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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夜的严问逼供,杨清韵最后交待她自来西临国,但关于她的以前没问出来,因为她也不清楚,而她的脸好像并不是这样的,可又不见贴着人皮面具,唯一的解释就是用凤云汐常以前常跟炎妃然讲的一种整容手法,做开刀整形,这种手术听说很久很久以后会很流行。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杨清韵整容成炎妃然的模样替入北越国,目的是为了接近拓跋蔺,挑起拓跋蔺夫妻之间的矛盾,当然,如果能窃取到一些机密是最好。
只是没想到,她来到北越后,却被拓跋凛挑上,同样是接近拓跋蔺,至于最初指示她的幕后主谋,怎么也问不出来。
其实问到这里,就算杨清韵不说,炎妃然和拓跋蔺心知肚明,想挑起他们夫妻之间不和的人,肯定是跟轩辕臻或是破坏两国友好有关系。
翌日,天刚亮,拓跋蔺前脚刚上朝去,雍王府外就来了一批不速之客,他们把王府重重包围住,与禁军统领文泫一起前来的还有新上任的刑部侍郎张文泽。
于由炎妃然最近为调查当年炎家的案件,朝廷上的一些人事变动,她都有关注着,这位刑部侍郎是宁远侯赵昂的姨甥。
说到这个宁远侯赵昂,出身贵族世家,父亲赵缯曾与炎崇德一样,跟随太祖帝南征北战,后来在一场战役中,由于赵缯的大意,误中敌人的反间计,不但让三万大军被坑杀,连自己的命都搭了进去,太祖帝念在他过往战功显赫,立了不少汗马功劳,封他振威将军,追缢为宁远侯,其子孙可世代承袭他的封爵。
赵昂是自小聪明,能文能武,先帝对他特别欣赏,其父过世后,继承了爵位。他一共育有十个子女,其中长嫡女赵樱嫁给了武承帝,因生下十三皇子,被册封为赵婕妤。
可他为人低调,性格孤僻,除了上朝,其余时间甚少出府,有个别的大臣拜帖邀请,他能推的则推,从不会因怕得罪谁而屈躬于谁。
故此,武承帝对他颇为欣赏,百姓对他亦好评,但炎妃然却知道,赵昂是一个伪君子,其实真正的赵昂是喜好养食客,但他从不出面与这些人接触,跟这些人联络的是他的忠仆魏侦。
她之所以知道这些,是两年前她和凤云汐曾经女扮男装,无意闯进了一座叫无影山庄的地方,发现了魏侦在招募才俊,豢养门客,魏侦只是一个随邑,怎可能人钱养这些人呢,所以,唯一可以解释的背后的人就是他的主子赵昂。
其实她们已猜到赵昂养这些门客的野心,只是那时她们觉得朝堂上的事与她们无关,便没有将这些事放在心上。
两年后的今天,她为了给家族平反,曾与她叔叔相交过的大臣,她都让人做了一份详细的调查。
张文泽曾是拜在周涛门下,却与赵昂是亲戚关系,在周家倒了后,被赵昂提拔上来,看来周家倒了,有人的野心终于显露出头来。
“雍王妃,皇上收到密报,说雍王府窝藏罪犯,特意派我们前来搜查。”文泫还没开口,张文泽就上前道。
炎妃然目光一沉,没想到武承帝居然来这阴招,趁着拓跋蔺上朝时,私底下却派禁卫军前来搜查王府,到底是不相信拓跋蔺,还是担心他被人利用?
目光越过张文泽对上文泫,挑了挑眉道:“文统领,这么大阵仗的包围我王府,到底想干嘛?”她的直接忽视和明知故问,像活活的打了张文泽巴掌一样,令他脸上的神色顿时变得难看。
文泫上前一步,作揖道:“王妃,下官是来抓罪犯的。”
炎妃然故意大怒,咬牙道:“胡说,王府里怎么会窝藏罪犯?罪犯又是何人?”
“是皇上收到密报,说罪犯就在王府里,她是叛国谋逆炎毅的侄女炎妃然。小说下载/”张文泽见拓跋蔺给自己难堪,再次拿出皇上来压他,并拿出搜查令,得意的说:“这是搜查令,王妃您不得反抗!”
炎妃然撇唇,“既然是有搜查令,那本宫没有意议。”
文泫道:“王妃,下官得罪了。”
话落,张文泽未等炎妃然颔首,使手一挥,让身后的禁卫军跟随他进府搜查。
“等一下!”就在张文泽领兵要冲进去时,炎妃然开口警告道:“王府里有许多珍贵的东西,几乎是皇上和皇后赏赐给王爷的,张大人搜查时要小心,损坏了一件半件,你可赔不起喔。”
张文泽冷冷一笑,“王妃您放心,下官只搜人,不会损坏王府任何东西。”
炎妃然摊手,做了一个请势,唇角噙着一抹浅笑,她今天穿着一袭月白折枝白玉兰锦衣,三千青丝随意的挽了一个松松的髻,斜插一支兰花白玉簪,虽然妆扮如此淡雅,却让人有一种尊贵的气场,在晨光映照下,她娇美的面容中透出一抺冷然,耀目慑人。
文泫经过她身边时,两人的目光交会,片刻后,像有默契般瞬间移开,文泫大步走了进去。
雍王府很大,禁卫军在府里里外外都快翻遍了,都找不到他们要找的人。
“文统领张大人。”一名将官报告说:“其他院落都搜了一遍,就剩下云归阁和枕霞阁,他们说是王爷和王妃的寝室,因为外面有人守着,我们进不去搜查。”
“雍王妃,这是什么意思?”张文泽眯眼问。
炎妃然坐在大厅上,端起茶碗,慢条斯理地轻啜了一口茶,“能有什么意思,那是王爷与本宫的寝室,岂是你们随随便便一个人能进去的吗?”
张文泽冷笑,“雍王妃这样做实是在为难我们,或者说是王妃您心虚,罪犯根本就在里面!”
“此言差岂!”炎妃然将茶碗轻轻放下,淡声道:“张大人说罪犯是叛国谋逆炎毅的侄女,本宫不懂,她跟王爷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窝藏她?”
张文泽眼神闪烁了一下,答道:“下官只按圣旨执行任务,其他的事并不清楚。”
“是么。”炎妃然微微一笑,“若是王府没有罪犯,不知告密者是何居心,居然甘愿犯下欺君之罪来诬陷王爷。”
张文泽看着她,讥讽的说:“是不是诬陷还是要搜过才知道,不知王妃在怕什么?”
炎妃然并没有因他的话而生气,神情平静温婉,她说:“我们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张大人你不必用这种讽刺的语气跟我说,你若想去搜查,本宫会让人放行,但是,进去搜查的人只允五个,包括张大人与文统领。”
“你……”
听后,张文泽神情一变,正想说什么时,却被文泫抢先一步说:“这个自然没有问题,时候也不早了,文某希望能尽快回去跟皇上交差。”
这次,是炎妃然亲自带他们去搜查,他们这边除了文泫和张文泽外,选了三个人,两个是张文泽的亲信,一个是文泫的下属。
先是搜查了一遍枕霞阁,但没有什么发现,后再去云归阁,仔细地搜了一遍,仍是没有发现,张文泽似乎不相信,他在拓跋蔺的房间里一直查看,任何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仿佛发现了什么,最后还动起那些摆设的古董来。
后来不知他动了那里的机关,居然墙上打开了一扇门,那是通往地下室的门。炎妃然并没有一点儿惊慌不安,步伐沉稳地迈到两人面前,淡淡的问:“文统领和张大人要进去看吗?”
看到她如此大方,两人却犹豫起来了,尤其是张文泽,他来的时候副气势汹汹的,一进云归阁哪都没有去,就直接闯进了拓跋蔺的卧房,显然他早就有了目标。
既然大家都在做戏,那就做就底,炎妃然很配合他,假装没有发现他的意图,任由他在房间里搜查。
张文泽与文泫对望一眼,文泫垂下眼敛,像是在沉思,而张文泽牙银一咬,点头道:“那有劳王妃带路。”
门后面黑漆漆的,谁知道进去后会有什么呢,张文泽虽很想进去,但心底仍是有顾忌的。
炎妃然噙着淡淡的笑容,声音轻淡且清晰的说:“不是本宫不带你们进去,而是关于王爷的**,本宫没进去过,亦不方便,免得王爷回来后,责怪于本宫,既然是张大人要公事公办,那么你先行,本宫随后。”
“雍王妃,你不会故意拖延时间,好让我们找不到罪犯?”意识到炎妃然是在拖延时间,张文泽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也许里面真的藏有罪犯,你们愣在这干嘛,还不进去搜查?”他扭头对身后的手下说。
话落,他两名手下和文泫的人就要迈进地下室里,这时,一道突兀威严的男声豁然响起。
“且慢!”
众人一怔,转身一看,只见拓跋蔺带着严仇和那俊快步走了进来,除了炎妃然外,其他人见到拓跋蔺没有坐轮椅都暗自吃了一惊。
一身官服的拓跋蔺显然是刚刚下朝回来,原本给人极强的傲然气势,随着他的走近,越发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严和气势,准备进入地下室的人猛地收住脚步,恭敬地行了个礼,然后自动地退到一边。
拓跋蔺来到张文泽面前,盯着他说:“张大人,你当真执意要进去搜查吗?”
张文泽被他盯着心惊肉跳,可事到如今又不能退缩,唯有硬着头皮点头,“当然。”
拓跋蔺一笑,眸底蹿过一抹诡异,稍纵即逝,快得让人无法捕捉。他警告说:“那别怪本王没提醒你,进去后会看到什么,后果自负。”
“是吗?”张文泽觉得拓跋蔺在故弄玄虚,地下室肯定有猫腻,不然他们不会一拖再拖,不想让他们进去搜查。
然而,他万想不到的是,当他带着手下进去,看到里面藏的并不是所谓的罪犯,而是满地都是各种各类的蛇时,吓得脸色发白。
当时是他走在前面的,发现地上爬满蛇时已来不及收住脚步,被一条银蛇咬了一口,立即一阵麻痹传来,他惊呼一声,身后的手下一步蹿上来,踩到银蛇的尾巴,被它反咬了一口,差点就摔倒。
“这是什么?”张文泽怒声道。
“我的宠物。”拓跋蔺由后面走上前,嘴角噙着促狭的笑意,“放心,若你不惹它,它们是不会咬人,你刚才惊吓到它了。”
说着,他伸手,一条黑白相间,有手腕大小的蛇由上面掉了下来,蜷缠着他的手臂上,吐着红色信舌,小眼睛溜溜的,看着让人毛骨悚然。
张文泽吓得双腿颤抖,脸色苍白,室内地上,墙上都是蛇,一眼就看尽,哪里有什么罪犯。他可以肯定自己中毒了,被咬到的地方麻痹赤疼。
别说张文泽,炎妃然看到满地吐着信舌的蛇时都暗自吃了一惊,自上次进来,知道她的前身体在地下室冰封着后,便没有进来过,只知道拓跋蔺已将它移到别的地方,但万没想到他居然会在这里养起蛇来。
“这里一眼望去,没有可藏人的地方,罪犯并不在这里。”文泫拱手朝拓跋蔺道:“雍王爷,今天我们冒犯了,请多多包涵!”
拓跋蔺嘴角上扬,“你们都是奉旨行事而已。”
众人回到上面,拓跋蔺让人给了他们吃过解毒药,准备将他们送走时,然而,张文泽似乎没抓到罪犯不甘罢休,对拓跋蔺说:“听说当初救王爷的女子住在王府里,不知是否能让她出来一见?”
“她有事离开了王府,怎么?你对她有兴趣?”拓跋蔺慵懒地靠在坐椅上,炎妃然坐在他身旁,他偶尔伸手摸一下她的头发,或握着她的手轻轻抚着手背,看上去很恩爱的样子。
一直观察他们的张文泽,岂看不出两人之间亲密的互动,心里就想,他们怎么看都不像外面传闻那般不合,难道他收到的信息有误?
但不管如何,既然在地下室找不到他想要找人的,今天他一定要将人带回去交差,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他说:“下官只是听说她长得像罪犯炎妃然,或者,她根本就是罪犯炎妃然。”
拓跋蔺脸色一沉,道:“若她是罪犯,刚才张大人怎么不直接问本王要人,为何非要把王府搜一遍才提出要求,莫非张大人来搜查的并非罪犯,而是另有其他目的。”
听了张文泽的话,炎妃然蹙了一下眉心,接着拓跋蔺的话说:“是啊,素闻这种栽赃嫁祸的事通常是这样发生的,再说,难道每个长得像炎妃然就是罪犯,那么,倘若在街上看到一个与张大人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是否也可以说他是张大人呢?”
他们夫妻俩一唱一和,配合得很好,张文泽被他们这么一说,顿时没有反驳言词,当初接到任务时就知道要他们交出杨清韵绝非容易的事,所以刚开始时他以窝藏罪犯为名,硬闯进来就是想出其不意的直捣拓跋蔺所住的云归阁,因为他收到告密,说拓跋蔺将罪犯炎妃然藏于地下室,不料,他们却扑了一个空。
正犯没有抓到,唯有抓副犯,反正两人长得那么像,本想只要他们一口咬定杨清韵就是罪犯炎妃然,这还不坐实了拓跋蔺窝藏罪犯的名吗?可现今他们不但直接承认杨清韵长得像罪犯,还不打算将她交出来,甚至还拿他作比喻。
正要说话,却听到外面传来吵闹声,炎妃然正想问是怎么回事时,披头散发的杨清韵奋力推开当住路的护卫跑了进来,朝着拓跋蔺扯着嗓门喊道:“蔺,救命啊!救命啊!”
炎妃然与拓跋蔺对视一眼,心中大感不妙,站在一旁的严仇,正想上前捉住她,可张文泽已认出杨清韵来,心中一喜,抢先一步对手下道:“捉住钦犯!她是钦犯炎妃然!”
“放开我!放开我……”被人抓住的杨清韵,不停的挣扎,扬起苍白惊恐的小脸,望向坐在中央位置的男人,求救道:“蔺,救命啊!救命……”
炎妃然蹙眉,往拓跋蔺看去一眼,无声的问:这女人怎么会跑出来,不是关在隐蔽的地方吗?
拓跋蔺回她,我怎么知道。
接着,又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放心!这事我会处理,对计划不会有影响。
张文泽见形势突转,怕夜长梦多,立即示出一张公文道:“雍王爷,她就是罪犯炎妃然!您竟敢窝藏钦犯,还拦阻本官搜查,现在罪证确凿,请您跟随本官回去复命。”
哼!窝藏朝向钦犯,那是死罪,这一本还不整死你!张文泽在心里得意着。
拓跋蔺盯着他示出的公文,虽然距离有些远,但眼力十分好的他,清楚的看见上面画的肖像,唇边扬起一抹冷嗜的讽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不紧不慢的说:“张大人,你确定她就是你要找的钦犯炎妃然?”
张文泽这次聪明,没有进套,他说:“不管她是不是,反正她长得像公文上画的肖像,是不是还是要回去让皇上定夺。”
杨清韵挣脱不了,像得了失心疯一样,放开嗓门嚷道:“我是炎妃然,我是炎妃然,蔺救救我,蔺救救我!我不想被抓回去,我不想被抓回去……”
拓跋蔺瞥了一眼杨清韵,眸底闪过一抺幽光,转而对张文泽道:“好,本王跟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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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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