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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想容是真的很有心思。
心知有权有势的男人,强保护欲,天性就是喜欢保护那种处于困境的,有些姿色的女子。
她心一狠,再次爆发,左右开弓,给万商抽了过去,“恬不知耻的,说是你女友,滚犊子,我和风牛马不相及,八辈子都拉扯不上关系!”
万商都直接被她打懵比了!
一次已经是极限了好吧,现在她变本加厉,还打上瘾了?
他浑身颤抖,五官都因为愤怒而极度扭曲变形,怒目而视,叱道,“花想容,你是不是找死?真以为我心里有你,你就能肆无忌惮了?”
楚傲然心里哀叹。
难道自己命定就是要和这个女人纠缠不清?
这男的是孤傲了些,可看得出来他是稀罕你花想容的啊,你这样大记耳光狠抽丫的,这不是丝毫不给自己退路?
“冉刍,怕,我好怕,他这么凶!”
花想容可怜兮兮的扯着他的衣角,好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似的,“冉刍,快带我走,我害怕看到这张狞狠可怖的脸……”
“……”
楚傲然腹诽,你打脸的时候,我可不觉得你丝毫害怕了。
但没等他开口说话,花想容已经拉扯着他,快步离开了。
万商七窍冒烟,恶狼般死死盯着二人背影,手指头戳着他们背脊梁,怨恨发下毒誓诅咒,“好一对不要脸的男女,你们给我等着!敢得罪我万商,这往后我们打交道的日子,还长着呢!”
齐小念见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一时无措,竟也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从电梯下来。
花想容已经趁机偎依在楚傲然的身上,眼泪涟涟,吧嗒吧嗒往下滴,抽泣着,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可怜楚楚说道,“冉刍,我真的很害怕,他是京城来的贵少爷,我知道我不应该动手,可是一看他将我视为禁脔的流氓德性,我就忍不住……”
楚傲然心里也乱糟糟的。
到底她是自己的前女友,无论她德性如何,若万商真要为难她,他也只能极力帮她了。
尤其看到她暴雨梨花,不堪憔悴的模样,他心头更是狠狠的痛了几下。
都已经分不清她究竟是为何这般处事了,竟是任由绵绵的靠在自己身上,
他不由自主的轻揽她腰身,轻轻拍打她背部,安慰说道,“你没事吧,有我在,他万商指定欺负不了你,你放心吧。”
呜呜呜!
花想容就更加泪雨滂沱了,幽咽着,“冉刍你真好……我这样很难看是不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要你看到我不堪的模样的……可是,那人就是个衣冠禽兽,你是亲自看到也听到了,他仗着他有几个子,以为天下的女人都是囊中物,可以任意凌辱蹂躏……”
“而我堂妹,她又巴巴盼着我嫁入豪门,好让齐家搭上万家这个大腕,自然是将我可了劲儿的往火坑里推,呜呜呜,我一个出生就被家族抛弃,在乡下长大的野孩子,细胳膊小腿的,哪里拗得过这两根大腿,就跟他见了几面……”
“谁知道啊,这厮就跟癫狗似的,死死缠着我,认为我就是他的人了,各种肆无忌惮,都将我当做他私人物品了,他有权有势,而且我家族都默认让我跟了他,还是不明不白那种,让我这种举目无亲的小小弱女子怎么办才好,呜呜呜呜……”
她越说越委屈,就哭得更加一塌糊涂了。
楚傲然早已分不出真假,只想将她狠狠的拥入怀里,好生的抚慰一番,抹除她心底的悲伤,消释她不息的珠泪。
但总算他还记得家里还有个金馨,这才按捺住了心头的一抹燥意,出了旭日咖啡馆的一层电梯,下意识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花想容见他蜗牛一般退缩,哪里肯依,快走几步,死死挽住他的臂弯不放。
女追男隔层纸,更何况她脸皮够厚,能死缠烂打?
她就不信自己拿不下这个冉刍。
她身子微微颤抖,暗暗激动自己终于有了触着贵少的正当理由,楚傲然只当她真的很害怕,心头一酸一软,终是没有狠下心推开她。
他不由想起来终日为了生活忙碌奔波的金馨,不知道她倦极哀伤的时候,会否也想如眼前的女子一般,偎依在自己宽广厚实的臂膀处?
他看到花想容,就好像看到了挣扎在事业线上的老婆,眼里充满了波光潋滟的怜悯和同情。
他忍不住替她水意无限的娇靥拭去珠泪,抚着她两颊,注视着她,柔声安抚,“好啦,好啦,想容,别哭了,听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世界真的不姓万,他是没办法一直猖獗的。”
花想容错以为他含情脉脉,一脸悲戚,却心花怒放,竟是缓缓闭阖了双眸,,齿牙春色,翘唇以盼。
楚傲然一怔,竟是整个身体都僵住了,这这……
看到那淡红微白的点樱小嘴,他有些意乱情迷,似如又回到了自己的年轻岁月。
似如他仍狂热的痴恋这第一个深深浅浅进入自己心房的女子。
他忍不住俯首。
花想容能感觉他的接近,就更加欢喜了。
然而,楚傲然脑海陡然浮光掠影,想起来了此刻可能仍在赶点加班,为生活为事业忙碌的妻子!
懵逼三连问,我是谁,我在哪,我特么的究竟是在干什么?
金馨!
他如梦初醒,慌忙推开她,低低说道,“对不起,我不过一个有妇之夫了,我不能。我应该离开了。”
他匆匆离开,都不敢回头,害怕顾看到她悲哀欲绝的眉眼。
“冉刍……冉刍……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女子疯狂追逐,声嘶力竭,“你怎么能这样,我都为你这样了……”
楚傲然唯有跑得更快。
时光一转再转,他仿佛又回到了河畔名邸那一夜,她恨他把钱捐了,决然离去,他假装追了几步,喊着让她别走,一切重新开始……
然而她头也不回,绝不反顾……
原来世事并无稀奇,今日我们仍是重蹈旧日覆辙。
只不过追的人和离开的人,调了个换而已。
只不过,自己那时是演戏,她此刻却是来真的而已。