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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的尽头便是孟祁岳订的房间。
他摊开掌心,古旧的钥匙就呈现在了丁晨夕的眼底。
就连门,也保持着几百年前的模样,只是木色有些发黑,但木材的纹理依然清晰可见。
置身古老的城堡之中,有种时光凝固的错觉。
孟祁岳握紧丁晨夕的手,不管时光如何流逝,他的过去与未来,都只愿与丁晨夕共享。
翌日清晨,阳光明媚,孟祁岳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辆超豪华的房车,载丁晨夕去海边玩儿。
房车足有大巴车那么大。
从外面看,丁晨夕以为只是普通的大巴车,走进去才知道,别有洞天。
客厅卧室洗手间厨房一应俱全。
司机发动引擎,丁晨夕和孟祁岳法国浪漫之旅正式开始。
孟祁岳牵着丁晨夕的手,带她到精致的餐桌边落座,然后拉开窗帘,让她欣赏路途中的美景。
法国是个得天独厚的国家,分明的四季让这个国家拥有了鲜明的个性。
它是最唯美厚重的印象派画卷,它的美丽会深烙在人们的脑海里,一生难忘。
房车稳稳的行驶在静谧的大街上,视野开阔,路的两旁都是齐刷刷的欧式老建筑,昨夜来不及细细欣赏,此刻,目不暇接的美景让丁晨夕赞叹。
红的黄的绿的树叶层次非常鲜亮,天空的云彩也泛着一种柔柔的写意,整个巴黎的秋天在阳光的照耀下无比绚丽。
品着红酒,唇齿间的芳香让她忘记了烦恼和忧愁,眉眼之中,满是温软的笑意。
孟祁岳静静的坐在她的对面,手若有似无的转动酒杯,猩红的液体在他的掌中流淌。
“你常来法国?”沉默了许久,丁晨夕终于开了口。
“一年会来两三次。”孟祁岳盯着丁晨夕温和的面容,唇角不自觉的弯起好看的弧度。
“哦,你还真会享受生活!”丁晨夕毫不掩饰自己的羡慕。
“那以后我去哪里都带上你,让你和我一起享受生活。”求婚被拒绝之后,孟祁岳不放过任何机会表达自己的想法,他要和她一起周游世界。
丁晨夕无奈的笑笑,直摇头:“不用了,回去之后我就要考CPA了,考试结束,还得去找个正儿八经的工作养活自己,我希望你尊重我的决定,不要把你的想法强加给我。”
“就那么喜欢上班?”孟祁岳就没打算让丁晨夕去找工作,他完全能养活她,给她提供衣食无忧的生活。
“是,上班可以找回自我,不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这段日子,被孟祁岳圈养,不事生产,丁晨夕总觉得自己已丧失了存在的价值,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孟祁岳紧抿着唇,没再说话,目光游移到窗外,远处的枫叶红了,像大片的火烧云,很美很艳。
他的愿望,很简单,美景与她一起欣赏,美酒与她一起畅饮,美食与她一起朵颐。
人生的苦与乐,也只与她一起品味。
法国秋日的空气潮湿阴冷,房车内始终保持宜人的二十五度,不冷不热。
丁晨夕穿着一件薄薄的紫色针织衫,一条粉红色的棉布裙,清纯淡雅,脸上的表情总是恬静得让孟祁岳心悸。
通过一段时间的调养,丁晨夕的身体好多了,面色红润有光泽,让孟祁岳看得心猿意马,老想生孩子的事。
也许是年龄渐长,孟祁岳想当爸爸的念头日益浓重,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丁晨夕的小腹部,他记得很清楚,这两天是她的排卵期。
如果努点儿力,说不定能一发命中!
蠢蠢欲动的情潮在体内弥漫,孟祁岳情不自禁的抓住丁晨夕白嫩的小手,滚烫的唇印在了她的手背。
酥麻的痒从皮肤表面钻进心底,丁晨夕打了个激灵,心慌的抽回手,杏眸低垂,喝了口红酒,绯色的霞光顷刻间布满她的脸。
孟祁岳蓦地起身,坐到了丁晨夕的身旁,不顾她的拒绝,抓起她的手握紧。
“你干什么啊,放手!”
一个冰凉的东西掠过手背,停在了丁晨夕的手腕儿上。
她惊讶的看着手腕儿上多出来的玉镯,似曾相似的感觉立刻涌上心头。
这不就是被她不小心摔地上的那只祖母绿玉镯吗?
转动玉镯,果然看到一条小小的裂纹,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她急着要把玉镯取下来,孟祁岳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取:“给你了。”
“我不要!”为这玉镯她还被他骂,有心理阴影,再贵她也不稀罕。
孟祁岳板起脸,一本正经的说:“不要可不行,上面的裂纹是你摔出来的,你就有责任把这只玉镯养好,等裂纹消失了再还给我!”
“万一养不好呢?”
“只要你一直戴不取下来,就一定能养好!”
丁晨夕自知理亏,想了想点点头:“那好吧,我试试。”
玉镯温润通透,看起来似乎有些年头了,丁晨夕摸着玉镯,忐忑的问:“这只玉镯很贵吧?”
她记得孟祁岳说过,这玉镯很珍贵,就算有钱也买不到。
“不知道!”孟祁岳看重的不是玉镯的价格,而是它的价值。
这只玉镯是孟祁岳外公外婆的定情信物,经历了五十年的风风雨雨,孟祁岳的外婆在去世之前将玉镯给了他,让他送给心爱的女人。
曾经孟祁岳打算送给陆霏霏,但在认清自己的心之后,他笃定,玉镯的主人非丁晨夕莫属。
她戴上果然很合适,通透的绿映衬着她白皙的皮肤,相得益彰。
丁晨夕隐隐约约感受到了玉镯的珍贵,她开玩笑的说:“你就这么放心的给我戴,万一哪天我缺钱,把它拿出去卖了怎么办,你找不找我算账?”
“你敢拿出去卖我就敢打烂你的.股。”孟祁岳面有微愠,恶狠狠的警告。
孟祁岳的警告让丁晨夕背心窜凉,深感责任重大。
小心翼翼的问:“万一我不小心又摔出一条裂缝怎么办?”
“哪来那么多万一,只要你不取下来,好好戴着,就不会有问题。”孟祁岳揽住丁晨夕的腰,唇凑到她的耳畔,哑着嗓子说:“我们生个孩子吧!”
丁晨夕捂着痒嗖嗖的耳朵,拼命摇头:“不生,不生。”
“我想生。”孟祁岳空出一只手,按下桌上的按钮,驾驶室和客厅之间的门就缓缓的关上了。
“走开,别碰我!”丁晨夕拼命挣扎,不让孟祁岳的唇落在她的脸上。
孟祁岳一把将丁晨夕抱了起来,大步流星朝位于车尾的卧室走去。
这个时候,孟祁岳的手机铃声大作。
他微蹙了眉,对打电话坏他好事的人非常不满。
将丁晨夕抛上床,孟祁岳坐在床边摸出手机,一看来电,脸色更难看了,拿着手机到客厅,顺手关上了卧室的门。
丁晨夕跳下床,喘着粗气,心脏砰砰直跳。
还没等丁晨夕想好怎样浇灭孟祁岳的欲火,车就停了下来,她趴在窗边一看,入目的竟然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有几只轻盈的海鸟在海面起起伏伏,时而下沉,时而高飞,吟唱着动听的海之歌。
虽然隔着玻璃,可丁晨夕似乎闻到了大海特有的咸腥。
滨城也有海,但远不如法国的海那么恬静。
细白的沙滩碧蓝的海水,对丁晨夕有着无穷的吸引力。
孟祁岳打完电话,推门而入,淡笑着对丁晨夕说:“我们去潜水吧!”
“这天气可以去潜水吗?”丁晨夕不报希望的反问。
“当然可以,不然我也不会带你到这儿来。”孟祁岳把手机放在床上,挥了挥手:“走。”
热身运动之后,孟祁岳打开房车最下层的储物门,取出两套潜水装备,帮丁晨夕穿上。
在出海的皮划艇上,孟祁岳教了丁晨夕几个通用的手势,然后帮她戴好腰铅,自己先行入水做示范。
孟祁岳下了水,丁晨夕也迫不及待的跟下去。
海水果然如孟祁岳所说,不渗人,甚至有一点点的暖意。
和孟祁岳手牵手,丁晨夕潜到了二十米的海底,能见度出奇的高。
耳朵有一点点的胀,但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她已经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海底世界,竟是如此的奇幻。
感觉自己就像穿过了一面魔镜,进入另一个不同的世界。
一群一群不知名的小鱼从她的眼前畅快的游过,让她恨不得脱下身上的束缚,与它们一起畅游。
孟祁岳突然把一个又干又硬的法棍塞到丁晨夕的手里。
在岸上的时候,丁晨夕就纳闷,孟祁岳带面包干什么,难不成他在水下饿了充饥?
现在面包泡软了,拿在手里,她突然明白,这是给小鱼的礼物。
她开心的冲孟祁岳竖起了大拇指,猛然想起,这个动作在水下意味着上浮,她连忙收回手,直摇头,表示她还要待在水底。
孟祁岳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小鱼仿佛知道丁晨夕手中拿的是好吃的东西,纷纷游了过来,围着她。
捏碎的面包屑漂浮在海水中,很快就被抢食一空。
看小鱼吃得那么开心,丁晨夕笑眯了眼。
欢乐的时光过得总是很快,氧气瓶的氧气快用完了,孟祁岳要拉丁晨夕上浮。
这时,一股寒流涌来,丁晨夕打了个哆嗦,急忙蹬脚,想尽快浮出海面。
氧气瓶的输气管却挂在了珊瑚上,她用力一挣接口处就断开了,咸涩的海水顷刻间通过管道涌进她的嘴。
恐惧瞬间将她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