嘴角淤青,手里拿着毒麻编制而成的鞭子,这模样仿佛行走的丧尸。
下人们纷纷慌了四处逃窜,而她谁都不放过,这些人都是冷血动物,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毒哑打死,一皮鞭下去,打的肉裂开流出鲜血,还可以依稀看得到里面的白骨,这力度很难想象到是一个九岁的小身体所爆发出。
“炸……诈尸?”他远远的看见那小身影,看似有点像九千岁,不可能!明明气息都很微弱,乱葬岗那么凄冷夜里还有狼群出没。
应该不是她……还是带人一探究竟。
君墨邪玉颈上清楚可见的草莓,墨黑的白衫跟在人群中,身后都是侍卫,纷纷形成人墙堵在前面,而他俯身去看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的下人,食指放在锁喉处就断气了。
这是奇毒!
他撕开下人的衣服,一看伤口,再看九千岁手里鞭子,瞪大蓝色瞳孔看着面前的小人儿。
“你究竟何人?尽然擅闯君王府”
“怎么,君王,是想装傻弑杀忠臣九千岁一事?”
风吹过她遮住半边脸的发丝,鹅蛋嘟嘟脸,睫毛浓密且悠长,额头饱满如桃,黛眉浅棕。
还真是她!
而且一个太医居然还会用毒,若不是这脸长的一模一样,都有些怀疑是不是九千岁!
“脏麻痹,你还活着?居然还会用毒,本王都没教你武功,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用鞭子的?难道本王一直小看你了”
千门家三代单传,到千老这一辈就这么个女儿,打小看这女童长大,十分乖巧听话,让杀之鸡都害怕,如今这双冰冷的双眸,带着杀意不说,还有一丝沉稳,丝毫没有胆怯。
“老东西,我可是先帝赐封的‘九千岁’,出来混迟早要还的,今日我要你血债血偿”
烈焰国沿河而驻扎的战斗民族,人口数量众多,捕鱼为生。已经有两百年的历史,当今圣上君墨怀,字孝仁。千门家从开国以来,就伴随先帝一同征战商场,到她这里已经是第五代,不料是个女娃,先帝为巩固千家势力,将九千岁赐给君墨怀做妃,成礼后行婚。
也就是说原宿主是当今圣上的未婚妻,只不过喜欢的是她的弟弟,也就是面前的这个禽兽。
想要杀我?暴君,先问问我的鞭子同意不同意。
九千岁重生,岂能让你们一群杂碎欺负,握紧鞭子再次挥去的时候,侍卫手中的盾牌高高举起躲过一劫。
君墨邪嘴角上扬一抹弧度,捡起地上的石子,打在她的小腿上。
由于走了一夜她这副小身子骨体力不支,单膝跪地,想再次站起来的时候,一连十个石子飞来击中了她的穴位,她被定在原地。
牙尖嘴利,君墨邪看着面前的人,走过去五指作响一把掐住面前的脖子,少拿先帝压他!
本王从不受任何人的威胁,尽然拜我为师,你的命都是我的,丹凤眼一眯,手上的力度掐她满脸通红。
“王爷,帝君登门到访了,说来看看九千岁学术进展如何。”
“哦?好巧,本王也要找他聊聊,来人把这个脏麻痹脱下去洗白,别丢王府的脸”君墨邪闷哼一声,拂袖而去。
医死王妃罪加一等,就算是千门世家,也要付出代价。
九千岁被几个嬷嬷毫不留情的拽去浴室,头发的撕扯令她咬着唇,绝不叫出声这点痛算什么?水温上升后发现可以动弹了。穿起衣物,一根发簪插在她的花顶荷包发型上,抓着了嬷嬷的手,“君墨邪在哪?”
“老奴……啊”
几个老嬷嬷转身就看见,最为年长的一个倒在地上,毒麻令其口吐白沫全身发黑发紫,七窍流血吓得想要跑出门外,可是这小东西早就堵住了去处,抓起发簪稳准狠,直接刺穿对方的喉咙,纷纷倒地,整个过程不少过一盏茶时间。
冷眼无神,打开门的瞬间,回头看了一眼尸体,这就是欺负她的下场!
绕过院子,来来往往的人见到她都躲得远远的,君王府还挺大兜了好几个圈子,都转回这里。看到三四个公公装束的人,急忙往一个方向走,灵机一动就跟了上去,偷听屋内人谈话。
“帝君的意思就此作罢?那可是本王的妻子,千门家算什么东西,只要你一声令下本座血洗千门府,你可知那小麻痹伶牙俐齿,还会用武撒毒!”
“臣弟,女人不过玩物而已,帝王家从不缺女人”
“呵呵,兄长这一番话让臣弟如何甘心?若今日死的是皇后,你又何作为。既然兄长这么教诲,那把九千岁让给臣弟如何?”
千万不要啊……
九千岁站在两个公公的尸体上,趴在窗外紧张的手心捏把汗,还指望帝君做靠山,没想到这厮更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凡讲点理的都会,先查查死因再定罪。
拍拍尘土,跳下身,推开门进去,才看清楚帝君的模样。
君墨邪一身墨蓝祥云华衣往那一坐,托着下巴霸气凌然之下对比,帝君则十分优雅,而且从骨子里面透着妖柔之美,丹凤悠长眸子深邃仿若星辰,柳叶一字眉轻挑带着蛊惑之意,鼻若山峰之挺立显得整个五官,更加立体。
唇红齿白,两颊还带着红晕,锥子脸在见到闯入的小人,捂嘴偷笑,这一笑倾倒众生。
让九千岁有些失神……这……她从来不打女人!
“嗯,随意”
君墨怀一袭白衣浣纱,头戴紫荆发冠缓缓起身,上下打量着九千岁,这孩子多日未见瘦了好多,千门家历代行医,从未听说会有人撒毒,看了下门外的景色,出来也有些时候,是应该起驾回宫了。
从她身边就要走过的时候,一双小手死死的拽住他的袍子,“把话说清楚,随意是什么意思,帝君呜呜呜,你不要奴家了?”
想要告状?没门儿,当着帝君的面开撕啊,她哭腔梗咽的说着,还不忘眼泪挂在眼珠子边打转,黑溜溜葡萄大眼睛配上鹅蛋嘟脸十分可爱,嘴巴撅着。
君墨怀皱着眉头,他可是最讨厌孩子的人,所以借让九千岁拜师,学战术为理由放在二弟这,没想到路过回来看看,这女娃抓着他的袖子就不放,烦躁的收手,袖口撕开了一个口子。
“就是这个意思!”
“我不……漂亮哥哥”
九千岁见绣炮扯坏,直接抱着他的腰,腿还缠着大腿,整个人被黏上,来来往往的下人看的纷纷低下头,当时整个脸是又绿又紫,这女娃什么时候变得黏人?以前听话且懂事,如今撒娇还爱哭,鼻涕粘稠在心膛上,只觉得恶心。
君墨邪在一旁看的傻眼,这跟刚刚那张牙舞爪牙尖嘴利的人,完全是两个样子。真是戏精上身,大手抓着她后领扯下来,厉声呵斥,“放肆!这是王府,岂能是你撒泼的地方。九千岁,你已经是孤的了”
帝君见脱身松了一口气,“好好学习!”
然后,头也不回的就溜了,跑的比兔子他爹还快。
九千岁看着那身影离开以后,收起眼泪,擦了擦鼻涕,趁其不备一拳打在君王的下颚处。
君墨怀,记住今天是你不要老子的,以后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