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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祁岳久久不语,丁晨夕冷笑着拂袖而去:“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乘车到公司,丁晨夕一进办公室她就发现众人看她的目光满含深意,和平时不一样。
她的心头窝着一团火,冲进黎明锐的办公室,愤怒拍桌:“黎明锐,你够卑鄙!”
黎明锐诚恳道歉:“对不起晨夕,我也是身不由己,你知道为了中央公园城这个项目公司投入了多少人力物力,如果失败公司会陷入危机,我也是没办法,只能委屈你了。”
“你一句没办法就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吗?”丁晨夕怒不可亵,咬牙切齿:“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算计我算计得真好,我不干了!”
“晨夕,等等,听我解释……”
解释等于掩饰,丁晨夕什么也不想听。
她飞快走出公司,到大街上蹲在路边掩面低泣。
果然不能相信任何人,每一个对你笑的人也许正在算计你,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陷阱是谁挖的。
经历了此事,丁晨夕对现实有了更清楚的认识,她不恨黎明锐,只恨自己,太容易相信人,被卖了也活该。
丁晨夕失魂落魄的走在嘈杂的街头,提包里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
她终于烦不胜烦,接听了电话:“喂?”
“晨夕,我是丹丹。”
“唐丹丹?”丁晨夕顿时来了精神:“好久没联系了,你还好吗?”
“还好,还好,整天带孩子,我生了老二了,快五个月了。”
听唐丹丹的声音就知道她是个幸福的女人,丁晨夕以前就羡慕她,现在更是羡慕嫉妒恨。
如果当年丁晨夕没有给唐丹丹当伴娘,也许就不会遇到孟祁岳,人生的轨迹也会随之发生改变。
“哇,你动作真快,班上恐怕就你生了二胎了吧!”
“谁知道呢,好些同学都没联系了。”
丁晨夕叹道:“是啊,毕业四年,大家都各奔东西了。”
“你最近有空吗,后天是谢静华结婚,她请大家回滨城聚一聚。”唐丹丹解释道:“她在校友群里说的,你没在群里,我可是费了不少周折才问到你的电话,想联系你不容易啊!”
“嘿嘿,这几年大家都忙,想聚也没有机会,我后天有时间,你把地址发我手机上,我们见面好好聊。”
“那好那好,我还担心你不来呢,待会儿我给谢静华打个电话,让她和你联系,你后天来就行了,住的地方我安排。”
“谢谢了。”
“客气啥,对了,你结婚了吗,那天陈荣荣还在群里说起你了。”
“她说我什么?”
“你知道陈荣荣说话的风格,她能说出什么好话,咱们不理她,她爱说就说去,对了,你结婚了吗?”
“没有。”
“如果方便就把男朋友也带上,大家热闹一下。”
她根本没有男朋友,何来方便不方便一说。
丁晨夕笑笑:“快把地址发给我,我去订机票了。”
“好嘞。”
挂断电话唐丹丹的短信很快发了过来,丁晨夕立刻订了第二天晚上去滨城的机票。
离开滨城多年,她终于可以坦然的回去走一遭。
在家里昏天黑地的睡了两天,丁晨夕有涅槃重生的感觉,连步伐也轻快了起来。
丁晨夕想到唐丹丹带两个孩子肯定忙,便定了酒店,先住下再和她联系。
每次坐飞机丁晨夕都感觉很不舒服,想睡觉,可是怎么也睡不着,神经总是处于紧绷的状态,唯恐飞机出故障或者遇到气流颠簸。
身旁的人在不停的敲击电脑键盘,丁晨夕更是难以入眠,戴上眼罩也无济于事,她不断的扭来扭去,试图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钻入她的耳朵:“睡不着吗?”
丁晨夕倏然睁大了眼睛,看到眼前一片漆黑,她才想起自己戴着眼罩,她摘下眼罩,就看到孟祁岳似笑非笑的脸。
“不要告诉我是偶遇!”她可不相信就这么巧。
“呵,我不能坐飞机?”
“当然可以坐,只是你坐我旁边很诡异,这里是经济舱,以孟总您的身份,怎么也得坐头等舱。”
丁晨夕知道孟祁岳的身价之后对他更是反感,言语之中讽刺意味浓重。
“机票是助理订的,我没过问。”
言下之意是说她自作多情吗?
丁晨夕冷睨孟祁岳,戴上眼罩继续强迫自己入睡。
突然,机身剧烈的摇晃起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所有的人都没有防备,随着飞机的摇摆,偏来倒去。
惊恐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丁晨夕死死的抓着扶手,可是,飞机一颠簸,她就像风中飘零的树叶,被甩的东倒西歪。
她听到孟祁岳在愤愤不平的嘀咕:“怎么每次和你一起坐飞机就会遇到气流。”
抢她的台词,可恶!
这次可别再喊写遗书了,她胆子小,不经吓。
广播响起,空姐甜美的嗓音一遍又一遍的告诉大家,要冷静,只是遭遇了气流,很快就会过去。
在更剧烈的摇晃中,原本咬着牙没有吭声的丁晨夕也闷哼了一声。
孟祁岳条件反射的把她拉入怀中。
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稳了许多。
丁晨夕的鼻子里充斥着孟祁岳的味道,她想推开他,可他却不松手。
久远的记忆突然在脑海中浮现,孟祁岳情不自禁的低喃:“丁晨夕,我爱你!”
那一次飞机颠簸丁晨夕没听清孟祁岳说什么,但这一次却听得清清楚楚。
他的爱对她来说只是负担!
丁晨夕在孟祁岳的怀中闷闷的回答:“我不爱你。”
“没关系,我有一辈子的时间等你爱我。”
孟祁岳的声音绕在丁晨夕的耳畔久久不散。
飞机终于冲出了气流,平稳的飞行,广播里又传来让人欣慰的声音。
丁晨夕猛地推开孟祁岳,坐直身子,一边整理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沉静的说了声:“谢谢。”
“不用谢。”
孟祁岳苦笑着伸出手抓住丁晨夕的柔荑。
她感觉指间一凉,转瞬间无名指上就多了枚钻戒。
丁晨夕愤怒的取戒指,如果飞机窗户能打开,她一定把戒指扔出去,让孟祁岳知道她的决心。
“怎么取不下来。”手指都扯红了,戒指还是稳稳当当的贴在她的无名指上。
孟祁岳笑眯眯的看着她做无用功。
“快给我取下来。”丁晨夕急得满头大汗,把比红萝卜还红的手伸到孟祁岳的面前。
“取不下来。”孟祁岳握住她的手轻轻的磨蹭那枚戒指:“你逃不掉了。”
“浑蛋!”
丁晨夕气急败坏的抽回手,整个飞行过程她都在和指上的钻戒奋斗。
而孟祁岳一直面带微笑的瞧着她,比看戏还高兴。
飞机平安降落滨城,丁晨夕刻意躲着孟祁岳,到酒店再慢慢想办法把戒指取下来还给他。
回到熟悉的城市,潮湿的空气夹杂着枯黑暗黄的记忆扑面而来。
夏季闷热的风吹动丁晨夕的秀发,她在心底轻叹,终于又回来了。
乘地铁到达预定的酒店,丁晨夕拿房卡开门,隔壁房间走出来一个挺拔的身影:“你好慢。”
孟祁岳的出现在丁晨夕的意料之中,她并没有太惊讶。
阴魂不散!
她暗骂了一句走进客房,将门反锁,隔壁房间也响起了关门声。
丁晨夕开灯环视房间,她在网上订的特价房,可身处的房间条件太好了,明明就是豪华套房。
前台说什么她订的特价房没有了,免费给她升级都是假的,不用脑子想也知道是孟祁岳的安排。
既来之则安之,时间不早了,她不想再去找孟祁岳吵,也不想找前台换房。
闹来闹去也许结果会更糟。
孟祁岳的厚脸皮她可是见识过。
丁晨夕洗澡的时候在手指上涂了很多沐浴露,可还是取不下来,沐浴露也没用。
该死的孟祁岳,不知道在戒指上涂了什么东西,牢牢粘在她的皮肤上,使劲儿扯就疼。
“呼……”丁晨夕泄气的等着镜子中的自己,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孟祁岳跟着她来滨城不仅仅是想把戒指给她吧!
这几天得更加小心才行。
丁晨夕洗了澡,头发微湿,她散着长发到观景阳台吹风。
不远处的江水倒映着城市的霓虹闪烁,比银河还美丽缤纷。
游船驶过,留下一道长长的水痕,将波光粼粼的水面一分为二。
丁晨夕一转头,就看到孟祁岳在隔壁房间的阳台上喝酒。
硕大的勃朗特酒杯流动着猩红的液体,而拿酒杯的人依然笑得像只狐狸。
“过来陪我喝两杯。”
欣赏风景的好心情顿时荡然无存,丁晨夕瞪了他一眼,转身进了房间,拿吹风机吹干秀发缩进被子,强迫自己什么也不想,尽快入睡。
夜里,一道颀长的身影静静的站在床边,凝视床上熟睡的女人。
孟祁岳情不自禁伸出手,拂去丁晨夕脸上的发丝:“没孩子没关系,有你就够了。”
丁晨夕早早起床换衣服化妆,同学见面少不了攀比,她不想争人前,也不愿落人后,差不多就行了。
她刚把妆化好,唐丹丹就打电话来了。
“晨夕,你几点的飞机,我去机场接你。”
“我昨晚就到了,现在在酒店。”
“晨夕,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说了我安排,你怎么自己就悄悄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