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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悠悠的将头上繁复华贵的头饰一个一个拆下,钗簪随意的仍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卸去一头的珠饰和厚重的假发,这几个月来已经留到及肩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葱白的手指插进秀发之中,轻轻的按揉着被扯得有些发麻的头皮,杜念靠在身后的柜子上,歪着头看着欧明聿,语气里带着点撒娇的抱怨:“那些头饰好重的。”

欧明聿没有说话,他的眼睛几乎无法从杜念的身上移开。

杜念自顾自的说:“人家为了这个洞房花烛夜,准备了好久,又吃了这么多苦头,聿郎,你可不能辜负妾的一片苦心。”

“小念……”欧明聿轻声唤道,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杜念的名字,是拒绝是阻止,还是已经被深深的诱惑,他没有深想,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正前方的男孩,用手指将头发顺到脑后,露出一张灿若桃花的脸,手指轻轻的在玫红色的双唇上点了点,弯起一个含蓄的微笑。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根手指上,看着它顺着尖俏的下巴,划过细长脆弱个的脖颈,捏住压了一圈繁复花纹的衣襟,轻轻的拉开一点,肩膀微动,那绣着百鸟朝凤的外裳便水一般的落在了地上。

随即是黑底纹金色折枝花的宽腰带,杜念的手指轻巧的绕过束腰带的金绳,轻轻一扯,腰带便落了下来。他慢里斯条的扯开腰上的细带,将层层的裙裾一层一层的绕开,仿佛在拆开礼物的包裹,一层又一层,慢得让人心烦气躁。

欧明聿知道杜念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了些勾引人的本事,但是他从来不知道,不过是脱一件厚厚的衣服,甚至还未露出一寸皮肤,那举手投足的引诱,便已经让人口干舌燥,气血上涌了。

最后一圈裙裾终于绕开,杜念又解开了侧腰的另一个绳结,衣襟垂落,欧明聿顿时瞪大了眼睛,原来嫁衣内,杜念竟然没有穿中衣和下裳,透过仅用一根绳结勾住的衣襟,便是赤裸的身体。

欧明聿的呼吸立刻急促了起来。犹抱琵琶半遮面,这若隐若现的肉色,比赤裸裸的肉身更让人心动。

杜念的目光落在欧明聿已经起了反应的地方,得意的笑了起来,他勾开那根绳结,手脚并用的爬上了欧明聿的大床,嫁衣随着他一步一步的爬行,顺着他的背脊缓缓的滑落。

最后,杜念一丝不挂的爬到欧明聿的身前,双腿分开,跨坐在他的小腹上。

欧明聿的目光在这具在灯光下泛着粉色的身体上逡巡,从精致的锁骨,到两点娇嫩的乳尖,再到平坦的小腹,最后落在那一处。

瞳孔微缩,欧明聿觉得口中更加干渴:那粉嫩的小东西,竟然用一根红色的绸带牢牢的绑扎了起来,并系上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臀下的坚硬搏动了两下,杜念笑出了声来:“聿郎,我这提前送的生日礼物,你满意吗?”

欧明聿没有说话,呼吸却沉重了许多。

“看来是满意的呢。”杜念俯下身,用自己的胸口去蹭欧明聿的胸膛,“那,现在,要不要拆礼物呢?”

——接下来触发了脖子以下不可描写的任务——

他们就这样仿佛连体婴儿一般的纠缠着,沉浸在令人眩晕的余韵中,接吻,抚摸,相互舔舐,直到渐渐的陷入沉睡。

上午明媚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间那一丝缝隙落在了杜念的脸上,几秒钟以后,他睁开了眼睛,茫然的看着前方,渐渐的,失神的双眼对准了焦距,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浮现在杜念的脸上,他缓缓的坐起身,看着乱糟糟的、到处都沾着已经干涸了的白色体液的床单、被子以及欧明聿同样沾着白色凝固物的身体,只觉得人生已经圆满。

他神清气爽的伸了个懒腰,一点都没有感到腰酸背痛。在他身边,欧明聿依旧陷在深深的沉睡中。杜念轻轻的趴在欧明聿的身边,撑着脑袋,迷恋的看着自己的男人。

忽然间,昨夜的一个细节在杜念的脑海中冒了出来。如果这不是他的错觉的话,那么昨晚最意乱情迷的时候,杜念下意识的按照上一世双修的功法,将自己的内力顺着交合之处传到了欧明聿的身体内。

如果欧明聿毫无内功功底的话,这份内力即使是杜念主动传过来的,他也无法接收,然而杜念分明记得,这股内力顺利的流进了欧明聿的身体内,又顺着欧明聿的舌尖,从他的上颚流回了他的身体。他不知道他们一共运功了几个周天,但是现在,他只觉得自己的内功仿佛又精进了一层。

对于杜念来说,这只是薄薄的一层,之于他体内已经练成的内功,不若一滴水之于大江。但是对毫无内功功底的欧明聿来说,功效确实十分显著的。

于是杜念连忙用手指按住欧明聿腕间的脉口,仔细感受,很快便感到一阵微薄的内力正在欧明聿的体内流转着。

杜念以前曾为欧明聿把过脉,却是完全没有发现他体内的这一点内力,可见这点内力,必然是昨晚误打误撞的双修练成的。那么完全没有接触过武学的欧明聿,又是从哪里得知双修运功的方法的?

杜念深深的凝望着欧明聿仍陷在睡眠中的俊脸,心中突然一惊:难不成,聿郎这是想起了上一世的事情?投胎转世前奈何桥上的那一碗孟婆汤失去了效果,竟让聿郎上一世的记忆满满的开始回归?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杜念只觉得心中仿佛钻进了一直毛茸茸的猫咪,在他的胸腔里跳来滚去,软绵绵的小爪子抓挠着他的心房,整颗心都颤抖了起来。

一腔深情无处释放,于是他俯下身,含住了半硬的小明聿。内功不仅有助于解除疲劳,还能快速的恢复精力,刚刚为欧明聿把过脉后,他便感觉到了对方蓬勃的精力,于是他确定,胡闹了一夜,欧明聿还能够硬起来。

杜念吞咽了几下,小明聿就完全的站了起来,他分开双腿跨坐在欧明聿的身上,扶着直挺挺的小明聿送进自己的身体,便开始上下挪动了起来。

欧明聿被一股汹涌而热烈的情潮唤醒,一睁开眼,就看到坐在自己身上的杜念。

“小念……”他刚刚喊出他的名字,只觉得下体被紧紧的吸了一下,顿时发出一声舒适的长叹。

“早上好啊~”杜念呼吸急促,撑着欧明聿的胸口,妩媚的笑了起来,“喜不喜欢我这样叫你起床?”

“你可真是……”欧明聿用力坐起身来,反客为主,将杜念压在身下,大开大合地动了起来。

等两人从一塌糊涂的床上下来,去浴室洗漱时,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了。他们又在浴室来了一发,这才洗漱好,套上浴袍离开了浴室。厨房的冰箱来还有昨天没能上桌的面包和甜点。两人吃了一点,垫了垫肚子,又打电话叫了外卖。等餐的时候,他们躺在客厅的大沙发里看电视,看着看着,嘴巴又黏在了一起,如果不是外卖敲响了大门,差点再一次擦枪走火,滚在了一起。

想到昨晚误打误撞的双修,吃过午饭后,杜念拉着欧明聿的手,严肃的问道;“明聿哥,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修炼内功?”

欧明聿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杜念到底在说什么,杜念以为他不信,忙道:“内功是真实存在的,我以前身体弱,修炼了内功之后,这才渐渐的好了起来,不然,当初你以为我是凭什么劝得开贺熙和韩绍华的架的?只是现如今,有用的内功心法几近失传,这才让大家以为内功是不存在的东西。”

相信内功的存在,对于欧明聿来说,就好像是相信魔法是真实存在的一般,这让他忍不住摸了摸杜念的额头,心中因为杜念这一副难得的童趣的模样感到一阵柔软:“或许那是因为你天生神力?”

“不是啦!”杜念气恼的拉下欧明聿的手,想了想,将自己的手掌按在欧明聿的小腹,也便是下丹田上,催动内力。

欧明聿原以为杜念这是又想和他闹,刚想拦住他的手,忽然感到一阵热流涌入他的身体,这不是手掌的温度,或者是情欲被挑起时能够感受到的热度,仿佛是一道温热得几乎有些烫人的热水,顺着杜念的手流进了他的身体。

第58章

杜念见欧明聿的表情略有些吃惊,便知道他已经相信了,收回了自己的手,继续道:“我所练的功法并不适合明聿哥的体质,但是我知道一部非常适合你的功法,到时候我来教你好不好?”

男孩儿的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很期待教他练内功,欧明聿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他的眼皮,道:“好。”

杜念立刻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扑过去抱着欧明聿的脖子:“我练的功法虽然和明聿哥的属性相克,可是却最是适合双修,比起别人,更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呢。”

欧明聿:“……”有一个满脑子都是ooxx的恋人,真不知道到底是甜蜜还是负担。

杜念只请了一天的假,晚上便飞了回去,继续拍摄。好在《仙途》只剩下一些边边角角简单的外景戏,最难的部分都攻克了,大家顿时感觉轻松不少,拍摄进度也排得稍稍宽松了些,剩下的拍摄任务,对于惨遭过贺熙极不人道的压迫的众人来说,几乎算得上是轻松自得。大家在风光秀丽的风景区优哉游哉的又呆了几个星期,终于迎来了杀青。

杀青戏是天衡上仙站在瀑布边,向叶天璟讲述自己在修炼仙道时所遇到的尚未解决的人生困惑,说道最后,在一片夕阳之下,两人视线交缠,突然感到心意相通。或许是这天天气太好,夕阳太美的缘故,这一部分两条便过了。

而当贺熙喊出“cut”的时候,在整个剧组爆发出欢呼声的时候,梁佑嘉忽然单膝下跪,执起杜念的手,深情道:“师尊~”

杜念立刻知道他这是想要耍宝,而贺熙没叫停,还让摄影继续对着他们拍,看来是要整个彩蛋或者拍摄宣传,立刻反手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眉头微蹙,柔声道:“天璟,唤为师何事?”

“师尊~”

“天璟~”

“师尊~~”梁佑嘉的声音愈发充满情感,尾音一波三折,仿佛要哭出来了一般,杜念也配合着,回以同样深情的呼唤:“天璟~~”

“师尊~”梁佑嘉突然抱住他的腿,把头靠在他的怀里,哽咽道,“徒儿好饿,师尊跟贺导说一声,杀青了去吃火锅好不好~徒儿好想吃肥羊和虾滑~~”

场内立刻爆发出一阵大笑,杜念也绷不住自己的表情,笑了出来。贺熙一边笑一边擦去眼角的泪水,大声道:“好,听天璟的,今天晚上本尊请各位道友吃火锅!肥羊虾滑随便点!”

等到剧组把仪器从拍摄现场搬回住所,大家都换了衣服可以出发的时候,焦点访谈多已经播完了,大家杀进风景区附近的火锅城,要了最大的包间,又塞了两张桌子,这才勉强坐下所有的人。

贺熙很豪爽的要了五十盘肥羊五十盘肥牛还有二十盘虾滑,又把菜单里能涮的菜都点了一遍。梁佑嘉立刻倒了十盘羊肉在锅里,汤都差点溢出来,他一边举着筷子等着抢肉,一边好话不要钱似的赞美贺熙。

酒过三巡,气氛热烈了起来,大家纷纷敬酒,感谢这一段时间以来的合作,深情一点的甚至坐在一起抱头痛哭。

作为主演,杜念也被结结实实的灌了不少酒,原本大家看他后台硬,并不敢太灌他酒,但是杜念有内力作弊,也并不像显得自己多么特立独行,来者不拒,大家也便放下心来,又见他越喝越勇,纷纷将火力集中到他的身上,他也不生气,挨桌敬了三圈,喝倒了摄影大叔、副导演和统筹。大家顿时肃然起敬。

这顿杀青宴吃到了半夜才散,作为唯一一个能够稳稳站住的人,杜念帮忙把几个喝得站都站不起来的人抗进了车,到了目的地,又把他们一个个的扛了上去。梁佑嘉中途去吐了一次,现在还算清醒,也来帮忙。

贺熙很高兴,饭局上拉着杜念说了不少话,说电影赶在第二年暑期档上映,又是刚好在戛纳电影节结束后不久,两者相互影响,票房一定大卖,杜念也肯定能够因此一炮走红。越说越高兴,话又扯到了欧明聿身上,暗示杜念要多帮他说说好话,帮忙维持他和欧氏之间的合作。

这番话从饭桌上一直说到车上,又从车上说到旅馆,下了车,杜念要帮忙抗人,只好随意应付了两句。贺熙已经喝多了,听不出杜念话中的含糊其辞,误以为他已经答应了,立刻高兴的搂着女主角戴芝纶,在她脸上重重的亲了两口。戴芝纶有些尴尬的扶着贺熙上了楼,进了他的房间,却没有再出来。

见状,杜念和梁佑嘉交换了一个眼神,耸了耸肩。贺熙作为国内第一商业导演,他拍摄的电影,即使是一个路人甲,也有的是人抢着演,电影中脸不过出镜两秒的群众演员,都是盘亮条顺的嫩模,这期间,贺熙艳遇不断,房间里就没缺过人。当然,最受宠的还是女主角戴芝纶。好在贺熙和戴芝纶之间并不高调,平时他对戴芝纶也不动手动脚,只是晚上的时候,戴芝纶会悄悄去贺熙的房间,再悄悄的回来。剧组中的工作人员都是见惯了贺熙行事风格的,大家口紧,也不多说什么,只当是没看见。

抗完了最后一个,杜念和梁佑嘉决定下楼去街角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点水果,刚刚吃的东西,过了几个小时已经消化的差不多了,酒又喝得太多,水果既能填饱肚子,又能解酒,顺便走走路,散散酒气。

两人顺着楼梯来到三楼,却看到几个人站在走廊里交头接耳。杜念知道这些人是谁,最近景区新来了一个剧组,就住在他们楼下,刚来的时候,两个剧组还一起吃过饭。

“出什么事了?”杜念好奇的问离他最近的一个姑娘,他认识对方,这人是剧组的女配角,之前吃饭的时候,也在饭桌上有一席之地。

“没什么,没什么。”姑娘勉强笑了笑,“这么晚了还出门?我先去休息了,明天还有拍摄活动。”

剩下的人也纷纷表示要去睡觉了,道了晚安,便避之不及的躲回了自己的房间。杜念正奇怪,梁佑嘉却想起什么似的,拉着杜念便往楼梯间走:“咱们快点走吧,我快渴死了,好想吃点西瓜。”

杜念哦了一声,刚走了一步,却听到一声凄厉的叫喊:“救命!啊!!救命!”

杜念猛地转过头,他能听出来,这声音不是从电视机里发出来的。

“嫂子,走吧。”梁佑嘉拉着他又走了两步。

“有人在喊救命。”杜念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梁佑嘉顿了一下:“别管了,要出事儿,这层楼这么多人,早就报警了。”

杜念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听到走廊里又是一声惨叫:“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救命啊!救命!!啊啊!滚开!啊啊!!”

梁佑嘉叹了口气,道:“估计是他们的导演在……”他比了个手势,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我知道那个家伙,挺变态的,家里有点背景,所以……”

“所以他欺负女孩子,没人敢治他?”杜念低声道。

梁佑嘉揉了揉自己的头发,道:“这事儿你真说不好。这家伙癖好有点怪……好吧是很怪,一般折腾的都挺惨的,所以私下里大家都叫他变态,不爱跟他多接触。问题是,别看现在叫得惨,但谁知道人家是不是在玩角色扮演?”

“万一不是呢?”杜念盯着他。

“我跟你说,”梁佑嘉语重心长道,“这家伙挺高调的,就是包装的好看,什么新锐导演啥的,但是圈子里,大家几乎都知道他是个人渣。所以问题就是,既然你知道他是个人渣,那么作为一个女孩子,你为什么还要大半夜一个人冒险进人渣的房间呢?”

杜念没有说话。

“所以,说不定这就跟小戴她们和贺导之间一样,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你热血上头的去救人,很有可能只是坏了人家的好事,还平白得罪人。”

杜念被他说动了。他进娱乐圈已经一年了,这个浮华显贵的圈子里面,是多么的肮脏污秽,他已经深刻的体会到了,上次有投资方来探班,点了三女两男去跟他走,第二天就听说有两个被送去了医院。

他跟着梁佑嘉走了两步,就在这时,那声绝望的惨叫再一次划破走廊寂静的空气,尖锐地哭喊着:“啊啊!!救命啊!!我不演了!我不演了!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杜念猛地转过身,大步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房间走去,梁佑嘉跟在他身后,试图去拉他:“咱别多管闲事了。”

“如果不是交易呢。”杜念说。不管房间里原本是不是一场交易,是不是在玩sm,这女孩子呼救声中的绝望,他听得一清二楚。不管她是真的被欺负了,还是原本是交易,临时又后悔了,杜念听到了她的呼救声,便不能置之不理。上一世,在挹翠阁,他见过太多被凌nue致死的姑娘和小倌,如果没有欧明聿,年长色衰的他迟早也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兔死狐悲,他做不到无视。

梁佑嘉见劝不了他,重重的唉了一声,道:“好吧好吧,随便你了,反正一切都有大哥。”说着,他掏出手机开始给欧明聿打电话。

杜念一直走到位于走廊中间的一间房间,站在门口,甚至可以听到房间内其他杂乱的声音。杜念握住门把手,用力一拧,直接把门锁拧坏了,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梁佑嘉原本以为他要踹门,正想毛遂自荐,就见他直接拧断了门锁,顿时瞠目结舌,呆了一秒,这才连忙跟着他进了房间。

房间里,一个男人正站在电视柜的旁边,抓着一个女孩儿的头发,将她的头用力的往柜子上砸。女孩儿抓着他的手腕,拼命地挣扎着,试图将自己的头发从魔爪中拯救出来,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哭泣和呼救声,身上只剩下一件被扯得破破烂烂的t恤衫和一条内裤,身上裸露出来的部分布满了淤痕。房间的地上散落着一些道具:手铐、鞭子、假阳具,还有几件情趣内衣,还有不少一眼认不出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东西,一旁的大床上,白色床单上有几滴刺眼的血迹。

梁佑嘉虽然一直不想参与到这件事中,但是眼看着兽行正在眼前发生,也忍不住一阵怒气上涌,冲上去想把这个人渣揍得爹妈都不认识。

杜念拦住了梁佑嘉,一步跨到男人的面前,伸手在男人臂弯上的尺泽穴轻轻的拍了一下,男人只感到手臂发麻,一股剧痛顺着臂弯处袭击了整条胳膊,手便松开了女孩的头发。杜念又一指点中他的膻中穴,一股阴寒的内力顺着手指没入他的胸口,男人惨叫了一声,捂着胸口瘫软在地上。

握着手机的梁佑嘉大张着嘴,看着眼前这一幕,完全忘了自己已经拨通了欧明聿的号码,而电话已经接通了。

第59章

“喂?”透过电话,欧明聿微弱的声音并没有被男人痛苦的呻吟和女孩断断续续的抽泣声盖住,“佑嘉?什么事?”

梁佑嘉像看怪物一样的盯着杜念,僵硬的抬起手把电话放在耳边:“额,这个……表哥啊,嫂子打人了……”

杜念没有理会他,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缩在墙角抱紧了身体的女孩:“他强迫你的?”

女孩抬起一张布满青紫的脸,半张脸高高的肿起,脸上都是血迹,她哆嗦着伸出手接过杜念的衣服紧紧的把自己裹住,含糊的说了声谢谢,扶着墙想站起来,但是双腿发软,最后又跌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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