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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夫人简直要无地自容了。
先前她有多埋汰姜宁，这会儿就被责骂得有多惨！
嫁进姜家这么多年，过惯了虚伪以蛇风光无限的生活，这会儿却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恶毒。这种感觉别提有多难受了。
可是姜夫人坚决不会叫姜宁好过的。
她红了眼眶，指着姜宁就叱骂道：“对，我是让菲菲这么做了，可还不是你……都是你这个贱丫头，菲菲喜欢的衣服你要抢，菲菲喜欢的车子你要抢，菲菲平时让着你不跟你计较。你呢，居然还要和菲菲抢男人！”
“妈。”姜雪菲倒是很会配合，双手一捂脸，跟着就哭了出来，“我……我……如果亦寒哥能过得幸福，就算，就算他和宁宁结婚，我也真心祝福他的。”
姜雪菲喜欢苏亦寒，这是圈内都知道的事，除了失忆前的姜宁。
失忆之前的姜宁哪里懂得那么多弯弯绕绕。她自卑，怯懦，也曾问过姜雪菲的想法。
姜雪菲在众人面前说的话永远都是含义丰富：“宁宁，你当然可以和亦寒哥结婚啊。我会真挚地祝福你们的。”
上流圈子，他们这些时常混到一起玩的千金公子本来就看不起姜宁。姜雪菲再这么一挑唆，更觉是姜宁横刀夺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因为有着之前的观点先入为主，现在姜雪菲这么说，众人也只觉得合情合理。
抢喜欢的东西也就算了，居然连喜欢的男人都要抢，这就过分了。
“阿姨，瞧你说的。”姜宁双手插兜，她没有被气得跳脚，依旧嘲讽地看着姜夫人，“苏家不是已经和我退了婚约吗。我怎么抢亦寒哥？”
“那还不是你背叛了他，爬上了野男人的床！”
“野男人？”姜宁勾唇一笑，好整以暇地瞥了眼厉北擎，“阿姨，你觉得二爷是野男人？”
“不是！”姜宁越是云淡风轻，姜夫人越是急得跳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不该不知检点，背叛苏亦寒，还对二爷投怀送抱！”
“阿姨。”姜宁唇一抿，就又露出了那副委屈脆弱的模样，“还不是你们给我下了药，迫使我背叛了亦寒哥么。”
姜夫人：“！！！”
真没想到事情兜兜转转，居然又回到了最开始的话题上。
姜夫人真是恨死了如今伶牙俐齿的姜宁，指着她恨不能泼妇骂街，“没有证据你就别污蔑我和菲菲！”
“那你说我害得雪菲姐摔下了楼梯，你有证据吗。”姜宁睁着一双大眼睛，湿漉漉的，眼神脆弱，无辜委屈得像是小动物般。众人下意识竟觉产生了几分同情。
“……”姜夫人只觉得胸口像是憋着一团火，她简直要被姜宁气死了，“分明是你拽下了菲菲，我还能看错不成！”
“除了你还有谁看到。”姜宁勾唇就笑了起来，“阿姨你眼睛这么小，兴许是看错了呢。”
这话一出来，围观的人群中就不由传出了几声窃笑。
姜夫人眼睛其实原本也不算小。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动个刀什么的再正常不过了，只是动多了就容易出问题。
这个事一直是姜夫人的心头刺，平时根本没人敢说，没想到这会儿被姜宁这么轻易地翻出来。
“姜宁，你这是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