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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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母的脸色不好,她显然是没想过居然会受到如此的冷遇,想要斥责对方可是自己的孩子都在这里,她并不想给即将离开的肖良留下不好的印象,强行忍耐的后果就是一言不发,跟着人一起走。
妈,别生气。肖善也觉得很不舒服,甚至都在思考,这么长时间廖云洲是如何这样的父亲的压力之下挺过来,肖善看了一眼一直在一旁廖云洲,想了想走过去在廖云洲的耳边说了什么。
廖云洲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对肖善的要求有些惊讶,但是也没有拒绝。
肖善带着肖良和廖修平做亲子鉴定去了,廖云洲看了一眼在不远处的廖修齐,微微抿了抿唇瓣,走到了肖母的面前。
廖云洲低着头,看着此时明显是在生气的肖母,也有些迷惘。
刚刚肖善让他来安慰安慰肖母。
可是安慰一个人,应该怎么做?
他没有学过这种事,更何况一上来居然是安抚一个长辈这么高难度的事,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廖云洲沉默着。
肖母也注意到廖云洲站在她的面前,可是半天都没听到廖云洲说话。
肖母也在等待,等待廖云洲说点什么。
但是廖云洲始终都没什么反应。
最终在肖母忍不住抬头的时候,在她的面前,出现了一块干净的手帕。
肖母的表情顿住了。
很抱歉我并没有学过应该如何安抚一个正在生气的长辈,对于您来说任何言语上的安抚都是毫无意义的。廖云洲的将手帕摊开来,您可以肆意玩弄撕碎,甚至是将手帕弄脏,虽然是很简单的解压方法,但是也许可以让您消消气。
肖母眨眼,手帕?这个年代居然还有男性随身携带着手帕吗?
你肖母抬起头,第一次正式了廖云洲的表情,廖云洲没有对自己的迷惘和担忧进行任何的掩饰,他递出手帕的手其实也在不经意的颤抖,他不能确定这样做到底是好还是不好,紧张的连呼吸都要忘记了,看到这一幕肖母突然笑了,接过了那块干净的手帕,你其实是个十分乖巧的孩子。
廖云洲并没有什么反应,乖巧,是他得到的最多的评价,所有人都会理所当然的说他是个乖巧的孩子。
而这并没有什么作用。
就在廖云洲想要收回手帕的时候,肖母却将手帕接了过去,她低着头反复的看着这个手帕,干干净净,方方正正,上面除了折痕毫无褶皱。
这么漂亮的手帕如果弄脏了就太可惜了。肖母随口说道,她试图去和廖云洲搭话,因为肖善反反复复的在她的耳边说,廖云洲个过于内敛的孩子,却同样也是一个十分好心的孩子。
手帕的用途本身就是会弄脏的,如果它能够尽到它的职责,那就足够了。廖云洲说道。
那也不能随意弄脏啊。肖母小心翼翼的将手帕叠好,总是要好好珍惜的。
廖云洲看着手帕,想要安抚肖母,告诉她即使是弄脏了也没关系,却没想到肖母将手帕换给了他:一会儿如果我被你那个爸爸气到了,你就把这个手帕给我,我把这个手帕狠狠的摔到你爸爸脸上去。
廖云洲一愣,微微垂眸似乎有些无措,之后缓缓说道:也许他不是我爸爸。
那你和我一起扔。肖母从口袋里拿出了纸巾,我们扔这个。
纸巾和手帕都轻飘飘的,必然是无法给予对方重击,但是真正的意义并不在于要打中什么人,而是要侮辱对方!
廖云洲从来没干过这种事,看着肖母手中的纸巾的时候也有些迟疑。
但是他最后还是接了过来,莫名的,他觉得和肖母一起这样做,其实也不错。
最后他们所想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肖善带着肖良回来的时候,身边并没有跟着廖修平。
刚刚那个男的呢?肖母问道。
肖善哭笑不得,这一个短短的形容词就足以表现出肖母对廖修平有多不爽。
他已经回去了,亲子鉴定已经开始做,明天就能得到结果。肖善看着在他面前的少年,廖修平回去了,但是并没有等待廖云洲。
廖云洲和廖修齐没有任何亲属关系,就足以表明他和廖家没有关系了。
就在得知真相的这一刹那。
廖云洲被舍弃了。
此时廖云洲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声不吭。
肖善知道,如果自己不开口邀请,恐怕廖云洲不会有任何请求,而是自己单独的找寻一个可以容纳他的地方,不被任何人关心的自生自灭。
即便他现在还挂着廖家小少爷的名头。
可是那是在没有肖善的时候。
肖善上前去,双手拥抱了廖云洲,在廖云洲的耳边轻声说道:哥哥带你回家。
在这一刻,廖云洲缓缓睁大了双眼,有什么东西正在眼眶里逐渐的蓄积,他的双手颤抖着,缓缓的上升,试探性的拥抱在了肖善的后背。
这一刻,只有廖云洲自己知道,他拥抱住的是什么。
肖良在旁边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在见到了廖修平是什么样的人之后,他才意识到这么长时间以来廖云洲到底是过的什么样的生活。
他们相互偷了对方的生活,吃了对方的苦,也吃了对方的甜。
谁也不欠这谁的。
那个男人居然就这么丢下云洲跑了?这样是一个成年人能做的出来的事吗?肖母一提到廖修平就满肚子火气,人不在了就蹦豆子似的表达自己的不满,大家都是一样的人只是工作不同而已,都是赚钱生活分什么高低贵贱,看看他那个样子,好像谁都得顺着他一样,这个世界上可真不是所有人都会随他的意了,有钱又怎么样,有钱就可以没教养了?真的是,真不知道这廖家是个什么样的家庭才会养出这样一个人出来。
在所有人集齐这才站在了众人的身后准备说点什么结果被肖母狠狠的□□的廖家人廖修齐尴尬的站在原地,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应该上前安抚安抚肖母的火气。
肖善看着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的廖修齐,笑出了声。
肖母说着说着这才注意到她的三个孩子的目光一直都看着她的身后,疑惑的回过头去看到了满脸尴尬之色的廖修齐,愣了下,干巴巴的开口:我没说你,你自己不要瞎对号入座。
哦。廖修齐已经很久都没有这种被长辈如此训斥的感觉了,有些奇奇怪怪的感受。
廖修齐开车,带着所有人回去,肖善坐在副驾驶,肖母坐在后座的中间,一左一右是她即将得到的和即将失去的两个孩子。
肖母却意外的很多话,商量着今天晚上这么多人应该吃点什么,大晚上的因为那个男的到现在连饭都没来得及吃上,今天就吃的简单一点明天再吃点好的。
肖善听着始终勾着嘴角,大概是因为自己并未死亡,肖母的状态还很乐观。
你们先回去吧,我有点事情想要和廖修齐说说。肖善对着肖母他们说道。
什么事?廖修齐也想不出来,然而却突然收到了肖善一个眼神。
一个极其暧昧的富有另外含义的眼神,这一瞬间廖修齐头皮发麻。
第四十五章
当肖母一手一个自家孩子回去之前, 肖善转头对着廖修齐说道:我们去找个安静的没有人的地方吧。
为什么?廖修齐虽然说为什么,但是已经非常迅速的发动了车子, 向着人流稀少的地方驶去,廖修齐缓缓用着轻松愉悦的语气调侃道,在没人的安静的地方,我作为一个新婚丈夫肯定会想歪的,你如果不是这个意思的话我一定会生气的。
我是这个意思。肖善回过头,看着廖修齐的侧脸,我不是说了,会感谢你的吗?
廖修齐觉得自己开车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你认真的?
恩,我们不是夫夫吗?肖善的手悄悄的握住, 因为你在,所以廖修平才收敛了不少,如果不是你我甚至都想象不到会发生多么混乱的场景。
廖修齐的说话相当的有分量, 即便是作为廖修齐大哥的廖修平都会礼让三分, 这就是他通过自己的能力得到的礼遇。
因为有廖修齐坐镇,场面才不会变的僵硬散发不可收拾, 他相信廖修齐其实一开始就想过会有这样的结果了。
如果只是因为感谢的话, 总觉得像是在交易一样, 明明我们是夫夫。廖修齐虽然面上面无表情,但是开口说话的时候满是委屈的音调,而且我今天可伤心了,我居然被妈妈这么说, 妈妈是不是特别不喜欢我啊。
肖善的表情有些微妙:妈那样骂人,只是纯粹的针对你大哥,不是针对你。
但是感觉你妈妈对我大哥的印象这么不好,肯定也会影响到以后妈妈对我的评价。廖修齐说道。
肖善哭笑不得:我妈妈不是会将这种事情连带的人, 她很清楚自己是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的,不会迁怒到你头上,况且
听到肖善语气中的变化,廖修齐问道:况且什么?
我觉得比起会讨厌你,最可能的应该是会被你吸引吧。肖善说着的时候微微抿起唇角,虽然我不曾说过,但是其实,老板你真的很有魅力。
车内的气氛因为肖善短短的一句话而显得暧昧起来。
不是因为要感谢你所以想这么做不对,是起于感谢,也是因为我真的想和你这么做。肖善的脸颊也一层一层的红了起来,我们毕竟是夫夫,这种事情理所当然的应该有,在车上找个隐蔽的地方不过是夫夫之间的乐趣罢了,不是什么大问题。
廖修齐听到了自己逐渐因为肖善的话而加快的音调。
我还没来得及练习技术,恐怕你想要忍一下。廖修齐也不是什么纯情小处男了,这时候如果再推脱显然没有任何意义,对这样的事情他自然也是想的。
如果你觉得你不行,可以我来。肖善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行的。
我来吧。廖修齐的表情有些微妙,我年纪大了,虽然经常锻炼但是肯定也会有点问题,据说年纪大点的人如果在下面会有很多后遗症
肖善:
他是真的没想到廖修齐考虑的居然是这么现实的问题,这可真是让他也有点措手不及。
那我我平时,也可以多注重一下锻炼肖善尴尬着表情不知道这句话该不该说。
我也可以请教一些专家看看能不能给你保养一下。廖修齐说道。
肖善木着脸色:谢谢。
恩。
然而两个人讨论完毕之后,突然发现刚刚的氛围已经全部消失,只剩下了一片诡异的氛围在蔓延。
廖修齐越想越觉得后悔,自己怎么就脑子一个抽抽提到了这么没有情调的一个问题,难道说比起肖善其实他才是真正的直男吗?
说实话,我今天的情绪是有点混乱,并不像是在他们面前表现的那样平静。肖善在车辆停下来之后,就着灯光缓缓的开口。
四周是安静的环境,寂静无人,他们停留在距离路边较远的小路旁边的树林里,在这样安静的氛围之下,肖善也逐渐的放松。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但是我必须要做这个家的顶梁柱,不管是母亲,还是弟弟。肖善的语气难得的有些脆弱,如果不是因为你在,也许我会更加的迷惘,也会出错,你在我身边,我才能如此平静,所以,各方各面的,我都非常的庆幸你的存在。
廖修齐听的老脸一红,他是真的没想过年轻人的脑袋想法这么丰富,情话说的一套一套的让他这种老腊肉都忍不住散发香气。
肖善微微挑眉,眉目之间隐隐约约透露出几分粉色的情绪,那样的意味已经相当的明显了。
此时肖善上上下下都写着我准备好了快来别愣着我在等你的词汇,廖修齐只觉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廖修齐叹了口气,握住了肖善的手,在肖善的手指上曾经自己给他戴上婚戒的地方,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我从来都不曾想过,我居然能够对一个人如此的痴迷。
肖善的眼角渐渐的染上绯红:那我岂不是很荣幸?
不。廖修齐关上了车灯,在明亮的月色之下,倾身而上,该荣幸的是我。
不论肖善是否是因为情绪上的弱点,可是他发出邀请了。
本身就有着各种各样心虚的廖修齐,不可能放过他。
他们的恋爱,是从结婚的时候开始的。
廖修齐会觉得他们在未来,会逐渐的更加相爱。
尤其是在做某些事情的时候,廖修齐真正的感受到什么叫做沉迷,他的大脑几乎都无法思考,像是要直接腻死在这份柔软之中。
车辆缓缓的往回行驶,其实这次不怎么尽兴,但是却非常刺激。
一个只开过一次荤的廖大霸总,这次简直可以写在历史经历里好好的记录下来,日后好拿出来细细回味。
虽然很想享受一下温存,可是在中途肖善却连个印子都不让他留下,毕竟晚上他们还是得回去的,在外面浪费了这么多时间,肖善也有些头疼应该回去用什么借口。
夜晚的空气很凉,可是他们却开着窗户,要散去一些不可说的气味。
肖善低头看了看手机,却并没有预想中的肖良那个小屁孩的消息,对此肖善有些诧异,那个什么时候都恨不得黏在自己身上的肖良居然没有给他发信息?
没关系吗?廖修齐问道,虽然进行了简单的清理,可是不洗个澡还是觉得弄不干净,我可以在附近开个旅馆。
不用,如果我回去像是洗过澡的样子,反而会惹人生疑。肖善随意的松了松领口,虽然没有留下印子,可是还残留着廖修齐留下的感觉,他好像特别的喜欢触碰,不管是每一个地方他都喜欢去碰一下。
廖修齐委屈巴巴的:为什么我们明明是领了证的夫夫却感觉一天天像是在搞地下情一样?
抱歉。肖善也露出了点不好意思的神色,等到事情稳定下来,我会找个机会和妈说的,妈她其实不太能接受男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