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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祭出手中雪色银尺,一道道清辉洒下,周围黑云如冰雪般消融。一股清风缭绕在他和纪雅之周围,气息夹着春草的微涩与秋实的芬芳,让人觉得心情舒畅。

黑龙再度发出咆哮,从张开龙口中可以隐约看见赤红火光呈螺旋状汇集。

纪雅之这次终于鼓起勇气站出来:“司命小心。”

司命又叹一口气,把她拉开:“你还是躲我后面,给我加加油算了。”

他抬手一招,空中银尺瞬间变大,遮天蔽日。尺上洒落的清辉带有难以形容的纯粹感,将一切不洁之物洗净,还疯狂地排斥着非同种的真气。很快,在它的覆盖下就只剩司命与纪雅之能够从容站立了。

黑龙的音波也好,龙炎也好,一接近这个范围就消散无形。它再度张口,这回喷吐出的却不少龙炎,而是一抹淡淡的银白月光。

司命抬手立掌,银尺也瞬间立起挡在他身前。

一道月光从尺上折过,无声无息,不痒不痛,却立即让它皲裂出不少黑色断痕。

纪雅之看得心惊肉跳:“司命……还是换封萧前辈吧。他这天权是怎么回事啊?”

月色落在尺上,一点声息也没有,居然造成了这么大的破坏。

“殁月人。”司命立即道出月圣天权,他一拂袖,银尺再度,在两人面前挡得严严实实。

纪雅之还有点不在状态:“末什么人?”

“或者死月人,毙月人,反正就是这个意思。天权应该是吞噬月光,然后将它重新放出来,再放出来的月光可以直接破坏事物内部结构。”

“还是换封萧前辈……”

司命终于憋不住说:“我换封萧,那你去解决傅莲仙?”

纪雅之终于看出来了,司命这是在赛马。她是下马,就该用来扛月圣这边的上马;封萧是上马,他来应付月圣这边的中马傅莲仙;司命这边天权是中马,必须击穿月圣的下马,也就是刚换的壳。

这才是胜率最高的打法。

银尺飞快地出现在空中每一处,准确无比地将月光挡下。司命的身影隐没风中,那头巨龙四处张望,感知却被清风隔绝。

司命再度现身,已在巨龙额头正上方。

他打了个响指,所有银尺归于一体,眨眼出现在他手中,然后被他像枪一样掷出,笔直地朝巨龙额头上的僧人射去。

极亮的银光几近致盲。

龙首与银尺交触的一瞬间,整个石礼界如天地开辟般寂静。

傅莲仙吐出一口血,身形暴露无遗。

封萧张开双臂,无数骨刺拔地而起,铺天盖地。傅莲仙瞬间被万道骨刺贯身而入,身体里的内脏穿在白森森的尖端,地上渐开的血液像过分夸张的莲花图纹,血腥到让人狂躁不已。

一道骨刺从他眼眶里刺出,被他生生掰断。

他回望月圣方向,发出哀恸之声:“谕主!”

那头,司命已经执尺退出百米,面上略带笑意:“你才刚回壳,不要太勉强,引发权鸩可就不好了。”

僧人被斩一臂,巨龙痛苦翻滚,层云如浪,若有若无的月光从它鳞片下翻出。

司命和声说道:“我说最后一遍,交书不杀,交器不杀,交权不杀。”

封萧将骨刺架在了傅莲仙脖子上,但他似是不觉,剩下的那只眼睛死死盯着空中月圣的方向。

巨龙之上发出暴怒的咆哮:“休要妄想!即便我战败出局,也轮不到你飞升西方神台!”

鳞片下的月光越来越亮,寒冷而带杀机。司命眼神微凝,他的天权可以隐匿行踪,隔绝气息,但凡刺杀,一击必中。而月圣刚回的这副壳太过笨重庞大,根本闪避不开,所以处于弱势。

但是现在月圣想拼命,天权爆发,这样的话之前伤及擎天心经的司命就是弱势了。

司命嘴角永远带笑,只是语气越发寒冷:“我能不能飞升西方神台,也不由你说了算。”

“那我呢?”

音破九重云,紫气自西方而来。天乐悠远动人,乱花芬芳遍布沙地。

美人着白衣,踏云霞,披羽戴章,征风召雨。万千兵士虚像随她出现于四天之上,天地阴阳贯通,九色光芒划破黑云长夜,普照疮痍大地。

司命看着她皱眉:“玄女……”

秦缓歌微微欠身施礼,若有若无地挡在月圣身前,笑道:“飞升之事,我总能说上一两句吧?”

司命眼中的忌惮只出现了一瞬,很快他也换上笑脸,回礼道:“此事若有台上宾插手,那我身为台下客,自然是愿意退出的。不过我怕仙子贸然介入台下争端,不好跟四方台交代啊。”

纪雅之觉得好奇,因为从两方声势来看,这位“玄女”最多只与月圣相当。但司命对她的态度很慎重,绵里藏针,却也不失礼数。

秦缓歌柔声道:“这些就不劳司命费心了。”

司命干脆利落地下令道:“封萧,雅之,我们走吧。”

几人身影淡入风中。

秦缓歌松了口气,回头看向月圣,神色比之前凝重不少:“神恩虽然浩荡,但也请不要肆意挥霍。此次我受人所托而来,为您劝退舞岚人,已是仁至义尽,如果此事被四方台……”

她话音未落,一点血色从风中而起。

银尺如利刃般落下,削断了月圣头颅。

司命身影在清风闪烁几回,消失不见,萧瑟风中徒留一句笑意真切的嘲讽:“多有冒犯,还请勿怪。”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上回狼人杀。

白琅跳预言家身份,让守卫秦缓歌今晚守月圣。

秦缓歌守了月圣,但司命是女巫,他直接开毒,可以无视这次守护。

第56章 稍作休息

白琅又带着折流返回千山乱屿。

他们重新在茶楼里坐下时,走前斟的茶才半凉。

折流坐在白琅身侧, 与她只隔一掌。他感觉每次白琅跟他面对面坐都有点不自在, 也许不看正脸就好了。结果这次他往白琅身边一坐, 白琅顿时更不自在了。

“你是不是还没放下心?”折流问道。

白琅抿了一点茶水:“我能做的只有这些, 剩下的……也许像缓歌仙子所说,都是命数。”

“那你还有何不安?”

白琅微怔:“很明显吗?”

折流摇了摇头:“只是感觉得到。”

白琅没有说话,折流迟疑了一下, 试着拉住她的手。

她的手属于骨架纤细,但摸起来有点肉感, 温暖又柔软的那种。握在一起的时候, 总让人舍不得用力, 这样轻轻覆着,又有种会轻失的不安。

——嗯,是的,感觉得到。

白琅任他牵着, 目光落在浮沉的茶叶上:“我只是在想,也许命数没有闲工夫来戏弄我们每一个人, 都是世人彼此作弄。”

折流有半边注意力在她手上, 没来得及想更多。

“你想怎么样?”

“等。”

几人在十隼盟集市附近的酒家住下,虽然鱼龙混杂,但也没有办法。他们需要一个消息灵通, 出行方便的居所。

白琅一直在忧心几个孩子。比如这次在浮月孤乡,一路都是风险。带他们一起的话,他们也累, 白琅也累。这天,白琅趁着难得的空档问了问他们有没有拜师学艺的想法,想帮他们安排去处。

“我料定自己下半生将颠沛流离,居无定所。你们总不能跟我一起吃这个苦,还是要找个门派,过自己想过的日子……你们都想去哪里?”

任不寐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敷衍道:“我随便啊。”

玉成音慌张无措:“我……我不知道。”

楚扶南眼神尖锐,一言不发。

白琅只好走到他跟前问:“扶南,你想去哪儿?”

“我能去哪里?”楚扶南眼睛黑得发亮,他一字一句地告诉白琅,“你把我与这个世界的一切联系都切断了,现在你拥有我,你不能不要我。”

白琅费劲地跟他解释:“我不是说不要你,只是现在形势真的不好……”

楚扶南眯起眼睛,特别笃定地说:“你就是不要我了。”

玉成音也被他说动,一时间竟哭了起来。

任不寐还在那边若有所思:“你要是能让我拜入那些大门派,我还挺乐意的。什么灵虚门天殊宫啊,怎么样?他们每年什么时候收弟子啊?”

白琅叹了口气,第一次谈话无疾而终。

第二天罗戬一听这事儿,立刻把白琅嘲笑了一顿:“我家里一窝兄弟姐妹,可以凭经验告诉你,这种只要打一顿扔出门就好。”

她和钟离异在大堂角落靠窗的座上拼酒,钟离异这个人狡猾得很,已经把她灌得半醉半醒了。因为罗戬一喝醉就特别豪爽,会抢着付账。

她拍着桌子,有点大舌头地告诉白琅:“你是个修道者啊,这条生死路,不下点狠心,他们早晚也要折在外面的。”

钟离异连忙又给她倒了一杯,冲白琅说:“你现在知道他们是个负担了吧?早说不要带!任不寐那个死皮赖脸的劲儿,但凡得点好处,就黏你黏得紧,要是遇上危险,肯定比谁都跑得快。玉成音我就不说了,你带着她还不如买条金鱼挂在脖子上,又没用又容易死。还有楚扶南,这小子长大以后你怎么吃得消啊,你连折流那样的都吃不消……”

“什么?”清清冷冷的声音从钟离异背后传来。

白琅抬头一看,折流也到了。

钟离异心虚地起身让座。

折流从容地坐到白琅身边:“刚才谈到我了?”

“我们在说……”白琅给他倒了杯酒,但是折流皱眉推开了。

钟离异抢过话头:“在说要不要去九谕阁的事情。”

他一口气把话题扯回好多天前,就怕折流追问刚才背后编排他的事情。

白琅也不拆穿,只是无奈地笑了笑:“嗯。”

罗戬已经醉倒,在旁边桌上呼呼大睡。

钟离异把之前说了半截的事情讲清楚:“九谕阁就是传达四方神台诏令的地方,这个你清楚是什么意思吧?有些飞升四方台的前辈喜欢福泽后人,所以会曾在飞升前留下信物,然后跟九谕阁打好招呼,如果有朝一日有人持信物来求助,九谕阁不能拒绝。”

“飞升四方台的能有几个?真要算起来,受他们庇护的人是很少的。所以本来这任务不是很繁重,但几千年前好死不死出了个西王金母。”

白琅知道西王金母以仁善心慈著称,飞升前传下来的轶事就多得不得了。

钟离异脸上的愤怒是装不出来的:“天晓得她留了多少信物,我这半年至少见过三十个了!阁内不想继续浪费力气给她清理鸡毛蒜皮的事情,但明面上又不能得罪她,所以想了个折中的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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