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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心里却沉闷的慌,一直盯着马车走远了,还站在门口发呆。
这时,三公子徐映川从走廊走出来,凝眉停在王夫人身侧,疑惑皱眉:“母亲,方才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那么吵?”
王夫人一看是他,温和一笑,摇摇头:“没什么大事,不过你父亲的意思,说要入宫求陛下赐婚,让我拦住景川不能让他出门。可惜,我没能拦住。”
徐映川不屑一笑:“他爱出去让他出去便是,您又不是他亲娘,何苦操那么多心,对他再好,他也不会领情。”
王夫人低声斥责:“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们是兄弟,应当相互理解相互扶持。别在背后说这种话,让你父亲听见了,得作何感想?”
“他能怎么想?反正如今在他眼里,我就是最懂事识大体的一个。与他最不合的,便是徐景川了吧!”
王夫人皱眉:“你别面上一套背地一套的,也别以为你很了解你父亲。再如何,景川都是他最中意的一个儿子,文韬武略,哪一样是你能比的。”
“连个婚事都谈不妥,不知好歹的很,还说什么文韬武略。”
徐映川嗤笑:“要换做我,跟薛巡按家结亲,肯定高高兴兴的答应。谁不知道,那薛巡按夫人的妹妹,可是纪王妃。纪王又是陛下的亲弟弟,这其中的利害,徐景川都弄不明白?”
“人各有志,他有今日这番成就,又得陛下器重,凭的是真本事。”
徐映川听的烦躁,摆手道:“您倒是看他哪都好,我不多说就是了。”
愤然一甩手,转身往外走。
王夫人焦急的问:“你这是又要上哪去?”
“闷得慌,出去散散心。”
王夫人无奈的叹气。
太子府位于皇宫之内,靠近东宫另设的一处府院。
徐景川和吴管事坐在马车内,一直紧拧眉头,也不说话。
眼看着就快到太子府门口了,吴管事打量着他,忍不住问出口:“四公子是有什么心事?”
徐景川回过神,歉意一笑,摇头:“没事。”
吴总管也不多问。刚巧这时马车停下。
吴总管掀开帘子先下了马车,对徐景川道:“徐大人,到了。”
徐景川应声下车,随后跟着吴总管进了太子府。
夏日,园子里种满了凤仙花和月季花,还有一些绣球、蓝花楹、木槿之类的。水榭周围的池塘里,睡莲也开的正盛。
当今太子夏昇正坐在水榭中,一手捏着茶杯,一手正在翻阅书籍。
察觉到外面传来动静,抬头一看,徐景川已经走近。
吴总管俯首道:“太子殿下,徐大人来了。”
“景川,快来坐。”
夏昇站起身,热络的抬手相请。
徐景川俯身行了一礼,才走过去坐下,问起:“太子殿下突然叫微臣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夏昇吁口气,示意旁边服侍的奴婢都退下,才凝眉说起来:“孤听说你上个月去了趟平县,还遇到刺客行刺,最近一直在查这桩案子,可有此事?”
徐景川颔首:“确有此事。”
夏昇松了口气,将桌上的一份卷宗递给他:“这是孤最近让人去查到的一些,关于那名刺客的信息。你且先看看,应该就明白了。”
徐景川接在手上,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不禁皱眉:“那严继成的妹妹,当时是被一名姓姚的小将给抓起来作为要挟的?”
“这点应该不会错,那小将应该是叫姚振,据传,当时是得了吏部尚书的庇护,才入了军中当差。不过又听说,那姚振为人向来有些混,但算不上坏,没对严继成的妹妹做过什么出格之事。”
“那姚振,如今在何处任职?”
“据说还在军中,不上不下的混迹着。”
“我能找到他吗?”
“好找,你若想寻根问底,我立刻下令,着人去军中拿人,给你送到大理寺。”
徐景川忙又站起身,俯首作揖:“微臣谢过太子殿下。”
夏昇忙伸手扶他起来,莞尔一笑:“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怎么如今倒如此生分了?”
徐景川蹙眉:“君臣有别,还是谨慎规矩些的好。”
夏昇若有所思的点头,重又坐下。
徐景川迟疑着,开口:“太子殿下若没别的事,微臣还有些私事要办,须得先退一步。”
夏昇啧了一声,盯着他:“从你进来,我便猜着你有心事。跟孤说说,兴许孤还能帮得上忙?”
徐景川心想,眼下他若自己去找陛下,陛下势必会反感,倒不如借太子开口,还合适些。这么一权衡,他便说起来:“近些时日,我父亲徐国公一直在为我的婚事拿主意,最终决定却非我本意。今日,父亲更是不与我商量,来了宫中,要向陛下求赐婚圣旨。”
夏昇反倒笑起来:“你也不小了,是该考虑成家了,你看本太子,早就纳了妃,眼看小世子都要满一岁了。依我看,国公爷为你操心打算没什么不对。”
徐景川蹙眉:“但并非我所愿意。”
夏昇好奇:“你且说来听听,是哪家千金?”
“薛巡按府上的千金,薛蕊。”
夏昇惊喜的瞪大了眼:“这不挺好的吗?那薛蕊可是京城出了名的美人儿,而且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姨母又是我的皇婶。徐景川,你若娶了她,以后咱们也算是亲戚了。”
徐景川面色冷静:“婚姻之事,理当两情相悦,我与薛家千金并无倾心之意。”
夏昇哭笑不得:“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婚事,再妥当不过,以孤之意,你还是答应了吧!”
徐景川有些恼:“陛下方才还说要帮我。”
夏昇有些不自在,干笑道:“这也得看情况不是?你看,这般的大好姻缘,根本不需要孤插手。”
徐景川心中已经有了数,便不再说下去,拱手道:“微臣还要忙公事,先行告退。”
俯着身,转身离开。
“诶,你这……”夏昇看着他走远,郁闷的吐了口气。
这时,吴总管从水榭外走进来,有些不解:“殿下方才的意思,是不想帮徐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