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以后你只能听我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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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后到底是没留下来听楚蔚澐的妈“有话跟我说”,而是跟着楚蔚澐走了。关上办公室门的一瞬间,我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剧烈的声响,应该是苏晴发了火,把什么东西扫到地上去了。
我下意识地看了眼楚蔚澐,却见他脸色竟十分惨白,刚拐出院长办公室,他就站不住了,要不是我扶着,他就要栽到地上去了。
腿上的伤口裂得挺大,鲜血都把厚重的纱布洇湿了,我气急败坏地拦了两个护士去推了辆移动病床往病房送,一边气恼地数落他:“你说你,明明都不行了,还要强撑着……”
楚蔚澐哼嘶嘶地开黄腔:“老子行不行,你要不要床上试试?”
“楚蔚澐你有病吧?你妈不就是要跟我说几句话么,你至于这样……!”
“我至于什么样?我警告你江萤,”楚蔚澐猛地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口气超乎寻常的冷冽,
“你这条小命现在都是我的,这世上你只能听我一个人的话,其他人的你全当做放屁,不管让你干啥,你统统不能应,听见了没有!”
“楚蔚澐,我拜托你好好注意一下你的伤口啊行吗?别在无关紧要的问题上老是纠缠不休的……”
“我问你听见了没有!”
他还从来没有用这么恶劣的口气跟我说过话,一时间我被惊得愣住,他额头冒着冷汗,但眼睛里却全是冰凌倒刺,我下意识地软了声音:
“……是是是,听见了,行了吧?”
他这才甘心地放开我。一路上我们俩都没有再说话,等我们到达病房的时候,屋里已经挤满了医生和护士,我们一出现,他们就齐齐涌上来给楚蔚澐重新上药包扎。
我被他们挤到边上去,于是我趁着楚蔚澐看不到我的机会悄咪咪地躲了出去,找了个卫生间对着镜子里自己的脸。
刚刚被杨梦雪扇了两下巴掌,还好肿的不是很厉害,我用冷水好好洗了把脸,重新化妆抹粉,给脸上涂了厚厚的一层,总算把肿的半边脸给遮住了一些,再把头发解开披下来挡住了许多,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了。
就这时护工陈阿姨电话打了过来,问我和楚蔚白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去。
回到我妈病房里,陈阿姨在给我妈喂饭,这才感觉肚子挺饿的,我从昨晚上开始就什么都没吃,现在已经晚饭时间了。
我妈见了我,果然没发现我脸上的伤,还探头问白敬书怎么没跟来,我说:“他有点事先走了,妈,我也去吃饭,吃完我就回家睡觉了,明天再来看你。”
糊弄完了我妈,我才慢吞吞地走出去,虽然我真的是很饿,但却又没有那个心情去吃饭,身体累的不行不行了,特别想回家休息,可是心里却又放不下楚蔚澐的伤到底怎样了,人都走到医院大门了,最后还是没狠下心来跑路,走到医院食堂去打包了两份清淡的清粥小菜拿到楼上去了。
我进去的时候,最后一个主治医生刚要出来,看见我,脸色不是很好地交代我:
“江小姐,接下来这几天,请麻烦你务必看好二少,别再乱跑了,若是让伤口再崩裂一次,二少又要遭一次罪,后期更可能都无法修复过来,会留下难看的疤痕。”
“……”
这意思是要把楚蔚澐交给我了?接下来的时间让我在这陪床?我指了指自己,有点意外于这个医生的话,只不过我还没问出具体情况,那医生就转身走了出去,我看见门口两边各站了两个黑衣保镖,一脸的生人勿近。
我心思一动,跟着医生后面作势要走出去,果然被那两个保镖给挡了回来:
“江小姐,夫人吩咐了,请您在接下来的时间就住在病房里,好好照顾我们二少。”
然后,他们没给我半点脸色,伸手把门关上了。
我瞪了门好半天,才真的明白了这个事实——有钱有势就是不一样,我想找人照顾我妈我就得走正常程序雇护工,而楚家二少想找人照顾他就不用雇护工了,直接仗势欺人强迫我就行了。
楚蔚澐的伤口已经重新处理好了,不过这次还给打上了石膏,用了一个挺大个的金属仪器固定住,钳制着楚蔚澐也不能下床,只能在床上躺尸了。
这个架势,看起来好像腿断了一样夸张,样子还挺搞笑的,可我现在笑不出来,我把手里的饭菜摊开放到小桌子上,口气算不上多好,
“我买了三种粥,一种清粥,一种小米粥,一种皮蛋瘦肉粥,还配了点青菜什么的,你要吃啥?”
“都行。”
于是我盛出一碗小米粥,配上一点可口的青菜和碗筷转身,就见楚蔚澐吊着一只腿,双手枕在后脑勺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那双眼睛深邃如星空,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
我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觉得没什么不妥之后,才疑惑地看向他:“看什么?”
楚蔚澐挑眉:“看你像个小媳妇一样伺候自己的男人,还挺有模样的。”
我:“……”
这只狗嘴真不知道调戏过多少女人了,张嘴就来,都不用思考的。
我没好气地往他后背垫了个枕头,同时把小米粥碗递到他眼前:“吃吧,温度刚刚好,不烫。”
楚蔚澐不动,懒洋洋地躺在那:“我是病人,你喂我。”
我觉得很不可理喻:“你伤的是腿,不是手。你的手完全能用好么!快点自己动!”
楚蔚澐挑眉,故意扫了一下自己的裤裆,要笑不笑:“我的这条腿也没伤到,也完全能用,我吃了这碗米粥,一会儿你让他也动动?”
我心绪难平地瞪着他,一时间不知道是要把粥扣他脸上,还是干脆直接阉了他。
楚蔚澐冷不防抬手拽了我一把,劈手夺过我手里的粥碗放到另外一边的床边柜上,而后掐着我的腰往上一提,我整个人就直接扑到他身上。
他低头一口咬住我的耳朵,然后还轻叹了一声,故意做作地说:“我觉得,还是你比粥好吃,吃你才比较管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