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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孟祁岳出门,丁晨夕总是离他几步远,不愿旁人知道她和他是一起的。

买了一大包的食材,孟祁岳拎手里就开始冒虚汗。

丁晨夕正想笑他中看不中用,猛然想起他大伤初愈,连忙抢过他手中的袋子:“我拿吧!”

“没事,我拿得动。”被女人照顾,骄傲的孟祁岳有很强的挫败感,伸出手,还没碰到袋子的边儿,丁晨夕就小跑了开。

他想快步跟上,但腿上的伤让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看着丁晨夕如蝴蝶翩跹,自己则像蜗牛一般慢吞吞。

孟祁岳将地址发到裴荆南的手机上,晚上七点,门铃准时响起。

“进来坐。”孟祁岳取下腰间的围裙扔餐桌上,打开了门,笑着与裴荆南面对面。

“你还真是狡兔三窟,我还不知道你这里也有房子。”裴荆南将路上买的果篮放在门口的鞋柜上,准备换拖鞋,才发现根本没有拖鞋可供他换。

孟祁岳本想让裴荆南直接进门,但一想起丁晨夕辛苦擦地,把已经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脱下自己的鞋给裴荆南:“穿我的吧,进来随便坐,我去厨房看看。”

说完,孟祁岳就朝厨房走去。

见孟祁岳赤脚走在实木地板上,裴荆南有种说不出的古怪感觉,这完全不是孟祁岳的风格!

“鱼蒸好了,你端出去吧!”

丁晨夕虽然在厨房,但她还是清楚的听到了裴荆南的声音,醇厚如美酒,让人心醉。

心跳骤然加速,但在孟祁岳的面前,并不表露半分,头也不抬的认真切西红柿。

“好。”孟祁岳看了一眼丁晨夕平静的脸,唇角噙笑,带上棉手套将蒸鱼端了出去。

裴荆南在客厅,也听到了丁晨夕的声音,他深吸一口气,像没事人似的和端着鱼出来的孟祁岳闲聊:“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孟祁岳将鱼放在餐桌的正中央,取下手套,斜倚着凳子与裴荆南对视。

“你这次休息够了吧?”裴荆南笑着抱怨起来:“可把我累得半死,别以为请我吃顿饭就行了,还得请我喝酒。”

“喝酒肯定没问题,今天不行,改天,我一定请你喝个够。”孟祁岳指了指厨房,自得意满的说:“今天晨夕亲自下厨,我们都有口福了。”

孟祁岳亲昵的称呼让裴荆南的心如针扎一般的痛,他艰难的勾勾唇角:“那我可要多吃点儿,闻起来很香,相信吃起来也很可口。”

裴荆南还清楚的记得,和丁晨夕同居的那一个多月,她很努力的学习烹饪,小心翼翼的揣摩他的喜好,把为他做饭当成一天中最重要的事。

回忆总是甜蜜中渗透着苦涩,裴荆南抿着唇,盯着厨房的方向,透过厚厚的墙,似乎已经看到那一抹动人的倩影。

丁晨夕将最后的一道菜做好终于鼓起勇气走出厨房,目光不往裴荆南所在的方向移,埋着头,却被他强烈的存在感搅得心慌意乱。

“吃饭了。”丁晨夕摆好碗筷,自己在角落里坐下。

孟祁岳和裴荆南相继来到餐桌前,丁晨夕的心像装了马达,跳得越来越快。

尝了清蒸的石斑之后,裴荆南轻笑着赞了一句:“味道很好。”

心弦被拨动,丁晨夕的头埋得更低,几乎要落进碗里去。

“晨夕很有当贤妻良母的天赋。”孟祁岳盯着不敢面对裴荆南的丁晨夕,脸色如常,却是心痛如绞。

聪明如裴荆南,立刻听出孟祁岳的弦外之音,脸上的笑容蓦地一僵,瞬间又恢复了正常:“那我就先恭喜你们了!”

“同喜……”孟祁岳微微颌首,体贴的为丁晨夕盛了一碗冬瓜排骨汤。

沉默片刻,裴荆南突然问:“晨夕和我们一起去法国?”

啊?

他们?

裴荆南也要去法国出差?

丁晨夕一惊,猛的抬起了头。

“嗯,我和她先过去。”孟祁岳淡淡的看了一眼惊诧的丁晨夕,皮笑肉不笑的说:“你到了就给我打电话,但你别指望我会帮忙,去法国的目的是陪晨夕玩,不是工作。”

“知道了,就没打算劳烦你。”裴荆南微笑着迎上丁晨夕的目光,点了点头,算是问好。

进门到现在,她才总算拿正眼看他。

“我不想去法国。”丁晨夕当了许久的闷葫芦之后开了口:“你们去吧,不用管我。”

孟祁岳不同意丁晨夕当鸵鸟:“你上次不是说想去看艾菲尔铁塔和凡尔赛宫,怎么现在不想去了?”

“我只是随便说说。”丁晨夕讪笑着问:“如果我说想去月亮上看看,你也带我去?”

“如果条件允许,我一定带你去。”

孟祁岳坚定的神情让丁晨夕心口一紧:“你……就知道说大话,把牛吹天上去了。”

“呵呵,不相信就算了。”孟祁岳很无辜的耸耸肩:“难怪孔圣人说唯小人和女人难养也,我现在总算是体会到了,女人果然很难养。”

给她点儿颜色就开染坊,给她点儿阳光就灿烂。

是不是该考虑改变一下作战策略,再这样下去,他就该被她给收服了。

“嗤嗤……”丁晨夕不屑的撇撇嘴:“我很好养的,对吧,荆南?”

话一出口,丁晨夕就后悔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暗骂自己说话不经过大脑,本想缓和气氛,结果把气氛搞得更僵。

丁晨夕的秀眉拧成麻花,怯怯的看向孟祁岳,她已经感觉到了他的怒意。

瞪了丁晨夕一眼,孟祁岳不再说话,以极快的速度吃完饭,然后站起来,说:“我去买酒,今晚就在我这里喝,不醉不归。”

“改天吧。”

孟祁岳对裴荆南的回答充耳不闻,快步走到门口,换上鞋就气鼓鼓的出了门。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孟祁岳将时间和空间留给了丁晨夕和裴荆南,两个各怀心事的人独处非常尴尬,连空气也凝重得似乎流不动。

“你……最近过得好吗?”沉默了许久,裴荆南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挺好的。”

她能说不好吗?

当然不能!

“嗯,我看祁岳对你很好,你和他在一起一定会幸福。”裴荆南说这话不知是想说服丁晨夕,还是想说服自己,想故作洒脱,却让人听出了难言的酸涩。

丁晨夕苦笑着点点头,她很想问,何为幸福?

是衣食无忧还是和爱的人朝夕与共。

她的幸福从来都是后者,但残酷的现实,却让她不得不屈服。

裴荆南紧紧盯着丁晨夕沉静的脸,若有所思:“祁岳从小到大就比我有勇气,他叛逆,乖张,总是让二舅头痛,虽然我是长辈心目中的乖孩子,但我最羡慕的还是祁岳,他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而我却不能……”

听到裴荆南的肺腑之言,丁晨夕的心慢慢的平静了下去,沉吟片刻,微笑着说:“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你不用羡慕他,他也不用羡慕你,只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人生就行了。”

“你想要什么样的人生?”丁晨夕总是这般的恬静,让裴荆南有种说不出心疼,伸出手,想抚平她眉宇间的惆怅,却在半空中,硬生生的收回。

丁晨夕想了想,说:“我的人生很简单,和合适的人结婚,生个孩子,平平静静的过日子。”

“合适的人?”裴荆南挑眉,不明白何谓合适的人?

不是她爱的人。

也不是爱她的人。

仅仅是合适的人!

“嗯。”丁晨夕慎重其事的点头:“我不高攀他,他也不低就我,我们的生活很简单,没钱也没关系,有饭吃有衣穿有房子住就行。”

裴荆南听出了端倪,不确定的问:“你的意思是不想嫁给祁岳?”

“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嫁给他。”除沈郁恒之外,裴荆南是丁晨夕唯一想嫁的男人。

心动只是刹那,相守才是永恒,既然不能想守,当初何必心动。

爱上裴荆南,丁晨夕并不后悔,只是怨恨命运多舛,不能与他相携白首。

你愿不愿意等我半年?

到嘴边的话,被裴荆南硬生生的吞了回去,他不想给丁晨夕希望,也不想给自己希望。

半年之后的事,谁又说得清。

他现在,只能默默的祝福她和孟祁岳。

见裴荆南欲言又止,丁晨夕故作轻松的笑着问:“我们还是朋友,对吗?”

“嗯,是朋友!”裴荆南重重的点头:“如果你遇到困难就来找我,不过……我想你的困难祁岳都会帮你解决,根本不用我多事。”

丁晨夕很想对裴荆南说,孟祁岳就是她的困难,但她不能说,既然选择了离开,就不能再回头。

她再一次严肃的告诉自己,爱情不是占有,而是成全。

只要能成全裴荆南的孝心,她的爱情已不那么重要。

“你还要米饭吗?”丁晨夕伸出手:“我再给你盛一碗。”

“好,谢谢。”裴荆南将空碗递给丁晨夕,两人指尖一碰,都触电般的缩回了手。

“砰砰……”

失去支撑的碗从半空中坠落,跌进汤中。

汤汁四溅,丁晨夕和裴荆南都未能幸免。

两人异口同声:“对不起!”

“没事没事,我上去换件衣服,你也去浴室洗洗。”丁晨夕涨红了脸,埋头小跑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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