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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臭豆腐了,还真是造孽呢。
花逍遥用桃红色的小丝帕赶紧捂住脸,一只手提着袍子角猛地倒退了好几步,一边说话还一边摇晃着身子:“这个好像——不可以有。世子说了谁要你进门,他就把谁扫地出门。你也知道我这个身份,你这样不是让人家为难么?”
花菇凉貌似比楚月还委屈,边说着眼眶边不觉得跟着泛红。一副同是天涯沦落人,凄凄惨惨戚戚的悲催模样。
“花公子,你帮帮我,帮帮我。我求你了。”看样子这个花公子还是心挺软的,不如就拿他当了解药,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个带把的不是。
楚月撩开面纱,一张化脓流着黑水的脸就往花逍遥的脸上凑:“花公子,求你了,你就亲我一口,就一口。
我的容貌要是能够恢复如初,我就要我父王大大的奖赏你。你要是找机会送我回出云国,我就要我父王封你做驸马,让你统领出云国十万大军。”
十万大军啊,听着好诱人的样子。花逍遥有那么一丁点的心动。却在他动摇之时,很突兀的一个高冷又臭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是我的,不强求,是我的,绝对不撒手。”这话像是个猛雷咔嚓嚓的就把花逍遥给震醒了。花逍遥啊花逍遥,如若为了某种目的不择手段的话那跟牲畜有什么样的区别?如果你有这样的心思,跟那个高冷的臭屁男人不是更加没法不。
“啊呀,我去。楚姑娘,勉强是不会有幸福的,我喜欢男人你丫又不是不知道,咱俩不合适。要不你把你父王介绍给我,我做你母妃可好?”某货边说着,边后退了几大步。在楚月扑过来找他麻烦的时候花逍遥撒丫子就跑。
至此西蒙国京都的大街上就多了一个这样戴着面纱疯疯癫癫的女人,见了男人就掀开脸上的黑纱,凑过去让男人亲她:“求你了,就一口,一口就行。其实我长得很漂亮,你亲了我,我就会容貌恢复如初。”神经病。有人把那疯妇推到。疯妇不甘心,爬起来再寻找下一个目标。
“一口,求求你了,就一口。我可是出云国的公主,你要是亲了我,你就是出云国的驸马,我可以求我父王让你做兵马大元帅,统领十万精兵。”楚月逮到一个男人就抱住大腿不放手。
“来人啊,关门,放狗。”男人话音刚落就有两只恶狗猛扑过来吓得楚月连忙松手屁滚尿流。狗原本是想要咬她几口的,可是看到她的脸,闻到她脸上散发的臭气,呜呜呜的哀嚎了几声转身就走。
摆脱了楚月的花逍遥心情并没有转好,拿着腰间的酒葫芦不觉得喝了两口。
借酒消愁愁更愁,想着那一张俏脸,心头越发的苦涩。
只是他的警惕性却一点都没有放松。他身后至少有六个人在跟着他,看样子都是武功高手。
“不行,我要快走。”心想着,花逍遥急忙加快脚步。
丞相府门前锣鼓喧天,人声鼎沸。丞相府的大门前用数百跟圆木搭成了一个数米高台,看台上躺着一只大鼓,还竖着一只大鼓。鼓的旁边摆着凝神琴。
架子两侧用高高的竹竿支起一根横幅,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比舞招亲”。没错,大家没看错,我也没写错,的的确确是比舞招亲。
丞相府门前挤满了人,全都翘着脚昂着头往看台上瞧,人群中不时传出议论纷纷:“听说了没有,这伍丞相的女儿可是德才兼备,貌美如花,整个京都都找不出这样的可人。”
“拉倒吧你,说的就跟你看见过似的。她那么美,求亲的人早就把丞相府的大门给踏破了,还用得着比什么舞着什么亲。”
“难怪你到现在还没娶上媳妇,女人心你就不懂了吧,女人心海底针,更别说这聪明又智慧的女人的心了。她们要找相公能找一般的人。再说了,宫里不是传出三年一次选秀大点就要开始了吗,这伍小姐怕是不想进宫,才想到这样一个主意。”
“得了得了,别瞎说了,别在看个热闹再把脑袋搭进去。”
“对对对,莫谈国事,莫谈国事。”
议论的人住了嘴,仰头往看台上瞧,不一会看台上多了一个人。挺年轻,穿得也很得体。
一开口,标准的西蒙国普通话腔,看做派应该是个主持人:“诸位京都的父老乡亲,我家大小姐今年 碧玉年华,痴迷琴棋书画,到了出阁的年纪,不想追随俗礼,只求觅得知音,所以在此摆上擂台,比舞招亲。”
此人话音刚落又引得议论纷纷:“比舞,大男人的哪里会跳舞。弄刀弄枪还差不多。”
“要我说啊,这无非就是哗众取宠。”
“可不是,听说民意调查又要开始了,伍丞相是怕口碑不好,故意故弄玄虚的吧。”
“伍丞相一向两袖清风,该不会吧。”
在大家的质疑声中伍月洒已经登上了舞台,身穿一身火红色的舞衣。带着火红的面纱。
她此举跟他父亲和什么劳什子三年选秀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之所以费尽力气这么做,无非是想要见到一个人。
只是一眼,她便将那人记在心间,尽管众人对他众多非议,尽管她竭尽全力站在他身边那人也根本就没多看他一眼。只是爱了就是爱了,根本无法跟自己的心讲条件。
所以她弄了这个比舞招亲希望能够引起他的注意
,也许那人仍旧不会来,只是尽力一试,即便是没有达成所愿她也觉得不枉此生。
“喔!好美啊。”伍月洒一出场就引来众人惊艳的目光,虽然她带着面纱,但那妖娆又挺拔的身段足以让人惊掉下巴。
在众人男人们惊艳错愕女人们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伍月洒缓缓开口,一开口,那声音便如天籁一般在空气中飘散:“诸位,月洒自幼爱舞,今日就在众人面前舞上一曲,如若有人能够弹奏此琴合上我舞步的节拍,这人就是我的夫君。”
原来是抚琴,这还差不多。伍月洒话音刚落,人群中有几个会拨弄两下子琴的风雅之士准备跃跃欲试。
这么美的女子,还是一国丞相的女儿,这要是娶回家去,可是光宗耀祖的事。
伍月洒的话丢进人群,就像是丢进水池里的深水炸弹一时间激起千层浪,浪花四溅:“我来,我来。”
众人蠢蠢欲动,举起手就往台前挤。
“诸位莫急,莫急,先看看我家小姐的舞再行定夺也不迟。”主持人瞬间又变成了维持秩序的保安,在人声鼎沸中伍月洒一下子跳上了擂台上的大鼓。接着拿起手中的鼓槌开始敲击着身侧的大鼓,一时间激昂的鼓声响彻云端,众人不自觉地竟然随着伍月洒的舞步安静了下来。
看着伍月洒的舞步众人不再往前挤, 而是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愣了神。
穆云舒的舞时而慷慨激昂犹如战场上万马奔腾众将士奋力杀敌,偶尔绵长温婉,又犹如夜半盼望丈夫归家的女子的呢喃。
一时鼓点和舞步像是喜悦无比,一时又放慢速度似是带着难以隐藏的悲伤和遗憾。
所有人脸上的表情只有一个词那就是惊为天人,这那里是人啊,这分明就是天上落入凡尘的仙女。
就自己的这点破琴艺哪能配得上仙女的舞步啊,刚才还跃跃欲试的人们,一下子就怂了。还是别上台去丢人了,老老实实的在台下看吧,这样的妙人大概也只适合更妙的人出现吧。
正所谓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为了甩掉身后的尾巴花逍遥拼了命的往人多的地方挤,一边挤心里边还一边埋怨:“这些个人还真是讨厌,就不能让我安静的做个美男子么,人家也有心事,就不能让我悲伤会么?”
看台上,伍月洒终于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别人都是静止的,只有他拼了命的往前挤,再加上一张如花的容颜,想不被人发现都难。
他终于还是来了。心里一兴奋,舞步都跟着变得快了,鼓点也瞬间变得欢快雀跃。这小舞步,小小鼓点一听就知道是这姑娘见到了自己的心上人。
她一边欢快的舞蹈着,一边朝着主持人使了个眼色。干他们这一行的,最精通的事就是看人眼色办事。
他领会了出钱人的精神,立刻跟看下下安排着的自己人使了个眼神。众人点头会意,拉着那个拼命往前挤的人就往里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