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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扑了上来,我在心中‘嘿嘿’笑,这就是我想要的,肉搏战是我的强项,我丢掉56c,手随即摸到了后腰上,但……不好!我想去摸屁股后面得mk3军刀,但摸了个空。妈的,可能是从楼上摔下来时失掉了。如果我因此殒命,我进了棺材也不得安息。
“当!”我用包着铁板的护腕挡住了敌人猎刀重重的一击,这个英军身材健壮,但也被重重的顶了一下,打了个趔趄,我顺势捡起地上一根粗大的木棍,一个标准的重剑直刺击中敌人胸前的防弹钢板,敌人痛苦的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可见我这一棍子使出的力气有多大。
战斗完毕,我一甩手中的木棍兜起一个剑士圆弧,然后不乏讽刺意味的鞠了一躬。
我捡起地上的56c,换了一个弹匣,然后端着枪跑向停滞不前的m1坦克,这次我算豁出去了,帕夫琴科大喊着给予我掩护,rpk的枪子虽然对这大玩具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总算压住了步兵的一轮轮突击。美军死伤惨重,被围在工地中央的他们好似待宰的野牦牛被一群饿狼围住,虽然有一两头还在做着困兽犹斗偶尔顶死一两个,但他们宿命终究是走向死亡。游击队员缩紧了包围圈,他们看到了我的图谋。
我趴在瓦砾堆中,慢慢向坦克靠近,但坦克里的人似乎发现了我,炮塔缓慢的绞动着,机枪眼对准了地上的我,我就地打了个滚,到了一个坦克永远别想看到的地方,然后“啪”的一声把一包插上雷管的tnt粘在了坦克的履带上。
“后退!后退!”我大喊着,爬起来朝坦克的反方向迅速跑去,一边用56c压制着向我射击的美军,一发子弹在我背着的冲锋包上爆开,包里的水壶被打漏了,我摘下沉重的背包,摔在地上,就地成为了一个现成的枪架。
我象征性的放了两枪后,然后对准移动的坦克开了一枪,“砰!”别以为这是鸡蛋碰石头,我的目标可不是坦克厚重的装甲,而是履带上的炸药包!“轰隆!”爆炸声随即传来,子弹激化了杀伤力极大的炸药,这玩意足足在m1坦克的装甲上开了个大疤瘌!坦克晃动了一下,黑烟从装甲的窟窿上徐徐冒出。
这玩意彻底不行了好像,他停住了,炮塔停在了原处。
不一会,坦克的天灵盖被打开,一个灰头土脸的家伙从中钻了出来,他没有选择举起双手,而是选择了继续战斗!他端着一支自卫用的p90冲锋枪向帕夫琴科和瓦希德的简易机枪阵地射击,但不幸被直接击穿了脑袋。
援军抵达,不是美军,是我们。
一队游击队员畅通无阻的进入到了工地内,他们用枪指着垂头丧气的美军和英军,现在这伙家伙被堵在了一个墙角内,但他们还是没有放下武器,凭借最后一辆还能活动的坦克做掩护,我们可以看到,英军的步战车已经成了一摊废铁了。
游击队员们还是很小心的向美军靠拢,我似乎可以歇歇了,我长吁一口气,丢掉漏掉的水壶重新把背包背在身上,我坐在瓦砾堆中,大口嚼着罐头中的腌牛肉。
屠杀开始了,先是火箭弹直接击中坦克的两侧装甲,然后双方开始火并,硝烟弥漫,我一边嚼着腌牛肉,一边用红外线成像仪观看者烟雾中的战况,1分钟后,烟雾散去,游击队员们站在美军坦克上欢呼。我就像一个美国大片的观看者……不,应该是伊拉克大片吧……我好像已经习惯了美国的文化殖民。
第八十三章 撒旦圆舞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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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now!”我挥舞着双臂,叫嚷着。阴霾的天空中隐藏着看不见得威胁。我忘不了那年的巴基斯坦,忘不了空中甩下两对大腰子的a-10。
游击队员们竟然还在打扫战场,收集美军尸体上的弹药和武器,瓦希德还算见过世面,禁得住诱惑,他连踢带踹把这群傻逼土老帽像赶驴似地往外赶,我端着枪在工地外为他们打掩护。街上空无一人,偶尔有装甲车的车轮声,这代表附近还有美军。
56c快没子弹了,我接过瓦希德递过来的m4卡宾枪,赞许的点了点头。
“老大。你们的情况如何?”突然,哑火半天的喉振无线电响了起来,是卡尔的声音,我清了清嗓子,道:“不怎么样,你们那?”
“我们被一伙佣兵缠住了,好像是……那个什么北极猎人战斗团。”
“哦?!”我脑袋里的什么东西好像被打开了,“接着说!”
“还记得哈桑吗?还有那个‘哥伦布’”卡尔说道。
“当然。”
“他说的美军大规模武器搜查小组被我们捉住了,他们正抄查城门口的一个伊拉克海军仓库,遭到了游击队的伏击,他们正在往城外跑,其中有北极猎人战斗团的人!”
“好样的!卡尔!”我不禁欢呼,游击队员们在我身边跑过,帕夫琴科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我接着问道,“跟死他们!我要他妈抓活的!move!”
“好的,老大,我提供给你们的最佳路线是从西城向外开,那里只有一个伊军检查站。”
我‘嗯’了一声,关掉无线电,然后大声呼喊撤退中的游击队,“兄弟们!帮我借一辆车!”游击队员们都是群大老粗,但他们绝不是忘恩负义之徒,这群家伙很快行动起来了,他们劫下来了一辆民用大众车,司机直接被拽下来一枪打死,我和帕夫琴科上了车,帕夫琴科一踩油门,冲了出去。
美军似乎无心管制我们的横冲直撞,城里又乱起来了,几乎所有的美军都在市中心与游击队纠缠,白白送给我们的机会不能不要,帕夫琴科狂按着喇叭,他刚才撞飞了一个正在收摊的菜农!可是,撞死了人又怎么样?别忘了,在这个人吃人的地方,杀个人就好比碾死一只蚂蚁,况且死的人又是个卑微的伊拉克人,甚至还是个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伊拉克人!纳西里耶一天就有上百个这样的人无辜的死去,他们甚至还不如美军手中的肉罐头。
我不断的安慰自己,就好像那个菜农本来就应该这样死去。
“让开!让开!”帕夫琴科失声大喊,一发子弹击中了车子的前挡风玻璃,我赶紧用手护住头,锋利的玻璃渣子扎进了我的面门,我咆哮一声,一拉m4的枪栓,用枪托砸掉最后一点玻璃,然后对准伊军检查站的小屋一通乱扫。
“突突突!突突突!”枪声刺耳,帕夫琴科猛打方向盘,一发子弹击中了他的右臂,鲜血
止不住的淌,但他没有发出一声,哪怕是半声哼哼!他毅然决然的压下油门,仪表盘指针已经快要爆了!车子像子弹一样冲了出去,扎眼间便把检查站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我来不及喘气,赶快拿出绷带给帕夫琴科包扎,我们已经驶出了城,周围渐渐黄沙漫天,那是车速太快轮胎摩擦地面的缘故,我把一些私藏的云南白药倒在帕夫琴科的伤口上,这玩意要比一切西药灵光的多,他疼得呲牙咧嘴,握着方向盘的手险些打滑。
“卡尔!我是boss。”我打开无线电,呼叫卡尔,“我们已经出了城,你们还在跟吗?”
“oh!问得好老大,我想你已经能够听到枪声了吧?!”话音未落,无线电中传来了‘刺啦刺啦’的干扰声,“蹬蹬!”不错,枪声果然传来,是在十二点钟方向正前方!
“开!开!12点钟方向!move!”
“fuck……”帕夫琴科骂了一声,我不知道他是在表达不满还是激动地心情难以抑制,不管他妈的了,冲吧!复仇!我给m4上了个新弹匣,然后把一根烟放在嘴上,可是!香烟还未冒火星子!只听‘啪嗒!”一声,好像是子弹击中了车壳!不!突然,车子像是要翻似地,猛的向左边一倾,我大惊失色,连忙摇下窗玻璃向车轮处看去,fuck!车胎被打爆了,露出金属车轱辘的轮子正在和地面亲密接触!滋滋的直冒火星子!现在就连我也忍不住骂了。
“刺啦刺啦!”帕夫琴科想刹车那是这么容易的事,车子已经完全不受控制的向前冲了。
“goddamn!”前方是块大石头!我们无法避开,因为方向盘被帕夫琴科生生扯了下来!
“跳车!”我大喊一声,用身子撞开车门,‘轰隆!’大众和石头来了个亲密接触,发生了爆炸,车壳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冲向天空,许久才落下来,我在地上打了无数个滚,利用一棵着了火的枯树停了下来,我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扯下胳膊上的一条肉丝,被划破的面门又扎进了一些肮脏的沙砾,冲锋包被摔得四分五裂,我从满地的泄露物品中捡起几个m24的五发弹匣,装进口袋里。
“you’re right?”帕夫琴科从一个沙坑中爬起来,问道。
“还好……”我拍了拍身上的土,立即警惕的端起m4,但我没注意到,m4的铝制弹匣已经被压扁了……
“shit!”我丢掉m4,拔出fnp-45。
“嗒嗒嗒……”枪声此起彼伏,差不多距离我们三百米左右,但为什么有子弹能如此精准的射爆我们车子的轮胎那?难道……
“狙击手,小心啦。”帕夫琴科抢了我的话,我笑了笑,摘下m24,架在一块大石头上,帕夫琴科小心的爬到我身旁,取出了观瞄镜注视远方。
“我没有发现任何踪迹。看来他已经撤退了,以为我们炸死了。”我啐了口唾沫,收起狙击枪。
“但愿如此吧。”帕夫琴科点上一根烟。
我们没命的奔跑,枪声随着我们的脚步的急促而越发的近,在一发子弹‘嗖’一声擦过耳边时,我以一个标准的规避动作扑倒在地,并迅速给fnp-45上膛。
“嗒嗒!”帕夫琴科开了枪,射死了一个正在接近中的美军,我赶紧爬过去捡起他手中的m16a4,同时顺走两个弹匣。
“那边还有人!啊!”一个佣兵大喊道,但他话末的尾音还未彻底消失,就听见一声惨叫,那家伙一个趔趄倒在地上,口喷鲜血。这时,我也看见了卡尔,他戴着黑色的面罩,防弹衣已经被划了好几道口子了。还有武藏和耶菲路,他们躲在汽车后面和美军和佣兵打着阵地战,我观察这些全副武装的雇佣兵——北极猎人战斗团!但他们好像没给我都少机会仔细观察,一发子弹击中m16a4的护手,跳飞了,我吓了一跳,就地一滚然后单膝跪地,快速抬枪就是一梭子。
“噗噗噗!”子弹穿透皮肉的声音清晰可闻,一个佣兵的大腿被打穿了,他单膝跪地仍然在射击,“砰砰!”他从小腿上摘下p228手枪,无力的放着枪,帕夫琴科果断甩出小刀,一刀封喉。
第八十四章 撒旦圆舞曲(下)
84
他们在我们俩出现后不到两分钟失去了所有的主动,也留下了更多的尸体,残存的兵力跳上烧的焦黑的悍马车,准备逃跑,我见势不妙,摘下一枚手雷丢到了美军悍马车的车顶上,悍马还垂死挣扎的拐了几个死弯想把圆滚滚的手雷甩出去,但车顶上的保险杠护住了那颗能结束这辆车内所有人生命的东西。
然后——“轰!”
我们下意识的跳出杀伤范围,悍马车发生了殉爆,一具尸体被废铁壳子冒出的火焰硬生生的推了出来,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帕夫琴科手臂上的伤口裂开了,但我现在没有时间照料他,他干脆不分三七二十一的把烂肉从伤口上一口咬了下来,然后又疼的呲牙咧嘴,这一幕被卡尔看在眼里,他惊呆了。
这个该死的哥萨克人……
“武藏,你带着弟兄们回去尽量拖住来援的美军,我们要在这里杀更多的敌人,直到亲手逮到那群杀害兄弟们的佣兵!”
“ok,boss。”武藏轻轻点了点头,从后备箱取出一支g36k抛给我,“要小心,老大。”
“卡尔……”我还要张口说话,却听见‘啾’的一声,我还未来得及循声看去,就听见‘空’的一声!然后冲击波配和弹片把我直接顶飞出去,我下意识的闭上眼睛,身体以既不自然的姿势重重的砸在一块大石头上,镶着钢板的防弹衣把我的身子硌的生疼。
我还未睁开眼睛,第一反应就是拔出防弹衣携具背带上的手枪,但握枪的感觉有些不自然啊……怎么像少了点什么东西似地。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感觉,只好睁开眼睛。
我看着自己的手。就好像我的手在注视着我。
我甚至有些不相信自己曾引以为傲的眼睛——一根血淋淋的手指搭拉在右手的手面上,连接手掌的只是一根比植物纤维还细很多的肉丝。“呼。”我喘着粗气,不相信似地移动左手,慢慢触摸这根手指。
“啪。”我轻轻一触,维持手指和手掌连接的最后一个媒介宣告崩溃,那根五指中最长的手指,也是最中间的一根同时宣告崩盘,在它掉在地上的一刹那,我感觉失去了吃饭的玩意,如果说手中愚蠢的武器能让我成为千万富翁,那这根手指,就是能使用武器的唯一工具,我同时失去了自己的事业。
我默然的从地上捡起这根手指,把他轻轻放在手掌的断口上,但它又再次掉了下来。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疯了,我疯了!我在干什么!我在干什么!不!这仅仅是一根手指罢了!孙振!要知道!没了这根手指!你一样能杀敌于千里之外!啊!
我站起身来,有些不自然的用左手握着g36k,拖着一条被炸弹炸伤的伤腿,缓缓向前拖去,我的正前方是卡尔,他被弹片炸伤了腹部,倚在车轮旁用一种极其恐惧又有些不相信的表情使劲塞被炸出来的一截小肠。
武藏已经死了,他成为汽车爆炸的陪葬品,头颅被炸飞了半个,我艰难的走向他,翻开了他的尸体,他闭着眼,还在安详的微笑,不,他没有死,我甚至有这样不符合实际的想法,孙振,他的头被人炸成了烂西瓜,别瞎想了。我晃了晃脑袋,接下来我又目睹了泽罗伯托的死。
“呵呵。”我笑了,“啪。”我给了自己一耳光。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自己兄弟的死表现出如此的淡漠,我甚至有些乔装,象征性的做出颓废状,但我还是在无助的搜寻者帕夫琴科的尸体,不,我坚信他还活着。
但我已经死了……死了。
“孙振,你这该死的,你没能救我们!”
“你这禽兽!”
“我们下地狱也不会放过你的!”
“啊哈哈!这个孩子有九条命,克死了爹娘。”
“不!不!不要靠近我!我还有孩子!还有老婆!”
“啊!!!!!!!!!!”
“fuck……老大,叫醒你还真不容易,”我睁开眼睛,帕夫琴科在我身旁揉着脖子,“你刚才做噩梦了吗?差点把我掐死。”
“唔……”我哼了一声,看到我们置身于一个野外的土坯房中,我直起身子,可以看到窗外。
“卡尔他们……”
“不要再说啦!我不想再听到!让我静一静!”我再次一头砸在坑坑洼洼的土地上。帕夫琴科摇了摇头,道:“你还能打枪吗,你的手指在我的水壶里。”
我哽咽了一下,脑袋里传来‘噼啪’一声,好像断掉了一根神经元。
“我……”
“这是你的枪。你的子弹。”他把m24摆在我面前,还有一发7.62口径子弹,我摇摇头,没有接,“我已经是个废人了。”我苦笑道。
帕夫琴科打了个寒颤,“不,听说过苏军狙击手的故事吗,他们还剩最后一发子弹还可以杀一个德军。哪怕只剩最后一口气。振作起来,孙振。”
我试探性的摸了摸自己再熟悉不过的狙击枪,鼻子立刻传来一股我最不想感受到的酸楚,然后代表男人的眼泪滴滴答答的从鼻尖划过,打在带血的狙击枪上。
“你还活着。孙振。”脑袋里一个声音说。
“不,我已经死了。”
“呵呵。”我在为自己的无能冷笑,“不,我不能的。”
“只有弱者才会为自己辩护!醒醒!孙振!你是个硬汉!”
“啪!”帕夫琴科给了我一个耳光!我无力的承受着这次打击。
“有敌人来了!如果你不希望我们就这样死掉!你站起来!孙振!”
“你行的!你行的!”
我睁开眼,就像附上了新鲜的灵魂一般,我站起来,端起狙击枪架在二楼的窗台上。我麻木的做着这一连串的动作:瞄准、修正、扣动扳机。
“啪!”我只是听见枪响,但没有看到有敌人倒下,或者是我的眼根本就没在瞄准镜上。帕夫琴科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修正……”他话还未脱口,就听见我再次扣动扳机。我晃了晃脑袋,看到一个家伙倒下。这时,我才发现,我在用食指扣动扳机,短了一截的手指似乎有些僵硬了。我退出弹壳,道:“琴科,你走吧。我从今以后不再需要副射手。”
“what?你疯了?”
“走啊!”我好像真的疯了,我歇斯底里的吼叫中有更深的一层含义,我不想再连累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所以我不再需要帕夫琴科跟着我出生入死。是我把他们带进了伊拉克,是我爱财如命,刚愎自用导致大家的死亡。我的灵魂已经收到玷污。
the unforgiven!(不可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