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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隐忍的意味十分明显,“傲然,你别添堵行不,我在谈生意,我真的很忙,你别关键时候,时不时给我电话,这对客户是大不敬啊!”
楚傲然很是无奈,但似乎对方说的也并没有错啊,他嘀咕了一句,“都啥时候了,你还在洽谈,这家里,也是一个人都没,这都怎么啦?”
“他们都在这里商量着呢。”
金馨说道,“僵着了,我妈坚持可以入股融资,我爸迟疑,我妹妹不知道哪去了,我觉得席家胃口有些大,终是难下决定。”
“金馨,你是不是糊涂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楚傲然急眼了,“你居然真的要让席家入股?”
金馨没好气的回复说道,“不然还能怎么样?这不都是为了找到爷爷,哎,家里的情况……”
“金馨,我知道我在金家没啥存在感和发言权,但我仍是要提醒你……”
楚傲然说道,“席家就是浪子野心,他们居心莫测,你们别引狼入室,别到时候你爷爷平安无事,回来却发觉自己守护了一辈子的曦华制药却因此没了!没到迫不得已的时候,你千万别有这个冲动啊!三思啊!”
“行啦,不和你说了,我不是正为难着么?”
金馨搁了电话。
好不容易买了花,带了衣服回来,楚傲然不虞此变,竟然有狠狠一拳轰在棉絮上的无力感。
楚傲然放下手机,想了想,又拿起了手机。
他明白其中的关节,实在是縢重达那边的诱惑太大,金爸金妈觉着是个大的机遇,心动不已,给金馨的压力太大,而且她总心心念念要将爷爷找回来。
钓鱼总是在这样,这鱼饵它要是不香,鱼儿怎么会馋得没法自拔?
人峰顶。
席锐劳神在在,端坐在上首。
金馨沉默不语。
陈媛见她这样,真心急眼,摇着丈夫的手,说道,“华盛,你倒是说句话啊,小馨她有些捉摸不透,可你不是心水清啊,出来自己咱不是说好了,难得有这么一个好机会,让我们渐渐式微的曦华发展壮大起来,这事天大的好事啊……是,和席家捆绑一起,那又怎么样,我们是世交,友好往来,孩子们都是看着彼此长大的,亲如一家啊,有什么好犹豫的?”
金华盛说道,“但这份额也太大了些,这……”
“这什么这,这不是越大越好?这样我们两家休戚相关,唇寒齿亡,自然更加戮力同心,团结一致,这前头大好光景,已经可以看得见了啊……”
金华盛吃不消自家婆娘的唠嗑,只能说道,“你急什么啊,又不是说一定不行,就是要个审慎的接受过程,你急什么,这一天天叫嚷嚷的,轰得我耳晕目眩……”
席锐也不慌,稳坐位置上,只等他们自己想清楚,然后乖乖在合约签字画押。
金老爷子失踪,金家资金都在之前几笔订单上周转,一定时间之内,压根没法回笼,正是多事之秋,他不信姚信给的这个“天掉馅饼”,他们会不怦然心动!
嘿嘿,只要有个准入,自己就渐渐游说陈媛,打情感牌,让她多给她那个忧游寡断的丈夫吹耳边风,金馨就是再精明,也防不胜防,终究会给自己蚕食掉曦华,架空金馨,届时她就是自己俎上鱼肉,还不是任由自己拿捏?
什么秘方,统统都是自己囊中物!
他越想越开心,于是说道,“叔叔,阿姨,金馨,不急,你们慢慢商量,我席锐一直都是很有合作精神,正心诚意要玉成我们世交之好的。我今儿且把话跟你们坦白了吧,席家现在控制在我那个私生子弟弟身上,而我席锐,确实可以说和家族关系不大了,我把位置让给弟弟的意思,就是很明白告诉你们,我席锐值得信赖。”
他厚颜无耻,说起慌来,脸不红心不跳,就跟真的一样,“你们也是看到了,我席锐出国多时,手上握有的资源和客户,真心巨多,与其说是你们金家被捆绑在我席锐身上,倒不如说,是我席锐,心甘情愿的被捆绑在金家。”
他起立,看着金馨,含情脉脉,声音极富煽动力,“也许你们会说,怎么会有人这么傻?可你们都知道我对金馨的感情,现在金老爷子失了踪,我席锐岂能坐视不管?说的俗气一点,绑定算个卵,为了帮助金馨,我就是个人资产财物散尽又如何?小馨总是记得当初我负了她,可我现在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你……”
他真挚看着金馨,“小馨,自始至终,我心头有的都是你,无论是出国,还是回来,你始终在我心上,从不敢有顷刻或忘,看到你天天为了曦华打拼,起早摸黑,毫无依傍,我怎么忍心你这娇嫩香肩,承负这么多就是绝大部分男人都承担不来的重负?信我吧,小馨,叔叔,阿姨,我席锐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都从席家独立出来了,还不足以表明心迹,还不能值得你们信任么?”
不得不说,这席锐是个戏精,说的简直比唱的还好听。
听得陈媛老泪纵横,颤声说道,“席锐,你真是个好孩子,阿姨从小看你和小馨一起长大,就知道你是个有心的好孩子,都怪那老头子,有眼无珠,居然坏了我们两家的大好姻缘,你放心,那吃软饭的无一是处,少顷我们便要将他轰出金家去!”
她说道,“孩子,至始至终,在阿姨眼里,唯有你席锐,才是堪和我们小馨匹配,一起执手白头的那个良人哪!”
金华盛听得也是眼眶湿湿的,喃喃说道,“席锐,也许你阿姨说的没错,单出是我过于懦弱,我应该坚持一下的,否则今天早就皆大欢喜了,我们金家也不至于因为一个窝囊废而受尽旁人冷眼和闲话了。孩子,叔叔有愧于你哪!”
二人同时看着金馨,“小馨,当一个男人为了你而做到这一步,真的是无可挑剔了,姑且不论当初有何误会,就冲他对你这么一份真挚的心意,我们就应该相信他,给他一次机会。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啊,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啊!”
“席锐这样做,我真的很感动。”
金馨还是迟疑,甚至头大如斗,纷乱至极,“但是,爷爷的教诲,我也不敢有顷刻或忘,我接过单子的时候,他再三叮咛,这曦华,就是开不下去了,也要拒绝这种颠覆性入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