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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太想念您泡制的茶水了。”
骆正青是满心的欢喜,又端起茶壶帮他的杯子里蓄满。
“喜欢就常来,我天天给你泡。”
“嗯,我已经想好,以后每年在您这蹭上小半年。”
老头一听他这话,高兴的直点头。
“好好...”
吃过晚饭,两人在院子里乘凉,静逸的环境,舒畅的空气让人身心舒畅。
骆正青轻轻的扇着手里的蒲扇,颇感欣慰的说道。
“亚夫,你在不孕不育方面的贡献是杰出的,这点,比我这个老头厉害,我最欣慰的就是看到你跟你的几个师兄弟在中医这块上取得的骄人成绩。”
骆正青是世家中医,生下来就见惯各式各样的名贵药材,五岁多就能认出上千种名贵药材名称,最难得的还能说出它们的药用价值,跟弊端。
那是天生的医者,各方各面都是突出的,而他们几个师兄弟对中医都是半路学的,全面发展是不可能,所以每人挑一样专攻。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就独独挑选了不孕不育这块。
而他私配的‘无子方’,成了他心里一道擦不掉的痕迹。
一生为了救人,却也做了一件害人的事。
细想往事,应该是老天爷注定的吧!
“师父,您老人家过谦了,您的医术是全方位的,就不孕不育方面我依然还有未能攻克的难题,可能这辈子也是解不了的。”
听出白亚夫话语里的低落,骆正青笑出声。
“亚夫,人的身体会随着环境,饮食,心态产生各种各样的病症,你攻克了一项,几年后又冒出另一种,要是什么问题都能解掉,那人类都没有死亡这一说了,真的那样也是极其可怕的现象,人啊,还是尊重自然界的循环规律为好。你只要为已知的病症做出了自己的贡献,那就是伟大的。”
经过骆正青的一番开导,白亚夫彻彻底底的心透了,是的,人类应该尊重自然界的循环规律。
“师父,跟您聊一会天,比我走几年路还要受益匪浅。”
“呵呵...因为我年纪大啊!看到的太多,听到的太多,感受到的自然也就多一些。”
骆正青就是如此的谦虚,从来不会对人倚老卖老。
白亚夫的心一片宁静,清雅的眉眼里盛满了笑意。
骆正青乎的想到一件事情,连忙停住摇着的蒲扇,连脸上的表情都微微严谨了一些。
“五年前,也是这个时节,有一个老友带着他一位z国朋友到家里来,让我帮忙看看那人带来的一包中药面是什么成分?治什么病的?我细细辨认了将近一个小时,当时都心惊了,藏红花、麝香、栀子、青箱子....地骨皮一共四十五味中药磨成的药面,虽然不会致人死亡,可是长期服用能让人不孕不育的,真的没有想到还有人能配出如此歹毒的东西!”
骆正青语重心长的讲着,到现在,想到那个方子还觉得心里犯堵。
他觉得,人活一辈子最最骄傲跟满足的不是升多大的官,挣多少的钱,应该是儿孙满堂。
白亚夫的手心跟脚心都凉了,那个方子不就是他帮范伶调配的‘无子方’吗?
整个人仿若被雷电击中般,脑子空白一片。
月色下,骆正青没发现白术的异常之色,轻轻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那个方子一看就是经过精心专研调配的,这得有多大的仇恨才能想到让人断子绝孙的恶毒招数啊!”
“没有孩子,这活一生还有什么意思,真的是作孽啊!”
骆正青连着感慨了好一会,白亚夫才渐渐的从震惊中缓和,脑子也快速的转动着,z国朋友?
连忙将身子坐正了一些,问正在叹气不止的骆正青。
“师父,您说那个人是z国来的,您可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啊?是男的还是女的?”
“叫迟晋,男的,长得温润如玉仪表堂堂的,气质特别好。”
白亚夫的心里瞬间清明,准是迟厉,他没有报上自己的真名而已。
原来他已经发现了‘无子方’!
心里的情绪颇为复杂,迟厉五年前就发现了,既然能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来他是真的很爱范伶,所以选择包庇她吧!
“希望那个迟晋能来得及阻止被下药的人不在继续服用,调养几年,或许还是有希望怀上孩子的。”
骆正青不愧是中医世家的传人,只辨别出配方就能分析出利弊来。
白亚夫的心里更是愧意浓浓,当初拜师的时候,第一步老人会让徒弟起誓,所学的只用于救人,绝对不会做出害人之事。
他是老人最看好最重视的徒弟,却辜负违背了老人的教诲。
张嘴想袒露那个方子是自己所为,却久久的说不出口。
白亚夫久久没说话,骆正青只以为他是在琢磨那个方子的事,因为清楚他很有钻研的精神,学徒的时候为了搞懂一个配方能坐上一整天连口水都不喝。
肯用功,肯钻研,这也是骆正青最喜欢白亚夫的地方。
目光宠溺的看向白亚夫说道。
“亚夫,万事万物都有相克的,特别是中药,只一个小小的错误搭配就能要了一只大象的性命,那个方子也有克星。”
克星,白亚夫的心都紧了起来,他仿佛无形的能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却一时成不了型。
看向骆正青,满眼的求解眼神。
“师父,它的克星是什么?”
骆正青就好像看到当初求知若渴的学医少年白亚夫,嘴角扬起欣慰的笑意回答着。
“那人走时,我把那包中药面留下一些,用了半年多的时间研究,那个药方如果配上蜂蜜,二十四小时之内忌喝咖啡,否则会导致心脏极度兴奋,剧缩或是骤停,抢救的时间最长不会超过八分钟,是极其危险的。”
白亚夫的脑子轰的炸开了,双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这个,不就是范伶死亡表象吗?
“最关键的是,我将试验用的小白鼠送到解剖室化验,既然测不到那个方子的成分,表面看,就是突发心悸而亡。”
骆正青刚说完,白亚夫一把抓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