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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嫣然回到流云宫, 刚歇了两盏茶的功夫, 路公公就带着圣旨来了。
席芸急急忙忙地跑进屋里:“小主……小主, 路公公来了。”
冯嫣然正坐在榻上收拾着针线:“你说皇上跟前的路公公来了?”
席芸连忙点点头:“是的, 已经到门口了。”
冯嫣然微微低下头, 她知道路公公来是干什么的, 以前她对位份没有那么多的想法, 现在她就算是抄再多佛经,也不能像从前那样的清心寡欲了:“我知道了,你先去, 我一会就来。”
席芸出来刚跟路公公说了几句好话,冯嫣然就跟着出来了。
路公公看正主出来了,马上朝冯嫣然行了一礼:“奴才给冯嫔小主请安, 小主吉祥。”
“路公公客气了, ”冯嫣然微微侧了侧身子:“公公今儿来可是皇上有什么吩咐?”
路公公闻言面上是一脸的严肃,心里却忍不住的吐槽:“奴才是来宣旨的, 还请冯嫔小主跪接圣旨, ”说着就从随侍的小太监那取来圣旨, 见冯嫔已经领着宫人跪好, 就开口宣读:“奉天承运, 皇帝诏曰:嫔冯氏嫣然,知书识礼, 无怠遵循,克佐壶仪。着即晋封为从四品淑仪, 钦此。”
冯嫣然听到皇上晋她为淑仪, 有了瞬间的错愕,但很快她就回过神来了:“嫔妾谢皇上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席芸扶着冯嫣然起身后,赶忙从袖子里掏出个精致的小锦囊递过去:“麻烦路公公了。”
路公公笑眯了眼睛,很自然地接了过来,塞进怀里,面朝冯嫣然说到:“多谢淑仪小主,皇上说了您有了喜,再住在这里就不合适了,让您搬去行云阁。”
这倒是意外的惊喜,冯嫣然面上还是一样的淡笑,但心里已经开始揣摩了:“有劳公公替我多谢皇上,”说完又朝席芸使了个眼色。
席芸赶忙又掏出个锦囊塞过去:“多谢路公公了。”
“没什么事儿,奴才就回乾元殿了,小主请便,”路公公觉得这冯淑仪看着清清淡淡的,没想到还算是个周到人,想到怀里的两个香囊,他就想到冯淑仪她爹,那也是个大方的主儿。
“那我就不多留公公了,公公好走,”冯嫣然招来宫里的大太监小福子:“你替我送送路公公。”
送走了御前的人,冯嫣然手握着圣旨,坐在榻上,面上有了点欣喜:“席芸,你说皇上让我搬离流云宫是什么意思?”当初钱洛惜怀孕的时候,可是一直都住在重华宫侧殿的。
席芸现在是高兴得很:“不管皇上是出于什么原因让咱们搬到行云阁,这对咱们来说是好事儿,奴婢都快高兴坏了。”她以前就一直羡慕熙修仪,不是羡慕熙修仪得宠位份高,而是羡慕熙修仪有自己的地儿。说句难听的话,在这偏殿住着,放个屁,正殿都能知道,这下好了,终于她们也要有自己的窝了。
“是啊,”搬宫,冯嫣然当然也是高兴的:“你说皇上是不是有意让我自己养孩子?”这是她刚刚一直在思虑的事儿,按道理她的位份就算是要晋,至多也就跟钱洛惜她们一样,晋两个,没想到皇上会直接给她晋到从四品,离三品就两步之遥,关键是还让她搬宫。
席芸用一种很欣慰的眼神看着她家主子:“奴婢就知道小主聪慧,皇上应该是这个意思,以前杨淑仪怀了身孕,晋位、搬宫,奴婢就觉得皇上是想让杨淑仪自己个养孩子,只是没想到后来她自己作,硬是把她大好的福气给作到如今这个境况。小主,奴婢说句逾越的话,杨淑仪就是个先例,小主要心里明白才好。”
冯嫣然抬头笑看着席芸,伸手握住她搁在腰间的手:“席芸,有你真好,我真的很感谢祖母把你送到我身边,就是……就是苦了你。”如果不是因为陪她进宫,想必祖母会给席芸寻户好人家,终究是她误了席芸。
“小主说什么呢,”席芸眼眶有点红:“奴婢能陪着您是奴婢的福气,不过现在咱们还是应该赶紧收拾收拾,搬去行云阁,您晋了位份,又要搬宫,想必正殿那要不高兴了。”
冯嫣然叹了口气:“是啊,我这一搬宫,她之前打的那些打算基本就不成了,能高兴得起来才怪,不过我也不是为她活的,她不高兴,我也没办法。”
正殿这里刚刚得了消息,陆昭仪就甩手把摆在小书房书架上的青玉花樽给打碎了:“皇上这是什么意思,不相信本宫吗?”
青伊看着地上的碎片:“娘娘不要气恼,也许皇上只是觉得流云宫再添一个孩子有些挤,才让冯嫔,不……冯淑仪搬宫的。”
陆昭仪深吸了一口气:“皇上出手,还是一样的快狠准,本宫之前有多得意,那么现在本宫的脸就有多疼。太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本宫都快忘了皇上的脾性了,这次是本宫大意了。”
青伊想到皇上的手段,心里就不禁打了一个冷颤。陆昭仪是先帝赐给皇上的司寝,在皇上还是皇子的时候,陆昭仪曾经偷偷倒掉皇上让她喝的避子汤。后果可想而知,皇上知道了,直接让路公公给端来一碗绝子汤,硬是给陆昭仪灌了下去,那一夜至今青伊都记忆犹新,每每想起,都脚底发寒:“娘娘,冯淑仪又是晋位又是搬宫的,咱们这是不是应该赏些东西下去?”
陆昭仪冷嗤了一声:“是应该送些东西过去,毕竟她的出身可比本宫尊贵多了,谁又能保证她就没有出头之日?”
说到出身,青伊就不敢吭声了,这是她家娘娘的忌讳,有时候她会觉得皇上已经算是厚待她家主子了,毕竟真要是论起出身来,她家娘娘还真的是拿不出手。
“你一会去内务府,就说大公主不小心打破了书房的青玉花樽,让他们给换上新的,”陆昭仪想到自己的出身,就有些黯然,她要不是出身微贱,也不会熬了这么多年还是个昭仪,就连刚入宫一年多的沈氏都要跟她平起平坐了,叫她如何会甘心?
“诺,”青伊福礼之后,就赶紧退出去了。
昭阳宫里,沈玉珺在冯嫣然走后,又去园子里继续遛弯,没办法吃得有点多,总要出来多走动走动,再说成老太医跟竹雨都让她多动动,据说这样生产的时候会顺当一点。为了那点子顺当,她几乎风雨无阻,每天都要走好久,她可不想有命生,没命养。
“娘娘,”秋菊跑过来福礼:“皇上给冯嫔小主晋了淑仪,还把行云阁给收拾出来,让冯淑仪搬过去。”
沈玉珺微微一笑:“挺好的,这样她也好安心养胎了,”其实她一直有种直觉,如果不是因为祖制,皇上估计不会喜欢把孩子抱离生母,现在看来应该是这样子的。
“行云阁离咱们昭阳宫还有段距离,”竹云想了一下:“这样也好,”要是她家主子跟冯小主日后都生的是皇子,那争端估计是少不了的,这样离着点,大家还能留着点面子情。
竹雨虽然也是认同竹云的想法,但还是忍不住瞪了一眼竹云,这傻子,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出口:“娘娘,奴婢再陪您走走。”
“嗯,“沈玉珺微微点点头,就继续慢慢走动:“其实你们的担心,本宫知道,有了孩子的女人,总是会想要为孩子,为家族,为自己争多一点,本宫也不例外。人都是会有私心的,本宫也有,既然本宫都有,那有什么理由一定要要求别人无私?静观其变吧,能继续交好,那咱们就继续交好,不能,那就散。”
竹雨跟竹云听了之后,也稍稍松了一口气,只要她们主子心里清醒着,那她们就放心了。
乾元殿里,景帝处理完政事,就让小路子把地域图铺到御案上。景帝背着手看着案上的地域图好一会,才伸手拿了朱笔,在地域图上画了一个圈,后又招了下手:“这是从皇宫到慈云山要经过的地方,你们过来看看。”他的慈云山之行虽说是去见太后,但如果能顺便处理掉一些杂碎,他还是很乐意的。
暗隐悄没声的来到御案边上,低头看向皇上圈的那个地方。路公公朝暗隐翻了个白眼,也就连忙靠了过去。
景帝手指着地域图上面的几个点:“这几个地方,你带人处理一下,他们这次要是没来那就算了,要是来了,朕要他们有来无回。”
“是,”暗隐又看了一眼地域图,转身就没影了。
路公公刚想说啥,结果一扭头人没了:“皇上,这次奴才还是跟着您一起出宫,青龙卫毕竟曾经是皇室暗卫,奴才不跟着不放心。”
景帝抬头看向小路子:“嗯,你驾车还不错,挺稳当的。”
路公公自觉还是很有能耐的,没想到在皇上眼里,他就当个车夫够分,他能说他又一次被皇上给伤到了吗:“皇上,奴才去流云宫宣了旨之后,陆昭仪身边的大宫女就去了内务府。”
景帝嘴角一勾:“看不清身份,朕总要敲打敲打,不然她真的以为她是主子了。”
“翠微宫丽妃娘娘的身子,太医已经说了,溃败得很,这一两年内是不会养好的,”路公公继续向皇上回禀他这边的消息:“还有萱若阁,柳淑容又给奴才拿了五千三百两,问奴才要些阿芙蓉,不过她说那是她为自己准备的,奴才还没给。”
“给她,”景帝大概知道她要干什么,这样也好,算是给他省事。
“那杨淑仪那里,”路公公每每想到杨氏就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在他心里杨氏就是一本活的作死范例。当初皇上给她安排得多好,她自己个非要去想那些不可能得到的东西,这就是找死。现在好了,人还活生生的,命却已经被人给预定了。
“由着她,等她生下孩子,她的命就不归朕的了,”景帝自认对杨氏已经仁至义尽,她自己不争气,怪不得他。
乾元殿这边在谋划着,沈玉珺那边就比较闲了。用完晚膳,遛达完,洗漱好,她就爬到了榻上,靠在软枕上躺着,听着竹雨声情并茂地朗读皇上拿过来的《三字经》。皇上说了她要听够一百遍,当然竹雨也要读够一百遍。
景帝忙完到昭阳宫的时候,看她们主仆的确是按着他说的那样完成任务的,也就没在外面的窗边久站,给跟在他身后的小路子使了个眼色。
路公公立马正了正身形,清了清嗓子,吟唱到:“皇上驾到。”
沈玉珺原本还闭着眼睛,立马就睁开了双眼,连忙从榻上下来,踢踏着鞋子,就迎上去给皇上请安了:“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景帝伸出一只手放到她面前:“起来吧。”
沈玉珺握住皇上的手就借力起身了:“皇上是来查检的吗?臣妾可是老老实实地按着您的吩咐在做。”
景帝见她仰着小脸看着他,小脸上还有一丝得意,他就从她手里把自己的右手给抽了出来,然后两只手框了一下她的小脸,皱着眉头说:“你最近是不是胖了?脸变大了。”
沈玉珺原本脸上得意的笑,瞬间没了:“皇上,臣妾现在跟以前已经不同了。”
“哪里不同?”景帝也不看她了,直接越过她,坐到榻上。路公公也挺有眼色,立马就要上前去给皇上脱靴。
结果被沈玉珺给阻止了:“臣妾来服侍皇上吧,”说着就要蹲下身子,给皇上脱靴。
“你还是站在一边吧,”景帝一点都没有要抬脚的意思:“就算你服侍朕脱靴,朕也不会昧着良心说你瘦的。”
路公公见皇上没让熙修仪给他脱靴,瞬间心情舒畅了,看来还是他服侍得周到。这会也不用皇上使眼色了,就屁颠屁颠的上前去服侍皇上躺倒榻上。
沈玉珺见皇上占了她的位子,她也乖觉,也不用宫人服侍,也不用皇上叫,她自己就直接上了榻,挨着皇上,脑袋习惯性的在景帝怀里蹭了蹭,然后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躺着。两人就那样安安静静地躺着,伺候在一边的宫人也识趣的退了出去。
过了估计有两盏茶的功夫,景帝突然出声:“过几天朕要去一趟慈云山。”
沈玉珺睁开眼睛,眨了眨:“那皇上路上要注意安全。”慈云山,太后就在慈云山上的慈恩寺里,皇上去那里肯定是跟太后有关,这些事情都不是她能问的。
“你在宫里没事就好好待在昭阳宫,”景帝闭着眼睛对沈玉珺说:“如果有事,你可以去找德妃,”说到这,景帝睁开了那双凤眼:“昭阳宫里的人,你自己都已经捋过了,朕也帮你把过了,还算干净。”
“皇上,”沈玉珺听着景帝的话有些不对味,就抬起了她的脑袋,看着景帝:“您是在担心臣妾,还是在担心您自己?”
景帝回视她,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眼神有些专注,就这样看着她,也不吭声。
沈玉珺见皇上这样看着她,面上就有些发烫,不过现在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皇上如果是担心臣妾,那就请皇上相信臣妾,臣妾会保护好自己跟腹中的孩子;如果皇上是担心您自己,那臣妾想请皇上不要记挂一些琐事,全心全力地护好自身。”
景帝听完沈玉珺的话,微微笑了笑,伸手把她按回自己怀里:“你是在担心朕?”
“臣妾是在担心皇上,不过臣妾知道皇上一定会平安顺遂的,”沈玉珺闷着声说到。
景帝用下巴在沈玉珺的发顶上蹭了蹭:“朕最近没有要准备大封六宫。”
沈玉珺原本还不明白皇上的话,一时没转过弯来,等听到皇上闷声发笑,她才想起上次的事,这会脸也不用皇上再盯着看了,自己想想那次的事儿,脸就开始泛红了,不禁有些娇嗔道:“皇上,臣妾是在关心您,您怎么可以认为臣妾是别有用心呢,明明臣妾就是情真意切。”
景帝翻身避过她的肚子,双手撑在她头的两侧,见她羞红的小肉脸,粉嘟嘟的香唇,就忍不住吻了上去。
次日一早沈玉珺醒来的时候,摸了摸身侧的位置,已经有些冷了,看来皇上走了有一会了。
这时竹雨听到屋里的响声就进来了:“娘娘,您醒了。”
现在宫里有小厨房,沈玉珺想要吃什么也不用看时辰,在去景仁宫请安之前,她就用了一碗小米红枣粥。
等她到景仁宫的时候,冯嫣然已经到了,二人相视一笑,也没有过多交流,毕竟这是景仁宫。
皇后还是像往常一样辰时到,刚坐下接受了妃嫔的请安,就看向冯嫣然。冯嫣然见皇后看着她,她就立马起身上前几步:“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千岁金安。”
皇后看到冯嫣然就想到她当初跟钱洛惜的那档子事,没想到她倒是个有福气的,钱氏已经废了,她改了性子,竟安安稳稳的怀了皇嗣:“快起来,之前陆昭仪说你吃什么吐什么,本宫原还吊着心,今天看你气色还不错,那本宫就放心了。”
“嫔妾多谢娘娘记挂,嫔妾已经好多了,”冯嫣然又朝皇后行了一礼。
“那就好,”皇后笑看着冯嫣然:“之前丽妃跟熙修仪怀了皇嗣,本宫都允了她们等安稳了再来给本宫请安,现在到了你这里,本宫也不偏颇,还是一样的,暂时免了你的请安,你好好养着身子,平平安安的诞下皇嗣就好。”
冯嫣然没有拒绝,就直接谢了皇后的恩典,退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皇后见冯嫣然坐下了,就朝着在座妃嫔说到:“你们也不要怪本宫偏颇,本宫今儿把话放在这里,日后你们谁怀了皇嗣都可以不用来给本宫请安,”她也是被宗室逼得没有法子了,再说皇上现在膝下只有一子,还放在淑妃那养着,叫她怎么能安心?
“要臣妾说,还是熙修仪有福气,不但自己有了孩子,就连跟着熙修仪亲近的姐妹都沾了她的福气,怀了皇嗣,”叶修仪看着上手的沈玉珺,笑着说:“这种福气可真是让人羡慕。”
“要说臣妾怀了皇嗣是福气,那臣妾也就厚颜认了,”沈玉珺莞尔笑着:“不过说冯淑仪有喜是沾了臣妾的福气,那臣妾可不敢冒认,毕竟叶修仪跟臣妾接触的时日更多些。”
“你……”叶修仪原本只是因为沈玉珺怀了身孕还霸着皇上,心里有些不痛快,就想着要刺她两句,没想到这沈氏竟把她的话给顶了回来:“到底是有了孩子,底气足了。”
“既然羡慕别人有福气,那你就少些废话,多沾沾人家的福气,说不定老天爷也有打盹的时候,让你也怀一个,”德妃白了一眼叶修仪。
叶修仪到底不敢跟德妃顶,只能憋着气,坐在那里不吭声了。
“不过皇后娘娘,您也要多劝劝皇上,”叶修仪熄了,倩贵姬又接上了:“皇上再喜欢熙修仪,但熙修仪毕竟有了皇嗣,还是要注意些。熙修仪姐姐也应该多劝劝皇上,以皇嗣为重。”
皇后面上虽说还带着微笑,但心里已经在骂倩贵姬没脑子:“倩贵姬说的在理,”只有这么一句话,其他的,皇后一句都不想多说。
沈玉珺微微笑着,看向倩贵姬说到:“多谢倩贵姬关心,下次皇上再来昭阳宫,本宫会代你向皇上转达你的意思的,想必皇上会体会倩贵姬的一片用心。”站着说话不腰疼,她怎么不自己去劝?再说皇上来了她昭阳宫,她是傻了还是疯了劝皇上离开。
倩贵姬也被顶了回去,还想说什么,不过被德妃给瞪回去了:“自己没本事,就不要在景仁宫丢人现眼。”
皇后看得也差不多了:“没什么事儿,那就散了吧。”
冯嫣然在两天之后搬进了行云阁,接着景帝就离开了京城,直奔慈云山。沈玉珺自从景帝离开皇宫后,就向皇后告了假,不再出昭阳宫半步。这可急坏了躺在床上的丽妃,毕竟只有皇上不在宫里,她才敢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