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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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德柱说过的，只要发现吴凯旋作弊，就算他输。
赵德柱笔走龙蛇，一路答下去，根本不需要思索。有了上一次的基础，大家对他这种能力也都见怪不怪了，只用了二十多分钟，赵德柱便完成了全部的内容。
房爱民就在一边看着，上一次是道听途说，这一次却是亲眼目睹，对于赵德柱的能力和才华愈发高山仰止！这……还是人吗？
赵德柱做完试卷之后，看都不看，起身就往讲台上走，然后把试卷交给了另外一名监考老师。
他来的时候，距离整场考试结束还剩下半个小时，然而，他却是全场第二个交卷的。
那名监考老师不是这个年级组的，并不知道赵德柱是何方神圣，虽然也听说过七班有个新来的天才学生，但不确定是哪一个。
所以当赵德柱交卷的时候，他感到很惊奇，以为他胡乱写上一通，但当他的目光落到试卷上时，他的反应和其他老师一样：目瞪口呆！
一手钢笔字写得风骨挺峻，龙飞蛇伏，而且全部用的是繁体字，每一道题都正确无误，最后的作文同样是文言文，文字佶屈聱牙，内容包含智慧思辨，颇有先秦诸子之风。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那位天才了！他确定！
赵德柱交卷之后，吴凯旋也跟着交卷了。他居然是班级里第三个交卷的学生。事实上，绝大多数的学生还在埋头写作文呢。
当然，此前吴凯旋也经常提前交卷，只不过那个时候他是实在做不出来了被逼无奈，这一次却是真的提前完成了。
兄弟俩出了教室，顾立明正站在窗前，面色不善地盯着他们。
“看什么看？是不是想单挑啊？”吴凯旋时刻不忘自己是武林高手的事实，只要有机会就嚷嚷着和人单挑。这和他以前那种谨小慎微的生活态度形成鲜明对比。
赵德柱有点哭笑不得，看来找个时间得教他一点防身的东西，省得遇到硬茬子，真的把他暴打一顿，那就不太好了。
“幼稚！”顾立明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冷冷道：“有能耐就凭自己的本事考赢我，你很快就会明白，理想和现实之间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嘿……我这暴脾气嗨……”吴凯旋挥舞着手臂就想往上冲。
赵德柱伸手拦住了他，淡淡说道：“顾立明，也许你觉得吴凯旋永远不可能超过你，但对我来说，你们俩之间的差距，也就是我一番话的功夫。我相信，经过我的指点，用这一个星期的时间，足够他考赢你了！”
“哈哈哈！”顾立明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仰天大笑三声，说道：“你真的以为自己是神仙吗？点石成金？”
赵德柱悠悠地说道：“即便不是神仙，也差不了多少了。”
“你就吹吧！”顾立明撇嘴道：“咱们走着瞧。”
“那就走着瞧。”赵德柱嘴角微撇，嘲弄地一笑。
顾立明虽然自信，但是赵德柱那副胸有成竹的表情还是带给他巨大的压力，不知道这小子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反正每一场考试的监考老师他都打点好了，必须要严防吴凯旋作弊，除了作弊，顾立明想不到吴凯旋有任何超越他的可能。
吴凯旋在第一场语文考试中尝到了甜头，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后面会遇到一连串的惊喜。
第二场，数学考试。
刚拿到试卷，吴凯旋便迫不及待地预览一遍，惊喜地发现，每一道题目都是他这一个星期来做过的，而且最后几道大题都是他在复习中遇到的难点，老大亲自给他答疑的。
也就是说，老大在数学书上划的范围，再一次全中！命中率之精确，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老大真乃神人也！吴凯旋怀着无比崇敬的心情，凝视着赵德柱的背影，注目礼长达一分钟！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激动，开始逐一解题。让人厌烦的是，旁边又有一位监考老师，有意无意地在吴凯旋身边走来走去，不过这一次，吴凯旋懒得再和他计较了。
由于所有的题目都是他刚刚做过的，记忆的热乎劲儿还没过呢，所以吴凯旋解题的速度飞快，像选择题和填空题，他只要瞄一眼，就知道答案了。至于那些计算题，几何题，综合题，也都是事先做过的类型，解起来毫不费力。
旁边那位受顾立明委托，专门盯着吴凯旋的监考老师，发现这小胖子做题的速度飞快，开始还以为他是胡写乱写，仔细看了几道题之后，顿时刮目相看！
居然全做对了！而且其中有两道是相当有难度的题目！
这种程度不像是顾立明口中的“渣子”啊！明显是一个数学成绩优异的好学生吧！
吴凯旋才不管监考老师怎么想，他沉浸在解题的快乐中，第一次感受到，努力之后成果丰硕那种巨大的满足感！
赵德柱又是第一个交卷的，只用了二十分钟就答完了所有题，吴凯旋是第二个完成的，他用了四十二分钟！
在全班同学疑惑的目光中，小胖子高昂着头颅迈步走出了教室。
“明明是个学渣，装什么逼啊……”顾立明咬牙暗骂一句，又投入到面前的试卷中去了，他还有好几道综合题没有做呢。
第二天上午，英语考试，吴凯旋大体浏览一遍，发现所有题目依然是他这一个星期温习过的内容，而且连听力题，作文题，都在老大估题的范围内！
小胖子已经见怪不怪了，和第一场考试相比，他已经平静了许多。
在监考老师惊讶的目光中，吴凯旋用了四十五分钟，交卷。当然，赵德柱在此前已经交了试卷离开了。
下午的各科综合考试，吴凯旋再一次见证了老大的神奇！每一道题目，依然在他所划的范围之内！如果说一门学科估题准确，还是个人对一门课重点把握出神入化的结果，但是这么多门学科他都能估出精确的范围，这已经不是牛逼，而是神迹了！
吴凯旋怀着五体投地的心情，埋首于面前的试卷之中。四十分钟，全部完成！
当所有考试结束之后，同学们三个成群五个成堆，叽叽喳喳讨论本次考试的得失，有的因为一个失误捶足顿胸，也有的因为蒙对了某个难题而雀跃欢庆，有的拿着书本，印证着自己答案，粗略地估计着分数，每个人脸上得表情都不一样，有的喜，有的优，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在喧闹的环境中，有一个人却是安静的，安静地有些过分。
吴凯旋坐在窗边，目光呆呆地眺望着楼下的操场，绿茵场上空空如也，浑不似平时那么热闹。
张晓林，王定伟，许耀同等三个损友凑了过来，诧异地发现吴凯旋的大胖脸上，居然流下了两行清泪……
“喂，吴胖子，你搞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还流马尿啊……”张晓林对此很是不解。
“是啊，你丫就一学渣，谁也没指望你能干翻顾学霸，输给他，不丢人！犯不着哭鼻子……”王定伟揽住他的肩膀，安慰道。
“我也觉得这次的期中考试题目有点难！可是哥们，过去已经过去，未来还未到来，对于学渣来说，及时行乐才最重要！你哭个锤子咧！”许耀同给了他一堆鄙视的表情。
“哈哈哈！不是吧，吴胖子哭了？”旁边几个同学听到了，呼啦啦就围上了一圈人，像是看西洋景一样，对着吴凯旋指指点点。
“我靠！是真的耶！吴胖子流马尿了！”
“多大点事儿！不就是考砸了嘛……问题是你根本就没考好过好吗，矫情个毛线啊……”
“输不起！没出息！”
“伤痕是男人的勋章，眼泪是娘们的通行证！”
“胖子不哭，站起来撸！”
那帮平时和吴凯旋笑闹惯了的捣蛋派，你一言我一语，极尽揶揄调侃之能事。
“卧槽！你们够了！”吴胖子突然爆发了，怒道：“谁TM说哥们是因为考砸了才哭的？”
“那你这是弄啥咧？”众人不解地看着他。
“我是因为太感动了……为我自己而感动……”
“纳尼？”以三损友为首的一众捣蛋鬼差点石化。
“告诉你们，哥们这次不是考砸了，而是考得太好，都给我等着瞧吧，臭屁明一定会跪在我面前，抱着哥们的腿叫我老大！”
吴凯旋满脸自信的表情，昂首挺胸，像一只傲娇的胖天鹅。
“切……”一干人等几乎同一时间竖了个中指，然后作鸟兽散。
没有人相信他真的能干翻顾立明，反正吴胖子喜欢吹牛逼，大家见怪不怪了。
吴凯旋也不分辨，结果很快就会水落石出，到时候，他会尽情享受大家顶礼膜拜的目光。
他非常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考完试以后，赵德柱接到了卢静的电话，让他到警局去一趟。
当他来到淞浦分局的时候，发现孙世伟和他那个小明星女朋友也在。经过几天的治疗，这小子脸上的肿块消地差不多了，但是乌青的瘀痕还在。
赵德柱只是存着教训他一顿的心思，根本就没动用内劲，如果真的想杀他，孙世伟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