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香椿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普爱看书网huazhoujixie.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隔天清早,林妙又早早的起了床,提着篮子出门往山里去。
崔氏叫她吃饭的时候才知道她早就出门,也就没多问,叫了大家一起吃饭。
吃完饭,林满金说起来:“今儿个也没什么忙的,青子跟我去梨园。兴才,你就在家多养养,省得落下什么病根。红英,你今儿个也不用去了,在家照看着就成。趁着这些日子不算忙,好好歇着。”
石红英笑着点头:“行!”
石红英负责收拾碗筷,林满金夫妇俩带着林青出门,往果园里去。
林兴才看着林满金夫妇走远些后,对在厨房忙活的石红英道:“我转悠着去张大夫那瞧瞧,问问看我这腿恢复的咋样了。”
石红英问:“多久回?”
“家里待着也闷,我去多坐会儿。”
石红英叹了口气,点头:“那我等会儿去趟镇上。”
林兴才出了门,就往东边张大夫家的药庐方向走。
石红英快速收拾好厨房,就急着回了房间,搬出木匣子看着里面的首饰,喜的眉毛都挑了上去。
张素素刚从外面进来,瞧见她一副神秘兮兮的样,探头疑惑的问:“娘,你在看什么呢?”
石红英惊了一下,连忙扭头冲她招手:“你快过来。”
张素素懒洋洋走过去,往床上一坐,瞧见她手里捧着的木匣子,满脸不屑:“我当是什么好东西,就这?”
石红英喜滋滋道:“你懂什么,这些是他心甘情愿给我的,还是她前妻的嫁妆。”
张素素嗤笑:“当初跟我爹也没见你喜成这样。这些东西,跟张府的金银首饰比起来,根本上不得台面。”
石红英合起木匣子,感慨起来:“是你那祖母,从始至终都看不起我,觉着我配不上他们家。我在这儿虽然穷些,好歹他把我当回事儿,正儿八经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张素素不以为然:“我可过不得这种穷日子,原以为你是拿到些钱了,决意不在这家里待了的。”
石红英斥道:“你这孩子,自小真是娇惯坏了的。你能不能改改你那臭脾气,这样下去,以后哪个敢娶你。”
张素素脑子里恍惚浮现陆修文那张脸,道:“我还小着,哪想到那么远去,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
石红英叹气口,收拾好木匣子道:“你先回屋去吧!回头我要把这些东西拿去典当了,换点银子补贴家用。中午买点肉回来,给你做红烧肉。”
张素素坐直身:“我想吃叫花鸡了。还有,我的润肤油别忘了。”
“行,给你买。”石红英无奈摇摇头,往院子里走。
张素素也转身回屋。
母女两个都没察觉,林妙早就已经回来,趴在窗户外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瞧着母女俩都出了房间,林妙蹑手蹑脚的进了堂屋,小心翼翼推开门,抱起桌子边的木匣子,放在篮子里,又蹑手蹑脚的溜出去。全程都没发出一点声响。
出了院门口,林妙一口气跑到村口附近,累的气喘吁吁。
刚巧陆修文提着菜篮子从菜地里回来,瞧见她,疑惑的上前问:“妙儿,你干嘛了?怎么累成这样?”
林妙慌了下,很快恢复镇定,微微一笑,比划道:“我去果园送东西,你呢?”
陆修文提起一下菜篮子:“我去摘菜,刚回。”
林妙抿嘴,心里琢磨着,这事儿到底要不要告诉陆修文。
陆修文见她一副沉思的样子,就猜到她肯定还有什么事没说出口,于是道:“妙儿,你要是有什么事不方便告诉别人的,只管放心告诉我。无论什么事,我都会替你保密。”
林妙低垂眼帘,摇摇头。
陆修文也就不再多问:“那行,你赶紧去送东西吧!我要回去读书了,不然我爹又要说我。”
林妙微笑,继续往果园方向走。果园那边有条小路,可以直通镇上,不过路很窄,路况也不大好,只适合步行。
陆修文看着她走远了些,才继续往家走。
一口气走到果园附近,林妙低头看看篮子里的木匣子,准备穿过果园走小路往镇上去。
刚走进果园里没几步,她一抬眼,看到一身穿靛青色衣裳的男子侧卧在一块石头旁,奄奄一息的样子,脸色霜白,身上沾染了大大小小的血渍,墨发凌乱,脚上烟青色的皂靴沾满了湿润的泥土。
他的眼睛微阖着,眉头紧皱,手里紧握一把闪着寒光的长剑,长剑的剑刃上有血珠轻轻滚落。
林妙吓了一跳,深呼吸一口气,试着朝那人靠近,发现他的状况很不好,赶紧伸手想扶他起来。
察觉到周围有动静,男子警惕的睁开眼。抬剑便架在林妙肩膀上,吃力的起身捂住胸口。
林妙惊吓,慌张做投降状,勉强维持镇定,比划:“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想帮你。”
她注意到,男子拿剑的手臂一直在抖,应该是有伤,而且伤的不轻。
男子蹙眉打量她,恍然道:“是你?”
林妙这才仔细看他,一脸的惊奇。这人,竟是上次险些撞到她的马车主人,那个让她惊为天人的少年。
少年的精神放松下来,手腕一软,剑掉落在地。他虚弱的靠在石头上,也没看林妙,表情淡淡的:“你不能说话?”
林妙颔首。
少年问:“是天生的,还是生病所致?”
林妙又摇头。
少年皱眉,总算看她:“你连自己怎么哑的都不清楚?”
林妙比划:“我爹说,是雷雨暴雨天摔倒后,哑了的。”
少年叹口气,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林妙看了下脚边,拾起一根木枝,在地上写自己的名字。
少年惊讶:“林妙,你会写字?”
林妙笑笑,写道:“你叫什么名字?”
“徐暄。”
徐暄在地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却没有告诉她,自己的表字。
林妙继续写:“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还受这么重的伤。”
徐暄正琢磨该怎么跟他解释,不远处,传来阴狠的喊叫声:“都给我好好的找,受了那么重的伤,他一定跑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